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奉皇命！誅殺叛將封常清  高仙芝！（4.2K求首訂！）

    天寶年間的社會，就像是芝士奶蓋茶一樣，上層和下層完全是兩種截然不同的味道。

    在李隆基多年的君主離線制的放養(yǎng)下，整個大唐已經(jīng)成了一團(tuán)巨大的驢糞蛋子——只有表面是光的。

    一行人站在奉先縣的大街上，看著那蕭索的街道，以及百姓扶老攜幼，面色惶急出逃的場面，李世民不禁意識到了有什么不對勁。

    怎么離開沒幾天，奉先縣就成了這個樣子？

    李清其實(shí)也在納悶兒呢，后來詢問過系統(tǒng)才知道，如果不見皇帝的話，離開本位面后時間會加速。

    換句話說就是，其實(shí)他也不知情。

    一番詢問之后，才知道原來是北方發(fā)生叛亂，叛軍已經(jīng)攻克洛陽，正在沖著長安前進(jìn)。

    “再不走，可就晚了！”一位路過的富商跺著腳說道：“我聽洛陽逃過來的朋友說，那些個叛賊如豺狼一般，入城之后肆意劫掠，燒殺搶掠無惡不作，你們還是趕快跑吧！”

    “怎會如此？”李世民驚駭?shù)貑柕溃�他無論如何也不敢相信，叛軍竟然一個月之內(nèi)就從河北打到洛陽，甚至還拿下了這座大唐的陪都。

    “封將軍臨危受命，在洛陽臨時征募幾萬市井之徒倉促應(yīng)戰(zhàn)，他能打贏才有鬼呢！”富商罵罵咧咧地說道：“朝廷不體恤他的難處，還將他的官職收回，讓他以一介白身隨軍，哈……”

    “這……在北方叛亂之前，朝廷難道就沒有一點(diǎn)消息嗎？”李世民不解地問道。

    誰知道不說則已，一說富商跳腳罵道：“娘的，就連楊國忠那狗一樣的東西，都知道安祿山包藏禍心，不止一次進(jìn)諫說安祿山一定會發(fā)起叛亂，可咱們的皇帝陛下呢？他壓根兒就不信！甚至每次誰在他的面前參奏安祿山有反心，便把那人綁起來送給安祿山，您說說，長此以往還有誰肯直言？”

    *來自李世民的暴怒值+1000

    李世民雙目兇光乍現(xiàn)，惡狠狠地看向身旁的青年李隆基。

    青年李隆基一個哆嗦，就往李旦的后藏。

    誰知道李旦飛起一腳，踢在了李隆基的屁股上。

    “還有閑心打孩子吶！”富商搖搖頭勸道，“這叛亂又和這孩子沒關(guān)系，打他做什么？不和你們聊了，我要先走了！”

    “和他沒關(guān)系？”李世民冷笑一聲，等富商離開之后，解開皮帶甩得劈啪作響。

    李隆基連忙后退，伸手止住李世民的動作：“太爺爺，我的親太爺爺誒……這事兒怎么就和我有關(guān)系了？您聽我說好不好，我都想打死那老混蛋！”

    李世民聽到這里，動作一頓，意味深長地問道：“真的？”

    “比真金還真！”李隆基左右看看，伸出三根手指頭，對天發(fā)誓道：“我李隆基指洛水為誓……”

    “入恁娘的！”不說則已，這話一出口，李世民、李治、李賢、李旦四人對視一眼，拎著皮帶就是一頓猛抽。

    “我讓你指洛水為誓！”“啪！”

    “我錯了！我錯了！”李隆基哀嚎道：“可伱們也別沖我來啊！去找那老混蛋……哎喲別打了別打了，我的親爺爺……”

    這里頭數(shù)李治下手最狠，畢竟除了他，李賢和李旦都是老實(shí)人，根本沒挨過揍。

    正因?yàn)樽约毫苓^雨，才要把別人的傘拆掉，這或許就是李治的心理活動。

    暴打了一頓李隆基，借著這頓痛打，眾人的氣也稍稍順了下來。李治把褲腰帶重新扎回腰上，問李清道：“叔父，咱們現(xiàn)在該怎么辦，去長安揍那老小子？”

    “對！去長安揍那老小子！”李隆基十分狗腿子地應(yīng)和著，他絕對是發(fā)自真心。

    首先，他想把禍水引出去；其次，他因?yàn)槔夏昀盥』�干過的破事挨了這么多頓毒打，他也想打回去；最后，他也想嘗嘗用皮帶打人的滋味兒。

    到底這皮帶有什么魔力？竟然能讓一向溫吞的阿耶都扯著皮帶揍人，看樣子根本就停不下來？

    “去潼關(guān)吧，去長安可能有些來不及了。”李清看了一眼時間，心里不禁突突一下，“現(xiàn)在是十二月十八日，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老李隆基下達(dá)誅殺高仙芝和封常清的圣旨已經(jīng)下達(dá)了，咱們要趕緊過去救人！”

    “什么？！”李世民血壓又上來了，硬是給李清貢獻(xiàn)了一千點(diǎn)暴怒值，“那混蛋玩意兒竟然自毀長城？他怎么能做出來！”

    “這要說李隆基派出的監(jiān)軍邊令誠了。”

    李清話剛說完，李治就在李世民的眼神授意之下迫不及待地問道：“叔父，監(jiān)軍是什么？”

    “出于對軍隊(duì)的不放心，李隆基在節(jié)度使之中推行宦官監(jiān)軍的制度。”李清推開原本杜甫的家門，找了一個舒適的位置坐下：“李隆基那狡詐多疑的性格你們也知道，只有無家無牽掛，常年在自己身邊跟隨的宦官才值得他倚重。”

    “而監(jiān)軍秘奏、或是直接誣陷主將的事情不在少數(shù)，皇帝一旦采納輕則免除主將、重則殺頭，就比如剛剛說的邊令誠，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邊令誠此人心胸極為狹窄，之前他多次有私事，想要找高仙芝幫忙，但都被高仙芝給拒絕了，因此邊令誠對高仙芝懷恨在心。”

    “在他退守潼關(guān)以后，邊令誠便在李隆基面前污蔑高仙芝，說封常清夸大叛軍實(shí)力動搖軍心，高仙芝放棄幾百里土地，克扣士兵軍餉和賞賜，還污蔑他們和叛軍暗通款曲，明里是退守潼關(guān)，實(shí)際上是要準(zhǔn)備不戰(zhàn)而降，在叛軍之中另謀高就。”

    李世民深吸一口氣，盡量使自己的聲音平靜地問道：“賢弟，你別告訴我，李隆基那狗東西就這樣信了！”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李清搖頭嘆道：“傻子都不會相信的事兒，他李隆基居然信了，于是便讓邊令誠帶著諭旨，去誅殺封常清與高仙芝，這是他第一次自毀長城。”

    “第一次？！”李世民敏銳地抓住了重點(diǎn)：“你的意思是，還有第二次？！”

    說話間，他磨牙吮血地看向青年李隆基，眼神中的冰冷簡直如同南極高原勁吹的寒風(fēng)。

    “嘿，他李三郎干過的缺德事兒多著呢。”李清瞥了一眼縮脖鵪鶉一般的李隆基，對李世民說道：“不過李哥，我不建議你現(xiàn)在揍他，一會兒還需要他去救人呢；再說冤有頭債有主，現(xiàn)在的李小三，畢竟不是那個昏庸無道的李老三，他還沒有干下這些缺德事……”

    “所以就別打我了吧，謝謝太叔祖！”李小三十分狗腿子地連連鞠躬道謝。

    “先把他這頓打記下，如果將來他舊病復(fù)發(fā)，再打也不遲。”李清冷笑著說道。

    李小三伸出袖子，擦拭著額頭的冷汗。

    算了，不挨揍就行啊，他在心里如是自我安慰著。將來不自由就不自由吧，總比那挨揍的滋味兒強(qiáng)不是嗎？

    ……

    此時的大明宮含元殿，老年李隆基正在御座之上焦急地來回踱步。

    他看著面前的地圖，手緊緊的握成拳，抬起又放下，半晌之后，他終于下定決心，指著地圖大聲喊道：“斬！斬！斬封常清！”

    “陛下，這使不得啊！”下首侍立的高力士立刻上前勸諫，他面色焦急地規(guī)勸道：“封常清倉促應(yīng)戰(zhàn)，只能在洛陽城中招募一群烏合之眾，難免有失，現(xiàn)在叛軍氣焰囂張進(jìn)逼潼關(guān)，在這緊急關(guān)頭，臨陣斬將有損我大軍士氣，望陛下三思啊！”

    李隆基蒼白的胡須顫抖著，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緩緩地說道：“他丟失了大唐的東都，自己逃回潼關(guān)！甚至還妖言惑眾，動搖軍心，煽動高仙芝一同退守潼關(guān)！我看他們是與叛軍暗通款曲，想要出賣潼關(guān)獻(xiàn)關(guān)投降，以謀富貴！”

    高力士跪倒在地上，不住地叩著頭哀聲勸諫道：“陛下！這種話您怎么也能相信！邊令誠乃小人也，昔日向高仙芝索賄不成暗恨在心，今日必是挾私報復(fù)，陛下怎能以一小人之言，而自毀萬里長城呢！”

    “你……你……”李隆基伸手顫顫巍巍地指著高力士，嘴唇蠕動兩下，憤怒地罵道：“高力士！你竟敢將朕比作那劉義隆？！莫非你真以為仗著朕的恩寵，就可以肆意妄言了嗎！”

    “陛下！不聽忠言，悔之晚矣啊！”高力士痛哭流涕，悲慟不能自已。

    昔日那個英明果決的三郎啊，你究竟去了哪里？他在心中放聲悲呼。

    憑心而論，除了李白那事兒老高干得不太地道以外，他還真是一代賢宦。

    但話又說回來，李白脫靴那件事兒，能忍是他大度，忍不了也是人之常情。

    “朕意已決！”李隆基一雙眼睛瞪得滾圓，他怒氣沖沖地下令：“高仙芝、封常清，此二獠喪師辱國，暗通叛軍……斬！”

    他看向高力士：“再有敢為此二獠求情者，皆斬！”

    說罷，李隆基怒氣沖沖地拂袖而去，留下高力士依舊保持著跪伏的姿勢。

    他多么想勸動李隆基，但他卻無比了解這位陪伴了幾十年的皇帝，只要是他決定的事情，任何人都無法改變他的想法。

    難道我大唐真的要步劉宋的后塵，自毀萬里長城了嗎？

    高力士的心里逐漸絕望，不行，為了大唐，我一定要做點(diǎn)什么……

    可他卻絕望地發(fā)現(xiàn)，雖然他是這個帝國數(shù)一數(shù)二的人物，可面對這樣一個乾綱獨(dú)斷的昏庸之主，他卻什么都做不了。

    且不提心里暗恨自己無能的高力士，此時得到命令的邊令誠恨不得長著翅膀飛回潼關(guān)，好報當(dāng)初高仙芝不給辦事的仇怨。他特意換上快馬，對著隨從下達(dá)死命令，務(wù)必要在天黑之前趕到潼關(guān)。

    當(dāng)他趕到目的地的時候，封常清正在抓軍隊(duì)的訓(xùn)練。他令人將封常清帶到驛南西街，自己坐在椅子上，悠然地等待著封常清的到來。

    很快，封常清便被隨從帶到他的面前。

    “見過邊監(jiān)軍。”

    封常清恭恭敬敬地行禮，他知道現(xiàn)在是非常時期，再加上邊令誠素來與高仙芝不和，他盡可能地想要讓自己不出錯，以免邊令誠找到借口，去找高仙芝的麻煩。

    “免禮。”

    對于將死之人，邊令誠也并不在乎太多，他盯著封常清看了半晌，直到把后者看得心里發(fā)毛，才用陰柔的聲音大聲宣讀敕令。

    “奉皇命，誅殺叛逆封常清、高仙芝！”

    “叛逆？”封常清愣住了，剛一抬頭便被邊令誠的隨從按住。他用力掙扎著，大聲抗辯道：“什么叛逆？你說清楚！”

    “陛下圣明燭照，早就發(fā)現(xiàn)你和高仙芝與叛軍暗通款曲。”邊令誠陰陽怪氣地說著，剛說了一半，便聽到外面嘈雜的聲音。

    他停下話頭，看向屋外，高仙芝帶著一隊(duì)兵卒走了進(jìn)來。

    邊令誠沒說話，只是擺擺手，一隊(duì)陌刀手便從屋內(nèi)涌出，環(huán)衛(wèi)在他的左右。

    “喲，這不是高大帥嗎？”邊令誠陰陽怪氣地掏出一封明黃色的圣旨說道：“你來的正好，陛下也對你有恩命。”

    見邊令誠掏出圣旨，高仙芝無奈只得跪下。

    在宣讀完旨意之后，高仙芝憤怒地抬頭，一雙虎目通紅：“我退兵的確有罪，萬死不辭，但說我截扣軍餉，與叛軍暗通款曲，這是赤裸裸的誣陷！”

    “皇天在上，厚土在下，中有這些跟隨我的弟兄們，我是什么樣的人，難道邊監(jiān)軍不知道嗎？”

    說到這里，高仙芝伸手捶著胸膛，大聲喊道：“我從東出長安以來，招募健兒數(shù)萬人，盡管朝廷允諾的賞賜很少，兵甲也不齊全，但我高仙芝從未克扣過任何一人的糧餉或賞賜！”

    “引軍到此，也是因?yàn)橄胍獡?jù)潼關(guān)之險要而固守，并非畏懼?jǐn)耻姟Ｈ粑艺嬗形窇峙衍姡�或是與叛軍暗通款曲之事，諸位可以直言；若我并無此事，諸位當(dāng)為我鳴冤！”

    話音剛落，跟隨高仙芝過來的數(shù)百名士兵齊聲喊冤，聲音驚天動地。

    一旁的封常清嘆息一聲，從懷里掏出一封奏折雙手遞給邊令誠：“臣死以后，望陛下莫要小覷叛賊，則天下平定，可計日而待矣……此書乃是常清謝罪之表，望邊監(jiān)軍轉(zhuǎn)交陛下。”

    高仙芝深深地看了一眼邊令誠，他知道今日無論如何，也是他的死期，便也不再抗辯，而是看向封常清，伸手握住他的臂膀，流著淚說道：“封二，你我相知多年，從貧賤到顯赫，再到如今階下之囚，是我一步步將你提拔到判官，再到接替我為安西節(jié)度使，只是想不到，今天你我會死在一處，或許這就是命中注定吧……”

    “高兄，愿你我來世再做兄弟，一同為大唐效命！”封常清的聲音黯然。

    邊令誠一擺手，早已準(zhǔn)備好的士兵走上前，高高地舉起手中的陌刀。

      歷史上封常清先死一步，高仙芝是邊令誠去府衙抓過來的。

        不過高仙芝說的話，基本都是我從舊唐書翻譯的原話，說真的當(dāng)初看到這里的時候，我真恨不得把李隆基弄死……

    (本章完)


　　(https://www.dzxsw.cc/book/30809702/36365959.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