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09
說真的, 在刀劍付喪神們見到產屋敷耀哉的那一刻,一時之間一個非;闹嚨南敕ㄒ婚W而過——
萊伊不會是曾經把他們病逝的主公也死而復生了吧。
細思極恐的想一想,這個女孩做出的奇跡已經太多了, 也不差這一件了。
“不,不是他!
壓切長谷部最先反應過來,他代表著刀劍付喪神們出來向產屋敷耀哉問好, “你就是主公的……后人嗎?”
“主公!”
嗯,主公……等等?誰叫的主公?
萊伊歡喜地飛奔到產屋敷耀哉的懷里, “我好想你呀!主公!”
“我聽狐之助說了哦, 你做的很棒,萊伊!
產屋敷耀哉獎勵似的摸了摸萊伊的頭, 臉上的笑意越發明顯, “這些天,和刀劍付喪神們相處的好嗎?”
“嗯!我跟你說——”
萊伊彎起雙眼笑道:“我和他們成為了好朋友哦!”
“是嗎?那還真是一件值得慶祝的事情呢。”
產屋敷耀哉用著溫柔的神情望著刀劍付喪神們, “這些天萊伊也多虧你們的照拂了!
“我們并沒有做什么值得感謝的事情, 萊伊不僅是我們的大恩人,也很乖巧,反而是我們被她照顧的多一點。”
很多刀劍的心理還是靠著一個小女孩去開導的, 誰是成熟細心的一方還有待商權。
壓切長谷部好奇地看著面前親昵的一大一小, 說出自己的疑惑,“恕我失禮了, 我想請問一下, 萊伊是您的女兒嗎?”
依賴父親的可愛女兒和寵愛著女兒的溫柔父親,還都有著同樣柔順的黑發,眉眼間溫柔的神色也很相似……萊伊和產屋敷耀哉將這充滿著溫馨父女感的畫面演的活靈活現的, 還不知真實情況的刀劍付喪神們大多都將好奇的目光投向他們。
“我和萊伊并無親緣上的關系, 先祖身體上的詛咒, 你們應該見過的,我同你們一樣,被萊伊所拯救。”
產屋敷耀哉有著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神,隨著微微牽起的嘴角一笑時,讓人有著如沐春風般的感覺,“我一直把萊伊當成自己的孩子來愛護,她的存在治愈了我,拯救了千年來人類被惡鬼欺壓的困境,她是我們整個家族的大恩人,如果可以,我也想盡其所能地去保護她!
【你們都是我的孩子……我想盡自己所能的去保護這個家庭……】
主公的話如昨日重現般回蕩在壓切長谷部的耳邊,他凝視著面前溫柔如風的男子,漸漸地將他和曾經的主公的身影重合在了一塊兒,一個想法忽然地浮現在心頭——
如果主公是他的話,好像也不錯。
幾天下來無主的壓切長谷部對于新主人的幻想變了又變,先是萊伊再到繼國緣一,然后是面前的這位……
可能是遇見的這三人都是高質量人類,也有可能是因為先前遇到的隨意斷刀的主人或是將刀劍詛咒的主人在壓切長谷部看來實在是太差勁了,同行襯托之下,讓壓切長谷部對于主人的選擇并沒有其他付喪神那么的嚴苛。
“不管怎么樣,一直呆在門口也不好!
壓切長谷部側過身去,經由他提醒的刀劍付喪神們往著旁邊排排站,給他們未來的新任審神者騰出了條道。
“不用這樣!
大家嚴肅如古代家臣般的畫風讓產屋敷耀哉失笑道:“如果可以,我希望能和大家以一種更加平等的模式相處著!
這樣莊嚴的風格把他的壓力也搞得挺大的……
產屋敷耀哉率先邁出了步伐,他牽起了站在前面的藥研藤四郎的手,對他們笑道:“我們一起進去吧!
手心的溫暖讓愣住的藥研藤四郎下意識地沒有去掙脫反抗,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被產屋敷耀哉牽著走了一路了。
“主公是將藥研當成小孩看待了吧!
刀劍付喪神里,鶴丸國永最先這樣稱呼起了產屋敷耀哉,“別看藥研這樣,他也活了幾百年了,而且平日里藥研生氣起來的話本丸里可沒有人敢惹到他。”
審神者只有一人,要照顧在戰場上受傷的刀劍們也是分身乏術,所以精通醫學的藥研藤四郎和管飯的燭臺切光忠是本丸里并列的最不能惹的刀劍。
“鶴丸閣下。”
藥研藤四郎的眼鏡白光一閃,“需要我也說說你之前的光榮事跡嗎?”
“先別說出來嘛!
鶴丸國永眨了眨眼睛,“這些事應該讓主公自己親臨體驗一下更好!
藥研藤四郎:……原以為你成長了,果然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鶴丸國永。
其他刀劍付喪神默不作聲地跟在身后,萊伊抱著因為刀劍們的復活而哭的泣不成聲的狐之助,對它小聲地問道:“時之政府那邊怎么樣了?”
走在萊伊身旁的一期一振頓了頓,沉默不語地專注聽著。
“放心,不會有事的。”
狐之助眼淚一抽一抽地收回,它用小爪子拍了拍萊伊的胳膊,“本來我還不清楚長谷部大人他們回來了,在那樣的情況下,時之政府也愿意參考我的意見,決定對這座本丸給出優待,現在,有好幾振滿級的刀劍在這坐鎮,想來時之政府也是不敢輕舉妄動了,這座本丸走上正軌已是指日可待板上釘釘的事了。”
萊伊聽到這話想著狐之助肯定也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做出了很多的努力,摸了摸它的頭,感覺它身上毛皮的光澤也減去了許多,“你辛苦了!
“嘿嘿不辛苦!
本來狐之助還帶著對本丸的未來該何去何從的茫然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但當它跟著產屋敷耀哉一起回到了本丸后見到了突然死而復生的刀劍付喪神們,曾經被詛咒的丑陋恐怖的模樣已然不見,現在的他們是狐之助記憶中美好的模樣,這對狐之助來說真是再好不過的定心丸了。
“和萊伊大人的恩惠相比,我的這些不算什么。”
狐之助任由萊伊對著它上下其手,在對方輕柔的撫摸之下,毛茸茸的尾巴隨著主人的心情歡快的搖晃著,蹭的萊伊的皮膚有些微癢,“我能感覺的到刀劍付喪神們的狀態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太多了,想必你們之前也相處的很愉快吧!
心理有創傷的刀劍付喪神沒有對小女孩做出糟糕的事情讓狐之助隱隱地松了口氣,并非是不信任他們,只是還真有暗墮的刀劍對想要拯救他們的對象揮刀的案例存在。
“嗯,是啊,大家都是很好的人!
萊伊笑道:“我也很開心能幫助到他們。”
“是吧,現在人還很少,等以后付喪神們越來越多之后,你會越來越喜歡上這個地方的!”狐之助說道。
萊伊微笑,“我期待著!
在旁聽著的一期一振耳根子泛紅。
狐之助和產屋敷耀哉一起來,肯定是先有重要的事情要告知刀劍付喪神的,所以大家都移步到了能容納下所有人的主室里。
本來刀劍付喪神們下意識地想用古時君臣守候在主公身旁的兩排站位等候著主公的發言,后被產屋敷耀哉制止,三人加九振刀劍和一只小狐貍圍成一個大圈以隨意著的姿勢在榻榻米上就坐。
大多數刀劍付喪神還是比較拘謹地跪坐在榻榻米上腰背挺直,也有兩個在其中顯得獨樹一幟,鶴丸國永隨意的盤腿就坐,次郎太刀懶散地就快要躺下了。
“接下來我要念的,是我的祖父臨終前寫給產屋敷后人的一封信——”
刀劍們聽到這話,眼神一凝,身子下意識地緊繃了起來,他們的主公在臨終前曾給自己的后代留了一份家書,這封信被狐之助一直保管著,直到最近才終于被送到了產屋敷耀哉的手上。
產屋敷耀哉一字一句地念著他的祖父所寫的內容,文中一開始表達了他對于產屋敷一族命運的牽掛,并希望他的后人能堅持住等待著勝利的曙光到來的那一刻,從他以第三者觀摩的歷史中,惡鬼終將被消滅。
正如他所說的那樣,這封信輾轉到產屋敷耀哉的手上時,鬼殺隊都已經解散劍士們各自回了娘家了,還得感謝萊伊的出手相助,讓產屋敷耀哉沒有去讓先祖的期盼落空。
信的內容念到一半,才終于提起了刀劍付喪神們的存在——
可以想象,他們曾經的主公撐著孱弱的身子在燭光的照耀下,一字一句地對著他的后人在紙上寫下了他在本丸里所經歷的事情,在場的和不在場只要是由他所鍛出來的刀劍的名字都被他們的主公用著堅定而溫柔的字跡一筆一劃在信中提及,像是要把這些人的名字與模樣深深地烙印在自己的心中一樣。
“加州清光、藥研藤四郎、亂藤四郎、山姥切國廣、鶴丸國永、堀川國廣、壓切長谷部、燭臺切光忠、鯰尾藤四郎、大和守安定……一期一振、次郎太刀、陸奧守吉行、日本號、同田貫正國、大俱利伽羅、太郎太刀、龜甲貞宗、小烏丸……”
單單寫著刀劍付喪□□字就已寫滿了好幾張的信紙,產屋敷耀哉不厭其煩地將其全部念出來,哪怕里面很多刀劍付喪神們此刻還躺在冰冷的木盒子里。
壓切長谷部已經聽哭了,將主公的一切銘記在心的他當然清楚這名字的排列順序是他們來到這座本丸的時間排序,對于主公而言,他們每一個的存在都是那么的重要……
“……是他們的存在溫暖了我那顆被詛咒腐蝕的內心,很遺憾和他們相處的時光是如此的短暫,我很快就要死了,也不清楚這封信到最后是不是真能落到你的手上,我拜托過狐之助,不是非必要的情況,就不用拿著這封信去叨擾你們了。
如果可以,要是信件永遠送不到的話,或許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這樣是否就能證明我的孩子們已經有了新的愿意去相處的家人,那樣的話就真的是再好不過了!
室內一片沉寂,刀劍付喪神的臉上皆閃過一瞬落寞的神色。
“我衷心地希望這些孩子們在我離開后能擁有個更美好的未來,他們的心性過于純粹而溫柔,而我清楚復雜的人性并非能以同樣真誠的心去愛護著他們!
產屋敷耀哉繼續念著書信里的內容,代入了書寫信件的主人公的角度,使得他讀信的聲音十分富有情感,“我真的希望那些骯臟不堪的東西能永遠地遠離他們,可若是信的歸處落到了你的手中,就證明他們正經歷著些可怕的事情,不好的預感終究還是應驗了。
——屆時,能請你幫助他們嗎?”
信的最終是以一個問號結尾,顯然書寫這封信的人有著種種無法圓滿的遺憾,在場的刀劍們已泣不成聲。
“黑暗本丸并不是只有我們這個本丸才有的經歷,以前主公在處理關于其他本丸的刀劍付喪神暗墮的消息文件時總是露出了無奈又痛惜的神情!
做了最久近侍的壓切長谷部說道:“他在本丸任職的時候,我們一直深受他的保護,直到死去,他也一直在憂心著我們的歸處。”
幾百座本丸里能真正做到平等對待刀劍付喪神并尊重著他們的審神者所占的比例并沒有太多。
狐之助一臉嚴肅,往年時之政府里關于各個本丸年度審核文件里有指出——黑暗本丸所占總體本丸的百分之二十,這個比例高的嚇人,被迫害的刀劍付喪神們并不是只有這座本丸而已。
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時之政府每年都會越發加強起對審神者嚴格的篩選制度,可仍然有漏網之魚,那位審神者會擔心也是必然的,然而他在世時能做的也有能寫封信防患用于糟糕的事態發生后還得賭一把能不能發揮其微妙的作用性,好在他賭對了。
“我就是為此而來的——”
產屋敷耀哉將厚厚一疊的信紙小心的塞回到信封里,將其交給了壓切長谷部,“這封信就交由你們來保管吧,在這座歷經風霜的本丸里,承載著重要之人回憶的東西應該也不多了!
“萬分感謝!”
壓切長谷部沒有推脫,恭恭敬敬地接過信件,“等更多的伙伴蘇醒后,我會親自去把這份心意傳遞給每一位刀劍付喪神的!
產屋敷耀哉環視了一圈刀劍付喪神,問題直指核心,“經歷了諸多的人性之惡,你們還愿意來相信我嗎?”
刀劍付喪神默不作聲,情緒復雜。
鶴丸國永的態度早就清晰地表明了,但現在,他深知不應該由他來打頭陣,要有一個更加具有代表性的——
“我愿意。”
一直沉默不語著的一期一振出聲了,當初就是因為他發現了被封在密室里受詛咒的刀劍當場暗墮,直接把當時那個咒術師還在維持著的表象撕了個粉碎,也是經歷了此事,導致他心中對于外人的防備感是這其中最強的。
是他來開頭——多多少少讓其他的付喪神感到驚訝。
“雖說我心中多少還是因為你人類的身份卻有著能掌管我們的能力而感到忌憚,但是——”
一期一振說話時看了眼萊伊,“這樣冒失的偏見在這之前我已經犯過一次了,你是主公他寄予期望之人,亦是萊伊親近之人,同被鶴丸所接受之人……我也想嘗試地往前邁一步!
藥研藤四郎表情復雜,“一期哥……”
“但是——”
一期一振話鋒急轉,“我愿意接受你成為我的主人,不代表我要去沒有任何意見地執行我覺得不正確的命令,所以……”
一期一振意識到自己說的有點過了,忽然地不知該怎么說下去,還是產屋敷耀哉幫著接話,“那就請你日后好好地督促著我吧,畢竟在這些事上我也只是個新手而已,難免會有做的不對的地方,還希望到時你們能不要嫌棄這樣愚笨的我!
聯想到自己身體痊愈后什么事都想嘗試一遍,但發現事情親手處理起來并非是那么簡單的,笨手笨腳地打壞了家族里很多器件的產屋敷耀哉有點不好意思了,“其實來到這,我的心情也很忐忑,因為不知道是否真能滿足先祖的期望,能得到你的肯定,我的心情輕松上了許多,謝謝你愿意相信我!”
一期一振被產屋敷耀哉的笑容晃了神,愣愣的,“不,不,其實我……”
噗,這就是天然克所有嗎?
萊伊失笑著,原以為產屋敷耀哉是個能從容面對困境什么事都能一笑而過的雅士,現在想來,鬼殺隊主公這一稱號無形地給了他很大的壓力吧,脫離了這個標簽回歸正常之后,多多少少透露出了一些如笨蛋美人般的真實性子。
這樣的產屋敷耀哉還挺可愛的。
“我是藥研藤四郎,風趣高雅的事情我不懂,但戰場的事請交給我就好了,從今以后還請多多指教,大將!
兄長率先邁出了這個坎,作為弟弟的藥研藤四郎自當是全力支持的,何況他其實對這個新的審神者并沒有意見,從見面到現在對方從未給他有過任何一瞬的不舒適感,反倒是呆在他身邊多了,有種心情容易舒適的感覺,藥研藤四郎愿意相信自己的直覺。
接收到了弟弟隱晦的一個眼神之后,一期一振才后知后覺地要進行自我介紹,“我是一期一振,是粟田口吉光唯一一把太刀之作,往后你會見到很多名字里帶有藤四郎的刀劍付喪神,他們都是我的弟弟,日后,還請多多指教……主公!
“在下壓切長谷部,可以的話,比起壓切。更希望您叫我長谷部。因為那名字來源于前主人野蠻的舉動。”
壓切長谷部接著跟上。
“請多多指教,長谷部!
產屋敷耀哉聽從對方的建議直接喚了他的名字,讓壓切長谷部的心情激動了一下,又說出了那句至理名言,“只要是主公的命令,無論什么我都能為您完成。需要我做些什么呢手刃家臣火攻寺廟請隨意吩咐!
“不不不,不用你做這些!
產屋敷耀哉信了,生怕他真做出那種事情連忙說道:“如果可以,我不想再去當發號施令,命令人做事的人了,把我當做朋友吧,要是我之后有什么做的不好的事情,希望你能不要心有顧慮地直指出來!
“朋友……朋友!”
這個詞喚醒了內心新刻上去的不得了的dna,壓切長谷部握拳激動地兩眼淚汪汪的。
其他刀劍們也陸續做了自我介紹,最后收尾的是鶴丸國永,“我就不用多說啦,以后還請多指教,主公!
“嗯,也請你多多指教,鶴丸!
產屋敷耀哉微微一笑,“能得到你們的信任,我想我也務必拿出自己的誠意——”
“產屋敷耀哉,這是我的真名!
“…………”
“!!!”
鶴丸國永最先反應過來,手拍打著榻榻米沒有形象地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竟然來這一出!真是不得了的驚喜呢!”
“忘掉!把剛剛的事全部忘掉!”
壓切長谷部差點就失聲尖叫了起來,他都聽到了什么啊!!要不是學到的禮儀不允許,他都想揪起自己剛認好的新主人的衣領子大聲質問著他為什么要直接把自己的名字給道出。
“真是太危險了!狐之助,難道你沒有告訴審神者是不能把真名透露給刀劍付喪神的嗎?”
“……我明明說了。”
狐之助委屈巴巴地望向產屋敷耀哉,“審神者大人,這和我們說好的明明不一樣,要是時之政府知曉你把名字透露給付喪神的話,說不定立馬就會給你卸了審神者的職位的。”
“給你添麻煩了!
產屋敷耀哉伸出一只手指豎在嘴唇面前,眨了眨眼睛,“那就偷偷的,不要告訴他們!
狐之助,“最大的問題根本不在這里啊——”
騙騙時之政府這樣缺德的事它簡直不要太熟練了,狐之助擔心的是審神者之后的處境!
“我知道!
產屋敷耀哉對著仍處于震驚情緒的刀劍付喪神們說道:“一開始就說了,我想和你們以一個平等尊重的關系相處著,在人類禮儀中,交付名字是建立友誼的第一步!
“我想,在我的祖父諸多的遺憾里,有一樣便是——從未聽你們喚起他真正的名字!
產屋敷耀哉,“名字確實是很重要的東西,就算帶有著‘神隱’的危險,我也想這么做。規矩地活了這么久了,就讓我按照自己的想法任性一回兒吧!
“同樣的,你們也能……重活一次,就讓一些不重要的規矩禮儀隨風而去吧,只要不涉及原則問題,在我們一起經營的新的本丸里,大家都是自由的個體!
產屋敷耀哉笑道:“這是我對自己來之不易的新生活所得到的重要感悟。主公,付喪神——這兩者不過就是個職位的代稱,需要裝裝的重要場合叫叫也行,私底下就隨性點吧。”
狐之助麻了:……總感覺以后和時之政府周旋的自己會很辛苦。
刀劍付喪神心動了:……這個主公似乎很不錯。
萊伊笑了,“主公,變壞了呢!
“以后你也叫我的名字吧!
產屋敷耀哉也想著要讓萊伊改口,“或者,喊我父親也行。”
暗戳戳地伸出了試探的小jiojiojpg。
“其實喊主公,對我而言就有種在叫父親的感覺了。”
萊伊不是那種愿意屈居于人之下的性子,喚他主公,像是在喊著干爹一個道理,至于為什么不直接喊爸爸,親爸還活著呢,這樣不太好。
“好吧。”
產屋敷耀哉瞬間接受了這個說法。
“那么就由我來正式宣布吧——”
狐之助從萊伊的懷里跳出,從濃密的毛發里掏出了一卷卷宗,將其打開,“經重重決定,時之政府將調派第三任審神者前往‘藤’之本丸維護其發展!
“調令在卷宗打開之時,即刻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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