東方蘭清楚，從長青知道星鏈長城開始，知道無界宇宙開始，便也知道了造化長生劍發動“那個”能力的具體范圍與條件。

時光回溯。

以一方宇宙為范圍，以范圍內所有生靈壽命總量為條件。

已經“投靠”獵道者有些年頭的東方蘭，知道如何入圣。

掠奪大道。

造化長生劍，是道器。鎮天黑尺劍也是道器。

相比于黑尺劍掠奪空間，長生劍則掠奪時間。

淪陷區的宇宙，之所以淪陷，從來都不是無序亦或是獵道者的攻伐。

是因為這方宇宙，誕生了圣人，才導致宇宙大道被掠奪到殘破不堪。

圣人“融合”無序，加入無序，一直都是謊言。

是圣人無法面對秩序生靈，他們用自身成圣，選擇了與秩序背道而馳。

他們即便做不了虛空之王，他們也會是棄道者。

或許，無界宇宙只有一個文明不是以掠奪成圣。

東方蘭知道，那個文明，定然付出過慘重代價。

從長青的身上，東方蘭知道，那個文明，從來都不懼怕付出代價。因為在成圣在生命面前，有高于這所有一切的東西。

長青用他的親身所為，早已證明。

可是，除了那個文明，誰又肯付出這般代價？

流云宇宙做不到，這一點，長青知道。

所以長青選擇了回歸平凡，做他自己。

面館中，長青收回了目光，他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視線，在相繼移開。

直到最后，除了偶有幾個附近的人投來的目光外，再無其他窺測。

褚不棄終于給長青端上了一碗素面，這是無月族在廢棄深淵種植的靈果制成。

伴隨著長青的“吸溜”聲，長青的身上散發出一股從未有過的輕松之感。

夜幽一直呆呆的看著長青，她從未有此刻這般感覺，她與長青的距離是如此之近。

不再那么高不可攀，不再那般只能仰望。

這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理工，正如之前長青開玩笑的說，他是秩序的一塊磚，哪里需要往哪里搬。

“你還有事嗎？”長青抬頭看向夜幽，“我是不會請你吃面的。”

夜幽忍不住笑了起來，她發現，她頭一次面對長青，“再無壓力”。

“如果你愿意，我可以請你吃面。”夜幽開口道。

“真的嗎？”長青問道。

“……”夜幽咬了咬嘴唇，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有這種機會！

她趕忙說道：“當然是真的！”

“我就知道，干你們這行很有錢。”長青笑著打趣，“如果可以的話，你能幫我把賒的賬給平了嗎？”

“當然！”夜幽差點忘了自己是來干什么的了，當即又道：“對了，蕭封城主讓你去搬磚……額，那什么，讓你去維修黃金神樹上籠中鳥的籠子。”

“維修？”長青眨了眨眼睛，“那里已經沒有禁制了啊，維修什么？哪來的籠子？”

“有的，一直都有，只是擺設罷了。”夜幽很清楚，八序潮雀的狀態，是根本沒有被鎮壓的！

說完，夜幽補充道：“棄道者爺孫倆的目的，是毀掉那個擺設。”

長青一邊思考一邊吃面。

“你如果拒絕的話，我可以幫你傳訊。”夜幽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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