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危險
等她們回到教室的時候,喬今安發(fā)現(xiàn)抽屜里被塞了一封信。
“你過來看,這還真挺逗的。”喬今安招呼許幼沅過來一起看。
“什么東西啊?不會是情書吧?”許幼沅半開玩笑道。
“情書我也只收我男神的好不好。”喬今安把看完的信給許幼沅看,“信上說約我們晚上涼亭見,說是要到道歉,這大白天的不道歉非得等到晚上,肯定沒憋什么好屁!”
“那我們別去了。”許幼沅還是覺得晚上見面不大妥帖。
“那怎么行,這不就是算下了戰(zhàn)帖嗎,不去還真當(dāng)我怕了她。”
“你當(dāng)你拍的武俠片啊,你都說了沒藏著什么好心思,別去了,沒必要。”許幼沅還是想再勸勸她別逞一時意氣。
“你是不知道她在廁所說的那些話,簡直不堪入耳,不聽她親口道歉我可咽不下這口氣。”喬今安現(xiàn)在一想到曹佳說的那些話就氣不打一出來。
“那畢竟太晚了,我不同意,還有,你也別想去!”許幼沅瞪了她一眼,“嗯?”
“行,不去,不去行了吧!”
看她一副我勉強(qiáng)同意的表情還是,許幼沅心中油然生出了些許擔(dān)心。
……
許幼沅做完值日正打算叫上喬今安一起回家,可是突然就沒見到她人了,“明明剛剛還在的呀,這一會功夫人去哪里了,這書包也還在這里啊。”
“薛敏敏,不好意思打擾一下,你有看到喬今安嗎?”許幼沅知道她是喬今安的同桌,喬今安跟她說了好多次她這個安安靜靜小小一只的同桌,她很專注的在做題。
“剛剛出去了,就是不知道去了哪里。”薛敏敏答的很小聲。
“謝謝你。”許幼沅也不自覺地放柔了聲音。
“那個,許幼沅同學(xué),我可以讓你請教幾個問題嗎?”薛敏敏問的也很小聲,“就是覺得你英語成績很好,我這篇閱讀讀不太懂,你可以教教我嗎?”
“當(dāng)然可以,那我就坐你旁邊了?”許幼沅不得不感概喬今安和她同桌的性格真是沒有半點相像的地方,也明白為什么班主任讓她們做同桌了,可能只有這么安靜的姑娘才能成為喬今安的話題終結(jié)者。
“嗯。”薛敏敏有點緊張,但還是往許幼沅身旁靠了靠。
“你看啊,如果時間趕的話呢就先讀題,然后再去閱覽文章………”許幼沅講的很細(xì)致,從句子翻譯到閱覽文章的路徑都有涉及。
“你很熱嗎?要不要開點窗。”一中的晚自習(xí)都是很人性化的,住宿生可以自習(xí)到十點,走讀生也可以在學(xué)校里自習(xí),但八點學(xué)校就鎖門了,所以八點前走讀生就該回家了。
“有點。”
“那我去開個窗。”許幼沅放下筆去給她開窗,“晚上蚊蟲多,就開這么點可以嗎?”
“嗯。”
程昱自從中午食堂撞見過之后啊就是一個下午沒來上課了。
講完已經(jīng)是將近七點了,許幼沅發(fā)給她的消息也還是沒回,心里毛毛的,想起中午看到的信封,她不會真的去了吧,立馬回座位收拾東西去找她。
“你等等!”眾人被薛敏敏一聲嚇了一跳,“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薛敏敏趕忙不停地給所有人道歉。
“你怎么了?”許幼沅輕聲問道,她從一開始就有點心不在焉的。
“我,我還有幾個問題,你可以再等等嗎?”她拽著許幼沅的手腕。
“什么?”許幼沅想掙脫開她,看她雖然一直柔柔弱弱的但手上卻不知道哪里來的力氣,一時間竟掙脫不開,“你是不是知道喬今安去了哪里?”
“我不知道,你可不可以先坐下來。”薛敏敏眼中的慌亂一閃而過,但手上的力道不減。
“松手!”許幼沅這是也反應(yīng)過來了喬今安肯定去了,但她不清楚薛敏敏在其中又扮演者怎樣的一個角色,“再不松手我就喊了!”許幼沅低聲威脅道。
薛敏敏聽到這話下意識就松手了,趁此間隙許幼沅抽回手,拿了書包就沖了出去,撥通喬今安的手機(jī),可一直沒人接。
……
“你說要等到七點就是為了叫人?我還以為你多有能耐呢!”喬今安外套口袋里的手機(jī)一直在振動,她看著這個陣仗更是不能接了。
“把她手機(jī)搜出來!”鄭企示意身后的人去搜她的口袋。
“鄭企,你要干什么!”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差距還是挺大的,喬今安護(hù)著手機(jī)的手被扯得生疼。
“你朋友給你打電話呢,怎么不接呢?”鄭企看著來電顯示,舉著手機(jī)在她面前晃晃。
“這事兒跟她沒關(guān)系!”
“當(dāng)時可是兩個人,你跟我說和她沒關(guān)系?我和卓弋還有點交情,這事好辦,你自己脫了衣服讓哥幾個給你拍兩張照,這事兒就算完了。”鄭企笑得陰險。
“我呸,你怕不是忘了上次被按在地上打的那個人是誰了吧!這么不要臉的招你也能想得出來!”喬今安不是沒想過曹佳的不安好心,但確實沒想到鄭企會來給曹佳撐腰,她現(xiàn)在唯一比較慶幸的是許幼沅不在這里。
“也是為了讓大家都安心,你配合一點,不然我兄弟下手沒個輕重,你就要自己多擔(dān)待了。”
面對向她靠近的兩個人,她只得步步后退,“你敢?”
“拍完你不就知道我敢不敢了?愣著干嘛?動手啊!有照片在手,你們還怕她不老實?”鄭企的話無疑是給她們吃了記定心丸。
“鄭企。”
輕飄飄的兩個字落到鄭企耳朵里卻嚇得他渾身一震,這個聲音他再熟悉不過了,聽到程昱的聲音,那些恐怖的記憶瞬間涌上了心頭,“程,程昱?啊不,昱哥,您怎么來了?”
許幼沅從程昱身后走了出來,推開拉著喬今安的兩個人,把人拉回程昱身后。
“手機(jī)。”
“是是是,手機(jī),手機(jī)。”鄭企把喬今安的手機(jī)遞到他面前。
程昱渾身氣質(zhì)極冷,棱角分明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鄭企反應(yīng)過來把手機(jī)還到喬今安手上。
一旁的曹佳此時臉色難看極了,生怕鄭企此時丟下她不管,楚楚可憐的去挽鄭企的胳膊,若換做別的時候,鄭企是很吃她這一套的,但此時他厭惡極了曹佳,明明反復(fù)和她確認(rèn)過程昱不在學(xué)校和這倆女的也沒什么關(guān)系他才來走著一趟的,他本來就和曹佳玩玩,玩不好大不了一拍兩散,沒必要因為這件事得罪程昱。
他一把抽回自己胳膊的動作讓曹佳心涼了一半,可她始終對鄭企有一點點的期待,他是第一個送她生日禮物的人,也是……
“那昱哥,我就先走了?”
見程昱也沒說什么,鄭企走之前還不忘補(bǔ)一刀,“剛剛那主意可是她出的,跟我可沒關(guān)系,我的兄弟們可都能為我作證!”
“鄭企,你閉嘴!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你敢走我就跟你同歸于盡!”在鄭企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的那一刻,曹佳才真正看明白這個人,這個她寄予希望的人,無力地癱坐在地上。
鄭企本來就窩著氣,不能撒在程昱和喬今安兩人身上只能撒在曹佳身上,他一腳踹在曹佳肩上,“你當(dāng)你自己是個什么玩意?老子高興就跟你玩玩,現(xiàn)在對你沒興趣了,懂?”
曹佳聽到這話瘋也似的撲向他,但實力懸殊太大反而被他一下給推開了。
“夠了,還不滾?”站在一旁許久不開口的程昱出言制止了這場鬧劇。
“我們走!”
“曹佳,我原以為你還是有底線的,沒想到你真的沒有!固然鄭企不是個好東西,你也不是!”在喬今安緩過神來后,厲聲質(zhì)問她。
“呵,你們這幫養(yǎng)尊處優(yōu)有的少爺小姐懂什么!”曹佳扶著涼亭的柱子讓自己站起來,手指著他們,“你們看著這個學(xué)校,表面光鮮亮麗,教學(xué)資源優(yōu)渥,市里的頂尖學(xué)校,可你們知道嗎,這里有多陰暗!入學(xué)第一天他們就通過一個人的穿著打扮把人分成了三六九等,連這些滿嘴喊著公平對待每一個學(xué)生的老師,滿口仁義道德的他們更看重的也是一個學(xué)生的家世,我為了考來這里我有多不容易,我沒日沒夜的苦讀,可來了這里才發(fā)現(xiàn)成績根本沒用。”
曹佳緩了口氣,要把心中的委屈和不甘卻都說出來,“知道我為什么總跟在簡若檸屁股后面轉(zhuǎn)嗎?我想嗎?我不想,我明明成績更好但每次考試我都要故意做錯,為的就是不能超過她,她人前是仙女,人后呢?你們喝過拖把水嗎?你們被人按在水里過嗎?只有順從我才能安穩(wěn)的過下去。”曹佳說著說著哽咽了,“可后來我居然成了那個喂別人和拖把水的人,那感覺,呵,竟然出奇的好,呵呵呵……”
程昱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jīng)站在了十米開外的地方等她們。
“我們也走吧。”許幼沅確實同情她的遭遇,但她也不是圣母,她無法原諒一個要傷害她朋友的人。
“喬今安。”曹佳叫住了她,“我真的很羨慕你,從高一開始就很羨慕你,你不像簡若檸,她一直在包裝自己,你活的很肆意,現(xiàn)在還有這么個朋友。鄭企是第一個在我生日送我花和項鏈的人,我原本以為,我以為……”曹佳仿佛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無力地蜷縮在一起,把自己埋了起來。
“今天的事至少我們不會告訴別人,事不過三,你好自為之吧。”許幼沅和喬今安相視一眼最后一起做了這個決定。
我們總要為自己所做的每個決定承擔(dān)責(zé)任,年少輕狂的無知從來不是我們犯錯的借口。
……
“鄭企,你怕程昱干什么,我們?nèi)齻人,他就一個人,教訓(xùn)他不是輕輕松松。”
“少問。”鄭企嚴(yán)肅地看著他們,“以后見到程昱繞道走。”
“為什么?”他剛跟著鄭企混,但也沒聽過有程昱這么號人物。
“他對別人狠對自己更狠,你們最好別惹他!”鄭企最后警告他們。
“啊~我想起來了,他是不是就上次救了你還給我們打電話的那個?”
“閉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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