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葉怡云的決意
凌曉冬苦笑著轉過身去,看見葉怡云面若寒霜的表情,那眼神簡直對自己失望至極。
他本以為云姨會狠狠地罵他一頓,但是并沒有,葉怡云一言不發的轉身離去。
“哎,等等,云姨。”
看到這幅場景的凌曉冬急了,哪怕云姨罵他也好,他也不希望就這么離開,趕忙上去拉住葉怡云的手臂。
“放開!我沒有一個會去這種地方的師侄!”
葉怡云一甩袖,頭也不回一下。
“我真沒去過!”
凌曉冬緊跟在葉怡云身后打轉,慌忙的證明著自己的清白,但葉怡云卻置若罔聞。
凌曉冬一咬牙,計上心頭,他死死地抓住葉怡云的手臂。
“放開!”葉怡云怒道。
凌曉冬沒有管她,反而在人群里大聲叫喚道:
“嫂子,我們還是把你懷上我孩子的事情和我哥坦白吧!”
周圍的喧鬧的人流都被這突如其來的大喊吸引住,駐足觀看,愛看八卦是人的天性。
葉怡云回頭詫愕地看著凌曉冬。
凌曉冬沒有絲毫收斂的意思,
“嫂子,我們這樣瞞下去下去也不是個事。我哥要是休了你,我來娶你!”
“凌曉冬!你瘋了!”
葉怡云慌忙回頭捂住他的嘴,讓他不要再繼續胡言亂語。
周圍的人群像聞到血腥味的鯊魚一般圍了過來,對著里面兩人指指點點。
“誒,那是不是清風觀的清風道長?”
人群中有人認出了葉怡云,畢竟葉怡云常來彭城,相貌又這么與眾不凡,諾大的彭城內認識她的人還真不少。
一看被人喚出了名字,葉怡云趕緊低頭用手遮著臉,不讓別人看到自己的容貌,另一手抓住凌曉冬把他拖離人群,快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一直跑到一條無人小巷才罷休。
“你!”
葉怡云剛要發飆,卻被凌曉冬雙手撐墻抵在小巷的墻上。
“你...你要干什么?”
葉怡云被凌曉冬反常的舉動下了一跳,都忘了生氣。
凌曉冬緩緩俯身,雙眼與葉怡云認真對視,兩人的面龐靠的極近,鼻尖都快貼在了一起。
面前傾國傾城的少年那溫熱潮濕的吐息噴灑在自己臉龐上,越靠越近的臉龐讓葉怡云心跳加速。
她已經不知道自己的臉紅成了什么樣子,一雙美目含霧,柔情似水,似拒還迎。
一股刺激感油然而生,但是理智告訴自己面前的少年是自己的師侄也是自己的女婿,現在必須拒絕他。
葉怡云的大腦發燙,已經成了一團漿糊,不知道該怎么辦,索性兩眼一閉放棄了思考,擺出一副任君采擷的可人模樣。
“睜開眼睛。”凌曉冬輕聲道。
葉怡云雙眼死死緊閉,心想自己都不反抗了,他還要讓自己睜眼羞辱自己嗎?
凌曉冬抓起葉怡云的纖手按在自己胸膛上,再次開口道:“云姨,看著我。”
葉怡云嬌羞的睜開了眼,水霧縈繞,目光閃爍。
凌曉冬與葉怡云兩眼相對,黑白分明的清澈眸子里滿是認真,
“云姨,我以道心發誓,我從來沒有去過什么青樓勾欄,要是此話有假,形神俱滅,不得超脫。”
葉怡云手中感受著凌曉冬寬厚的胸膛下平穩有力的心跳,全身都化了一般,也顧不得凌曉冬現在在講什么。
“信,我都信,你先把我放開。”
凌曉冬一看計謀得逞,嘿嘿一笑,松開葉怡云的小手,往后走了兩步,方便葉怡云出來。
葉怡云感覺渾身法發軟,順著墻壁,滑坐下去。
“哎呀,云姨快起來,地上臟。”
葉怡云沒好氣的把凌曉冬伸過來的手打開。
“不用你管。”
她又哀怨地嘆了口氣。
“哎,早知道就不帶你下山了,凈給我添亂。”
凌曉冬嬉皮笑臉道:“這哪能啊,要不是我,云姨早就被人擄去,給人當壓寨夫人了。”
“哼。”
葉怡云自知在這件事上理虧,嬌哼一聲,翻了個白眼也不去接話。
歇息了一會后,讓自己砰砰直跳的心臟緩了下來,葉怡云這才扶墻慢慢站起,走到小巷子口左顧右盼,確定外面沒有之前看熱鬧的人后才走了出來。
“云姨我們還去裁縫鋪嗎?”凌曉冬問。
“還去?都怪你,我都沒臉呆在彭城了!”
葉怡云抬手狠狠拍了下凌曉冬的腦袋。
凌曉冬抱頭道:“我都十七了,云姨你怎么還喜歡打人頭呢?”
“怎么?打不得了?就打,就打。”
葉怡云又輕拍了兩下,發現凌曉冬已經比自己高了不少,自己現在才剛剛到他胸膛,舉手拍他腦袋很是費勁。
“彎腰!沒看到我抬手打的這么累嗎。”
“是,遵命。”
凌曉冬無奈俯下身子把頭湊了過去,但是預想之中的拍打并沒有到來,反而是一只柔若無骨的溫熱小手撫上了自己的臉龐。
凌曉冬迷惑地抬起了頭。
“唉,云姨也不怪你,哪怕你不去招惹那些女子,她們也會像狂蜂浪蝶一樣像你撲來。”
葉怡云頓了頓,又道:
“這次下山我算見識了,要是把你這小子放置不理的話會有多少桃花找上門來,這次回去你就與小煙結為道侶可好?”
凌曉冬很奇怪葉怡云為什么會突然提到小煙妹妹,不過還是順從道:
“只要小煙愿意,全聽云姨安排。”
“嗯,走吧。”
不知怎的,葉怡云神色啊有些落寞,凌曉冬望著葉怡云的背影,感覺好像有什么東西消失了,讓他有些心慌。
葉怡云知道自己最近的變化很不對勁,雖然下山才短短幾日,卻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難以在凌曉冬面前做一個合格的長輩。
每每與凌曉冬相處時,就會丟了平日里成熟穩重,跳脫得好似自己又年輕了十歲,回到了當年的二八芳華的年紀。
年輕雖好,但這可不是師伯對待師侄應該有的態度,更何況自己還是凌曉冬的丈母娘呢?
前幾日的曖昧行為都可以欺騙自己是長輩與小輩的親昵,但方才自己被凌曉冬壓在墻上,卻毫不防抗,甚至隱隱有些期待他能俯下身來銜住自己的雙唇。
葉怡云被自己的大膽的幻想嚇到了,修道者本就心神通明,直指本心,難以欺騙自己。
她自知自己對師侄動心已經犯下大錯,絕對不能一錯再錯,提及小煙就是為了徹底了斷二人之間的可能。
但是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心里空空落落,二十七年未曾動心,最后第一個喜歡上的竟然是自己的女婿,葉怡云心中暗罵自己的無恥,不知羞,沒有恪守長輩應有的本分。
“云姨客棧在西邊,我們往城東走做什么?”
“去城主府,昨日我在客棧等你的時候無崖子派人傳信給我,說是得到了消息,今夜羅教會襲擊城主府,希望我們能擯棄前嫌,一同將羅教教徒伏誅。”
凌曉冬皺眉道:“我們都已經與他們結仇,這合適嗎?”
“我看那無崖子是個理智之人,雖然有過節但是還是以大局為重,況且我們也不能放著彭城百姓不管,早日解決,我們也早日回山。”
葉怡云現在一心回山,不做他想。
談到羅教,凌曉冬想起了昨夜一同被羅教山鬼追殺,最后分離的沐清荷。
不知道沐姑娘現在還好嗎?
與此同時,彭城地下。
幽閉的洞窟內鐵鎬敲擊的聲音從來沒有斷絕過,乒乒乓乓惱人的很,在一處特意開鑿出的小房間內,小青在和沐清荷訴苦。
“殿下你看,我兩個手上全是水泡!舵主她虐待我!挖龍脈也就算了,她昨天連飯都不讓我吃!”
小青舉著傷痕累累的雙手,痛訴著舵主的暴行。
而一旁的沐清荷卻一只手撐著臉,兩眼無神地望著前方空無一物的墻壁,像是在發呆。
一根蔥白纖細的手指抵在紅潤的櫻唇上,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俏臉突然有些發紅。
“殿下,殿下?”
小青在沐清荷眼前頻頻揮手,這才讓她回過神來。
“啊?啊!我在聽,羅姨確實是過分了點。”
小青雙手抱胸,小臉蛋都氣鼓鼓的。
“殿下,你剛剛根本沒在聽!”
兩人雖是主仆關系,但是從小一起長大,親如姐妹,在無人的私下,兩人的相處極為隨意。
“哪有,這樣吧,今天我們互換膳食,我的那份都給你好了。”
小青這才轉怒為喜,圣女的伙食可是特供,雖然平日里兩人也經常分享,但是自己能一個人全部享用那也是少有的。
“多謝殿下,話說殿下,你剛剛在想什么呀?怎么這么出神,臉都紅了?”
小青突然想起了昨日的場景,調笑道:
“莫不是在想昨日那俊俏道士?”
“怎...怎么可能!你不要瞎想!”
沐清荷被人說中了女兒家的心事,慌亂起來。
小青看著殿下嬌羞的樣子,先是一愣,自己只是隨口一提,殿下怎么反應這么大?隨即便想清楚了緣由,兩眼放光,八卦道:
“真的在想昨天那個道士?殿下你仔細講講,你們昨天到底怎么了?”
沐清荷柳眉一豎,威脅道:“哎呀,根本就是沒影的事,你再說我可不換了!”
“別別別,不說就不說嘛,不就是被我說中了心事,用的著生氣嗎?”
“你...你,討打!”
“哎呦,殿下饒命,哈哈哈哈,別摸我腰,癢死了,殿下我錯了,我錯了!”
女孩們嬉笑打鬧聲在房內久久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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