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第249章 講屁話沒有用,讓別人也節(jié)哀
李湛的話很有道理,李純左思右想,竟然發(fā)現(xiàn)無言以對。
上梁不正下梁歪了屬于是。
從唐順宗李誦開始,大唐皇帝開始向大明皇帝靠攏,每個人都有屬于自己的狠活。
當然這不是貶義,整活和治國關(guān)系不大。就比如李世民雖然有點玩鳥的小愛好,但也不妨礙他在治國和軍事上有點小建樹。
而李湛的愛好,明顯就有點玩物喪志了。為了玩,他可以不上朝,不理政。
實際上李純也錯怪郭貴妃了,如果郭貴妃真想學(xué)則天大圣皇后的話,李湛會高高興興地讓她臨朝稱制,自己天天打夜狐,玩馬球不香嗎?
但沒辦法,老唐人氣管炎怕了。
李湛顯然沒有說“阿耶,你沒死啊”的機會,現(xiàn)在的唐穆宗李恒,正在五國寺中cosplay馬球。
“你這該死的畜生!你懂得什么!”李純怒氣沖沖地,上去就是一個大號的比斗。
這一掌,貫穿星辰,直接把李湛的臉打得溜腫。
看得出來,李純是真生氣了,也真破防了。
屬實是沉默術(shù)士出黯滅,沉默又破防了屬于是。
吃長生藥吃出狂躁癥,從古到今有記載的帝王也屈指可數(shù)。
這也算是李純洗不脫的黑點之一了。
其他的幾個也屈指可數(shù),比如迎佛骨之類的。不過在李清的巴掌教育之下,李純也意識到了大和尚們的反動性質(zhì)。
和尚不事生產(chǎn),不交稅賦,不服兵役,儼然就是蟠踞在大唐社會的毒瘤之一。
在李純的強制下,元和朝的佛門開始了轟轟烈烈的“三自愛國”運動,三自分別為自養(yǎng)、自立和自強。
總體來說,就是不強制僧人還俗,但是取消百姓們的徭役,佛門開始繳納高額的賦稅,并且需要服徭役、兵役。
詔書一下,僧人紛紛還俗。
我替佛祖考驗了信仰,李純?nèi)缡钦f。
權(quán)力的一個小小任性,就讓大好的和尚失去信仰。怎么,信仰是紙糊的?
但李純現(xiàn)如今的成就,李湛不知道啊。
大唐傳統(tǒng)的父死子笑,他也有。
爺爺在唐朝稱呼為“大父”,四舍五入之下,大父也是父。
所以李湛起手就是王炸,直接就對著李純開大,把他的長生藥抖摟了出來。
“講屁話沒有用,”李治冷笑著按住了想要反抗的李湛,“讓別人也節(jié)哀。”
“把他丟給朱二叔吧,”李賢在邊上說道,“朱二叔肯定有上好的辦法,來處理這么個愛玩的狗東西。”
李湛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語氣誠懇:“列位祖宗,不孝孫知錯了!”
“哦?知錯了?”李治笑呵呵地把玩著李湛的腦袋:“說說看,你錯在哪兒了?不會是怕自己受到什么懲罰,所以才出此下策敷衍我們吧?”
這話可真是誅心,李湛的心里咯噔一下子。
不過好在他是正經(jīng)悔過,這事兒他熟悉的很。其實他本身就是這樣的人,他完全能夠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所在,但就是管不住自己。
“孫臣……孫臣真的知錯了,孫臣不該貪圖享樂,置朝政于不顧,孫臣不是人,是王八蛋……”李湛上來就給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孫臣……孫臣還任由權(quán)宦王守澄勾結(jié)宰臣李逢吉,排斥異己,敗壞綱紀,從而引發(fā)了染工暴動事件……”
“嘿,你小子這不是挺明白嗎?”李小三拎著馬鞭,上去就是一下,把李湛抽得齜牙咧嘴:“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李湛捂著肩膀頭子,哀聲求饒道:“孫臣也不想做這個皇帝啊,只是身為長子,也沒什么辦法……如果有可能的話,孫臣情愿做一個富貴閑散王爺!”
“那你知道自己錯了,為什么還不改正呢?”李治問道。
“孫臣管不住自己……”李湛訥訥地說道。
“嘿,那我知道了。”李小三抻抻皮帶:“沒自制力的人是這樣的,你這行為放在趙構(gòu)身上,那叫杰出。但放在你身上,那叫不夠格!”
李世民目光灼灼地盯著李湛,半晌后嘆了口氣。
“帶下去吧,在五國寺反省三年,回來做個閑散的親王吧。”
最終,還是老李決定了李湛的去處。
畢竟李湛的行為構(gòu)成的危害不是很大,這懲罰,基本上也就是在他知法犯法上。
李湛實在是太喜歡玩了,他也實在是太會玩了。唐朝在這樣的皇帝手上不亡國已是萬幸,歷史上評價敬宗為“不君”,實際上就是說他不打馬球是個稱職的帝王,這已是很替他留面子了。
也確實看不到李湛在治國方面的才干,卻隨處可見他在玩樂方面的本領(lǐng)。李湛是一位馬球高手,又善手搏,觀賞摔跤、拔河、龍舟競渡之類的游戲從來都是樂此不疲。
愛玩其實不是什么錯,但是要有時有晌。那愛玩的吳王李恪,現(xiàn)在都是一個勤政愛民的好皇帝,難道你自制力還不如李恪那狗東西嗎?
遠在原僖宗朝的李恪打了個噴嚏,他抬起頭看看外面的太陽,又看看身邊剛滿十四歲的兒子。
“孩兒啊,你什么時候能長大呢?”李恪的聲音多少沾點痛心疾首。
趕快長大啊,長大之后幫助你爹我分憂……
將李湛帶走以后,李世民讓李治留在此處監(jiān)國,依樣畫葫蘆處理朝政,并且立李恒的次子、李湛的二弟李昂為皇帝。
現(xiàn)在的李昂剛滿十七歲,用來做皇帝已經(jīng)很適合了,現(xiàn)在就是缺乏手把手的教導(dǎo)。
按照原本的歷史,他會在后天被宦官迎入宮中,在十二月十三日那一天被擁立為帝,是為唐文宗。
即位后的李昂勤政愛民、厲行節(jié)儉,對宦官專權(quán)“心憤仇恥,志除兇慝。”,致力于復(fù)興王朝。他生性仁孝,恭儉儒雅,勤于政理。雖承父兄兩朝奢弊之政,然時刻想著恢復(fù)初唐時中央朝廷的權(quán)威,以重振大唐帝國的雄風。李昂在位期間厲行節(jié)儉,革除奢靡之風,下令停廢許多勞民傷財之事,注重考核官吏。曾命京兆府造水車,配給鄭白渠附近百姓,以灌溉水田。
按照歷史的評價,以及唐文宗的所作所為,他是一個很不錯的皇帝。
只可惜……甘露之變沒玩明白,除宦失敗,遭到軟禁。開成五年,李昂抑郁而終,年僅三十二歲。
在處理完敬宗朝的事情,將李治留下來之后,李清再次帶人踏上前往文宗朝的道路。
也沒多少了,現(xiàn)在還剩下唐文宗李昂、唐武宗李炎、唐宣宗李忱還有唐哀宗李柷這四個人。
等到忙完再休息,李清痛定思痛怎么能天天沉迷溫柔鄉(xiāng),和李秀寧與上官婉兒廝混在一起打撲克呢?那撲克就那么好玩?
再說了,這任務(wù)眼看著就要完成了。剛剛拿下的元和朝正在貞觀朝和永徽朝共同的幫助下,跑步進入工業(yè)革命,并且向外飛速擴張。
李清倒也不是為了統(tǒng)一世界,主要他是想看看成仙到底是怎么個事兒。
……
太和九年,十一月二十一日。
李昂自從即位以來,無論是在坊間,抑或是在朝臣之中,風評都很不錯。
在他即位的當月二十七日,李昂便放出宮女三千人,裁減宮廷教坊樂工、翰林伎師術(shù)士冗員一千二百七十人,放掉五坊豢養(yǎng)的鷹犬,停止進貢赤色綬帶、雕鏤器物以及金筐寶飾的床榻,以此來表明自己抑制奢靡,崇尚節(jié)儉的施政方針。
李昂為江王時,“喜讀太宗《貞觀政要》,每見太宗孜孜政道,有意于茲。”對父親穆宗李恒、兄長敬宗李湛兩朝宦官專權(quán)之弊政,“心憤仇恥,志除兇慝。”
而他的祖父憲宗李純、皇兄敬宗李湛均死于宦官之手,父親穆宗李恒及李昂本人皆由宦官所擁立。因此,李昂即位后就欲盡誅宦官,為君父報仇雪恥。
有這種想法很正常,畢竟任何一個想要有所作為的皇帝,都不會放任大權(quán)旁落。正所謂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不允許,絕對不允許,在他的宮中,不許有這么牛逼的宦官存在。
太和四年六月,李昂便開始謀誅宦官,但由于宦官身居皇宮之中,又掌控著禁軍,李昂感到“九重深處,難與將相明言。”李昂見翰林學(xué)士宋申錫耿直忠厚,不結(jié)黨營私,便招其一起商議除掉宦官。
不久,李昂升任宋申錫為尚書左丞,隨即又加同中書門下平章事。宋申錫位居宰相后,即開始誅除宦官,任命吏部侍郎王璠為京兆尹,并“密諭帝旨”,企圖以京兆府兵誅殺宦官。但由于王璠走漏了消息,被宦官王守澄的門客鄭注探聽出來并告知了王守澄。于是王守澄決定先殺宋申錫,再殺李昂的弟弟,賢明有聲望的漳王李湊。
太和五年,王守澄命令神策都虞候豆盧著持狀向李昂誣告,聲稱宋申錫欲與人望甚高的漳王李湊謀反,李昂在被蒙騙下貶李湊為巢縣公,宋申錫為開州司馬。不久李湊與宋申錫先后憂憤而死。
李昂事后也很快知道上當受騙,但迫于宦官的壓力無法為二人昭雪,此事直到開成元年九月,他才道出了隱情。這時宰相李石上奏說,宰相宋申錫忠直,為讒人所誣,竄死遐荒,未蒙昭雪。李昂聽了,“俯首久之,既而流涕泫然”,并說:“此事朕久知其誤,奸人逼我,以社稷大計,兄弟幾不能保,況申錫,僅全腰領(lǐng)耳。”
這次謀翦宦官失敗后,宦官更加專橫,李昂更加感到憤恨恥辱,而且憲宗李純被害后,兇手沒有抓到,李昂雖然表面上寬容宦官,內(nèi)心卻實在不能容忍,準備將宦官斬盡殺絕,然而在位的大臣只顧保持祿位貪圃安逸,沒有人愿意為此赴湯蹈火。因此,李昂暗中極力物色人物,以繼續(xù)誅滅宦官。
自從宋申錫被貶后,李昂在鏟除宦官這件事上便變得愈加謹慎,一直在暗中物色合適的人選。在他的眼中,李訓(xùn)和鄭注最合適不過,不僅才能出眾,而且長期與王守澄等人交往,知曉宦官的虛實,更為重要的是兩人都是王守澄推薦的,與兩人密謀并不會引起宦官們的警覺。
宋申錫案之后,王守澄等大宦官變得愈加驕橫。李昂雖在表面上不露聲色,但內(nèi)心深處卻對宦官充滿了憎恨。為了取悅皇帝,李訓(xùn)和鄭注不惜對昔日的主子王守澄痛下殺手。
李訓(xùn)在給李昂講讀經(jīng)文時,多次暗示李昂是時候該動手了,而這正好與李昂內(nèi)心所想不謀而合。
李昂將兩人視為股肱之臣,晝夜商議對策。在出任鳳翔節(jié)度使前,鄭注時常住在宮中,有時休假在家,登門拜訪的人絡(luò)繹不絕,用來賄賂他的財物堆積如山。
外人只知李訓(xùn)和鄭注依靠宦官權(quán)勢作威作福,卻不知道二人正與皇帝密謀誅除官官。不過王守澄畢竟在宮中經(jīng)營多年,曾在憲宗、穆宗、文宗三朝擔任要職,可謂是根基深厚,一時難以撼動,于是兩人巧妙地利用宦官內(nèi)部的矛盾對其進行分化瓦解。
經(jīng)過一番物色,兩人在官官之中找到了右領(lǐng)軍將軍仇士良。仇士良生于宦官世家,曾祖父仇上客、祖父仇奉詮均為宦官,父親仇文晟生前并無官職,是否也是宦官不得而知,但其死后卻被追贈為特進、左監(jiān)門衛(wèi)將軍、賜紫金魚袋。
按唐朝慣例,宦官得寵后多授左、右監(jiān)門衛(wèi)將軍,如玄宗朝大宦官高力士曾任右監(jiān)門衛(wèi)將軍、大將軍,所以仇士良的父親仇文晟生前八成也是個宦官,但具體是什么職位,那就不知道了。
而仇士良在文宗朝的地位也不低,只是王守澄身兼擁立之功,再加上大權(quán)在握,神策軍的指揮權(quán)就在他的手中,穩(wěn)穩(wěn)地蓋住仇士良一頭。一直以來,仇士良都被王守澄死死地壓制著,根本無法翻身。
自然而然地,被擋住晉升道路的仇士良,也就視王守澄為眼中釘、肉中刺。
在他看來,我這匹老馬不識歸途,但你王守澄這個小人我必須鏟除。所以在經(jīng)過李昂、李訓(xùn)與鄭注的謀劃之下,與王守澄天然有著深仇大恨的仇士良,自然也就走向了王守澄的對立面。
敵人的敵人未必是朋友,但還是可以一起聯(lián)合起來對付敵人的嘛。
(求月票)(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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