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惹是生非
蘇世卿和蕭楚淵察覺到那人走了之后,立馬吩咐人進去查看寢宮中到底有什么。
二人挪步到了御書房,等著太醫(yī)的檢驗成果。
蕭楚淵有些倦怠地依靠在蘇世卿的懷中,微微閉著雙眸,似乎是完全睜不開了眼睛那般。
蘇世卿輕輕地摸了摸他的發(fā)絲,柔聲道:“乖,睡吧,有我呢!”
蕭楚淵在他的懷里面輕輕地點了點頭,隨后便是又蹭了蹭蘇世卿。
很快,劍大監(jiān)從門口處走了進來,看到正在小憩的蕭楚淵有些猶豫。
蘇世卿抬眸,“但說無妨!
“密探來報,說同安公主秘密進城,暗中已經(jīng)跟藏在皇城總的細作回合,今晚下毒應(yīng)該便是那細作所為。”
劍大監(jiān)說到“細作”二字之時明顯頓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事情在隱瞞著蘇世卿。
猶豫不決之后,下一秒便再次開口:“宮中細作已查明,是……傘大監(jiān)!”
聽了這話,蘇世卿并無波瀾,只是淡淡“哦”了一聲,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不愿意說出來而已。
再者,曾經(jīng)并沒有什么罪名可以給他按上,但是現(xiàn)在可就是不一樣了。
“你應(yīng)該知道怎么做,本王和陛下不插手!碧K世卿猛地抬眸,眼底閃過的一絲寒意讓劍大監(jiān)覺得無處可逃。
是啊,手刃兄弟。
是他這輩子永遠都過不去的坎,上次的毒大監(jiān)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雖說是蘇世卿已經(jīng)放過了毒大監(jiān),可那時候又何曾不是把人給逼到了絕路了呢?
對于任何的一個叛徒,蘇世卿從來都不會手下留情,更加不會容忍那些傷害蕭楚淵的人。
“怎么,不忍心?”蘇世卿看到劍大監(jiān)還愣在原地,不禁冷聲反問。
劍大監(jiān)立馬答道:“不,這就去!”
看到劍大監(jiān)離開的身影,蘇世卿才緩緩?fù)侣读艘豢跉猓瑧阎械娜瞬唤麆恿藙印?
察覺到蕭楚淵一直都是在裝睡,蘇世卿直接把人從懷中撈了起來。
不禁有些不滿道:“阿淵這是讓我唱黑臉,自己卻在一旁看好戲?”
蕭楚淵整個人直接坐到了蘇世卿的懷中,絲毫不顧及周圍的人,他現(xiàn)在只覺得非常的困,完全不想動。
蘇世卿也只是無奈嘆了一口氣,笑著讓他們都下去了。
他的阿淵從來都不需要任何人的照顧,只有他一個人就夠了。
不過對于同安公主,他還是覺得需要詢問蕭楚淵的意見,從小便是跟著他一起長大的姐姐。
翌日清晨。
對于昨晚之事,二人并未傳出去,只有一些內(nèi)部人大概了解了情況。
蕭楚淵讓人把葛巖阿隼給帶到了御書房,他倒是要好好問問,這件事情應(yīng)該怎么處理!
葛巖阿隼剛進門,就大聲的額喊著:“阿淵,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說完就罷了,還不忘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面,吊兒郎當(dāng)?shù)亟o自己倒了一杯茶,絲毫不在意他們之間的身份。
一旁的陳向生看到如此大大咧咧的葛巖阿隼都禁不住想提醒著,眼前的人并非是昔日人。
奈何這人,似乎不怎么了解眼色,直接忽略過去了。
蕭楚淵放下了手中的筆,抬眸似笑非笑地看著葛巖阿隼。
頓時,坐在椅子上面的人被盯著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只覺得背脊直冒冷汗。
他有些顫顫巍巍地放下了茶杯,身體坐直了起來,“阿淵,發(fā)生了何事?”
突然變得正經(jīng)的語氣讓陳向生覺得好笑,你看這就是慫,說了也不聽,非得要嚇一嚇才知道事情的嚴(yán)重性。
蘇世卿才不管那么多呢,他繼續(xù)翻閱著手中的話本,時不時地吃著蕭楚淵投喂過來的糕點,好不樂哉。
“同安公主來大興了,這事你可知?”
葛巖阿隼本就是在吃著東西,此刻聽到這話直接噴了出來,忍不住直直地咳嗽,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蕭楚淵。
這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葛巖外部本就是戴罪之身了,現(xiàn)在又有葛巖王妃私自到達大興,雖說作為大興皇帝的蕭楚淵并沒有任何怪罪的,可是這樣不僅引人懷疑啊,更是成為了眾人眼中的香餑餑。
“阿淵,你在跟我開玩笑吧,同安怎么可能來大興呢!
對于葛巖阿隼來說,同安公主一直以來都是在葛巖外部待著,雖說是是她把他給騙了,可是不至于還親自來了大興。
蕭楚淵也不敢相信,可是現(xiàn)在證據(jù)都擺在了眼前,又怎能讓人覺得不起疑心呢?
“阿隼,朕是皇帝,大興的皇帝,不是曾經(jīng)的那個淮安王,不是曾經(jīng)的那個蕭楚淵,朕要負責(zé)的是全天下人,而不是你們的葛巖外部!”
蕭楚淵氣得直接把手中的毛筆給捏斷了,直接丟在了地上。
葛巖阿隼明白了這是何意,他淡然道:“我?guī)厝ィ菹履獨⒘怂!?
莫要殺了她?
聽到這話,蕭楚淵還真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他何曾想過要殺了同安公主,他又何曾想過把她的母后給殺了?
為何說起來竟是如此的可笑至極呢?
“阿隼,朕從未想過要殺任何人,可是你可知,這天下所有與朕親近之人,都想著要殺朕,你覺得朕想要殺他們嗎?”
蕭楚淵整個人的情緒都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這陣子以來內(nèi)心的愁苦總算是找到了一個宣泄口。
蘇世卿聽了之后皺了皺眉,放下了手中的話本,連忙制止住了蕭楚淵。
他何曾不知道蕭楚淵心里面的委屈呢,只不過是礙于自己是皇帝,什么都喜歡憋在心里面罷了。
葛巖阿隼意識到所說的話有些不太好,“我明白,抱歉阿淵,是我太過魯莽,對于同安我會好好處理的。”
蕭楚淵也穩(wěn)了穩(wěn)心神,“知道了,把她帶回去,永遠都不要回大興了!
最終,無論蕭楚淵多么地不情愿,還是說出了心里面那句話,這是他這輩子最難以抉擇的事情。
昨晚想了一宿,可始終得不到最好的解決方案。
在他不想傷害同安公主的前提下,就是不要讓他找到同安公主,對于昨夜讓傘大監(jiān)下毒只是,他放了同安一馬,可是還有下次呢?
如若不是昨晚他和蘇世卿二人并未就寢,在熟睡之中又怎么發(fā)現(xiàn)被人下毒呢?
想來還真是不止如何感慨。
他這個皇帝當(dāng)?shù)倪真是窩囊,如果沒有蘇世卿,他定然早就揮袖走人了吧?
待到葛巖阿隼離開之后,蕭楚淵立馬被蘇世卿抱到了懷中,連忙安慰著此時還在炸毛的蕭楚淵。
一想到蕭楚淵剛剛動了那么大的氣,蘇世卿就覺得甚是可愛。
他之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蕭楚淵教訓(xùn)人的時候會這么的可愛呢?
哦,那是沒有對他生氣過。
“好了,阿淵不氣!
很快,蕭楚淵就被蘇世卿順毛了,躲在他的懷里面撒嬌呢!
一旁的陳向生看了之后不禁“嘖”了一聲,隨后便是有些嫌棄地看著這對夫夫。
沈譽剛從外面進來,就看到陳向生略微嫌棄的表情,再看向了躲在蘇世卿懷中的蕭楚淵,頓時明了。
敢情這是被喂了一臉的狗糧!
沈譽笑著拱手道:“參見陛下,王爺!”
“免禮。”蘇世卿應(yīng)聲道。
“太尉和御史大夫回來了!鄙蜃u說這話之時,嘴角邊擒著一抹笑。
蕭楚淵眼尖地發(fā)現(xiàn)了,但并未戳穿沈譽此刻的小心思。
“那讓他們進來吧!”
說完這話,蕭楚淵便坐直了身體,有些不情愿地離開了蘇世卿的懷抱。
還真是,這個皇帝當(dāng)?shù)膶嵲谑翘锴耍?
姚銘鈺換了一身紅色的朝服,梁進則也是一身紅色的朝服,只是跟姚銘鈺的略微有些區(qū)別。
蕭楚淵看到二人并肩走進來,也不知想到了何時,剛剛的陰霾全部都消散了。
此刻只剩下了明顯的笑意。
等到行禮過后,蕭楚淵立馬讓他們坐下了,有些事情需要好好地商討一下。
“陛下近日可好?”梁進自然是在外看到葛巖阿隼緊皺著眉頭離開的,想來肯定是跟蕭楚淵發(fā)生了爭執(zhí)。
可是梁進就是想著好好膈應(yīng)一下蕭楚淵,要不然就失去了樂趣。
“梁進,皮癢了是不是?”
說這話的自然是蘇世卿,他可不會讓任何一個人欺負蕭楚淵,就算是忠心耿耿的屬下也不行,拿著蕭楚淵來開玩笑更加不行!
梁進只覺得手心冒汗,立馬換上了一副嚴(yán)肅的表情。
他正聲道:“想來陛下和王爺很好,臣剛好有一事稟報!绷哼M略微頓了頓,觀察了一下蕭楚淵的臉色一切正常后開口:“密探來報,同安公主不久前已經(jīng)離開了葛巖外部,并且暗中勾結(jié)葛巖外部臣子,組建軍隊……”
砰——
蕭楚淵手中的茶杯直接被他丟到了地上,頓時碎成了渣渣。
其他的人都被嚇了一跳,連忙跪在地上賠罪。
梁進淡然道:“是臣唐突,陛下恕罪!”說完還不忘去觀察了一下蘇世卿此刻的神情,發(fā)現(xiàn)毫無異常。
看來是知道的。
蕭楚淵此時沉著一張臉,冷冷地看著梁進,并未說話。
沒想到剛解決一個,又來一個,還真是不得安生了?
“愛卿還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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