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第 2111 章
段副司令面色大變, 眼里滿是驚愕慌張,手指緊緊抓住沙發的扶手,抓至手背青筋浮起時, 用短短幾秒時間迅速調整好失態, 勉強一笑,“景蕭,你在胡說什么, 我就是看在別人兒子犧牲了,犧牲的非常慘烈,比如你們那個戰友, 叫穆暉的, 腹背中彈,只剩下最后一口氣, 也不忘背起戰友到救援地帶, 有這樣的戰士在前對比, 我這四肢完好的兒子,哪有資格去接受表彰,又哪有接受榮譽后往上晉升,你說是吧, 嘉祥。”
原本正在發愣的段嘉祥, 聽到父親提起穆暉,眼眶里頓時溢滿淚水點頭,“是,我不想接受表彰,比起他們的犧牲,我哪有臉去接受部隊嘉獎的榮譽!
傅景蕭很想張口對段嘉祥破口大罵,然而看著他鉆進牛角尖里的愧疚樣子, 什么都罵不出來。
屋子里的人都聽說不對了,但被段副司令這么強行解釋,每個人心里都有些不確定,最重要的是沒人會往這倆不是親父子倆的方向去想。
但顧長逸和穆冰瑩聽得一清二楚,緊皺的眉頭沒有松懈,反而皺得更緊。
顧長逸問道:“那你也同意退伍?”
段嘉祥低垂著頭哭道:“當初我就是靠著穆炎才通過篩選,沒有什么真本事,一上戰場就全都暴露了,就因為我不夠強,才害了穆暉他們,我可能真的不適合當兵,更不適合待在特戰營,我就是個廢物。”
聽了這話,傅景蕭明白了,穆暉的犧牲,不僅成了他和穆炎的心魔,還成了段嘉祥的心魔。
段嘉祥的心魔,被段副司令這頭老狐貍看出來,輕易掐住他的心思,幾句話就能拿捏住他,給自己親兒子讓路。
“是誰讓你這么妄自菲薄?”顧長逸忍住性子道:“特戰營不可能要一個廢物,廢物也不可能在敵方高地上炸毀了重要的醫療點!
段嘉祥淚流滿面抬起頭,眼神發怔看著顧長逸。
“嘉祥,你從來都沒有拖過后腿,第一次篩選,你靠著自己的巧思與軍事技術,名次非常靠前,是第二名,這不是倒數第二名,是正數第二名,穆炎能贏,一半都是靠著你研究出來子彈自由落體的運動量關系,你們是互相幫助,不是靠著他才通過篩選。”
穆冰瑩也耐心溫和道:“這次在戰場上,你憑借你的軍事技術讓小隊屢屢避險,還憑借對地形的判斷,準確找到敵方醫療點,成功攻破,你汗比別人流得多,血也沒比別人少流,怎么會認為自己是一個廢物,你們團長早就和我說過,你是個天才,是一個軍事天才。”
段嘉祥看著穆冰瑩,扁起嘴巴委屈哭起來,“冰瑩姐,是,是真的嗎?我真不是一個廢物嗎?真不是我害了穆暉他們嗎?”
“誰他媽跟你說,是你害了他們,拖了大家后腿,還說你是個廢物的?”傅景蕭語氣暴躁,眼神卻冷冷盯著段副司令。
段嘉祥看了一眼父親,垂下頭抽泣著。
父親的不認可與責罵,讓他這些天一直處于懷疑人生與抑郁狀態,真的覺得是自己太弱,依靠家里的關系,才沒被淘汰,才會被允許上戰場,結果卻害了那些朝夕相處的兄弟。
父母昨晚就跟他說過讓他退伍,不能再仗著家里關系,在特戰營禍害人,更不能用戰友們犧牲換來的榮譽,提升到其他部隊。
他不想提升,只想一輩子待在特戰營,但父親說他是廢物,留他在特戰營,只會害了更多團長悉心培養出來的精英戰士。
顧長逸走過去拍了拍段嘉祥的肩膀,“你是一名非常優秀的特戰戰士。”
段嘉祥雙肩一震,抬起頭看著團長,雙眼淚花閃爍,眼神緩緩變得堅毅。
“你”
段強國急了,剛站起身,就被傅景蕭擋住,嘲弄道:“段副司令,你現在一定是在想,我拿不出證據證明我剛才說的話吧?還抱著不管我怎么說,你都打算咬死不承認的想法?”
“景蕭。”傅老問出老伙計們心底的存疑,“究竟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都說出來,不要再遮遮掩掩的了。”
穆冰瑩疑惑看著傅景蕭,又看了看黑著臉,眼底全是緊張的段副司令,暗想難道剛才沒聽錯?
景蕭說的犧牲別人的兒子,這個別人的兒子是段嘉祥?
那真兒子又是誰?
段強國一臉表面鎮定,眼底神色已經大亂,望著傅景蕭不吭聲。
通過這場戰爭,他知道傅家這個小子,以前的吊兒郎當沒出息,都是裝出來的,傅景蕭是一個有真本事,還是大本事的人。
尤其是那些高科技東西,在摧毀敵人高地中取得了至關重要的作用,傅景蕭也因此拿下了一等功。
那些東西既讓敵軍膽寒,也讓自己這邊人忌憚。
他不敢輕易張口,臨時卻也想不到其他辦法轉移所有人的注意力,他心里的警報器已經開始拼命叫囂著。
萬萬沒想到,今天晚上,會被人提起這件事,太猝不及防了。
段副司令的方寸大亂,眾人都看在眼里,愈發想聽傅景蕭接下來的話。
傅景蕭也沒有讓大家失望,嘴角一直掛著嘲弄的笑道:“韓副司令,你不覺得嘉祥各方面跟你很像嗎?”
正在等著“看熱鬧”的韓副司令,聞言一怔,沒過兩秒,猛地站起來,大驚失色,“景蕭,你這話什么意思!”
客廳的幾位軍首長全震住了,站著的幾個小輩也都被驚住了。
就連顧長逸和穆冰瑩,面上都全是驚訝。
他們剛才猜到了段嘉祥不是段強國的親生兒子,正等著傅景蕭說個準確的話,怎么都沒有想到,傅景蕭又拋出一個驚天巨雷,炸得所有人都反應不過來。
與眾人吃驚反應不同的是,段強國和韓天哲臉上除了吃驚,還有慌亂失措,父子倆都沒有想到,傅景蕭居然真的知道,還知道的這么完整清楚。
即便事實已經擺在面前,段強國還是不忘出聲反駁怒斥:“景蕭,你在胡說什么!”
當事人段嘉祥傻傻看著傅景蕭,傅景蕭看了他一眼,沒有猶豫,繼續道:“早前我只是冒出來過這樣的想法,沒有當真過,更沒有去細想,但是,高地一戰,坐鎮指揮部的人是童參謀長和段副司令,最后給穆炎下命令的人也是童參謀長和段副司令,穆炎執行命令后,即使特戰營拿下了高地,取得戰爭勝利,事后復盤,每個人卻都覺得操之過急,因為團長就在來的路上,我們不知道,然而指揮部很清楚!
這段話一出,眾人面上的驚色褪去,瞬間轉為嚴肅。
顧昌巍肅聲問:“景蕭,你這些話是確定,還是猜測?”
“有確定,也有猜測!备稻笆捒粗鴱纳嘲l上站起身的段強國,“段嘉祥是韓家的兒子,韓天哲是段家的兒子,這事是真,提前給穆炎下命令,是真的覺得可以往前進拿下高地,還是想趁此機會,為韓天哲鏟除未來的競爭對手,這點不確定!
一顆顆巨雷投進河里,徹底炸響,炸起了滔天巨浪,炸得人振聾發聵。
穆冰瑩看著見慣大場面的首長們全被震住了,再看段嘉祥就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呆傻,正想出聲相勸,突然轉頭看向韓天哲,對方不知道是感受到她的視線才醒過來,還是本來就沒受到震驚,第一個出聲道:“你在說什么?我是段家的兒子?”
剛才沒看到韓天哲有多震驚,但是他說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全是不可思議,語氣里也充滿了不敢置信。
穆冰瑩皺了皺眉,看著被震住的人,都因為他的話醒過來,還沒來得及出聲,就被段強國的怒吼聲吸引過去:“你小子在信口開河!先是說我兒子不是我兒子,又給我們潑這么一大盆臟水!你是存著什么居心!”
“景蕭!备道暇o皺著眉頭,這事,小兒子在家里沒跟他提過半個字,“說話要有證據,否則就得為自己的話承擔責任。”
韓副司令表情處于崩塌邊緣,主要是沒有一點心理準備,突然受到了過大的沖擊導致,他下意識看了看熟悉的兒子,發現他比自己還要崩潰后,又看向對面的段嘉祥,發現心里居然沒有一絲排斥,反而浮現了“怪不得”三個字。
怪不得大院里那么多孩子,他每次看到段嘉祥都很喜歡,原先還以為是這孩子思想純凈,心里也干凈,才會這樣,原來竟然是有血緣關系產生的天然親近。
韓泓望驟然驚醒,發覺景蕭還沒拿出證據,他已經相信段嘉祥是自己親生兒子了!
穆冰瑩實在疑惑又好奇,想張口去問,卻被顧長逸拉住袖子,轉頭看向他,讀懂他眼里的意思。
他是讓她不要打斷景蕭的節奏。
“證據當然是有的!备稻笆挸芭男,轉看向韓天哲,“沒拿出來,就是想看看你會怎么反應,大院里經常有人說,你各方面能和團長相比,呵,跟團長比,你還差個十萬八千里,甚至連比的資格都沒有。”
韓天哲臉上殘留的不敢置信頓時一僵,還沒張口,就又聽傅景蕭道:“不過,有一點你倒是比團長強,你的演技比團長強太多了,就你這樣該去文工團當團長,主力軍團長實在辱沒你了!
在場的一半都是極其聰明的人,聽出傅景蕭話里的意思,全都看向韓天哲。
韓副司令眼神距離崩塌更近一步,瞳孔略微顫抖看向身邊的“兒子”,“天哲,你知道這事?”
韓天哲下意識搖頭,“爸,我不知道,您都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這都是傅景蕭胡說八道!”
“你真的像你親爸,只敢在嘴上說說我胡說,就是不敢理直氣壯對著我說,讓我拿出證據來!
傅景蕭從口袋里掏出兩個嬰兒手掌大的小黑匣子,一看到這個東西,段強國和韓天哲眼神里多了幾絲惶恐和防備,眾人則是一臉原來如此的了然。
“這個是為了敵軍特地研制出來的東西,我曾經以為只會用在戰場上,沒想到有一天會讓我甘愿冒著被停職處分的風險,用在我軍大院里!
傅景蕭插上電源,按下上面的兩個按鈕,小黑匣子里傳出聲音。
眾人立馬聚精會神去聽。
首先出現的是一個女聲:“還是別這樣做了,都這么多年了,孩子自己有出息”
“你懂什么。”
剛認出那道女聲是段副司令的媳婦劉云蘭,她的話就被段副司令打斷,“嘉祥再有出息,他也不是我們家的人,一旦這功勞他領了,我不主動去說,別人也會看在我的面子上去給他讓路,我們的人脈資源都得用在天哲身上,天哲才是我們的親兒子,這點你得記牢了!”
劉云蘭:“天哲姓韓,嘉祥才姓段呢。”
段強國:“暫時表面上姓韓沒什么,天哲清楚他真正姓段,他說了,遲早有一天會把他身上的榮譽都歸到段家,我們只要耐心等待機會就夠了。”
聲音戛然而止。
客廳一片寂靜。
突然,“嘩啦”一聲!
韓副司令拿起面前的玻璃茶杯摔在地上,玻璃渣子碎了一地,茶水混著茶葉流淌。
他鼓脹著雙眼,眼神如刀看向段強國。
段強國被那眼神看得發自內心的膽寒,蠕動著嘴唇,想要張口解釋,忽然面前一閃,整個人被撲倒,還沒來得及反應,一聲震耳欲聾的槍聲跟著響起:
“砰——”
等到段強國反應過來時,就看到顧長逸和段嘉祥正控制著韓泓望,將槍從他手上搶下來。
韓泓望怒目圓睜,一副要置他于死地的模樣。
“段強國!你這個無恥之徒——”
韓泓望掙扎著怒罵段強國,掙扎到顧長逸和段嘉祥差點都控制不住他,足以可見他內心憤怒到了極點,幾乎沖破了極限。
剛把段強國撲倒的韓天哲,急忙勸道:“爸,您別沖動!
聽到韓天哲說話,韓泓望猛地掙扎上前,一腳踹在他的心口,“你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你不配叫我爸!”
韓天哲眼眶頓時紅了,“爸,您永遠是我爸。”
“你給我閉嘴!”韓泓望怒紅著臉罵道:“你有今天,是我付出所有心血才把你培養出來的,結果你卻這樣狼心狗肺回報我!”
“老韓!”
槍聲吸引來了大院里的人,呂司藥和韓薇一進門就嚇住了,沒想到惹事的居然是自家人,連忙沖上跟前扶住韓泓望。
韓薇一頭霧水看著眼前的狀況,“哥,爸怎么了,你惹他了?”
“不要叫他哥!”韓副司令怒吼一聲,“他不是你哥,這個白眼狼是段強國的兒子,嘉祥才是你哥!”
呂司藥和韓薇臉上頓時露出大家之前的震驚。
“你說什么!”呂司藥抓住丈夫,“你在胡說什么!”
剛才停下來的小黑匣子,又響了起來。
傅景蕭按了兩個鍵,省下了韓副司令許多口水,目的是為了不讓韓副司令說著更氣了,但沒想到,韓副司令又聽了一遍錄音,也沒緩和到哪里去,相反更加火冒三丈,掙扎著要去搶回自己的槍。
呂司藥跟女兒一樣,表情呆滯,猝不及防知道嘔心瀝血養大的兒子,居然不是自己親生的,暫時沒辦法反應過來。
眼看韓泓望真的要掙扎出去了,幾個人去幫忙都沒用,穆冰瑩嘗試道:“韓副司令,這事您是受害者,嘉祥更是受害者,不要為了一時爽快,把局面弄得混亂,讓嘉祥承擔更多的痛楚。”
韓副司令驟然靜止下來,緩慢轉頭看向身邊真正的親生兒子,看著嘉祥一張不顯年齡的娃娃臉,越看越像自己首都的父親,越看越覺得心疼,克制不住心中激動,伸手抱住嘉祥心疼地哭起來:“孩子,你受苦了啊!”
段家是怎么對待這個小兒子的,穆冰瑩來的時間不長,都經常覺得過分,更何況是住在同一個大院里的長輩們。
以前可以說段強國大公無私,磨礪自己家的小兒子,但當知道小兒子不是他們家親生的以后,感覺頓時全變了,這完全就是虐待!
呂司藥跟著突然哭喊出聲,沒人控制她,她突然沖到段強國面前,狠狠扇了他兩個耳光,趁著段強國還愣著的時候,又薅住他的頭發拼命拉扯,“你這個喪盡天良的老畜生!”
“呂惠,你在干什么!”
門口又出現一大波人,其中段家人也到了,劉云蘭看到自己丈夫癱在地上被人撕扯,立馬掀起袖子沖上去就要打,結果剛走到跟前,就被癲狂的呂司藥甩了幾個耳光,直接把她甩得眼冒金星,慌忙扶著客廳的門框,才站穩身體。
后面緊跟著進來的段家兒女看到父母被欺負,個個怒瞪著眼睛要去推搡呂司藥,卻被沖出來的韓薇擋住。
“我看你們誰敢動我媽!”韓薇手里拿著槍,她是軍校的老師,本身就有身手,也有配槍的資格,根本不怕眼前這幾個人,“誰敢動一下,我就讓你們全跟著你們爸媽上軍事法庭!”
段家兒女進來前也是滿心疑惑的,晚上沒人帶槍,一被韓薇拿槍指著先是嚇了一跳,再聽到軍事法庭又被嚇了一跳,一時沒人上前。
呂司藥卻沒放過段強國倆口子,撕扯著劉云蘭的頭發把她拖到段強國身邊,流著眼淚罵道:“你們是什么時候干了這樣的齷齪事!天底下怎么會有你們這樣喪盡天良的人!眼睜睜看著我們掏心掏肝培養你們的兒子,你們卻當著我們的面,對我們兒子從小不吃不給穿,說打就往死里打多,長大了,你們兒子立功當干部,年紀輕輕就當上全軍主力團團長,娶了參謀長的女兒,我們兒子卻給你們家當替罪羊,下鄉那么多年,憑著自己本事考上大學,你們生怕他有一點出息,不讓他上大學,不讓他去參軍”
說著說著,呂司藥就心疼得說不出話來了,哭喊著上去撕扯捶打兩個人。
段家兒女不可能就這樣看著父母被欺負,卻又不敢真的邁動腳步,怕韓薇真的開槍,只能站在門口大聲斥罵。
客廳吵翻了天,院子里圍滿了人,值班的戰士也都提著槍趕了過來。
幾位軍首長,看到韓家兩口子這口氣暫時發泄一些出去了,開始把控局面。
揭發的是傅景蕭,傅老不便出面,眼神暗示顧昌巍去處理,這里是顧家,他出面也是合情合理。
顧昌巍走到韓泓望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老韓,先穩一穩情緒,照剛才景蕭的猜測,這事不僅僅是你們的家事,還涉及到軍事方面,再且,就像冰瑩剛才說的,這樣吵下去,只會把局面變得不利于你們!
魏正奇起身勸說:“老韓,這件事已經不僅僅是你們的家事了,哪怕你們想為了天哲的前程,選擇用家事的方法處理,也不可能了,事關特戰營上963高地的命令,必須交由軍部調查處理,至于之后的處分,你要是不想”
“沒有不想,必須追究到底!”韓副司令從嘉祥肩膀上抬起頭,看著親生兒子澄澈的雙眼,頓了頓,而后認真道:“孩子,我們要送他們去上軍事法庭,務必要讓他們付出該得的代價!”
“嘉祥!”
劉云蘭頭發凌亂趴在地上哭喊,“嘉祥,媽是對你不錯的啊,你不能這么狠心——”
段嘉祥眼神出現慌亂的時候,傅景蕭突然走到他面前,“想想穆暉,想想馬副營長,想想瓦爾科長那些犧牲的戰士,你的腦子必須得清醒。”
段強國抬起頭憤恨盯著傅景蕭,他最清楚這些話一說出來,那個傻兒子會有多么堅定,他自己就是靠著掐住這一點,才差點成功的。
果然,剛才還顯得迷;艁y的段嘉祥,瞬間變得清醒,“一定要調查清楚這件事!”
“總司令,傅老,這兩件事不能扯到一起去!蓖瘏⒅\長急忙道:“事關戰爭,我們不可能把私心私欲放進來,就為了給天哲鋪路,讓戰士們去送死,這太兒戲了,身為軍人,這是對我的侮辱,我絕對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更不可能產生這樣的想法!”
“韓天哲是你的女婿,你和段副司令又是同鄉,你究竟是在知道韓天哲是段家親兒子的情況下,才和韓家結親,還是不知道,有待調查!
傅景蕭又出聲了,他現在一張口,段家一派的人立馬就提心吊膽。
果不其然,他下一句又道:“畢竟當年調換兒子一事,跟沈梅姨可脫不了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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