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徐子墨
“有什么事情嗎?”縣令張澤年輕聲說道,畢竟聽世子說,他的妻子膽子不大,別再給人家嚇到了。
“沒什么,就是來認一認是不是二叔。”她的眼神略過他,再度落在赫寧安的尸體上
張縣令見狀,趕忙讓人將那尸體蓋上,可別嚇壞了世子的小媳婦,不然世子還不得撕了他:“沒什么好看的,基本可以確定是赫寧安了,他兒子一見到他就直接嚇暈了。”他指了指旁邊的依舊昏迷的赫景和說道:“真沒有見過如此廢物的人,竟然被自己親生父親的尸體嚇成這樣。”
“那您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嗎?”
張縣令向上看了看,沉聲道:“多半是從山崖上失足掉下來的,他的尸體明顯被水泡過,多半是下雨那日摔下來的。”話落,官兵帶著一個老人走了過來:“大人,仵作來了。”
“小老兒參見縣令大人。”
“去看看吧!”張縣令擺擺手,讓人將他帶了過去,隨著簾子掀開,赫寧安的尸體再度暴露在眾人眼中。
裳若依的目光還沒等落在上面,張縣令便擋在她身前:“且回去等消息吧!”他指了指暈倒在地的赫景和:“還有這個廢物,也勞煩一起帶走吧!”
裳若依見狀只好答應,就在她轉(zhuǎn)身的瞬間,赫寧安后腦勺上的傷口,清晰地落入的眼中。
老王妃緊緊地攥著手中的帕子,她雖不喜赫寧安,但是從未想過讓他死,他喊了自己這么多年的母妃,或多或少也都有些感情在,如今他的尸體就這樣擺在眼前,難免有些傷感。
其他人倒沒覺得多么難過,只是看到尸體有些害怕,尤其是赫寧安睜著眼睛的樣子,著實嚇人。
好在叢芳芷沒有來,不然定會被嚇得動了胎氣。
裳若依使了個眼色,跟著一起來的隨從走上前,將昏迷的赫景和直接扛走。
“祖母,您先回去吧!我在這里等著,有消息會第一時間跟您說的。”裳若依輕聲說道。
“景珩呢?”秦氏焦急地說道:“怎么一直沒看見他?”
裳若依搖搖頭,她一早就去了縣城,自回來就被帶到這里,根本不知道赫景珩去了哪里。
“景珩不會也出事了吧!”秦氏聲音都帶上了些許抖意。
“不會的。”依赫景珩的身手,誰能動得了他?
此時的赫景珩正在天香居的三樓房間之中。
“世子,您的腿,老夫也沒有辦法。”一個白衣老者語氣低沉,嘆了口氣:“斷骨重續(xù),老夫尚且可以一試,但是筋脈斷裂,導致的跛腳,老夫?qū)嵲谑菒勰苤!?br />
赫景珩笑了笑,臉上帶著無所謂的笑意:“無妨,我今日前來也只是想讓您瞧一瞧而已,本就沒有報什么希望。”
老者蹲下身,在他原本斷掉后被裳若依接好的那條腿上捏了幾下,不住地點頭:“敢問世子,這條腿是哪位神醫(yī)治好的?”
赫景珩眉毛一挑:“您怎知這是出自神醫(yī)之手?”
“世子的腿接連斷了兩次,便是老夫都不能保證能讓它恢復如初,更何況在這么短的時間里,更是絕無可能,所以能讓世子如此迅速恢復的,定然是一位神醫(yī)了。”
赫景珩知道裳若依的醫(yī)術(shù)不錯,但沒想到竟然會這么好。
這時躺在榻上的藍衣男子笑了笑道:“我可從未在姜神醫(yī)口中聽到過他這般高的評價,景珩,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
“世子,不知可否為老夫引薦一下這位神醫(yī)?”姜神醫(yī)拱拱手道。
赫景珩笑了笑:“待我問問她愿不愿意。”
藍衣男子聞言,看了看赫景珩:“沒看出來啊,你竟然還會征求別人的意見。”他賊兮兮地問道:“這位神醫(yī)不會是位女子吧!”
赫景珩冷冷地看了看他:“你很閑?”
藍衣男子見他這副樣子,就知道自己猜對了。
“景珩,我也要去見那位神醫(yī)。”
赫景珩手掌一揮,桌子上擺放的水杯驟然飛向藍衣男子,藍衣男子趕忙拿出折扇遮擋,拿水杯中的水全部倒在他的衣袍上。
他氣急敗壞地說:“赫景珩!這是本少爺新做的衣袍,可是用一尺千金的云錦做的!”
赫景珩冷笑一聲:“你腦袋和衣服,選一個。”
藍衣男子咂咂嘴,衣服毀了就毀了吧!總比被這貨揍一頓強,想起以往每次被赫景珩揍得找不到東西南北的自己,他就頭疼不已。
年少之時,誰都說赫景珩是年輕一輩中的第一人,他偏生不信,直到每次都被他按在地上揍不說,人家還沒費什么力氣,他就徹底服氣了,自此,他就一直跟在赫景珩身后。
“這身衣袍,你總得賠我吧!三千兩,我不多要你的。”
赫景珩看了看他身上的衣袍:“我一個流放的犯人,哪里有銀子?”
藍衣男子氣得直磨牙,你沒有銀子?騙鬼呢?沒有銀子,那么多的士兵吃的用的都哪里來的?天上掉的?
毫不夸張地說,軍營每日的消耗最少都要幾千兩。
“也是,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落魄到要靠女人養(yǎng)了,哎,什么叫人生無常?”
“是啊,不跟本世子好歹還有女人養(yǎng),不像你,追著求著人家都不看你一眼。”墨御衍的話讓他剛剛壓下去的火氣,瞬間點燃。
“赫景珩,老子看你殘疾,不與你一般見識,不然······”
“不然怎樣?”赫景珩笑了笑道:“徐子墨,這么多年,打不過便是打不過,整日給自己找什么臺階?”
藍衣男子正是建安侯嫡子徐子墨。
就在這時,云天走了進來:“世子,赫寧安死了。”
赫景珩眼神一凜:“怎么死的?”
“現(xiàn)在還不清楚,尸體是在北面斷崖下發(fā)現(xiàn)的,身上的傷口貌似都是在摔下懸崖時造成的,仵作初步斷定是摔落懸崖而亡。”
赫景珩眉頭緊皺,赫寧安怎么會摔落懸崖?他去北面斷崖做什么?
云天想了想,又支支吾吾地說:“還有一件事,就世子妃······”
“她怎么了?”
云天想了想說道:“世子妃跟張縣令說,仵作的推斷不對,他并不是掉落懸崖而死的,而是被人殺了以后扔到懸崖下面的。”
徐子墨剛剛?cè)肟诘牟杷畤娏顺鰜恚骸笆裁矗俊彼痼@地看著赫景珩:“景珩,你娶的是仵作不成?”
赫景珩唇角微勾:“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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