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有劍了呀
“主子,怎么了這是?”郁柏瀾嚇了一跳連忙走上前,把他拉到一旁,把手中的儲物袋給他看,“我這不沒事嗎?喏,還掙了好多靈石。”
淮墨的臉上仍然很難看,他垂頭不語,把肩膀上的團子直接拽下來,甩給了郁柏瀾手忙腳亂地接住,團子的小爪子一鉤,順勢爬上來他的肩膀,穩穩趴著。
郁柏瀾側過頭,拍了拍團子的頭:“你倒是挺熟練。”
等他在扭過頭,卻發現淮墨已經頭也不回地走出了一段距離。
他思索了一下,微微升起了一個不可思議的猜想。
“主子,”他忙跑上去,和淮墨并肩,沖著他笑,“怎么?擔心我啊?”
淮墨冷哼一聲,沒有看他:“自作多情。”
那就是了。
郁柏瀾心中劃過了一抹不知名的喜悅,讓他不由自主地笑了出來。
“傻笑什么?”淮墨瞥了他一眼,語氣嫌棄。
郁柏瀾輕咳兩聲,收斂了笑容,做出一副正經的樣子:“主子,段家那邊好像出事了。”
“我知道,”淮墨的語氣也恢復了冷淡,“路上聽說了,元禮祁那家伙做的。”
說罷,他的眸色微微一沉。
“愚蠢至極!”
郁柏瀾打量著他:“愚蠢?是因為他在以卵擊石?”
“不止,”淮墨搖了搖頭,“他這么鬧,會把那位還在閉關的老東西給吵醒的。”
“老東西?”郁柏瀾語氣一頓,“段春淄?”
淮墨猛地轉頭,語氣凌厲:“你怎么知道?”
哎呀。
郁柏瀾才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說漏嘴了。
他一個小人物,不該知道這種東西的。
“我……之前在元夕宗,聽他們講過,”他忙補救,“然后就……記住了。”
淮墨定定地看了他幾秒,然后,轉過了頭,目視前方:“對,就是他。”
郁柏瀾眸色一沉。
段春淄,是郁柏瀾現在最擔心的存在。
畢竟這位段家老祖宗,在原文中的大后期,面對神裝主角,還能讓主角吃了大虧。
對于現在的他們,感覺就好像新手誤打誤撞地撞見了最后的大boss,開局就刷地獄副本。
“怎么?”淮墨突然開口,“你害怕?”
“那倒沒有,”郁柏瀾沖他笑笑,突然有些好奇,“那,主子,你對上段春淄,有幾成把握?”
畢竟,淮墨這家伙在原文中可是貫穿全文的大反派。
“六成。”
郁柏瀾一驚:“原來主子這么厲害?那咱們還怕什么……”
他話沒說完,只見淮墨正眼神復雜地盯著他。
“我說的六成,是在我的全盛時期,”淮墨幽幽開口,素白的手撫上了腰間的配劍,“現在帶著這把廢鐵一樣的劍,連一成把握都沒有。”
劍,就是劍修的實力來源,劍修的修為再高,配劍跟不上,一切也都是白搭。
郁柏瀾:……心虛jpg
“但我還是要報仇,就算拼了這條命,”淮墨自顧自地說,“這是我活下去的意義。”
郁柏瀾又不愛聽了。
“主子,你再這么說,我可就不帶你去找茅覓劍了,”郁柏瀾嘆了口氣,“既然您只為了報仇,那么劍不劍的,還圖什么呢?”
淮墨的臉色一變,語氣一凜:“你說什么?”
“那就好好活著,別說什么拼不拼命,”郁柏瀾看著他,“你看,你這不還得留著命去找神劍嗎?這不就有盼頭了?”
“至于復仇,”郁柏瀾繼續說,“仇是肯定要報的,但小命也很重要。”
淮墨低下頭,不說話了,面具下長長的睫毛小扇子似的撲閃著。
團子趴在郁柏瀾的肩頭,似乎要睡著了,郁柏瀾拍了拍他,看著淮墨。
“我也沒想過要去搏命,”過了良久,淮墨才開口,帶著一絲解釋的意味,“我若真是那樣想,我早就像元禮祁那樣直沖段家了。”
那語氣,竟然還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委屈。
“沒有人會希望我活著,”淮墨繼續說著,聲音很輕,“我已經習慣了。”
郁柏瀾垂下頭,看著眼前青年頭頂的小發旋,抿了抿唇,有些情不自禁的揉了揉他的頭。
淮墨猛地抬頭,死死盯著他:“你做什么?”
“好啦,別難過了。”郁柏瀾若無其事的收回了手。
他垂眸,把手伸進腰間的口袋,摸到了那個裝滿靈石的儲物袋,大概估算了一下份量,接著,一把和洶鉚劍一模一樣的劍出現在了手中。
“你……”淮墨一下子就被轉移了注意力,盯著他手中的劍,“你做什么?”
“給你,我用一半靈石轉換的劍,”郁柏瀾嘴角上揚,把劍遞了過去,“把之前的那把廢鐵扔了吧。”
淮墨一怔,開口說道:“我……我沒有嫌棄那把劍的意思。”
“無所謂了,”郁柏瀾聳了聳肩,“趕緊收著,那個20枚靈石的劍,可不就是廢鐵嗎?原本就打算先讓你湊合用的。”
淮墨低下頭,這才伸出手,接過了那把劍,隨后打了一個響指,腰間的配劍便燃燒了起來。
他試著抽出這把新劍,感受了一下。
品質不錯,算是高階靈器了。
【嘀——檢測到喜愛值上升為:9。】
【黑化值下降為:60】
黑化值下降了這么多?
郁柏瀾心中一喜。
“主子你說……”郁柏瀾碎碎念,“像洶鉚劍這種神劍,大概會值多少靈石?”
淮墨瞬間警惕:“你想都不要想!”
“我就問問,”郁柏瀾被他逗笑了,“你想哪兒去了?”
淮墨沉默了一下,收好劍,抬頭看他:“謝謝你的劍,你想要什么報酬?”
“我不是你的奴仆嗎?”郁柏瀾挑了挑眉,帶著一絲戲謔,“怎么突然這么客氣了?”
“一碼歸一碼,”淮墨聲音清冷,“還是要謝謝你的,你想要什么?說吧。”
哪怕是,解開他體內的蠱蟲……
淮墨心里想著。
他承認,在這一刻,他心軟了。
“哦,這樣啊,”郁柏瀾語調微微上揚,俯下身子,湊近淮墨,看著他,“那,我想讓主子沖我笑一笑,好不好?”
和淮墨相處了這么長時間了,他還沒見過淮墨笑呢。
淮墨整個人一僵。
“等回去的……”他慢慢說著,“我,我現在戴著面具呢。”
“好啊,”郁柏瀾仍然笑著,“我等著。”
一個話題結束,兩人之間,又重歸了寂靜。
兩人沉默的并肩走著,像往常那樣。
但郁柏瀾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變了。
心情大好的他,把肩膀上的團子薅了下來,摟在懷里,一頓狂rua。
團子頂著亂蓬蓬的頭發,有些發懵,但現在在外面,它也不敢開口,只能默默受著,委屈巴巴的。
郁柏瀾rua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么,掏出了一枚靈石,握在掌心,把那枚靈石轉換成了一節一節的小竹子,握在手里。他把多余的竹子收進儲物袋,只留下一根,他把竹子遞到了團子的嘴邊。
雖然團子是神獸,但好歹有著熊貓的外形,應該也是愛吃竹子的吧。
團子跟了他這么久,一點甜頭都沒得到。
團子先用小鼻子嗅了嗅,看著這個棍狀物體有些遲疑,但它不敢開口,猶豫了一下,輕輕咬了一小口。
隨即眼前一亮。
好吃!
嘗到了甜頭的他連忙用小爪子抓住竹子,郁柏瀾也順勢松了手,隨著它去了。
“慢慢吃,”郁柏瀾哄著他,“這里還有很多。”
可沉迷于干飯的團子根本沒聽他說什么,埋頭苦吃。
一旁的淮墨將這一切都盡收眼底。
“沒有用的,”淮墨突然說,“這種沒有靈力的食物,對它毫無益處,還不如吃靈石來得快。”
“我知道啊,”郁柏瀾沖他笑了笑,“不過,吃嘛,圖的就是一個開心,修不修煉什么的,那是另一回事兒。”
“愚蠢,”淮墨語氣嫌棄,“這種行為毫無意義。”
啊這。
“主子,”郁柏瀾有些無奈,“你平時除了修煉,就不想些別得事嗎?”
“還有復仇。”
“娛樂活動呢?”郁柏瀾鍥而不舍地追問。
“我說了,”淮墨微微一頓,“毫無意義。”
郁柏瀾沒有搭話,心里漸漸起了一個主意。
于是,他又抓起了一枚靈石,攥在掌心,片刻,便轉換成了一袋他曾經最愛的……x龍辣條。
他快速撕開包裝袋,說時遲那時快,趁淮墨不注意,直接把辣條遞到了淮墨的嘴旁:“來,主子,張嘴。”
淮墨袋的面具,嘴巴處是有一條縫的。
淮墨:……
鬼使神差般的,淮墨微微開口,像團子那樣,試著咬了一口辣條,然后……又咬了一口。
郁柏瀾見狀,心滿意足地收回了手,試探性地把袋子遞過去。
淮墨果然接過了。
“好吃嗎?”他問。
“……好吃。”
果然,沒有人會不愛x龍。
“所以說,主子你看,”郁柏瀾趁熱打鐵,“這就是食物的意義。”
淮墨又拿了一根辣條,冷哼一聲,沒有回應他。
【嘀——檢測到黑化值下降為:59。】
甚至還能降黑化值。
聽到播報,淮墨心中又加了一句。
看著身旁吃個不停的團子和淮墨,郁柏瀾感覺心情大好。
兩人走到了客棧的樓下。
郁柏瀾先行一步,卻突然被淮墨攔下了。
“等等,”淮墨伸出手,把手放在了郁柏瀾的后脖頸,“這是什么?”
他之前一直走在郁柏瀾的身前,竟然沒有注意到。
“什么?”淮墨一愣。
“黑色的,羽毛圖案,”淮墨的聲音很沉,有些陰冷,“你以前應該是沒有的。”
郁柏瀾伸出手,撫摸了一下后脖頸,只覺得有些地方隱隱發燙。
但他卻一點都不疼。
他突然回想起,在和鴉凜的戰斗中,那些他不曾注意到的,若隱若現的羽毛。
“鴉凜,”郁柏瀾咬了咬牙,“她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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