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朝夕相處
老實說,溫陌之前是真動過撬墻角的心思,但道德底線這個東西在她這里是一直在浮動的,昨天見到沈戾那一刻,他突然就不想了。
沈戾今天過來,也沒慣著她,“生意人的這一套,你在這里面是有樣學(xué)樣。”
溫陌還理直氣壯,“你不感謝我給你測試了自己員工的忠誠度?”
溫陌把手伸向ML科技的時候沈戾就早早發(fā)現(xiàn)了,她口中所說的忠誠度,其實沈戾也想知道,代價可能就是失去兩個核心員工。
如果她不約這頓飯局,這事可能真就這樣順勢而為了,這誰知道呢?沒有發(fā)生的事,誰敢輕易下結(jié)論。
兩名員工就主動找到沈戾坦白了這件事,他便不在意了,后來溫陌醉酒提起,她要親自赴約,他在意了。
沈戾現(xiàn)在也拿不準溫陌把吃飯的地定在京菜館究竟是什么意圖,是誠意還是在告訴他們做人不能忘本?
雖然貫穿整件事后者聽上去顯得像是溫陌的一個玩鬧,但沈戾還是更愿意相信后者,亦或者溫陌覺得兩者都可以?
比如此刻她也表現(xiàn)的來去自如,吃飽喝足后,指尖隨意挑了一張餐巾紙擦了擦嘴角,“沈總慢用,這頓我請,當(dāng)賠禮道歉。”
“我不接受呢?”
“不接受也沒用,所以你得逼自己接受。”
沈戾笑了,溫陌身份一變,人都專制了起來,干脆利落的樣子相處起來確實讓人更輕松愉悅。
溫陌的手搭在桌上,修長,骨肉
均勻的手指,腕骨上的那只表,恰到好處,她今天整個的裝扮也是干脆利落,低馬尾垂在后背,耳邊的碎發(fā)完美勾勒出流暢的臉型,這些細節(jié)才是最致命的。
喜歡西裝,她自己也可以穿,白襯衫穿在她比男人更颯,高跟鞋現(xiàn)在也能駕馭了,走路帶風(fēng)的模樣會吸引男人駐足然后生出高不可攀的感覺。
想到她會被多少男人覬覦,體內(nèi)那名叫“控制欲”的因子在瘋狂叫囂撕扯著。
“我解的鴨你還沒吃。”
溫陌看了一眼,握住手提包的另一只手悄無聲息放下,“沈總是我公司的好伙伴,這個面子自然要賣的。”
“好伙伴你約談我的員工?”
溫陌戴著手套,筷子不好夾面皮,便直接上手攤開一張放在盤子里,對這種小事她就是不拘小節(jié),“親兄弟也明算賬。”
“話都是你說的,你要我說什么?”
一片烤鴨被她包的亂七八糟,她僅咬了一小口,吞掉,冷掉的烤鴨,有點腥。
她微微蹙眉,“都說了,你得接受。”
沈戾看著她,沉默了將近有一分鐘,似乎真的在接受,見她沒有吃第二口的打算,他理了理袖子說:“問一個問題,你答完我就接受。”
“你說。”
“談戀愛了嗎?”
溫陌愣住,腦子有半秒的宕機,“沈總,這話題不適合在這樣的飯局上聊。”
“適合什么樣的局聊?酒局?”
溫瞳孔明顯收縮了一下, 這一點來源于她對“酒局
”這一詞存在了心虛的情緒。
從而導(dǎo)致她只能改口,“我只是單純的覺得這是一件我的私事,和沈總無關(guān)。”
沈戾聽著她一聲一聲的充滿距離和謙恭的稱呼,突生反感, “那與前任這個身份呢?”
“于前任這個身份,沈總沒必要知道。”
溫陌有多倔,這件事情他們各自心里 都很清楚,沈戾也不是非要知道答案,只是莫名問出了這個問題。
沈戾反應(yīng)過來這時候糾結(jié)這一點有多么的不合適,“需要我?guī)兔Φ牡胤骄椭闭f。”
“什么?比如要你的人你也會給?”
“我不是給過你一個了?”他是指袁望。
“有沒有可能袁望本身也不抗拒跟著我這件事,所以根本不存在你所說的給不給的問題。”何況溫陌對他說話的句式產(chǎn)生了反感,總像是一個強者對弱者的施舍,她壓根不愿意承認自己是個弱者,盲目自信也好,自大也罷。
雖然這個社會對女性有著天然的歧視,南城雖然經(jīng)濟發(fā)展遠超了其它省市,但這是一座受老一輩腐朽觀念特別深的城市,這就跟家底豐厚的名門世家的大門前必須要立兩尊石獅子一樣的道理。
溫陌作為一名女性,掌管這一家曾經(jīng)輝煌過現(xiàn)在更名為“DOR”的企業(yè),坐著那么大的項目,有人盯著是一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受到爭議也是既定設(shè)想中一個相對樂觀的結(jié)果。
所以對于新能源的項目,她進展的很慢,
但這并不是溫陌的能力不行,是社會女性這一性別原本就有著諸多考量,再上升到一個掌權(quán)的女人,更是加劇了這一現(xiàn)象。
沈戾怎么可能會不清楚這一點,于是對溫陌這頓飯的意圖更傾向于全面他所想的后者。
可是他想到昨晚在廁所的那一幕,他問“袁望”喜不喜歡她,原本是想聽到一個什么答案?這是不是也代表她對袁望有好感。
朝夕相處,生出感情是正常現(xiàn)象。
朝夕相處!沈戾很煩。
他心里各種反復(fù)無常,在臉上卻沒有多余的表征。
溫陌在他臉上只看到了那一秒的微妙,短暫到不需要花精力去糾結(jié)。
她第二次想離開,也沒能如愿,動作被一道男聲打斷,溫陌扭頭,聲音來源是同樣好久沒見的何群。
他挺自來熟,似乎忘了上次他們是如何的不歡而散,至于那匹馬,溫陌收下了,既然收下了那所有權(quán)就是她的了,她準備賣了,再以何群的名義捐出去,總之不能平白無故收他的東西。
但馬兒何其無辜,她不愿意像和群口中說的那樣對犯了錯的馬隨意處置,她想找個真正對它好,愛護它的買家,賣多少錢不是問題。
她早打聽過,之前有人想以200萬的價格買下這匹汗血寶馬,無論找到溫陌的買家出價多少,她都打算以這樣的價格回饋給何群。
當(dāng)溫陌想和一個人劃清界線的時候,永遠是這么干脆利落。
這件事沈戾知道,但
不是所有事都插手,溫陌的態(tài)度很明確,這一點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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