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師尊駕到
“云兒,你渴嗎?我給你倒水?”
“不渴!”
“云兒,你餓嗎?我下去給你買點吃的。”
“不餓!”
“云兒,你......哎哎哎,疼疼疼。”
“凌曉冬,你沒完了是吧!”
葉怡云惱羞成怒地扭著凌曉冬的耳朵,把他扯得齜牙咧嘴。
“不是你說讓我喊你云兒的嗎?”
“我叫你不要喊姨,誰允許你喊這個了!”
葉怡云紅著臉辯解道,畢竟最終解釋權歸她所有。
“我錯了,我錯了,天色不早了,我們休息好吧。”
凌曉冬趕緊求饒,葉怡云這才放過了他的耳朵。
兩人走到床榻邊才發現,這床現在根本睡不了人。
葉怡云紅著臉,狠狠瞪了凌曉冬一眼。
凌曉冬只好讓小廝重新抱一床被褥上來。
一番洗漱后,葉怡云早早鉆進被窩里躺下,畢竟今日大病初愈,又被這么來回折騰,早就疲憊不堪。
她勉強睜開眼皮,望著床下抱著那一床舊被褥不知道搗鼓著什么凌曉冬,問道:
“干嘛呢?趕緊熄燈睡覺。”
“馬上好!”
凌曉冬小心翼翼地沿著邊,將床單上的一塊布裁了下來,然后滿意地將那塊小布對著燭火照了照。
葉怡云才看清那潔白的床單上的點點臘梅。
她就這么靜靜看著凌曉冬把那塊布片小心地折好放在懷中,也沒有出言阻止。
心中既歡喜凌曉冬把自己當小女兒家一般珍惜,又有因為這東西被自己女婿收去的害羞。
她把被子稍稍上提,蓋住自己的臉龐,只露出一雙含情美目。
凌曉冬直接鉆進葉怡云的被子里,引得佳人嬌呼。
“你睡我被子里干嘛?去你自己那里。”
凌曉冬不聞不顧,反而一摟葉怡云的纖腰,將她擁入懷中。
“呀,你放手,我是你姨!”
葉怡云在凌曉冬懷抱里扭來扭去并不安分。
凌曉冬只好將嘴唇貼在她耳邊,輕聲細語道:
“云兒乖,睡覺了。”
溫熱的氣息噴打在敏感的脖頸,溫柔的話語直擊內心。
葉怡云嬌軀一顫,直接軟化做一灘春水,軟綿綿地躺在他的懷里。
凌曉冬看葉怡云終于安靜了下來,才緩緩把之前發現沐清荷是羅教圣女,自己怒闖羅教的事情告訴了葉怡云。
葉怡云聽得又驚又怕,伸手在凌曉冬身上上下撫摸。
“沒受傷吧?”
“沒,只是沐清荷是羅教圣女的事情倒是把我嚇了一跳,我沒有想到她竟然會向你下咒。”
凌曉冬一想到沐清荷,便恨由心生,那女人竟然敢對葉怡云下手,讓自己差點失去了云姨。
“下咒?什么下咒?”
葉怡云疑惑道。
這下子換凌曉冬迷茫了。
“就是讓你陽氣盡失的邪咒啊,無崖子和我說的。”
葉怡云解釋道:“我是受青龍赤血陣的反噬才變成之前那副模樣,和咒術有什么關系?”
凌曉冬的腦子更亂了。
不是因為沐清荷?
但她確確實實是邪教的圣女,那她靠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呢?無崖子難道在說謊?
凌曉冬本就疲憊的大腦已經處理不了這些繁雜的問題,他深深打了個哈欠,決定明天再去和無崖子問個明白。
他就這樣摟著葉怡云沉沉睡去。
如果此時有人能在彭城上方向下望去,可以看到整座彭城都散發著淡淡的紅光,隱隱約約能看到一個巨大的血色“鬼”字。
紅色的,流動的,粘稠的,刺鼻的。
凌曉冬站立在這樣的一片湖泊中。
這是哪?
他茫然四顧,四周是一望無際的紅色湖水,僅僅淹沒了他的膝蓋。
紅色的湖水?
凌曉冬捧起一把湖水放在鼻尖嗅了嗅,一股子刺鼻的鐵銹味沖擊著他的鼻子和大腦,讓他恢復了清醒。
他抬頭天上望去,天空中一片霧蒙蒙,唯有一輪血月,在空中輝輝生耀。
凌曉冬神識刺痛無比,心中警鈴大作,他猛地再一次睜開了眼睛。
一剎那,瞬間清醒,就像在水下長期憋氣的人終于在水面露出了頭。
凌曉冬發現自己竟然站立在大街上,頭頂依舊是那一輪渾圓的血月。
向四周看去,周圍大街小巷站滿了男女老少,唯一相同點就是他們全部兩眼無神,癡癡地看著天上的血月。
凌曉冬被著一幕詭異的場景嚇得毛骨悚然,但是轉瞬他就想起了更重要的事。
云姨呢?
他左右環顧,發現云姨就在他身邊,這才放下了心來。
街上男女看樣子都在睡夢中爬起,所以有的穿短褲有的穿肚兜,但自己和云姨都是和衣而睡,所以現在依舊衣冠整齊。
凌曉冬抓著葉怡云的肩膀搖來搖去。
“云姨,醒醒!”
情急之下凌曉冬喊起了最順口的稱呼。
但是怎么呼喊都沒有作用,葉怡云仍然雙眼無神地看著空中的血月,宛如行尸走肉。
情急之下他想起了葉怡云在下山前交給他的兩大神咒,趕緊咬破手指,在葉怡云衣服上快速畫符。
“太上臺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凈,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急急如律令!”
凈心神咒施展完的同時,葉怡云眼中重新恢復了光芒,她茫然的環顧四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云姨,你醒了嗎?”
“這里是?”
“這里是彭城大街上。”凌曉冬答道。
葉怡云剎那間清醒過來,她警惕地看向四周詭異的人群,抬頭又看到了那一輪血色月亮。
她驚呼道:“鬼皇噬月獻靈大陣!”
葉怡云曾經在一本古籍中看過對這個陣法的描述。
這是一種極為殘忍的邪道鬼修之法,這陣法要用數萬人的魂魄來飼養血月,再讓鬼修馴養的鬼皇吞噬血月,鬼皇的邪氣和數萬人的怨念相互對撞抵消,只留最純凈的靈體。
這時鬼修就可以趁機占據這個強大的靈體,無論之前是何等境界,最后都會一步邁入八卦境。
但是由于這陣法太過違逆天道,按照記載應該早就被銷毀于世間,怎么會在彭城出現?
“哈哈哈哈哈!”
一陣狂笑從城中心穿來,聲音大若洪鐘,整座彭城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一位白發白須的老者,腳踏一只燃著暗紅色火焰的蝙蝠沖天而起。
“我無崖子得道,就在今日!待我修成八卦,國師能奈我何!”
葉怡云和凌曉冬齊齊驚呼:“無崖子!”
他們怎么也沒想到那慈眉善目的無崖子竟然才是幕后的黑手。
“云姨,現在應該怎么辦?”
葉怡云臉色鐵青,
“陣法已經啟動,這里已經變成了一片原本天地之外的小天地,除非能斬殺無崖子肉身,這大陣才會停止。”
但是無崖子已經乘鬼王飛上萬里高空,看那距離,縱使是十二石的硬弓都難以沾到他衣袖,能解決現在困境的,恐怕只有八卦境修士。
現在已是死局!
“殺了他就行?”
凌曉冬摸了摸腰間,發現本該配在腰間的劍被自己落在了客棧里。
他只好往地上一錘,青石磚塊瞬間碎裂。
凌曉冬在碎石里翻翻找找,挑出一塊順手的,在手中掂量了幾下,閉起一只眼,瞄瞄準,猛然將手中石塊扔出。
什么事也沒發生。
“你在干嗎?”
葉怡云被凌曉冬的迷之操作給弄迷糊了,現在這么危機的時刻他還在扔石子玩?
凌曉冬自信一笑。
“讓石頭再飛一會。”
半空中的無崖子突然慘叫一聲,從半空中跌落了下來。
凌曉冬瞇著眼睛微微皺眉。
扔歪了?
自己剛剛明明瞄的是無崖子的頭顱,卻打到了他的腿。
殊不知身為鬼皇的魔蝠意識到了主人的危機,勉強躲閃才讓無崖子堪堪躲過了必死的一擊。
“云兒,你在此地等我,不要亂走!”
說罷,便飛身向無崖子墜落的地點趕去。
葉怡云在他身后遙遙喊道:“小心一點!”
她俏臉有些微紅,自己明明是他師伯,怎么還像對小孩子一樣囑咐自己。
無崖子在半空中急速下墜,眼看地面越來越近,即將要腦漿涂地,碎尸萬段的時候。
魔蝠爆發秘法,以極大的代價換取了速度的爆發,堪堪在無崖子落地前接住了他,但也由于虛弱過度,重新回歸了竅穴內。
“是誰!”
無崖子癱在地上,雖然性命勉強保住,但是雙腿骨折,肋骨也盡數斷裂。
碎骨插在肺中,每一次呼吸都是如同酷刑般的劇痛。
“無崖子,你真是騙的我團團轉啊!”
黑暗的中慢慢走來凌曉冬的身影。
“你就是這彭城的鬼修吧?云姨陽氣盡失也是你搞的鬼,倒是我錯怪沐清荷了。”
凌曉冬語氣戲謔,但是雙目卻飽含殺意。
面對暗害云姨的幕后黑手,他可不曾打算讓無崖子就這么輕松的死去。
“哈哈哈哈!咳咳......”
無崖子在絕境中不但沒有半分畏懼,反而躺在地發出了癲狂的笑聲,這導致他肺部傷口撕裂,重重的咳出了幾口血。
“是我騙了你又如何?那叫清風的女人恐怕現在就已經死了吧?你痛不痛苦?”
咔嚓一聲脆響。
無崖子一條完好的胳膊被凌曉冬一腳踩斷。
凌曉冬強忍著一拳把他打死的欲望,冷聲道:
“我痛不痛苦你不必知道,我只知道,你接下來會痛不欲生。”
無崖子雙目赤紅,瘋狂道:
“小毛孩,真覺得你贏了不成,我要你和整個彭城給我陪葬!”
說罷,一道極淡的虛影從無崖子破敗的身軀內離體而出,只奔天空中的血月而去。
地上的無崖子雙眼變得暗淡,頭一歪,儼然變成了一具尸體。
凌曉冬望向天空中的血月,極為不安的情緒在心底升起。
原本安靜地懸掛在天空上的血月忽然猛地一顫,血色光芒大漲,竟然慢慢地變小起來。
“曉冬,不好啦,這月亮要炸了!”
葉怡云從彭城另一頭匆匆跑來,慌忙出言提醒。
凌曉冬望向上氣不接下氣的云姨,趕緊詢問道:
“到底怎么了?”
葉怡云伸手指向空中已經縮成一團的血月,顫聲道:
“無崖子這是以自己的魂魄為引子,要引爆整個血月!到時候這個陣內所有人都會死!”
空中的月亮已經縮成一個小點,但是猩紅的光芒越發耀眼,血色籠罩了整座彭城。
凌曉冬急問道:“那應該怎么辦?”
葉怡云抬頭看著天空,臉色慘白,絕望道:
“已經晚了!”
砰的一聲巨響。
血月炸了,化作無邊紅潮,向著下方的彭城涌去。
就在這時,天外響起了一聲悅耳空靈的女聲。
“收!”
那血潮突然憑空止住,向著天外回退而去,不一會竟然消失的干干凈凈!
“孽徒!叫你亂跑,還得讓為師救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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