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六章 站不穩(wěn)
溫陌在喧鬧里捏住沈戾的衣擺,胸腔里心臟密密鼓震。
一動也不敢動。
溫陌稍一垂眼就能看見他長如鴉羽般的睫毛,呼吸交纏間,若有若無的炙熱氣息清清淺淺地灑落在她唇角。
勾得人心里泛起酥麻癢意。
她甚至能聞見沈戾衣領上的香,和原本清苦的榛果尾調糅合在一起,竟然有點甜。
她定定神,抬手要推開沈戾,溫陌感覺到他攬在自己腰間的那只手在慢慢往上。清瘦指節(jié)蹭過她側臉那片未消的紅印,他輕偏一下頭,又固住她的細腕,起身的同時也帶起了溫陌,無視眾人走向燈光昏暗的地方。
他們之間還有事情沒解決,
沈戾直接拉著她大步離開,身后是浪漫搖曳的星星燈,喧鬧的氣氛和激昂的音樂,他們就這樣偷偷溜走了,本來還快步走著,不知不覺便跑了起來,就好似想趕緊逃離那個愚蠢的社交圈,越走越快。
這里的露營區(qū)很大,在夜幕籠罩中像一個未知的迷宮,溫陌第一次來,四周都是樹,跟著沈戾身后沒跑一會就暈頭轉向了。
風吹的樹葉簌簌作響,人群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消失不見。
溫陌想起他們班還在鬧別扭,溫陌和沈戾之間鬧別扭總是無聲無息,但對方總是能悄無聲息感知到。
如果要回溯的話,那高高堆砌的記憶膠卷,每個人都有妥協(xié)的證據(jù)。
但這次溫陌覺得自己好像并沒什么什么錯,盡管這些都是一些
很小的事情。
可誰說微小的事情就不值得生氣呢,是他答應要陪她一起來露營了,她都允許他遲到了,結果他帶著別的女人來完全連一個電話一個短信都沒給她發(fā)過,最后還允許別的女人來挑釁她。
這是什么性質!
不該生氣嗎?
有一次就會有兩次,這次是和荷藕歲,下次就會是和別的野女人,男人不能太縱容。
溫陌十分嚴肅的在一一控訴。
沈戾始終耐心聽著,為了配合她,微躬著腰,湊近她,也似乎是把她剛剛走急了,還是氣急了帶出來的喘息聽的更清楚些。
等溫陌在反應過來時,沈戾的臉已經(jīng)近在咫尺,沒有燈光,她看不太真切,只有微弱的月亮光,像一層清輝落在沈戾的肩頭,他眼底反射著月光,一雙眼睛都是亮閃閃。
溫陌想說的話被這碎光絞碎。
兩人同互相吞咽著對方的氣息,驟然間曖昧橫生。
沈戾倒還笑出了聲,“你說啊,這就說完了嗎?”
溫陌語噎,能讓她腦子短路的世界上也就他這么一個了吧。
她也是講道理的人,“那你也說說你生氣的點。”
“我生氣的點!鄙蜢宓拇_有些不開心,但帶著她從人群到這里,聽著她小嘴叭叭全是對他的控訴,忽然之間就不氣了,這是溫陌的魔力嗎?
“沒有了!彼穑跋Р灰娏!
說完,俯身捉住了溫陌的唇,
大樹周圍全是一些雜亂的植被,可以完美地遮擋住兩人的
身影。
溫陌為了保險起見將身體貼在樹干上進行掩護,沈戾就勢抬手抵住她。
斑駁的月光穿過錯落樹葉墜入在溫陌的瞳孔里,閃著動人的光澤,她望著他,清甜的呼吸噴灑在他的鼻息間,癢癢的,他俯下身輕輕吻了下她的唇,眼尾帶笑地看著她。
兩人的身體貼得很近,近到甚至能夠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心跳,朦朧的月光下,他英挺的輪廓和一絲痞笑的神情讓溫陌也變得霧蒙蒙一樣輕薄。
沈戾垂下眸,看著她睫毛制不住的顫動著,倒是想起來了,輕聲問:“你老公是誰?”
溫陌被這個令人臉紅的問題問得懵了一瞬,很快想起,今天何穗剛到的時候出口挑釁,說借了她的老公。
“我有老公嗎?”溫陌問他,“我未婚,沒老公!
沈戾唇邊的笑容更深了些,抬起她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撩起嘴角,眼神直勾勾地盯著她,曖昧不清:“我可以把你這話理解為,你想結婚,你想有老公嗎?”
溫陌忽然感覺心跳的速度要爆表了,鎖骨上膈著她的那枚戒指的存在感突然就強烈了。
沈戾就這么勾出她掛在脖子上的鏈子,“你是不是那時候就想了?”
面前是沈戾避無可避的眼神,她眸光顫抖地盯著沈戾,人生頭一次陷入無盡的慌亂,完全不知所措,她要怎么承認呢?
“要不要現(xiàn)在叫一聲老公來聽聽?”
她長長的睫毛好似覆上一層
霧氣,柔美澄澈,又脆弱得仿佛一副隨時要碎裂,沈戾不受控制壓向她的時候,樹皮磨得她后背整個人劇烈顫抖了一下,他的唇落在她的耳廓,細碎滾燙的吻沿著她的耳廓吻到耳垂,聲音性感得一塌糊涂:“愿意嗎?”
溫陌覺得這已經(jīng)不是愿不愿意的問題了,是她在沈戾營造出的氛圍里,嬌嬌軟軟的喊他老公,這場景,這畫面,光是想想她就有點腿軟了,整個大腦一片空白,有那么幾秒鐘感覺人是飄的,各種不真實的感覺。
她現(xiàn)在開始懂得他們剛在一起時他被一聲寶貝難住的感覺了,她現(xiàn)在就這樣被一聲老公難住了。
溫陌的臉紅得已經(jīng)燒到耳根再蔓延到脖頸了,空氣中都是曖昧不清的味道,她倉皇地抬眸掃了眼沈戾竟然發(fā)現(xiàn)他在笑,笑得一臉人畜無害的樣子。
溫陌頓時反應過來,抬起腿就給了他一腳,沈戾就勢捉住她的腿架在腰上,再次將她抵在樹桿上散漫不羈地說:“你要這么鬧的話,意思是真想荒郊野外來一場?”
溫陌要嚇死了,他真怕沈戾瘋起來不分時間地點在小樹林和她尋刺激,這個姿勢讓她的大腦直接炸裂了,瞬間變成自然卷小綿羊低下頭不敢動了。
卻不想,沈戾其實愛慘了溫陌這幅愿意低頭服軟的模樣,讓人,想欺負。
鼻子能聞到濕漉漉的、青澀的草木氣息,是春天的味道。
夜晚有點靚女,但他們抱在一
起,便是溫度適宜的涼。
皮膚沾染上一層薄而透的水汽,風一吹也帶來酥麻般的爽意。
沈戾大掌覆在溫陌露出的那截小腰上,細細摩挲,故意要引起一陣戰(zhàn)栗。
溫陌酥酥麻麻險些要站不穩(wěn),突然她的眼前只有一片黑暗,嘴唇一片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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