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 章 屠城
君澤乾就知道一定會是這個結(jié)果,父王怎么可能允許若依被人扣在宮中?
“父王,是若依示意我回來的,想來她有自己的打算,咱們還是不要干擾她才是。”君澤乾哭笑不得地說:“您不必?fù)?dān)憂,她定不會委屈自己的。”
這時,門口處傳來一陣輕笑,鄴老擺擺手:“王爺、世子,打擾了。”他舉了舉手中的藥箱:“在下是來給您換藥的。”
君澤乾站起身:“有勞了。”
鄴老走到城王的身邊,城王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不禁眉頭微皺,低聲說道:“本王曾經(jīng)見過你。”
鄴老打開藥箱的動作未停,笑了笑說道:“草民長相普通,再者這世間許多人長得一模一樣,想是王爺將草民看成了旁人。”
“鮮少有人知道,本王有一過目不忘的能力。”城王語氣肯定地說:“本王說見過你,就一定見過。”
鄴老熟練地給他的傷口上藥,又拿出一顆藥丸遞給他:“王爺?shù)膫陔m深,但是恢復(fù)得極好,想來用不了多久便可痊愈,這藥丸有助于您恢復(fù)。”
城王的目光落在那顆藥丸上,就在這時,鄴老掌心中的一道傷疤映入他的視線之中。
他身體如遭雷擊,呆愣地看著那道傷疤,半晌,他看著鄴老,沉聲說道:“先前夜闖王府,要將她帶走的人,是你。”
鄴老笑了笑:“草民不明白王爺?shù)囊馑肌!?br />
他驟然起身,怒聲說道:“你究竟是誰?先前要帶走我的柔嘉,如今又出現(xiàn)在若依身邊,你究竟要干什么?”
鄴老目光涼涼:“沒想到,王爺竟然還記得在下手上的傷疤。”他看了看掌心,笑了笑道:“當(dāng)年這道疤,便是王爺所賜,只是沒有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您還能認(rèn)得出來。”
“這傷口是本王的大環(huán)刀所傷,對這個傷口,本王再熟悉不過。”城王冷聲說道:“你究竟有什么企圖!”
“我若說并未有任何企圖,王爺可信?”
“怎么可能?你當(dāng)初去王府,不就是想將柔嘉帶走嗎?”
“草民不會做出任何危害她的事情,還請王爺安心。”鄴老笑了笑:“相反,只要她有需要,草民便是拼上性命,也會護(hù)她周全。”話落,他拿上藥箱便轉(zhuǎn)身離開。
“一派胡言!”城王高聲說道:“他就是對你母妃和你妹妹有所企圖。”
“父王。”君澤乾嘆了口氣:“我以為,若依定是能應(yīng)對眼下的情況,如今最重要的是皇上那邊,皇上要我攻打天順,搶奪燕云十六州,如今燕云十六州的守城將士原是赫景珩的部下,雖說不足為懼,但是這燕云十六州是對于天順而言極為重要,進(jìn)可攻退可守,只要天順帝不是個傻的,這地方他都絕對不會相讓,兩軍交戰(zhàn),天順必定會派定國王府領(lǐng)兵馳援,如今定國王府跟以往不同,若依既嫁了過去,定國王府便是她的婆家,若是真打起來,日后若依夾在其中,定然艱難萬分。”
城王點了點頭:“是啊,而且天順國力本就在西域之上,若真打起仗來,咱們便是占據(jù)了突襲的先機(jī),也未必會是天順的對手,最重要的是那些無辜的百姓,因為戰(zhàn)火而流離失所,一將功成萬骨枯,本王最忌別人說我是足以名垂千古的戰(zhàn)神王爺,要知道,只這戰(zhàn)神二字,就足以壓得為父喘不上來氣啊!”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一個下人的聲音:“王爺,皇上的圣旨到了,公公正在正廳候著,等世子接旨呢!”
父子二人來到正廳,宣旨的公公笑著說道:“王爺,您身體不好,皇上是免了您的跪···”
不等他說完,城王便徑直坐在椅子上:“本王受了傷,想來皇上也不會讓我跪下聽旨。”
“是是是。”
小郡主給皇上和太子氣得跳腳,這背后真正撐腰之人,不就是城王嗎?現(xiàn)在他別說坐著聽圣旨,便是躺著聽,倒立去聽,又有何不可?
再者,皇上將小郡主扣在宮中的事情,誰人不知?城王寶貝女兒的事情,整個西域都知道,對養(yǎng)女尚且如此,別說自己的親生女兒了。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命城王世子君澤乾為將軍,親率十萬將士,開疆?dāng)U土,奪下燕云十六州,欽此。”他將圣旨遞過去:“世子,接旨吧!”
君澤乾眉頭微皺,若此時接了圣旨,就代表著西域向天順宣戰(zhàn),但若是不接,便是抗旨不尊,
無論進(jìn)退,都是萬分艱難。
“將圣旨給本王吧!”城王低聲說道:“有勞公公了。”
“王爺客氣。”公公笑著說:“既讀了圣旨,奴才會回了。”
公公走后,君澤乾從地上站起:“父王,眼下又該如何?”
城王冷笑一聲:“等。”
“等?”
“沒錯,咱們雖接了圣旨,但皇上并沒有讓你立即出發(fā),他將你妹妹扣在宮中,以此脅迫,不念手足之情,那本王也就沒有必要替他守衛(wèi)疆土了,他什么時候想明白,將你妹妹還來,我再考慮要不要出兵。”
君澤乾眉頭微挑。臉上帶著絲絲笑意,在他的印象之中,父王一直以守衛(wèi)西域疆土為己任,不僅如此,父王還讓自己也要如他一般,皇上的話便是圣旨,務(wù)必聽從,先前母妃在世時,父王也沒有荒廢過一日,甚至有時領(lǐng)兵出征,一年半載才回。
他從未想過有一日,父王竟會如今日這般,抗旨不尊。
就在這時,一個南楚然匆匆而來,手中還拿著一張字條。
“王爺,阿乾。”南楚然沉聲說道:“出事了。”
“什么事?”他接過字條,眼神瞬間變冷:“屠城?”
南楚然點點頭:“不錯,咱們的人得到的消息,說是皇上親口說的,只是不便寫在圣旨之中,只要奪下城池,便會下旨讓你屠城,阿乾,這可怎么辦?”
“此話屬實?”城王沉聲問道。
南楚然點點頭:“絕對屬實。”他轉(zhuǎn)頭看向君澤乾:“阿乾,不可啊!若真的屠了城,背負(fù)罵名的不是皇上,而是你啊!這話沒有寫在圣旨之中,說不準(zhǔn)皇上就是想要栽贓給城王府,待咱們幫他多了城池,屠了城,他再下一道詔書,說咱們心腸歹毒,連手無縛雞之力的百姓都不放過,到時候,咱們便是長了一百張嘴,都說不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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