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喝酒咯
“姑姑,戚妹妹,你們去哪了?”
戚棠和樂源回到亭子里時,大皇子像是松了口氣一般飛快地朝她們走來。
戚棠不著痕跡地打量他,記憶中那個沉穩清雋的男子和眼前少年郎的身影重合起來。
“沒事,我們兩去說了點事。”
與黎樂白不同,大皇子黎裕性情溫和,樂源更加喜愛自己這個大侄子。因此她在大皇子面前更像一個合格的姑姑。她瞧見黎裕眼底面對未來皇妃的局促,連忙上前溫聲安慰他。
“怎么樣,跟大家玩的還愉快嗎?”
她話里意有所指,黎裕聽出來了,一張玉似的臉漲得通紅,“還……還好。”
少年情動的樣子不要太明顯,樂源回頭跟戚棠對視一眼,很顯然她們都知道,皇后娘娘囑托的事有了結果。
“好了,別在這杵著了,接著跟他們玩去吧。”
樂源看了眼天色,估摸著還有半日秋日游才會結束,于是她催促著黎裕抓緊時間跟他看上的姑娘多聊會。
她們來了有一會了,有些個姑娘眼尖的見到戚棠來了,便二話不說上來挽著她的手讓她幫忙。
鵝蛋臉姑娘對戚棠撒嬌,“戚妹妹,你上次可是說好要幫我贏一局的。”
戚棠玩牌厲害,這點人盡皆知,不少人見她幫樂源打牌都拜托過她。
見可能女子是之前自己隨口答應的人,于是戚棠也不推辭,信誓旦旦地跟她保證,“姐姐放心,我不僅幫你贏一局,今天都讓你贏。”
跟女子打牌的人當場就不服了,他們有些人牌技跟戚棠不相上下,于是紛紛擼起袖子叫囂著要讓戚棠輸得傾家蕩產。
戚棠冷哼一聲,牌洗的嘩嘩作響,如果說以前的她是全靠運氣,但還會有小概率贏不了,那么重生回來的她就是運氣和技巧并存的牌王。
這些人現在哪還是她的對手。
“胡了。”
“再來!”
“胡了。”
“再……再來!!”
戚棠像是一個沒有感情的胡牌,白嫩的指尖將桌上的牌堆在一起重新洗牌。
連輸好幾局的南寧世子難以置信地走到她身旁問道:“戚棠,怎么幾日不見你的牌技又上了個檔次?”
這南寧世子可是前世跟戚棠爭奪牌王稱號的一大死敵,他們二人從剛玩牌時就開始爭,南寧世子一直以為他們二人之才,一時瑜亮。
卻沒想到,幾日不見戚棠的實力直直甩了他兩條街。
見來的人是他,戚棠一直抑制著自己的嘴角。
南寧世子可是牌癡,自己連續贏他這么多把,也難怪對方眼睛都直了。
沒有理會他的問題,戚棠故作高深地問道:“你還打不打?不打換人了。”
南寧世子一聽這還得了,連忙回到他的位置上放出豪言壯志,“打!我就不信今天贏不了你一把!”
戚棠無所謂地抓起一張牌,眼底是星星點點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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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玩了好久,南寧世子也不能贏戚棠一把。
他越打心里的不甘越大,到最后竟然把全部身家都拿出來當賭注了。戚棠一看這還得了,她連連擺手,“不打了不打了,世子這么做要是被我祖母知道還得了。”
南寧世子不依不饒,“那不行,我今天總得贏你一把。”
戚棠把牌放下,作勢要往外跑。
最后還是樂源拯救了她。
“大家快過來,我們一起玩點別的吧。”
可算是結束了,戚棠長舒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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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源說的游戲其實很簡單,就是他們圍在一起拋一個繡球,其中一個人坐在中間閉著眼喊停,繡球在誰手上,誰就要罰酒或者表演。
這種無聊的游戲,戚棠一聽就知道是樂源用來促進黎裕和他心上人的把戲。戚棠雖然不太想玩,但是樂源的面子哪能不給,于是也只能老老實實打著哈氣坐在她身邊。
“開始。”坐在中間當裁判的,是找戚棠幫忙打牌的那個鵝蛋臉姑娘。
她用白綾蒙著眼睛,傻不愣登的樣子讓戚棠突然明白她為什么牌技不好。
這游戲也能玩的這么認真,真是……太厲害了。
繡球從樂源手上開始傳,她二話不說便往戚棠懷里塞,戚棠抓著繡球,動作迅速地便往對面扔去。
玩游戲她們默契十足,樂源死要面子,在自己的宴會中永遠裝作端莊典雅的長公主,因此每次遇到這種要動手的事,自然是由戚棠來做。
好在戚棠心大,她不屑于他人的看法,每回都玩的灑脫肆意,一來二去也就落得個比男人還瀟灑的形象。
她扔的隨意,被繡球砸中的另一邊可就亂了套,沒人想接這繡球,到最后落在了一個意想不到的人手里。
大紅的繡球在那人一身白衣中格外突兀,丹鳳眼一般很難睜得圓,但他似乎驚訝極了,一雙鳳眼圓滾滾地如黑葡萄一般,黎青州手足無措地捧著大紅的繡球不知往誰手里傳。
周圍的人有意無意地都避著他。
戚棠無可奈何,抬起了手提高自己的音量,“傳給我。”
黎青州聽到了,他恢復了上挑的丹鳳眼,飛快地略了戚棠一眼,便目光躲閃地往她這邊扔。
戚棠:……
這繡球能扔到她手上才有鬼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那大紅的繡球在空中劃過一道殘影往戚棠右手邊飛去。
戚棠抬眸一看,好家伙,在南寧世子手上,而且他對自己笑得一臉不懷好意。
蒙著眼的鵝蛋臉姑娘倒數數到了尾聲。
而南寧世子卻遲遲沒有將繡球拋出去。
戚棠與他只有一臂之遙。
“三。”“二。”“一。”
在鵝蛋臉姑娘數到最后一秒時,南寧世子猝不及防地將繡球塞到戚棠懷里。
“哇,繡球怎么在戚妹妹你手里?”取下白綾的鵝蛋臉姑娘一臉詫異地看著戚棠和她手里的紅繡球。
圍觀的眾人哄然大笑。
戚棠內心崩潰,你等等,不是這樣的。
最終愿賭服輸,戚棠被小心眼的南寧世子算計了無話可說,她從婢女手中選了一壺酒,連杯子也沒用就將酒往嘴里倒。
少女身上的紅裙比海棠花還要紅,酒水清冽,因為她豪邁的動作有不少順著白皙的脖子流入衣領中。
她總是梳著垂掛式的發髻,哪怕做著這樣霸氣的動作,也讓人覺得她像小兔子似的可愛。
在眾人看不見的角落,黎青州隱晦地抬起頭看了她一眼。
眼底埋藏的是深不可及的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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