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章 媽,還是別打了
讓人打她一頓,只會讓她身體疼點而已。
而他,想讓她后半輩子都活在絕望中!
“叫就叫,你真以為我不敢叫?”江母從包里翻出手機,就要給賀父打電話。
江戚峰已經(jīng)臊得俊臉通紅,伸手去搶她的手機,“媽,還是別打了……”
他來這里之前,就已經(jīng)做好了丟人的準(zhǔn)備,可現(xiàn)實卻比他想象得更讓人尷尬、窘迫。
“你別動我!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胳膊肘往外拐的東西?”江母撥通了賀父的電話,為了震懾賀寒川跟趙瑜,她開的免提。
那邊幾乎秒接,帶著幾分刻意的討好,“怎么了,小公主?”
趙瑜早就習(xí)慣了丈夫?qū)傅囊笄,即便聽到這句話,也只是譏諷地扯了扯唇。
江母哼了一聲,說道:“我現(xiàn)在在你兒子病房這,他跟你老婆一起欺負(fù)我,你趕緊過……”
“夠了!”沒等她說完,江戚峰奪過手機,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實在受不了了!
以前他頂多覺得他媽公主病有些嚴(yán)重而已,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不知道該用什么來形容她了!
“你干什么呀?”江母想要奪手機,可江戚峰直接翻出賀父的手機號碼,刪除了,然后把手機砸到了地上。
“你瘋了?!”江母鐵青著臉罵了他一句,彎腰去撿手機。
江戚峰也沒理會她,而是看著賀寒川說道:“賀總,我知道清然做了這么多錯事,我不該替她求情!
“既然知道,那就滾吧!”賀寒川沒給他留半分情面,冷聲說道。
江戚峰又羞又臊,還是硬著頭皮說道:“我也不求你放過清然,她做了那么多錯事,而且手上沾了兩條人命,理應(yīng)受到懲罰。”
“但是,我只求你看在以往的情分上,能給她一個……痛快,F(xiàn)在這樣,對她這種心高氣傲的人來說,真的是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他也知道自己做事過于優(yōu)柔寡斷了,他也想像賀寒川那樣,遇到什么事情,有自己的底線跟原則。
可再怎么說,清然都是他一母同胞的妹妹,實在見不得她活得這么痛苦。
“我要的,就是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賀寒川面無表情道:“要不這樣,她怎么知道我女人以前有多痛苦?”
以前她那么做的時候,怎么不想想向晚有多么痛苦?
江戚峰面色一僵,臉上溫度急速升高,“就、就不能看在認(rèn)識這么多年的份上,給她一個痛快嗎?”
“什么痛快?”江母找不到賀父號碼,又急又氣,“清然是你妹妹,你不幫著救她也就算了,居然還想讓賀寒川趕緊弄死她?你到底是不是我兒子?”
她吼的聲音很大,但不論是江戚峰,都沒有理會她。
“這是她欠向晚的。”賀寒川冷眼剜著江戚峰,“知道你為什么在向晚跟你們家人面前,都討不到好嗎?”
江戚峰嘴唇微張,卻沒有發(fā)出聲音。
“因為你做不到全然相信向晚,卻在覺得她有錯的時候,還因為喜歡她,幾次想要替她求情、幫她離開夢會所!
“你也做不到全部偏袒你妹妹,卻在覺得她罪無可恕的時候,還因為她跟你那點子親情,幾次去找向晚求情!
“你這樣的人,想面面俱到,卻沒有那樣的能力,最后只能顧頭不顧尾,里外不是人。你不是好戀人,不是個好哥哥,也不是一個合格的商人!
賀寒川每說一句話,江戚峰的面色就白上一分,等賀寒川說完的時候,他臉上已經(jīng)血色全無,蒼白如紙。
這些話,哪句都不是空口無憑……
賀寒川看著他的反應(yīng),嘴角勾出一抹譏諷的弧度。
看著這些害向晚痛苦過的人痛苦,遠比打他們一頓,痛快得多。
只是……他唇瓣微微顫了下,不管他做什么,向晚都回不來了!
“不管怎么說,我還是想替清然求個情。”江戚峰面上盡是頹廢跟痛苦,“我不求你放過她,只想求你給她一個痛快,不管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讓你做什么都行?”
“對!”
賀寒川嗤了一聲,壓著聲音質(zhì)問道:“如果我讓你把向晚還給我呢?”
江戚峰一滯。
人死不能復(fù)生,他怎么能把向晚還給賀寒川?
“既然做不到,就不要再跟我說這件事了!辟R寒川涼聲道:“麻煩幾位現(xiàn)在就離開我這里!”
他真是一分一秒都不想見到他們!
不等江戚峰回答,一旁的江母便嚷嚷道:“賀寒川,你有沒有點良心?我們過來誠心誠意地跟你交談清然的事情,你這什么態(tài)度?分明就是在故意為難我們!”
“就是在為難你們,有問題?”賀寒川冷嗤一聲,眼底盡是血絲,“我不只為難你們,還要你們下半輩子都在困苦中度過!”
所有傷害過向晚的人,都別想有什么好下場!
江母一聽這話,氣得在地上啐了一口,伸手就要抓賀寒川的臉,“狼心狗肺的壞東西,我打死——哎呦!”
賀寒川冷著臉一腳踹在她小腹上,直接把她踹倒在地上。
“你這、這么囂張,我看一會兒你爸來了,你怎么處理!你們賀家家大業(yè)大,我們江家也不是誰想惹就惹的,你真以為你一句話就可以讓我們江家破產(chǎn)了?!”
江母倒在地上,捂著肚子尖聲大喊,疼得臉都白了。
賀寒川面不改色,“就是豁出去賀家,我也要讓你們江家破產(chǎn)!”
以前他顧忌良多,現(xiàn)在他還有什么好顧忌的?
“你敢?!”
“你可以看我敢不敢!
賀寒川冷眼看著地上的江母,唯一的感覺就是惡心,這個人從想法到行為,都讓他覺得惡心透了。
這句話堵得江母說不出話來,平時根本沒人敢反駁她。就算反駁了,只要她抬出林家、江家或者賀家,也沒有人會再繼續(xù)跟她對著干。
像賀寒川這種軟硬不吃,而且完全撕破臉的人,她根本沒任何辦法。
江戚峰真想扔下江母不管,但再怎么說,這也是懷胎十月生下他的母親。他上前幾步,蹲下身子,想要扶起江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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