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府
翌日清晨,南瑞在萍兒的伺候下早早就梳洗干凈,穿上了那件木玄衣,帶上沉香木簪,走出了門就看到李公公帶著一頂轎子和四個轎夫在外面等候了,見到南瑞出來,忙迎了上來。
“老奴請殿下安康,圣上說這次回府需要殿下做些配合,煩請殿下帶上這斗笠,進入轎中,聽候圣上安排。”
聽到此話,南瑞愣了愣,瞬間就明白了皇上的用意,點了點頭,輕伏下身子,又萍兒給她帶上斗笠,進了轎子。見南瑞已經坐好,李公公吩咐一聲,“起轎!”一行人往宮門口走去。
宮里的轎夫都是千挑萬選出來的,腿腳功夫利索,不一會兒就抬著南瑞到了宮門口和皇上的御攆匯合了。
轎子剛放下,萍兒就上前掀開轎簾,攙扶著南瑞下轎,朝等候在御攆旁的皇上走去。
“參見圣上,圣上萬安!”演戲演全套,南瑞走到皇上面前,恭敬的請了個禮。
皇上也配合著南瑞演戲“免禮吧,和孤一起上車,我們去南府看看瑞兒。”說吧,就率先在李公公的攙扶下上了御攆,南瑞也在萍兒的攙扶下一同上了車。
“圣上起架!”隨著李公公的一聲喊,整個隊伍開始浩浩蕩蕩朝著南府出發。
皇城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住在這里都是非富即貴,除了皇宮以外,其他街區都分為上元,下元,中吉,下吉,普工。上元離皇宮最近,住得都是五品以上的官員,下元住的都是五品以下的官員和一些勢力龐大的家族,中吉下吉主要就是商戶和還沒有官位的秀才了,普工自然就是平明百姓的居所。南相位居一品,自然是住在上元街,所以出了宮門,一行人走了半炷香的時間就到了,三天前就接到圣旨的南相此時帶著家眷早已等在門口恭迎圣架。
“停!”到了南府門口,李公公叫停了隊伍,快步走到御攆旁,掀起簾子,攙扶著皇上下了車。
見圣上下車,南相連忙帶著一府人跪下行李。
“臣恭請圣安!”“臣婦恭請圣安!”
只見皇上站在車前并沒有動作,而李公公回身又扶下一個身穿青衣卻頭戴斗笠的女子,見女子站在自己身邊后,皇上才點了點頭,緩緩開口
“平身吧!”
說罷就牽著青衣女子徑直朝著南府內走去,見皇上已經進府,南相立馬跟在后面一起進了大堂。等圣上坐下后,南相眾人再次跪下行禮
“圣上駕臨寒舍,微臣惶恐,以為圣上安排了酒席,圣上可要移步?”
“不了,孤此次前來是看望瑞兒的,她為何沒來請安?”皇上掃了一眼跪在下面的眾人,最后把目光放在了南相身上。
見皇上看向自己,南相身子不由的抖了抖,忙回到:
“請圣上贖罪,小女生性頑劣,前些日子偷溜出府,至今未歸,微臣已經派人尋了多日,唯恐圣上憂心,這才沒有上報。請圣上贖罪。”
聽到南相的話,皇上眼神瞬間變的冰冷,語氣卻絲毫未變,依舊漫不經心,看了一眼和自己下坐的南瑞,開口道:
“至今未歸?孤記得,瑞兒已有一月有余未來給孤請安,莫不是已經失蹤這么久了?南相還未尋到嗎?這辦事效率未免太低了一些。”
語氣依舊是平平淡淡,可話里的意思卻讓南相直冒冷汗,連連磕頭
“微臣惶恐,請圣上贖罪,小女速來不服微臣管教,時常偷溜出府,這也不是第一次了,只是這次的時間比較久,微臣派出的人手已經找到線索,不日就可帶小女回府了。”
“哦?瑞兒不服你的管教?”聽到南相的回復,皇上挑了挑眉,反問道。
見皇上有意刁難,李夢茹仗著有南相的寵愛,搶話道:
“圣上有所不知,這南瑞自小就頑劣不堪,臣婦和夫君多次管教,她卻仗著自己擔著公主之名,與臣婦和夫君頂嘴,前段日子更說想去闖蕩江湖,臣婦一氣之下就罰她去祠堂面壁思過,不料這丫頭竟然趁著夜深偷溜出府,不見了蹤跡,還請圣上做主啊。”
李夢茹不愧能深的南相寵愛,寥寥幾句話,就給南瑞安了一個刁蠻任性,目無尊長的帽子,還把自己和南相說成了一個憂心女兒的慈父慈母的形象。可惜她面對的是九五之尊的皇上,一個后宮有著三千佳麗的男人,什么話沒聽過。皇上剛想開口,就聽到一聲輕笑。
“噗~”轉頭輕瞪了一眼端坐的南瑞,才開口:
“南相夫人好口才啊,你也知道瑞兒是公主,你不過是個續弦,既不是瑞兒的生母,又無頭銜,有什么權利和資格能教育公主?莫不是你想讓孤封你做皇后嗎?”
話音剛落,李夢茹身子已經抖得不行,連連磕頭。
“臣婦不敢!臣婦不敢啊!”
沒有理會李夢茹,皇上一拍桌子,對著南相說道:
“南相,孤讓你做這個丞相是想你能為孤好好做事,如今孤的女兒都不見了這么久,你卻和孤說是瑞兒自己頑劣偷跑出去!你今天必須給孤一個交代,不然,這丞相你也別做了!”
“微臣不敢,請圣上明鑒啊!”看到皇上動怒,南相早已沒了最開始的淡定,一邊磕頭,一邊喊冤。
見事情差不多了,一旁的南瑞才緩緩開口:
“阿翁莫要動怒了,別嚇唬爹爹了,瑞兒如今已經安然回來,事情就到此結束吧。”
說罷,南瑞取下了斗笠,端起桌上的茶水給皇上順氣,轉身對著南相說道:
“爹爹,你莫怪阿翁動怒,瑞兒差點就隨母親去了,是阿翁費勁心思才救回瑞兒。難免話中了一些,爹爹可知瑞兒前些日子經歷了什么嗎?或許二夫人知道呢?”
說話間,南瑞走到了李夢茹面前蹲了下來,一只手慢慢抬起了她的臉,兩個眼睛無辜的看著李夢茹,本就被皇上怒氣嚇壞的李夢茹看到那張熟悉的臉,嚇的連連后退。
“鬼啊!鬼!南瑞,你個賤人,你已經死了,怎么還會出現在這里!老爺,快喊法師來收了這個賤人,不!要把這個賤人打的魂飛魄散才好!來人!來人吶!”
一邊說著,一邊連滾帶爬的朝屋子外跑去,可惜屋外都是御林軍,李夢茹還沒跑出去兩步,就沒壓了回來,跪在南瑞面前。
“呵呵,就這點膽子嗎?”見到李夢茹這么慫,只是再看到自己就已經口不擇言了的南瑞,轉身看著皇上,見對方點頭,才又坐回了椅子上,端起茶小口小口的品著。
“南相,給孤一個解釋吧,你夫人說的話是什么意思?什么叫瑞兒已經死了?”事到如今,結合之前李公公查到的線索,皇上大致也猜到了南瑞身上發生的事情。也明白這已經不是女人間勾心斗角的小事了,當下也嚴肅起來。
而跪在地上的南相早在自己夫人口不擇言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的好日子到頭了,身子一軟,講起了事情的經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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