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39
經過一番簡單的交涉, 雙方以100萬的成交價完成了一樁搬不上臺面的交易。
剛剛天空下了點小雨,現在雨停了,兩人都沒有撐傘, 任由雨點曾經胡亂地往自己的身上拍。
萊伊還好,穿的比較寬松,反倒是男人, 如今的模樣就像是被雨水□□過一樣,薄薄的衣物就這么粘在那塊狀分明的肌肉上, 發絲乖巧地聳拉下來,整個人顯得澀氣十足。
付完錢后, 萊伊也不客氣了,大大方方地把手放在對方胸肌到腹肌的那一塊區域, 來回的流連, 緊實的肌肉質感讓萊伊也摸越上癮。
……哇, 手感真棒。
男人收了錢之后,就立即進入了自己是已買單待使用的商品模式, 站著一動不動的,這種宛如出賣尊嚴的方式,對男人而言如喝水一般自然。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不自然的神色,神情習以為常的讓萊伊肯定——他不是第一次干這種事。
“還真是小孩子……”
男人的語言容易將客觀事實的話歪曲成一種嘲諷的意義。
少女停留在他身上的手帶給身體的感覺和以往他在情場交易上碰到的女人帶來的手法截然不同, 她們垂涎他的肉/體,眼里溢出的欲望和指尖上的挑逗都是在為了之后的正事做準備。
這女孩摸得倒是挺用力的,但那雙清明到通透的眼神不帶有一絲的□□,硬要用一種具體的話來形容的話, 男人覺得自己的身體就是在超市里被少女握在手上掂量的肉, 她眼里的欣賞也好似在說, “這肉真不錯。”
……然后就沒了。
不得不說這男人的奈子還真大, 好想用臉埋上去好好地感受一番,一定會很舒服的吧……不過那樣未免就太過癡漢了,還是算了吧……
萊伊及時止住了心里的想法,有些底線可不是光憑金錢就能跨越過去的。
摸了個過癮的萊伊將手從對方的肉/體上離開,還后退了一步,恰當而生疏的距離好似剛剛做出虎狼猛女般舉動的那人不是她。
“所以你是來殺我的嗎?”
品嘗開胃前菜過后,萊伊又回到了最初的話題,她仰起頭對男人問道。
“是啊,你知道自己現在的人頭有多值錢嗎?”
男人扯出一抹笑,看在少女出手十分闊綽的份上,他倒是不介意讓對方死的明白一點。
男人拿出手機,將帶有少女畫像的懸賞信息立給她看,“我很好奇,你到底做了什么,被整個咒術界所通緝?”
萊伊瞇起了眼睛,數了數,“……是不是少了一個零,我竟然只值100億?!”
這些咒術界老不死的竟然妄想用100億買下橫濱最大的商業巨頭的腦袋,看不起誰呢?!
“這是抓活口的價,你沒看到下面的附件條件嗎?尸體的成交價價格會減半。”
男人不爽的嘖了一聲,這價格已經是他兒子能賣出的十倍價了,但這麻煩的附加條件,使得他已經錯過了很多次下手的最佳時機了。
“100億就能讓你為咒術師賣命了嗎?”
這個男人很強,已經自身無法殺人的禁令,要跟這樣有著超強肉/體的強者交戰對萊伊而言是件很麻煩的事情,她本身就不打算在這個世界多呆了,沒必要讓敵人知道她還擁有無限復活的能力……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這個立場模糊的男人拉入到己方當中。
男人挑了挑眉,萊伊能明顯地感覺到他在聽了這話散發出的冷意,他不爽地嘖了一聲。
“這說法真惡心,我只是簡單的拿錢辦事而已。”
“意思是說,只要有更賺錢的買賣,你也能與咒術師為敵是嗎?”
男人挺懂了少女的潛在用意,他饒有興致地勾起嘴角,“我可是很貴的。”
大手腳地花費了100萬的千金小姐會花多少錢來雇傭他呢?
男人有些好奇,然后他就看到,少女翻轉著芊芊玉指像變魔術般變出了一張一萬鬥的鈔票,遞到了他的面前。
“……”
“你在耍我嗎?”
“這一萬鬥,買你的名字。”
萊伊說道:“我是森萊伊,你叫什么?”
……原來是這樣。
男人用著很不理解的目光看著對方,像是在看著什么怪胎。
但有錢不賺是白癡。
男人接過一萬鬥的鈔票,用指腹摩擦了一下,確認是真鈔后才塞進自己的褲兜了。
“伏黑甚爾。”
原來自己的名字也能拿來賣,真是漲姿勢了。
“那我就直接喊你甚爾了。”
萊伊對他問道:“200億,愿意接受我的雇傭嗎?”
伏黑甚爾狐疑地盯著她,“你真的能拿出那么多的錢?”
萊伊不廢話,直接拿出手機給伏黑甚爾的賬號轉入了一筆錢,“100億,先轉你了,剩余的一半等事成之后我再給你。”
手機上立馬傳來了銀行的轉賬通知,100億,一分不少。
伏黑甚爾臉上立馬掛起了浪蕩的笑容,“行,成交,你要讓我做什么?”
100億的大數額說轉就轉,常年浪跡在金錢場所的伏黑甚爾也不由得為少女壕無人性的消費方式感到震驚,不知道對方接受不接受長期的包養協議……
伏黑甚爾認真地打量了她一下,得出的結論就是應該不太可能,嘖,有些可惜了。
……或者把自己兒子帶給她看看,或許對方會看在十影法的資質上,開出比那些人給出更高的價格。
讓那家伙跟著這樣的人……應該能過的好一點吧。
伏黑甚爾心里有了其他的算盤。
“正事先不急。”
花了巨額買下服務,萊伊也是一臉不急不躁的,“我們先去趟酒店吧。”
這句話很能引起誤會,至少伏黑甚爾是想偏了。
“……”包養的事好像也不是不可能。
——
酒店最高級的總統套房里,浴室的燈正亮著,水聲嘩啦地響起,透過玻璃門,隱隱可見里面正洗澡的人那優越的身材。
萊伊換了一套新的衣服盤腿坐在床上,正專注地盯著手機。
伏黑甚爾隨意地在腰間圍了件浴巾就直接出來了,他單手拿著毛巾對自己的頭發胡亂地擦拭著,水珠沿著胸肌,順著腹肌,往著危險的倒三角區域流動。
此時,這樣的情況似乎有那么一點點危險——
酒店的套房,孤男寡女的,赤/裸裸的身體,還有他正興奮起來的地方……
萊伊過了一下眼癮就把停留在對方身體上的視線收了回來,一副無欲無求的清冷模樣,好似這情/色噴張的場景與她毫無關系。
“把衣服穿上。”
只要有錢,伏黑甚爾可以很聽話,雇主說什么,他就立即做什么,完全沒有做人的羞恥心,就這么直接了當地在一個女孩子面前穿起衣服。
“——禪院甚爾。”
聽到這個久違的令他感到發嘔的姓氏,伏黑甚爾穿衣的手停在了半空,眼里陰冷的光直刺隨意躺在床上玩著手機的少女,靜默了半響,他發出了一聲冷笑。
“調查我?”
“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童磨如今掌管的盤星教與咒術界頗有淵源,可以說,咒術高層對外保密的信息,在盤星教那邊幾乎可以查到第一手的信息。
既然咒術師已經準備對她下手了,萊伊這邊也得有所準備才行。
調查伏黑甚爾只是順便而已,這人之前時常活躍在關東地帶,和還未被童磨接手的盤星教之間還做了幾筆交易,個人的信息幾乎可以說是被對方翻了個底朝天。
不過伏黑甚爾估計也沒想隱瞞就是了,他,從出生,在咒術界就已經是個不得了的“名人”了。
“我現在突然想起來了——”
伏黑甚爾跨步到了床上,單手撐在墻上,將萊伊小小的身子完全容納進了自己的陰影之中,他俯身在萊伊的耳邊吐了一口混濁的熱氣,用著嘲諷的聲線說道:“大小姐也是個不得了的咒術師吧,生來就能掌控咒術的感覺是怎么樣的?很爽嗎?”
“不怎么樣,我倒是有點想知道生來就是天與咒縛的人心情如何?”
回想著剛剛看到的那些資料,萊伊不禁在心里咋舌,咒術界那些老古板的作風連資本家看了都嫌棄,這么好用的人,不把他當佛供起來就算了,竟然還嫌棄地將其當成是家族的“恥辱”。
“你有著一樣很棒的才能呢。”
萊伊伸手撫摸著對方的胸肌,“以自身咒力為代價換取的最強肉/體,這可是上天賜予你的瑰寶啊。”
天與咒縛在理念上和念能力上的制約與誓約很像,兩者都是以遵循某樣規則來換取在另一領域上能力的加強。
不過前者稍微霸道一點,它是伴隨宿主出生罔顧其主人遺愿強加在身上的詛咒。
就好比伏黑甚爾……或者說是禪院甚爾,因為天與咒縛的原因,從出生開始就是個無咒力者,與之相應獲得的是常人遠遠達不到的超強體質,這種情況跟異能者的現況其實差不多,往天賦的方向專攻的話,那就是個強攻兼敏攻暴力輸出的肉盾狂戰士選手。
——偏偏這樣極有天賦的人出生在古老的咒術家族,霓虹的大家族封建又刻薄,在他們看來沒有咒力的人就是個沒用的廢柴。
陰郁的烏云在伏黑甚爾眼里聚集,濃稠的化不開,他將手放在了少女纖細的脖子上,不需要多用力,他就能將其扭斷。
“我已經拿到100億了,大小姐,這時候,我把你殺了去給那些家伙們交差,雖然只能再得50億,但也夠我揮霍一陣子了。”
伏黑甚爾有金錢上的契約精神,但不多,只要惹怒了他,他照樣可以當場暴起將雇主撕成碎片。
“生氣啦?別氣,別氣嘛。”
萊伊眨了眨圓圓的大眼睛,用著哄小孩的語氣說道:“怎么看都是我更有錢更大方,這一單做好了,以后還能長期往來嘛。”
看著立即“慫”下來的少女,伏黑甚爾的情緒陰晴不定,他有種在被對方戲耍的感覺,但細想一下,她說的也有道理,索性就先把手放開了。
萊伊對著鏡子照看了一下自己的脖子,紅印子在白皙的脖子上十分顯眼,隱隱有發青的趨勢,還真是一點都不會憐香惜玉。
“甚爾,再問你一個問題——你恨禪院家嗎?”
“大小姐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
伏黑甚爾給了她一個莫名其妙的眼神,“我沒有義務回答你這個問題……要回答也可以,得加錢。”
“你不回答也沒關系,不過我雇你干的事和禪院家有關,你得和我保證在行動中不會有所保留才行。”
禪院家——萊伊和他們之間還有一筆賬沒算呢。
存活在大正時期有著一段短暫歷史的“日向伊織”,她的死亡就是由百年前的禪院家族造成的。
雖然當時她有意讓“日向伊織”這個身份合理性消失,禪院家的來意她也不是不清楚,只是當時介于那種情況下暫時選擇不追究,借于他們的手完成“日向伊織”最后的使命。
但這不代表再次碰上的時候,她就能不計前嫌地原諒這個家族曾經對她的惡意,何況,現如今,這個家族又主動跳到了她面前舞。
冤有頭,債有主。
在離開之前,萊伊得給那些愚昧無知的家伙一點代價嘗嘗。
“哦?”
聽到萊伊這么說,伏黑甚爾突然渾身興奮了起來,“要我做些什么呢?”
——
今天,禪院家迎來了一個大家都認識的熟人。
“是你?”
負責看守大門口的男人見到他,眼里閃過一絲訝異的情緒,隨即被厭惡所替代,“你竟然還有臉回來,這里不歡迎——噗!”
守門人畫還沒說完呢,臉就被伏黑甚爾一拳招呼過去,鼻梁骨斷裂的聲音是戰爭開啟的信號角。
伏黑甚爾拍了拍肩膀不存在的塵土,此時他的腳邊已經倒了一堆人了,其中有些比較陌生,有些眼熟到伏黑甚爾想立即送他們去見閻王爺。
“聽好了,雖然去禪院家鬧了個天翻地覆整合你意,但我追加的條件是——斷手斷腳可以,但你不能殺任何一人。”
臨走時萊伊對他的囑咐如今就像是緊箍咒一般縈繞在他的耳邊。
“哈?”
當時,伏黑甚爾好像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你花200億就是為了讓我一個人不殺?說好的報復禪院家的呢?他們都想要你的腦袋,莫非你還想以德報怨試圖用教訓的方式來感化他們的思想?”
當時萊伊給了很多理由,但伏黑甚爾就沒聽進去幾句,但現在,莫名其妙的景象就這么發生在了伏黑甚爾的面前,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你,你做了什么?!”
聞聲而來正應對著伏黑甚爾的禪院家的二級咒術師發現自己突然使不出咒術了,一直以這種力量賴以為生的他此時十分的慌亂,“怎么會?為什么我沒有任何咒力了!”
“是這個吧!”
咒術師甩了甩突然就出現在他手腕上的黑色鐵拷,“可惡……該怎么弄開!你這陰險小人,竟然使用這樣的詭計!”
伏黑甚爾表現的比咒術師本人還要震驚。
“你問我為什么不殺了他們一勞永逸?”
萊伊對他狡黠一笑,“在我看來,咒術師從出生就與死亡為伍,失去生命這樣的事,想必他們也早有準備了吧,要想報復他們最好的辦法就是——”
“讓他們成為曾經他們最看不起的人。”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眼見為實之后,伏黑甚爾算是明白了,他捂著雙眼,仰天長笑。
“你……”
咒術師看著面前笑容扭曲瘋狂的男人,冰冰的涼意從心臟開始擴散到全身。
“原來是這層意思啊……好,真是好極了!”
此時,身軀如山高的伏黑甚爾在被封了咒力的咒術師眼里如同從地獄里爬出來的修羅般恐怖。
只見他對他露出了看待螻蟻般輕蔑的笑容,“我數三秒——”
伏黑甚爾還沒數了,還算有眼力見的咒術師立馬撒腿就跑,一瞬間,就跑的沒影了。
嘖,這沒了咒力的咒術師跟廢物也沒什么區別了,平常鍛煉的體術最后都用在這種地方。
某一個在伏黑甚爾心里封閉已久的東西,忽然間就打開了。
他望著面前這片他所出生的糟糠之地,一些小時候的記憶片段突然在眼前閃過,最終化成了粉末。
從小就被這個家族當成廢物來看待的伏黑甚爾對著住宅豎起了中指——
離開咒力什么事都做不了的人才是廢物呢!
伏黑甚爾繼續前進,途中遇到人,都是直接打暈過去,有幾個例外的,出現在萊伊給出的名單的人,就先打暈,再給他們戴上那個似乎能封印咒力的鐵拷。
“你讓我跑一趟就是為了讓我給一些人帶上這種東西?”
伏黑甚爾拋著這黑不溜秋的鐵拷,“……怎么,這是咒具嗎?”
“算是吧,至于作用……你之后就會明白的。”
萊伊露出了神秘的微笑,“數量有限,你得省著點用哦。”
萊伊給出的這作用特殊的鐵拷大概有二三十個,足足有一麻袋,就這樣提著似乎有些太招搖了,伏黑甚爾索性將它們存放在平常自己儲存武器的地方——他的攜帶咒靈丑寶的肚子里。
一條如毛毛蟲般的咒靈就這么趴伏在伏黑甚爾的肩上,這只咒靈看起來丑萌丑萌的,伏黑甚爾手穿進它的嘴里,拿出了一副新的鐵拷給又一名單上的人給戴上。
禪院家的咒術師一開始并沒有對伏黑甚爾設有太多的防備,這就致使著伏黑甚爾沒有多大精力就很輕松地給他們帶上了封印咒力的鐵考,如果一開始就能有組織有紀律對伏黑甚爾群體而攻,使出他們的必殺技,或許還有反擊的可能。
……可是這些人都是一個一個地上來送人頭的,鐵拷戴上的那一瞬間,也就毫無反擊之力了,后悔藥都沒地兒吃。
“你回來就是為了送這樣的大禮給我的嗎?”
禪院直毘人端坐在主位上,吹胡子瞪眼,臉上的神情不怒自威,他很快就想通了這個家族內部的‘恥辱’反常的舉動絕對是因為受人指使的,“是誰讓你跑來對付禪院家的?”
“你很值錢啊,老頭。”
伏黑甚爾用手指甩著鐵拷,臉上露出玩味的笑容,“感到榮幸吧,這年頭竟然還有傻子覺得你的命是有價值的,她可是特地交待我要留你們一命呢,否則……”
一回到禪院家的地盤,過往的記憶涌上海面,伏黑甚爾可是用了很大的控制力,才讓自己不動殺人的念頭呢,嘖,這任務麻煩得要死,等會兒交差他得多要些錢才行。
“‘她’……是那個女孩吧,你要為了她和整個咒術界為敵嗎?”
戰斗不敵的禪院直毘人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對方給他帶上這屈辱的鐵拷。
“沒辦法,誰讓她給的太多了呢。”
將最后一幅鐵拷送出去之后,伏黑甚爾對這地方毫無留戀,他轉身,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轉回來對他說道:“對了,來這里時,我還經過了一個地方……”
伏黑甚爾用指腹摩擦著嘴角的那塊疤,“以前我還被人丟進那里面過呢,現在那里倒是格外的安靜。”
家族里飼養咒靈的禁地對兒時的伏黑甚爾來說就是地獄,但此次經過,他愣是一只咒靈都沒感覺到了……看來傳聞是真的,那位大小姐還真干出不得了的事情了。
“——名單的事,謝啦,童磨。”
萊伊和遠在京都的童磨通電話,“你那邊怎么樣了?”
“完成了哦。”
童磨收起金扇子,他身后是被堆成山般昏倒的眾人,空氣中還彌漫著久久未散亮亮的冰晶體,“只是剝奪了咒力未免太便宜他們了吧,如果你信任我的話,我可以給令他們昏迷過去的東西里再多放些調料哦,放心吧,不會至死的。”
萊伊讓童磨去做了和伏黑甚爾差不多的事情,他針對的是存在在京都另一古老的咒術家族——加茂家。
被剝奪咒力的咒術師大多都不無辜,至少他們在針對萊伊的討伐行動當中,是投過票的,至于他們的信息萊伊為什么會知道的那么清楚,還得多虧童磨所在的盤星教帶來的人脈。
“不,不用了。”
面對童磨的提議,萊伊拒絕了,她感到無奈,“不要做多余的事啊……既然結束了,就不要再在那邊逗留了。”
“用完就要丟,萊伊還是那樣的無情。”
童磨感嘆道:“這里的事也要告一段落了嗎?”
“覺得不舍的話,你可以留在這的。”
這話萊伊是說真的,如果式神能在這里找到自己存在的意義,她大可以留存契約,讓式神繼續待在這個世界。
“如果你想繼續主持你的盤星教的話……”
“不要。”
童磨想也沒想地就拒絕了,那些東西對他不過就是一種消遣罷了,他隨時都可以脫身離開,“我啊,還是喜歡待在萊伊的身邊。”
“那你記得把你的后事先處理了。”
萊伊準備掛斷電話,“我這邊還有別的事要忙,先掛了。”
聽著電話里的忙音,白橡色青年無奈一笑,“總是這么匆匆的……好歹也對我的話回應一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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