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奇怪
默默的看著這個打坐還能睡著的奇才,盛天想了想還是打消了叫醒她的念頭。
順手將手中的披風(fēng)披到白卿唯身上。
雖然不知道白卿唯為什么會想到披披風(fēng)這么個完全多余的操作,不過她既然這么做了,想必也是有著自己的考量。
默默感受著靈脈內(nèi)的四成靈力,最開始的欣喜逐漸淡去,隨之而來的是濃濃的疑惑。
沒道理。
神識探查的結(jié)果擺明了,自己的體質(zhì)沒有絲毫變化。
那怎么會恢復(fù)得這么快?
皺眉思考了會,盛天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快步走到窗前,一把拉開了窗。
依舊是黑沉的夜色。
不對。
她們到這里時已經(jīng)接近寅時,照常理來說現(xiàn)在應(yīng)當(dāng)天亮了,就算是自己打坐時間過長了,最多也是正午。更何況她還沒心大到在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完全放下警惕。
可體內(nèi)恢復(fù)的靈力是騙不了人的。
快步回到床前,盛天伸手推了白卿唯一把,少女卻并沒有像預(yù)想中那般醒過來。而是直挺挺地倒在了床上。
難道是神仙洞對她們下手了?
如果真的是神仙洞做的……
想到這些,盛天將白卿唯用被子蓋好,讓她看上去就像是睡著了一樣后便離開床邊,在桌旁坐下給自己倒了杯茶,攤在椅子上揚(yáng)聲道:“赤火,你們進(jìn)來。”
赤火走了進(jìn)來,青火則是跟在身后恭順的低垂著眉眼。
“姑娘有何吩咐?”
捂著額頭,盛天的聲音平淡:“現(xiàn)在是什么時辰了?”
赤火則是在剛進(jìn)來時便看見了開著的窗戶和躺在床上的白卿唯,心思幾番轉(zhuǎn)動,溫聲道:“現(xiàn)在丑時一刻了。”
盛天差點(diǎn)沒把桌子掀翻。
“丑時一刻?已經(jīng)過去了十二個時辰?!”
赤火愣了愣,似是不明白為什么盛天表現(xiàn)得如此激動:“是的。”
盛天站起身走了兩圈,無意間抬頭看見仍舊開著的窗戶:“去把窗戶關(guān)上,黑漆漆的看著頭疼。”
“是。”赤火將窗戶關(guān)好,再度站回原位狀似無意間道,“姑娘剛剛起身,還是喝些茶水為好。”
盛天腳步一頓,抬手整理了下有些松散的發(fā)帶,冷聲道:“不喝了,方才喝過了。”
赤火難得的頓了下,微蹙著眉看了眼滿滿的茶水,沒再出聲。
連續(xù)將近十二時辰幾乎沒有任何動靜,加上剛進(jìn)來時盛天明顯有些蒼白現(xiàn)在卻紅潤了許多的面容,赤火在心中對她們的身份早有定論。
盛天心中同樣是警鈴大作,再度不耐煩地瞪了眼赤火,盛天的聲音越發(fā)暴躁:“你們真的一直在門外?為什么我沒聽到任何動靜?!”
這就是無理取鬧了。
青火下意識地想開口辯駁,卻被赤火攔住,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的盛天有些遺憾,卻依舊是怒視著赤火。
“姑娘明鑒,在下與青火確然一直在門外值守,期間飯食如廁均是輪流前去,這也是此地的規(guī)矩,奴二人萬不敢藐視規(guī)矩。因?yàn)楣媚锊⑽凑信诉M(jìn)來伺候,怕驚擾姑娘自是不敢發(fā)出聲音。”
不敢發(fā)出聲音?
盛天眼神動了動:“滾出去。”
“是。”
眼見得赤火要帶著青火一同下去,盛天冷喝道:“都下去誰陪我?赤火下去,青火留下。”
赤火的動作一頓,丟給青火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便絲毫不拖泥帶水的退了下去。
盛天卻像是沒見到兩人的眼神官司,動作隨意的靠在軟榻上閉上眼睛:“過來揉肩。”
盛天的語氣算不上好。
青火也是最近一段時間才開始接客,本就處在最受追捧的階段,哪有客人像盛天這般呼來喝去,心下便有些委屈。但鑒于赤火臨走前那個警告的眼神,青火倒也不敢使性子,只面上帶了委屈,聽話的走到盛天身后揉起肩來。
不得不說青火的力度把握的正好,盛天睜開眼睛,像是被撫平了不少火氣,聲音也緩和了下來。
“你們這里每一個侍奴都會這些?”
“會是都會,但奴的手藝最好。”
“哦?這么肯定。”
“那是自然,羅叔常夸奴聰穎,什么手藝都一學(xué)就會。”
羅叔,想必就是這里的主事之一了。
“今年多大了?”
“再過些日子就是奴三百四十歲的生辰。”
“你竟還記得自己的生辰?”盛天有些驚訝。
察覺到盛天散了火氣,青火大著膽子停下手中的動作轉(zhuǎn)而走到盛天身前,跪坐下開始捶腿。
“自是記得的,奴初來時也到了化形的年紀(jì)。”言罷見盛天對自己的動作并無異議,便鼓起勇氣靠近,輕聲道:“姑娘想看奴的原型么?”
青竹的氣息并不讓人討厭。
白皙的手指勾起青火的下巴,青火配合的抬頭,一雙瀲滟的眼中滿是傾慕。
“有意思。”
伸手鉗制住青火不安分的雙手,盛天翻身將青火壓在身下,似笑非笑:“這么喜歡我?”
盛天身上沒有香氣,青火只能聞見沾染在她身上的屬于自己的氣息。
雙手被制住無法動彈,青火的眼神露骨:“姑娘氣度非凡……”
青火沒有說謊,此時的盛天有著讓妖無法拒絕的魅力。出身于妖界黑暗地帶、見證過無數(shù)骯臟的青火下意識的臣服于盛天此刻表現(xiàn)出來的掌控力。
這讓他有著異樣的安全感和滿足感。
青火的愛慕像是取悅了盛天,盛天又靠近了些,深吸了口氣:“我喜歡你身上的香氣。”
將青火的兩只手按在上方,盛天空出一只手撫過青火的臉,看著青火輕蹭著自己的手。溫聲道:“青火都會些什么?”
迷離著雙眼看著盛天,青火柔聲道:“青火……會的很多。”
動情了。
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黑沉的雙眼帶著奇異的溫柔。盛天的手似乎帶著魔力,悄然摸向青火的后腦:“乖,睜開眼睛看著我。”
青火聽話地睜大眼睛:“姑娘……”話音未落便像是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僵住了身子,原本迷離的眼神也變得空洞。
翻身下榻,盛天有些嫌棄拍了拍衣服,看著自己的雙手一陣惡心。
沒再看青火一眼便轉(zhuǎn)身坐到桌子旁喝了口茶,盛天閉上眼睛,開始讀取從青火妖魂處抽取的記憶。
這是她從師父的藏書中自學(xué)到的魂術(shù),只是現(xiàn)在情況不明不敢貿(mào)然使用靈力,只能出此下策。
青火的記憶極為簡單,和赤火先前說的并無不同。
皺著眉思考了片刻,盛天再度走到軟榻前看著目光空洞的青火。
……
“他大爺?shù)模汶x老子遠(yuǎn)點(diǎn)!”鐵魄再也忍受不了,一把推開不斷湊過來的女子,忍不住爆了粗口。
環(huán)視四周卻沒發(fā)現(xiàn)九朝,再看其他人都是左擁右抱,這火氣瞬間就上來了。
“我說我怎么就不明白,怎么你們就這么適應(yīng)這些?!”不解的看著祁歡懷里的女子,鐵魄差點(diǎn)被女子暴露的雪白肌膚閃瞎了眼,“祁歡,你小子平日里看上去也是個正經(jīng)人,你這般做派怕是大有不妥吧!”
祁歡正一杯接著一杯地喝著悶酒,額上出了些汗:“別煩我。”
要不是他們都不理我我會來找你?!
剛才他也看了,九朝不知道去哪了,左河羽像是喝醉了,天乾早就被扶到床上休息,他那副奄奄一息的樣子也沒人敢去打擾,至于辰泉……鐵魄看了眼坐在一旁發(fā)呆的某人,忍不住搖搖頭,放眼望去現(xiàn)在也只有祁歡能和他說說話。
毫不客氣地一屁股坐在祁歡另一側(cè),看著祁歡懷里的女子忍不住磨了磨牙:“我說小子,你這是以后不打算娶媳婦了嗎。”
又是一杯烈酒入肚,祁歡的眼神卻是分外清明:“關(guān)你屁事。”
他們來都來了,個個坐懷不亂不是明擺著告訴人家自己這一行人有問題?再者這是青樓又不是酒樓,你只在這吃吃喝喝未免太過怪異。
鐵魄卻沒想到這些,他現(xiàn)在滿腦子都是這些女子白花花的身體,耳邊充斥著嬌笑聲和杯盞聲,他覺得自己真是瘋了才會同意跟著來這里。
“祁歡,你有媳婦嗎?”話一出口才想到自己可能問了句廢話,忍不住咳了聲又接著道:“我換個問題,你有喜歡的女人嗎?”
祁歡毫不客氣地丟了個白眼送給鐵魄,全然沒有搭理他的想法。
收到祁歡的眼神鐵魄并未生氣,喝了酒嘛,脾氣壞一些他能理解。于是他也給自己倒了一杯,有學(xué)有樣的一口悶了。
一旁的祁歡來不及阻止,眼睜睜地看著鐵魄晃了幾晃,又沖他傻笑了幾聲,然后哐當(dāng)一聲倒在了桌上。
祁歡:“……”
這個鐵憨憨!他是千杯不醉的體質(zhì)才敢這么喝,這家伙倒好,妖界有名的烈酒‘一盞’都敢一口悶。
一盞一盞,一盞醉!
沉著臉看著被扶起來的鐵魄,祁歡真想一腳把他踢飛,看不懂場合的蠢貨!
伸手按住鐵魄,祁歡冷冷地看了眼想把鐵魄扶走的女子,話里帶著毫不掩飾的寒意:“滾開。”
女子先前便被鐵魄推了一把,現(xiàn)在又被祁歡吼了一聲,當(dāng)下眼中便帶了淚,只是祁歡的臉色太過難看,女子也不敢糾纏,道了聲‘奴該死’便急忙退下了。
沒興趣去去看那梨花帶雨的美人,祁歡按住鐵魄的脈門渡了些靈力化去靈脈中的酒意。同為人族,互相渡靈力雖說難了些但也并非不可能,就像是這次的靈力化酒十分順利。
只是……祁歡再度看了眼鐵魄,微皺著眉似是有些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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