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4章 她在哪里
“要不問問?”海嬸提議。
“這種話題上不了臺面。”海叔心中不悅,再看看蕭圣那清冷淡漠的俊容,一點做新郎的喜悅都沒有,他都忍不住想問問蕭圣,是不是不樂意娶曉棠?
如果不樂意,趁早撒手,他還不樂意把侄女嫁過去呢!一入豪門深似海,自家的侄女又不是全活人,受不得半點白眼和虧待,必須小心呵護(hù),疼愛一生。
如果做不到這一點,就是皇帝來娶,他也不允許侄女嫁。海叔是個直脾氣,人窮但骨頭不窮,有錢人就了不起嗎?
要說有錢,誰比得過苗小鳳一家?苗家是真正的珍珠如土金如鐵,然而有用嗎?金滿山銀滿山,也救不了一家十幾口的命,血流成河,真慘!
所以,金錢只能奴役那些沒見過大錢的軟骨頭、糊涂蟲,別想奴役他這個見過大錢,又經(jīng)歷過腥風(fēng)血雨的人……
海嬸眼瞅著丈夫的表情逐漸凝重,知道他準(zhǔn)備下馬威了,急忙打住,“你淡定點,曉棠也不是咱親生的,搞不好要落埋怨!再說她也禁不起刺激,順其自然吧。”
海叔想想也是,就把到嘴的話又咽了下去。
安曉棠還在等蕭圣去樓上接她,像別人結(jié)婚那樣,先散紅包給伴娘,然后單膝跪地請她嫁給他,然而,等待的過程是煎熬的。
蕭圣好像沒打算上去,坐在客廳里一動不動。
整個客廳因為有了他而變得明亮,也因為他全程冷臉而變得壓抑,海叔心里不得勁,坐立難安,想甩手離開又覺得不妥。
好在還有沈遲撐場面,這家伙今天氣場全開,不光把海嬸哄得笑呵呵,也給足了海叔面子。
以至于海叔不斷給海嬸遞眼色,“我看曉棠駕馭不住蕭圣那座深沉的大冰山,還是這小伙好。”
“我也覺得這小伙好,能說會逗又細(xì)心體貼,會疼人還孝順,曉棠嫁給他肯定能當(dāng)家做主人。”海嬸眼睛釘在沈遲身上,越看越歡喜,仿佛他是一塊閃閃發(fā)光的金子,入心里去了。
沈家里雖沒有蕭家富足,但要那么多錢有什么用?洋房十座不過睡榻一間,山珍海味也是一副肚腩,夠吃就行。
可惜婚禮就在眼前,不能說改就改。海嬸嘆了口氣站起來,“那什么,兩位少爺先坐著,我上去看看曉棠準(zhǔn)備好了嗎?”
“好的。”沈遲禮貌的欠身。
蕭圣則像沒聽見樣,冷峻的臉上若有所思,深邃黑眸沒有波動,只是不經(jīng)意的搓著指尖,來回摩挲。
沒人知道他的拇指和食指間捏著一枚紫貝殼扣子,圓滑堅硬的質(zhì)感,讓他有些上癮。
這顆紐扣是昨天夜里,他從床墊下摸出來的。
以前,每次和言小念纏綿的時候,他都盡可能溫柔地解開她的衣服。只是有一天她穿著紫色的睡衣,扣子特別難解,他的暴脾氣突然就上來了,狂躁的從上往下撕開,狠狠的要了她。
紐扣崩得到處都是,言小念趴在地上找半天,最后還跟他抱怨少了一顆。說這紐扣是名牌,挺貴的,至少上百塊錢一顆。
昨夜,他終于幫她找到了。
“呵……”蕭圣突然笑出聲,沒人知道他笑什么,但那燦亮的眸光,美得星辰失色。
就在他淺笑嫣然的時候,海棠托著安曉棠的手走下樓梯,剛好看到這一幕,兩人瞬間被他的笑容勾去了魂魄。
真帥啊!
“姐,蕭哥哥看你下來,都開心的笑了。”海棠親熱的抵了一下表姐,低聲對她耳語,“今晚這個男人就屬于你了,誰也搶不走。”
安曉棠一想今晚就要和這美得令人窒息的男子入洞房,頓時羞紅了臉,眼睛都不敢抬起來,骨頭一陣陣發(fā)酥。
自從被沈遲羞辱之后,她特別想得到蕭圣的愛撫和占有,以洗脫沈遲帶來的傷害……
遺憾的是,這些天兩人雖朝夕相處,可蕭圣并沒有越雷池半步,反而對她尊敬有加,連肢體的接觸都不肯了,這讓她很害怕。
所以不惜以姓名相逼,哭著求蕭圣把婚禮提前,不然她活不下去了。
“哎,蕭圣,你媳婦今天真美。”沈遲像藤蔓一樣,把身子傾到蕭圣那一邊,笑得一臉齷齪,不過因為帥氣也不惹人反感。
蕭圣淡淡的看他一眼,薄唇抿緊沒說話,好像與自己無關(guān)。
沈遲也不介意他的冷漠,把目光轉(zhuǎn)向安曉棠,看得兩眼發(fā)直,漸漸的身體里騰起一抹熱度,他發(fā)現(xiàn)自己喜歡上她了,想天天睡她,怎么辦?
憑良心講,安曉棠穿婚紗的樣子確實出眾,五官精致,肌膚似雪,美貌不輸言小念,只不過缺少了言小念的那抹靈動的神韻,可惜這點神韻才是畫龍點睛之筆……
安曉棠走的很慢,期望蕭圣來接她,可蕭圣始終沒動。
失望之余,她隱隱覺察有一個熾熱可怕的視線緊盯著自己,盯得渾身不自在。安曉棠抬眸看過來,猛不丁的就對上了沈遲露骨的視線。
沈遲眼睛眨都不眨的望著她,口水差點滴出來了,那貪讒的樣子就像大旱三年的災(zāi)民,不顧一切的想把她舔干凈。
“啊……”安曉棠嚇得倒吸一口涼氣,后退一步,整個人差點跌坐在樓梯上,加上婚紗太繁復(fù)層疊了,海棠也沒扶住她,腿一軟跟著摔倒……
正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個人影沖了過來,安曉棠的細(xì)腰被一只強(qiáng)壯的手臂緊緊箍住,旋轉(zhuǎn)了半圈后,落進(jìn)一個精壯的懷抱里。
婚紗的下擺微微飄起,格外唯美。
沈遲算得上是標(biāo)準(zhǔn)壯漢,他有蕭圣養(yǎng)著,又不要出去工作,這么多時間都拿來練肌肉了,所以單手就把安曉棠收服了。
如果不是幾雙眼看著,沈遲真想偷個香,品嘗一下她花瓣一般柔嫩的嘴唇以及……
安曉棠嚇得花容失色,整個人在沈遲懷里瑟瑟發(fā)抖。不知為什么,她不怕蕭圣,卻怕這個沈遲怕得厲害。
“喂,你放手,你嚇到她了!”海棠用力拉沈遲,想把兩人分開。
但沈遲力氣太大了,根本撼不動,安曉棠被摟得差點斷氣。海棠惱羞成怒,“沈遲,你怎么這樣下流?”
“我怎么下流了?”沈遲唇角勾起一個壞壞的弧度,一雙毫不掩飾的眸子直勾勾的盯著安曉棠的眼睛,“你告訴伴娘,我下什么流了?我又不是特意想吃你豆腐的,這不是為救你嗎?”
“不用你救。”安曉棠羞憤不已,用手捧花擋住了臉,只露出一雙驚恐捂住的眼睛,眼巴巴的望著蕭圣,希望他來為自己解圍。
而蕭圣則垂眸看著手里的那抹紫色,這粒小東西散發(fā)著柔和瑩潤的光澤,和它的主人一樣羞怯而柔美。
言小念。
心尖那抹奇異而美妙的相思感覺,慢慢的擴(kuò)散至整個胸腔,很舒服。蕭圣勾唇,突然眼神又一僵,他好像幾天沒見到言小念了,她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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