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六章 我只做一個人的爹
西措的夜并不濃郁,高原的夜空天幕很薄,晝夜溫差很大,晚上更冷,溫陌雖然穿了小開衫,加上室內(nèi)有暖氣加持,也免不了坐久了腳底泛涼。
周圍的檀木架子一是用作裝飾,二是起到隔斷的作用,架子上擺放的物品有真有假,同等程度的精致。
真要以一個品鑒會來評判的話,這是一個不上檔次的,又憑什么一封請柬千金難求呢?
對啊,憑什么啊?
剛剛何穗說有個很厲害的修復(fù)師是嗎?
說不定沈戾一來,這位修復(fù)師也來了呢?
也不就知道他什么時(shí)候來,溫陌覺得這地方好沒意思。
溫陌站在小合院中間四處打量,最終往游廊走去。
抄手游廊都是沿著院落的外緣而布置的,形似人抄手時(shí),胳膊和手形成的環(huán)的形狀,所以叫抄手游廊。在開敞式附屬建筑或者大戶宅院,既可供人行走,又可供人休憩小坐,觀賞院內(nèi)景致。
可是入口卻泛著賓客止步的告示牌,很有欲蓋彌彰的味道。
溫陌一身反骨,越不讓去越要去。
因?yàn)椴粚ν忾_放,燈光要比公共場所要昏暗許多,但不至于烏漆嘛黑。
溫陌剛走到一半,聽見身后傳來一道低沉又磁性的男聲,“來者何人?沒看到賓客止步的提示?”
這臺詞,這氛圍,這裝扮,莫名契合,溫陌身體原地 頓住兩秒,并未回頭,語氣里帶著調(diào)笑,“是你爹,你敢攔你爹的路?”
溫陌背脊挺得筆直,底氣
有三丈高,語氣狂悖的勢不可擋。
“你倒是敢說。”
溫陌呵呵笑著,肩膀放松下來,垂頭盯著自己的足尖,“怎么?連你爹都不認(rèn)識了,要不要你爹轉(zhuǎn)過身來讓你好好認(rèn)認(rèn)?”
身后的男人并未作答,只一步一步走近,硌咚硌咚,直到溫陌能明確感受到男人的體溫就在背后咫尺的地方散發(fā)。
一件帶著溫?zé)岬耐馓状钤跍啬凹珙^,熟悉的崖柏香一聞就旖旎。
“怎么穿這么點(diǎn)?這是你比我早到的原因?”
溫陌旋過身,看向蹦來要晚到的沈戾,他動作親昵的把溫陌被外套壓住的秀發(fā)緩緩拿出來握在手上摩挲,眼神含笑看著她,在等回答。
溫陌理直氣壯,昂著下巴,“是何穗,我這樣這一個跟在人后面的小尾巴,自然是隨她。”
溫陌的頭發(fā)很漂亮,沈戾興致上來會捻起一縷把玩很久的程度。
溫陌見他喜歡,打趣他,“你們這樣的直男是不是都喜歡女人的頭發(fā)啊,手啊,腳啊之類的?”
沈戾在外不受她調(diào)戲,雙手?jǐn)n住溫陌的頭發(fā),指腹的溫度觸到頭皮輕輕柔柔激得她忍不住戰(zhàn)栗。
纏繞,翻轉(zhuǎn),一個發(fā)髻盤旋在溫陌腦后,被一根簪子固定。
溫陌拿出手機(jī)一照,簪子上綴這一顆珍珠,她覺得眼熟。
過了好一會兒才想起,這本就是她的東西。
“怎么在你那?”溫陌眼里有碎鉆般的光芒,“這么愛我?”
“當(dāng)初你不小心弄丟了,我恰好撿到了
。”
她當(dāng)然知道,她想聽的其實(shí)是他說愛她,但直男沒聽懂。
從他口中聽到一個“愛”字估計(jì)比今天那聲“寶貝”還要別扭吧。
溫陌兩只纖纖玉手環(huán)住他的腰,“我好不好看?”
沈戾說:“還行吧。”
“還行......吧,是什么意思?你還挺勉強(qiáng)。”
可嘴上說著還行吧,眼神盯著她卻是快要溢出水來,溫陌能問這么無聊幼稚的問題反正也不指望他的回答能讓人滿意。
其實(shí)何止是好看,他第一次看見溫陌頭上簪這只發(fā)簪時(shí)就覺得特別適合她,他何止是想親手為她簪上,故意藏起她的發(fā)簪就已經(jīng)讓他那些小心思再也無法藏了。
他不會說動聽的情話,即使她坐在身上,把他逼的臉漲紅也叫不出一個寶貝就知道了。
但他可以學(xué),“如果美貌能殺人的話,你就是我眼里的刺客。”
溫陌有愣怔,最后噗嗤笑出聲。
沈戾說完立馬就后悔了,他也覺得怪怪的,臉不自然的撇向一邊。
“戾哥?沈總?你在哪學(xué)的?人設(shè)崩的一塌糊涂知道嗎?”
沈戾緊緊抿唇,眉頭匯聚,“閉嘴。”
溫陌不輕易放過,“你再來一個土味情話。”
沈戾不理。
溫陌歪頭去找他的眼神,“我很喜歡,真的。”
沈戾避不開她的眼神,只能重復(fù),“閉嘴。”
溫陌知道他臉皮薄了,小模樣簡直可愛死了,可是要礙著他的面子不能過分,撇過臉憋著笑。
兩人的臉各自偏
向一邊,像鬧翻的小朋友要下定決心不搭理對方。
溫陌怎么忍心,又怎么能把持住自己,撲進(jìn)他話里,手在他身上也不太老實(shí)。
“爹,你是我爹。”
沈戾從話里把她連扯出來,看開了半響,說:“你想笑就笑吧,別憋著。”
溫陌就笑,笑得再次倒進(jìn)他的懷里,“哥,你長得這么帥,說說看今天是刷臉進(jìn)來的嗎?”
溫陌在他身上一把亂摸,找什么東西再明顯不過。
沈戾任由她在自己身上放肆,冰冰涼涼的小手直接伸進(jìn)他褲兜,摸到那幾塊。
她挺得意,嘴角輕快的弧度,眼里明麗閃爍的光芒能夠照進(jìn)沈戾深如潭水的黑眸。
“你說我拿著這東西是不是也可以在西北稱爹?”
“你試試?”
溫陌搖頭,“我只想當(dāng)一個人的爹。”
她手從褲兜里伸出來,沈戾立馬握住,指腹搓來搓去,似乎在為她取暖。
溫陌從一個個的小動作中被他暖到,她一點(diǎn)都不覺得冷,如果沈戾在身邊,春天永遠(yuǎn)不會來,玫瑰再也開不出第二季也可以。
“我今晚可以跟著你嗎?”溫陌絞著她的衣角問。
沈戾的表情估摸著是在思考怎么拒絕她。
溫陌不給他機(jī)會,給出第二選擇,“或者你把東西交給我,你要辦的事我去給你辦,何穗沒我懂你,至于你,保護(hù)好自己。”
沈戾拇指抵住她額頭,別說第一選擇第二選擇,說再多他也只選擇三。
溫陌奈何不過他,有些話也
是點(diǎn)到為止,多說就煩了,她不強(qiáng)求,反正拉扯這一塊,她玩不過沈戾。
溫陌呆在這里的時(shí)間已經(jīng)很久了,何穗在屋子里找了一圈,最后在抄手游廊外看見相擁而立的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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