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去佛門不?
隨聲而望,一少年披發(fā)青絲三千,手握古舊珠串,身著玄色僧袍,身后有一佛印,瞧著金光閃閃,就是有些若隱若現(xiàn),怎么瞧都只能看見一半。
他道,“我佛慈悲!”
“吾觀你有無上惠根,雖無道心但勝在生有佛根,性情至善至美,佛根緣重,不知你可愿拜我為師?”
苗樹成站在擂臺上滿是困惑,她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等她有意識時熊石望已經(jīng)昏迷躺在她面前了。
聽見眼前少年的話語,苗樹成眼里滿是費解,拜你為師?
她為什么要拜你為師?
你誰啊?
而此刻,葉蓮蓮站在擂臺下驚的下巴都快合不上露,她尖叫道,“我妹妹有佛根?!”
佛根?是佛根啊!那妹妹豈不是能成功拜道了!
葉蓮蓮歡喜壞了,因為方才拜道石碑接二連三的升起,競爭實在是太激烈了,她心中祈愿變的越來越低,現(xiàn)下能有仙門萬年門派愿意收徒就不錯了!更何況妹妹還沒有道心,修煉對她而言很是不易。
雖說佛門沒落了,但瘦死的駱駝總歸比馬大呀!
但回想回想方才少年的言語,葉蓮蓮揉揉手掌,喃喃道,“妹妹性情至善至美?”
她望向擂臺上口吐白沫,躺著不省人事的熊石望,眼睛眨得飛快,心跳的更是厲害,“沒事沒事,妹妹就是輕微的兇殘那么一點點,打擂臺時把比一個地仙修為的厲害仙修揍暈了,不礙事的不礙事……”
葉蓮蓮越說越?jīng)]底氣,聲音漸漸變的微不可聞。
“求求了,就讓妹妹成功拜道吧!”葉蓮蓮雙手合十,認(rèn)真祈禱。
等她回過神望身影那處一瞧,又覺得有些不對勁,也沒聽說佛門會提前收徒呀?
這拜道規(guī)矩就就是喚醒拜道石碑和打擂臺嗎?
這人不會是騙子吧?
葉蓮蓮當(dāng)即仔細(xì)端詳眼前少年,珠串,僧袍,禪音,佛印……
哪怕他滿腦袋頭發(fā),這也是個真和尚!
確定是佛門弟子,葉蓮蓮嘴角止不住的笑意,“哎呀,我妹妹就要拜入佛門了。”
佛門好呀!修行在這四方仙界,時不時就游歷,妹妹定會喜歡。
葉蓮蓮?fù)耆涀约褐笆侨绾瓮虏鄯痖T的了,如今她滿心滿眼對苗樹成能拜入佛門這件事感到歡喜。
而站在擂臺上的苗樹成心情就不似葉蓮蓮這般好了。
那些仙修眾人們能看見的東西苗樹成能瞧見,那些他們不能看見的東西苗樹成也能看見。
佛印她知道是什么東西,可眼前這個俊美且氣質(zhì)出塵的少年身后,除開金光佛印,怎么還有一半黑色的東西呢?
苗樹成揉揉額頭,難道佛印有兩個顏色?
真奇怪。
易連山面對眾人打量毫無懼色,他甚至覺得和他什么關(guān)系都沒有,但望著眼前頂著枯黃頭發(fā)的女娃娃,易連山掌心額頭都沁出汗了。
她會認(rèn)出他嗎?她會不會怪他?她……會喜歡自己這一頭青絲嗎?
在易連山緊張思緒的混亂中,一佛陀穿著掉色的袈裟沖了過來,“連山,快回去。”
“哎呀呀,連山啊!你怎得就出來了,拜道石碑還沒反應(yīng)呢!”腦袋上頂著一根頭發(fā)的佛僧急慌慌的前來拉人,“方丈都生氣了,你怎么就跑出來收徒了,這不合規(guī)矩!”
易連山知道不該在這個時間點出現(xiàn),應(yīng)該遵守仙界拜道規(guī)矩,等苗樹成喚起拜道石碑之后再出來收徒,但他不能等到那個時候。
他擔(dān)心搶不過其他門派……
此時,在易連山身后佛印中雜糅浮現(xiàn)出一抹黑影,它道,“別回去,回去你就再也見不到她了。”
“易連山,神樹有純粹道心,靈識溫潤似海,喚醒拜道石碑輕而易舉。”
“你,敢賭她會選佛門,會選你嗎?”
易連山注視著她的動作,望見苗樹成揉額頭一臉緊張……她是不是記起來了。
他手持珠串站在原地,仔細(xì)盯著苗樹成,一分一秒都不敢錯過,更是罔顧禿頭僧人的勸語,完全不理會。
而此刻苗樹成瞧見那禿頭僧人眼放金光,禿頭!
雖然是沒禿干凈,腦袋上還有一根頭發(fā),但是沒有頭發(fā)的地方好亮亮誒!
簡直就是她的夢中情頭,禿的太干凈,太漂亮了!
“怎么樣才能讓自己的腦袋變成這幅模樣呢?”苗樹成繼而扭頭望向少年,瞧見他身后黑影緩緩將金光全部占據(jù)。
苗樹成又揉揉額頭,“怎么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
她還細(xì)心發(fā)現(xiàn)少年手中珠串上遍布坑坑洼洼的小洞,洞口周圍無數(shù)裂痕,均泛著黑煙。
“嘖!”苗樹成一拍手掌,語氣無比篤定,“我知道了!”
易連山屏氣,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他身上定是生蟲子了。”苗樹成想著想著,身子抖一抖,她還沒化形是樹身的時候,有蟲子咬她,她身上也是如同這般冒起黑煙。
她也是迷糊,完全忘記自己是樹,別人或許和她不一樣的事情。
苗樹成望著易連山語重心長說道,“小小年紀(jì),怎么就不按時驅(qū)蟲呢?遭蟲子咬了吧!”
蟲子咬?易連山眨眨眼,有些不理解,蟲子為什么要咬他?
只見苗樹成不情愿的從背后抽出那根最粗最重的樹杈,雙手捧好,遞給易連山,“送你了。”
樹杈子靈氣多,你多揣揣,身上的蟲子就不咬你了。
苗樹成再望向那樹杈,“唉,可惜你了。”
不過也沒事,她樹杈子還有。
為什么要把樹杈送他,苗樹成也不知道,可她心里總生出一種熟悉的感覺,讓她不自覺就把東西送出去了。
一旁易連山驚喜的情緒就快跑到嗓子眼了,而后長呼一口氣,原來她不知道。
易連山這才放下心來,緊接著動作又是一頓,她送我禮物?
接還是不接?
沒等易連山回應(yīng),身側(cè)禿頭佛僧早就氣得火冒三丈,他大聲怒道,“將東西收回去!”
“公然所行此等賄賂之事,實乃不入流之舉,屬實是……”
后面的話也不用說了,他眼睜睜瞧見易連山歡喜的把樹杈背至背后。
佛僧:……方丈,我覺得易連山這頭發(fā)掉不干凈是有理由的。
此人六根不凈啊!
氣死他了!佛僧一把奪過易連山身后樹杈,微笑著說道,“連山聽話,快將樹杈還給此位女仙修!”
見易連山不撒手,他冷著臉開始動用靈氣,額間陡然浮現(xiàn)一經(jīng)文印記,身上掉色的袈裟顏色也展露金光,愈發(fā)明顯,周遭再次響起彌天梵音。
只是這次的聲音聽起來讓人覺得耳朵隱隱作痛,葉蓮蓮等一眾仙修連忙捂住自己的耳朵,身邊驟然出現(xiàn)一層白色的靈氣屏障。
所有人都迷惑抬頭觀望,這是干什么呢?
易連山面無表情,他穩(wěn)穩(wěn)地握住樹杈,“是特意送我的東西。”
“我喜歡。”
佛僧急得腦袋上的那根頭發(fā)顫顫發(fā)抖,“連山啊!不能收,不能收,你快些還給這位仙修!”
梵音四起,修為較低的仙修們已經(jīng)被震暈過去了。
葉蓮蓮在第一時間站到了苗樹成身邊,她擔(dān)心妹妹沒道心經(jīng)受不住這佛僧梵音。
結(jié)果一站過來,傻眼了……自家妹妹跟沒事人一樣。
現(xiàn)在苗樹成還從自己背后又抽出來一根樹杈,急慌慌地沖上前去。
苗樹成小手叉腰,一臉義正嚴(yán)辭,“別搶啊!你要是想要,我額外送你一根就是了。”
“你這人腦袋瞧著干干凈凈的,怎么還欺負(fù)人呢!”
佛僧一口老血差點噴出來:我謝謝你……
不是,什么鬼啊?誰要你的扒火棍啊!
苗樹成此刻再瞧易連山,只覺得他可憐兮兮,“唉,你頭發(fā)這么多在佛門肯定很難熬……”
想當(dāng)初她在仙門,頭發(fā)黃一根都要被仙門弟子指著鼻子破口大罵,咱們同病相憐呀!
苗樹成心想,自己反正她也要修禿頭道,一個掉發(fā)禿頭也是禿,兩個禿也是禿,她幫幫你好了。
什么師尊,徒弟她都不在意,畢竟她也不知道有什么用,擱仙門所謂師徒那都是奪人修為的存在。
佛門應(yīng)當(dāng)是不一樣的。
苗樹成摸摸自己手中樹杈,再抬頭望望易連山,這次眼神里多了幾分狠勁,但是你要是對我不好,我立馬揍扁你!
聽見苗樹成的話語,易連山平靜臉上蹦出幾抹笑意,他望向眼前惱火佛僧,語氣溫和道,“袁老,您息息火。
“你難道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嗎?”
袁老生氣動作一頓,“能有什么不對勁?”
易連山誦佛經(jīng),經(jīng)文自空中浮現(xiàn),緩緩飄向苗樹成受了傷,沁著血的手掌,斑駁傷口慢慢恢復(fù)原狀。
佛經(jīng)繞耳,周遭仙修捂著耳朵各種躲避,袁老忽然發(fā)現(xiàn)個稀奇現(xiàn)象,他望向苗樹成,微愣,“誒,這娃兒怎么不捂耳朵?”
易連山捏緊手中珠串,輕聲誦經(jīng),周遭仙修那些靈氣屏障全然迸裂,苗樹成依舊不為所動。
旋即袁老臉上洋溢出感興趣的表情,他也張嘴,開始誦經(jīng)。
此刻聽見誦經(jīng)聲,苗樹成呆呆地摸摸臉,這是在干什么?
又是在念叨什么呀?
苗樹成抬頭見易連山和袁老都瞪著眼望著她,似是在期待什么……
她撓撓頭,難道你們要以音會友?
苗樹成旋即茫然地握住樹杈子砸向自己的頭發(fā)。
“咚咚……”
傳來宛若傳于亙古的厚重鐘聲,天然且古樸。
袁老立即撒開自己放在易連山背后樹杈子上的手,他沖過去握住苗樹成胳膊,面色紅潤,十分興奮,“娃兒,去我們佛門不?”
(https://www.dzxsw.cc/book/30769830/31401066.html)
1秒記住大眾小說網(wǎng):www.dzxsw.cc。手機(jī)版閱讀網(wǎng)址:m.dzxsw.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