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瘟疫橫行
兩人在云棲山莊待了半月有余,足足把婚假給過完了,東郊校場的防疫也處理妥當,唯獨在京城那邊卻在他們剛踏入淮安王府的門口之時,立馬得到了皇帝派過來的指令。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因近日來淮州內水災橫禍,瘟疫橫行,朕特派御史大夫前往調查此事,準許帶太醫院前往,望愛卿能早日回朝,欽此!”
“臣領命!”
蕭楚淵看到之后皺了皺眉,這是準備讓一個毫不懂醫術的人去送死?他怎么能不知道太醫院那幫人整日里面過得都是什么日子,讓他帶人過去了,估計是沒什么人前往吧?
都是貪生怕死之輩。
他看向了蘇世卿一副沉重的臉色接過了指令,絲毫沒有猶豫,等到那公公離開之后,蕭楚淵立馬問:“這次有把握嗎?”
瘟疫從來都不是什么容易解決的事情,更不要說現在毫無解決對策,過去就是送死。
蘇世卿卻不引以為然,仍是用開玩笑的口吻道,“王爺這是在擔心我?”
蕭楚淵看了一眼蘇世卿沒說話,隨后便走進了主院內,他不知道蘇世卿是怎么想的,但是他明白,只能寫信給那位還在外面游玩的褚大夫了。
蘇世卿回到書房,在紙上面寫了什么就直接召喚來他養的那只鷹,把書信放在了竹筒內,“一定要帶到謝大人的手上!闭Z氣堅定,眼神嚴肅,那只鷹似乎是聽懂了那般,昂揚在空中長嘯。
身后的門卻被打開了,他一轉身看到蕭楚淵站在那里,整個人逆光,高挑的身影映襯在地上。
蘇世卿抬眸,滿是輕松的意味說:“王爺放心,還不至于在咱們喜結連理半個多月就讓你喪妻!
對于蘇世卿來說,這個世界上的他已經死過一回了,絕對不可能在讓自己陷入沼澤中無力反抗。
就算這次皇帝是故意派他去的,既然圣旨頒布下來了,那么就是不能違抗的。如若不去,那么到最后就是順了某些人的意,說他存有謀反之心,就是一個膽小如鼠之輩。
那樣被人指點的日子,倒不如讓他大干一場。
蕭楚淵冷哼一聲,隨后從衣袖中拿出了一封信,丟在了蘇世卿的面前。
他皺了皺眉,這是作甚?
興許是看出了蘇世卿的疑慮,蕭楚淵沒好氣地道:“屆時我會讓淮安軍的軍醫過去,本王已寫書信召他過去!
蘇世卿微微驚喜,勾了勾唇,“多謝王爺!
心里面長舒了一口氣,這一次看來的確是兇多吉少啊,雖在嘴上面答應著蕭楚淵不會出事,可皇帝那邊的確是不好推辭。
蕭楚淵看了一眼蘇世卿,沒再多說什么,發覺書房里面有一股淡淡的香味,他嗅了嗅,覺得還挺好聞的。
他遲疑了一會兒,開口:“蘇大人,平日里面是用了什么香料嗎?”
從他第一次跟蘇世卿親近的時候就發覺,眼前這人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可始終說不上來到底是什么。
聞言,蘇世卿皺著眉頭嗅了嗅衣服,坦然開口:“這是安神香,有清心鎮痛的作用,平日里面夜長夢多,說不安分。”
蕭楚淵摸了摸鼻尖,有些不知所措,“那個……本王先去軍營了,蘇大人請自便!
“好。”
看到落荒而逃的背影,蘇世卿忍不住失笑,沒想到堂堂淮安王居然會是如此的可愛,不似其他將軍,英氣逼人,眉眼間盡是殺氣,這位淮安王倒是一副不諳世事,心思單純!
蘇世卿拍了一下腦袋,迫使自己不再去想蕭楚淵,拆開了蕭楚淵遞給他的那封信,看到里面的內容忍不住笑了出來。
“褚明遠親啟,此乃本王王妃,莫要過多開玩笑,切勿保護好王妃,待到瘟疫得以防控,卿歸淮安軍,楚淵自當親自登門感謝,勿要治好這次瘟疫,免得涉及眾多百姓遭殃,本王心中有愧……”
看到最后,蘇世卿皺了皺眉,心中有愧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這次的瘟疫跟蕭楚淵有關,還是說本就是蕭楚淵弄出來的禍端?
他不明白,揣著這個問題便上路了,連夜策馬奔馳趕往淮州。
一行人行駛在路上,發現周圍都是一些難民,周圍四處都是哭泣的人,伏在尸體上面,嘴中不斷地哭喊著,衣衫襤褸,盡是臟亂不堪。
蘇世卿心中隱隱作痛,眼底閃過一絲悲涼,他很快便壓制住心中的異樣的情緒。
天剛灰蒙蒙亮,蘇世卿一夜未眠,趕到了淮州。
看著緊閉的城門,心里面不由得嘆了一口氣,他望向城墻上面的那個人,勾了勾嘴角。
城墻上面的人似乎是有感應那般,低眸一看,看到來認識蘇世卿,頓時大喊著:“蘇大人,你終于來了!”聲音清脆響亮,語氣中滿是亢奮,蘇世卿禁不住皺了皺眉,隨后捂住臉不去看城墻上面的那個人。
臉皮還是如此厚!
半晌,城門終被打開,蘇世卿一行人立馬策馬進去,人剛剛進入城內,下馬的那一刻就被一團黑乎乎的身影抱住了,蘇世卿皺著眉把他默默推開。
“大人,我可想死你了!”
男子臉皮非常厚的貼在蘇世卿的身上,終歸是忍無可忍,蘇世卿沉聲道:“謝景升,給我放開。”
被喚作謝景升的男子撇了撇嘴,委屈巴巴地說著:“大人,你不要那么兇嘛!
蘇世卿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抬眸望去城內已是一副荒涼的場景,城內無人走動,京城的盛況浮現在蘇世卿的腦海中,在看著眼前的這番景象,冷笑出聲。
現在的大周竟會是如此破敗不堪了嗎?
“現在瘟疫怎樣?”
蘇世卿邁步走進去,邊走邊問著謝景升,眸光中多了幾分沉重的色彩,心里面的悲哀的確是難以降下,耳邊不斷回響著路上所聽到的那些哭泣聲、叫喊聲,眸中不斷地浮現出那些人趴在尸體上面的哀嚎。
民不聊生,昏庸無道,實在是過錯。
謝景升失笑,斂住了笑意,反倒是變得有些愁悶起來,“瘟疫橫行,民不聊生,水災泛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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