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我來尋你
蕭楚淵雖說是在威脅著蕭念,可心里面卻是在保護(hù)著他的。
當(dāng)他派人暗中調(diào)查到蕭念跟他心愛之人的所作所為,雖不排斥,也不覺得有任何的過錯,可是那人的家族卻是存有著謀反之心。
此時的蕭楚淵并未選擇動手,也是看在了蕭念的情分上面,如果將來有一天,那人的家族真的是謀反了,到時候蕭楚淵是保不了的,現(xiàn)在他想傳皇位給蕭念,是讓他自己抉擇。
未來的路是他自己闖出來的,而不是依靠他來縱容的。
蕭楚淵點到即止,隨后便是讓蕭念回去了,他獨自在御書房里面批閱奏折。
不到一會兒,似乎是又想到了什么,讓人去把那一幫人給叫過來了,臉上盡是憂愁的面容。
蕭楚淵摸了摸白發(fā),笑道:“看來今日又白了不少啊!”
他不介意這頭發(fā)是黑色的還是白色的,可每次蘇世卿看到之后都會覺得心疼,都覺得這是他所害的。
其實蕭楚淵不覺得這有什么奇怪的,人老了這頭發(fā)自然而然地就白了。
等到沈譽(yù)、謝景升、姚銘鈺和梁進(jìn)四人一同前來,蕭楚淵笑了。
看著站在面前的幾個人,只覺得有些陌生,但又很熟悉,畢竟是跟著自己出生入死了的人。
現(xiàn)在想想還真是有些不可思議,當(dāng)年還是陌生人,一半人還是蘇世卿的屬下,都是因為他的引薦,蕭楚淵才認(rèn)識到這些能人志士。
“參見陛下!”
“知道 朕叫你們過來所為何事?”蕭楚淵并未抬頭,輕輕抿了一口茶,“朕累了,不想跟你們繼續(xù)打啞謎了。”
即使蕭楚淵知道這些人忠心耿耿,可心里面還是有些擔(dān)憂的,畢竟此時的蕭念正處于盛年,而他們這幾個人也比那個毛頭小子大個幾歲罷了。
沈譽(yù)皺了皺眉,似乎猜到了蕭楚淵要說什么,面色逐漸變得嚴(yán)肅起來。
以前跟蕭楚淵相處之時,一直都明白,這人是絕對不會說出“累”這個字的,就算是在戰(zhàn)場上面九死一生,都會是越戰(zhàn)越勇,更不會出現(xiàn)任何的疲憊。
但近日,卻說出了此番話。
沈譽(yù)意識到蘇世卿為何離開了,現(xiàn)在的蕭楚淵也許也要離開了。
而他們將會是留在這里,輔佐新君。
“陛下,你這話說的不太對,你比微臣幾個還小,正置盛年,怎能說累呢,更何況這個天下需要你。”
梁進(jìn)當(dāng)然知道接下來蕭楚淵想說什么,可是他心里面清楚,大興絕對不能失去蕭楚淵。
本就是新國建立幾年罷了,蕭楚淵聲名在外,怎么如此輕易放棄了皇位呢?
這屬實是不妥之舉。
對于梁進(jìn)的話,蕭楚淵笑而不語。
“梁愛卿,你太高估朕了,”蕭楚淵抬眸看了一眼面前的幾個人,“朕覺得大興有你們四個已經(jīng)足夠了。”
在場的人微愣,沒想到這次蕭楚淵竟會是這么的決絕。
“朕心意已決,今日叫你們前來,是要讓你們之后定要輔佐好新王,并且把大興國力昌盛。”
“臣等遵旨!”
了解到蕭楚淵這番話的意思,他們四個人也不再好過多的詢問了,只覺得這次是真的要失去要錢的這位陛下了。
當(dāng)知道蘇世卿離開的那一刻,他們的心里面就清楚,蕭楚淵也準(zhǔn)備離開了,只是這都是時間問題罷了。
蕭楚淵跟他們在御書房里面囑咐了些事情之后便讓他們離開了,絲毫沒有任何的留戀。
也許對于他來說,這便是最好的解脫吧?
殊不知,在他們離開之后,皇宮里面便傳來了蕭楚淵病了的消息。
這一次,蕭楚淵誰也不見,只是下了一道圣旨,說是命不久矣,讓蕭念繼承皇位。
太醫(yī)忙上忙下,一直都未診斷出個所以然來,朝堂之上對于蕭楚淵的決定存有一絲的懷疑,讓這個從未在朝堂之上的人當(dāng)他們的新王,這屬實有些敷衍了事吧?
所幸蕭楚淵早就囑咐好了一切,讓他們四個人早早地臣服于蕭念麾下,并且全力輔佐新王。
對此,他們并無任何的意見。
“你說這陛下好好的,怎么就薨了呢!”
“是啊是啊,這怎么可能呢,不知道安定王有多傷心。”
“可惜了,一代明君就此隕落,不知新王又是如何。”
“聽說那安定王早被陛下趕出皇宮了,看來是不想讓他看到自己薨逝。”
“……”
對于蕭楚淵的離去,百姓各有說辭,還有些人在擔(dān)心蘇世卿起來,卻未注意到二樓雅間處,一個面容姣好,手中正拿著茶杯喝的津津有味的人。
他聽著周圍人的說辭,唇邊始終掛著一抹笑,只是在聽到蕭楚淵薨逝之時,不免地皺了皺眉。
蕭楚淵福大命大的人,怎么可能這么輕易離開?
這其中定有蹊蹺吧?
蘇世卿起身放下了銀子便離開了,面色毫無波瀾地走向了皇宮的方向。
只是剛邁出去半步就發(fā)覺,他不是已經(jīng)出來了嗎?干嘛還要往哪個泥潭中走去呢?
蘇世卿失笑地?fù)u了搖頭,隨后便轉(zhuǎn)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他覺得那個人應(yīng)該是假的吧,絕對不可能是真的薨逝了。
卻不曾想,在轉(zhuǎn)身的那一刻,瞧見了剛剛自己所在雅間位置上面此刻正站著一個人,一頭白發(fā)異常顯眼。
只見那人挑了挑眉,“阿卿可是要去尋我?”他用手把手中的花生拋進(jìn)了最終,唇瓣滿是笑意。
蘇世卿看到那人,漸漸沉溺在那雙眸子當(dāng)中。
他在心里面無聲道:“好久不見,我的阿淵。”
云棲山莊。
蕭楚淵剛進(jìn)門,隨后就被蘇世卿壓在了門板上面,低頭便是狠狠一吻。
他稍微有些抗拒,卻還是被蘇世卿緊緊束縛住,動彈不得,似乎是有些報復(fù)性那般,箍住了懷中的人,一遍又一遍地確認(rèn)著眼前的這人是否是真實的。
氣息逐漸紊亂,蕭楚淵也不再掙扎,任由著蘇世卿折騰自己。
待到月色凝重,進(jìn)入深夜,身上的人可算是消停了,蕭楚淵只覺得此刻的自己已經(jīng)被拆的散架了。
這人,簡直是不知節(jié)制。
他呢喃著:“阿卿,不行了……”蕭楚淵越是推搡著蘇世卿的動作,蘇世卿就愈發(fā)狠心。
要不是之前為了保證蕭楚淵的哪出戲做足,還真是以為蕭楚淵不要他了,真是能狠下心來讓他離開他。
知道是做戲,蘇世卿才會毫不猶豫離開了蕭楚淵,離開了那個皇宮,并且還故意散發(fā)出消息,說是安定王犯下大罪,被大興皇帝逐出了皇宮,永世不得回去。
只是未曾料到,蕭楚淵居然讓他等了這么久。
還真是越想越覺得委屈。
似乎是感覺到蘇世卿的內(nèi)心,蕭楚淵緊緊抱住他,不斷地安撫著他。
“阿卿,以后我都不會放開你了,”蕭楚淵只覺得分別這段時間,真的是都快把他給愁死了,“阿淵以后永遠(yuǎn)都不會離開阿卿了。”
他只覺得這幾日的分別,還真是難受的心疼。
蕭楚淵本來還想說的話,悉數(shù)都被蘇世卿給吞盡了,他明白蕭楚淵的意思,可是這時候不能這么輕易地原諒蕭楚淵。
雖然保證過絕對不會有下次,可心里面隱隱覺得都會有些不安。
“阿卿,念兒會不會怪我們?”
蕭楚淵聽了蘇世卿所說的計劃之時,心里面還是有些擔(dān)憂的,畢竟他也明白這么大事情一時之間怎么可能這么快接受?
蘇世卿搖了搖頭,“阿淵,孩子是需要長大的,念兒已經(jīng)不需要我們的庇護(hù)了,總有一天總是會飛出去的。”
“行,到時候可別后悔。”
蘇世卿只記得當(dāng)時的蕭楚淵是笑呵呵地說出了這句話,當(dāng)他真的離開了蕭楚淵一刻鐘之時發(fā)現(xiàn)還真是被他給說對了,還真是后悔莫及。
不是覺得蕭念會傷心,反而是不愿意離開蕭楚淵。
兩個人膩膩歪歪了這么多年,心里面都是一直都牽掛著對方的,說要演戲分開還真是有些不舍。
蕭楚淵后不后悔他不知道,可蘇世卿覺得肯定比他還后悔,當(dāng)初為什么會答應(yīng)他這個計策呢?
想來他們兩個人,還真是可笑至極啊!
蘇世卿輕輕地?fù)崦挸䴗Y的發(fā)絲,唇邊始終是掛著那抹笑,眼里面滿是不舍,溺出來的柔情和疼惜悉數(shù)放在了蕭楚淵的身上。
“阿卿,”蕭楚淵在睡夢中輕聲地呼喚著,“我好想你啊!”
蘇世卿輕輕“嗯”了一聲,小聲地應(yīng)著他的每一句話。
睡夢中的人似乎睡得并不安穩(wěn),蘇世卿看到蕭楚淵眼底發(fā)黑,一看便知道這人沒他的日子里面,肯定是不好過的。
可是他也明白,他也好不到哪里去。
“皇上,你在想什么?”
聽到有人叫自己,蕭念才從神游中走出來,有些癡癡地看著門口走進(jìn)來的沈譽(yù),眼底閃過的那一絲落寞并未逃過沈譽(yù)的眼中。
沈譽(yù)明白此刻的蕭念心里面是有些怨恨蕭楚淵的,畢竟是他把他推上了皇位。
蕭念微嘆了一口氣,“沈叔,你來了?”
沈叔?
聽到這個稱呼,沈譽(yù)愣住了,他什么時候成為叔叔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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