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買藥了呀
淮墨此時只覺得丟臉。
郁柏瀾笑了笑,正要說些什么,斗篷下突然動了動,然后露出了一個小毛腦袋。
“爸……”
郁柏瀾眸色一暗,眼疾手快地伸出一根手指頭,把它給按了下去。
團(tuán)子沒有吃易容丹,此時,仍然是熊貓的樣子。
太具有標(biāo)志性了。
“你出來干嘛?”他輕聲說,“好好在里面呆著,別亂動。”
“唔……”團(tuán)子蹬了蹬腿,雖然不太愿意,但還是乖乖不動了。
“你帶著他出來干嘛?”淮墨將這一切盡收眼底,問道。
“那里不安全,”郁柏瀾拍了拍團(tuán)子,語氣突然有些嚴(yán)肅,“淮墨,你相信元禮祁嗎?”
淮墨搖了搖頭:“我沒打算相信他,住在他那里,只是想讓你療傷方便一些!
“那不就得了,”郁柏瀾拉了拉斗篷,笑了笑,“所以,我這次出來,就沒打算回去!
淮墨愣了愣,沒有反對,只是說:“可你事先沒有告訴我!
語調(diào)很平,似乎只是輕輕抱怨一下,接著頓了頓,又說:“那我們住在哪里?”
“嘶,那你平時,我不在的時候,你都住哪兒?”郁柏瀾問。
淮墨思索了一下,搖了搖頭:“我沒有考慮過!
“什么叫,沒有考慮過?”郁柏瀾側(cè)過頭,看向他。
“能活下去就是一件很幸運的事了,”淮墨垂著頭,“至于住所山洞,樹冠,我從來沒有注意過這種事。”
郁柏瀾抽了抽嘴角:“你可真好養(yǎng)活!
他嘆了口氣,然后解釋道:“我打算先買一個宅邸!
“都好,”淮墨點了點頭,“聽你的!
郁柏瀾眨了眨眼:“這么乖?”又說:“我是在和你商量!
“聒噪,”淮墨不耐地皺了皺眉,“我說聽你的,就聽你的,你不是說要帶著我吃喝玩樂嗎?哪來的這么多廢話!”
“是是是,”郁柏瀾忙給他順毛,滿臉堆笑,“都是我不好!
他現(xiàn)在一副糟老頭子的外觀,再這么一笑,乍一看,好像一個拐騙小孩的壞爺爺。
淮墨冷哼一聲,別過頭,不想看他這副蠢樣。
過了一會兒,他又問:“那鴉凜呢?”
“鴉凜?”郁柏瀾不解,“鴉凜怎么了?”
“她還在元禮祁那里,”淮墨回答,“不管她了?”
“你……很在乎她?”郁柏瀾皺了皺眉,盯著他,問道。
淮墨搖了搖頭,但是沒有說話。
袖口下的手微微攥緊。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他不想,讓鴉凜跟著他們。
“不管她了,”最后,淮墨說道,“我們走我們的!
“她若是想跟來,自然能找到咱們,”郁柏瀾駐足,沒有在意這件事,話鋒一轉(zhuǎn),“好了,我們到了!
淮墨也停下腳步,抬頭看向眼前的建筑,皺了皺眉:“天心閣?你來這里干嘛?”
時隔多日,哪怕海城已經(jīng)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天心閣,這個海城最繁華的商貿(mào)中心,現(xiàn)在看起來,根本沒有收到任何影響,和之前來的時候一樣豪奢。
淮墨不太喜歡這里,這里,存放著他的一些不怎么美好的回憶。
但他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天心閣的一樓,是一個可以自由貿(mào)易的地方,”郁柏瀾打量著眼前的建筑,捋了捋臉上的胡須,“一樓應(yīng)該有賣草藥的地方!
“草藥?你要這個干嘛?”
“給你變個小魔術(shù),”郁柏瀾回頭,沖淮墨嘿嘿一笑,“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陪我演個戲,”他又說,對淮墨伸出了手,“這樣,你扶著我!
“干嘛?”淮墨看著他的手,有些嫌棄地問。
“帶你玩?zhèn)小游戲,”郁柏瀾眸中劃過戲謔,輕聲說,“叫做,扮豬吃老虎!
淮墨看了他一會兒,這才不情不愿地伸出手,勉為其難地扶著他:“無聊!
他不明白,郁柏瀾這家伙,哪來這么多奇怪的想法。
“走,”郁柏瀾腰一彎,腳一抬,“我們進(jìn)去!
天心閣的一樓是自由貿(mào)易的地方,沒有身份限制,任何人都可以自由進(jìn)出,其中,就有不少穿著樸素的下城區(qū)居民,類似于之前藥材鋪老板那樣,前來進(jìn)貨的。
這樣一來,就算兩人看起來也是普普通通,也沒有多少人留意他們。
里面的空氣很嘈雜,好像郁柏瀾那里曾經(jīng)的菜市場一樣,他先是辨別了一下方向,然后走了過去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煉成回元丹的原材料只有一樣,那就是回元草,一般的藥材鋪子都有賣的。
正當(dāng)郁柏瀾努力在一眾店鋪中找藥材時,卻突然看到一個還算熟悉的身影。
是那天,在下城區(qū)遇到的藥材鋪老板。
老板正穿著一身粗布麻衣,低聲下氣地扛著一摞回元草,把它們放在了一個臺子上面,臺子對面,坐著一個穿著體面的商販,正低頭數(shù)著靈石,一副傲慢的模樣。
在上城區(qū),哪怕只是一個小商販,也會高人一等。
“怎么了?”見他停了下來,淮墨問。
“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郁柏瀾沖淮墨擠了擠眼睛,“我們過去看看。”
商販正在哪里盤點著昨天的收入,眼前這個下城區(qū)的鄉(xiāng)巴佬在這兒忙來忙去的,惹得他有些心煩。
要他說,下城區(qū)的那些低賤的修士們,就不應(yīng)該到上城區(qū)來,天心閣的閣主,還非要搞什么“貿(mào)易自由”,事兒真多。
老板正吃力的搬動著藥草,一不小心,向前栽了一下,撞到了商販面前的臺子,商販臉色一變,正要大聲呵斥,眼前卻突然一暗,他抬起頭,只見眼前站著兩個人。
一個白須白眉披著斗篷的老者,另一個,是相貌平平的青年。
商販打量了一下兩人的衣著,看起來,不像是上城區(qū)的人。
畢竟,上城區(qū)的原住民人修為高深,是不會有這種蒼老的面容的。
“要什么?”商販粗聲粗氣地問。
郁柏瀾看著他這副模樣,沒有說話,而是指了指面前的一堆藥草。
“要回元草?”商販瞥了他一眼,“不賣不賣,這可是要提供給那些丹師的藥材!
郁柏瀾捋了捋胡須,故作高冷地把儲物袋擺了上來,甕聲甕氣地說:“這些,全要了!
“你說什么,”商販瞪圓了眼睛,“我說了,不賣!
“那……那個,”老板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插話,“兩位客人,我這里還有一些回元草,你要嗎?”
“你插什么話?”商販一道掌風(fēng)扇過去,直接把老板給扇了出去,然后看向兩人,揚了揚下巴,“從哪來的滾哪去,賤種。”
郁柏瀾微微勾了勾唇,打開儲物袋,正要開始他的表演,卻見商販突然不說話了,身體開始劇烈地顫抖,好像是一只被掐住了脖子的雞,一步一步地往后退。
郁柏瀾掏錢的手一頓,先是愣了兩秒,隨后好像意識到了什么,緩緩轉(zhuǎn)過頭,果然看到了淮墨眸色沉沉,面色不善地看著商販。
“你做了什么?”他笑了,低聲問道。
“用了一點靈力威壓,”淮墨垂眸解釋,“對付這種人,這樣是最簡單粗暴的!
“可……為什么,我感覺不到?”郁柏瀾努力感受了一下。
“蠢,”淮墨沒有看他,“我避開了你!
郁柏瀾勾了勾唇:“我正打算和他玩玩呢。”
“什么意思?”淮墨皺了皺眉,“我多管閑事了?”
“沒沒沒,”郁柏瀾忙給他順毛,“你幫了我大忙!
“所以咱們上次來天心閣,沒有人阻攔,也是因為你用了靈力威壓?”郁柏瀾突然想到了什么。
“不然呢?”淮墨斜了他一眼。
“所以說,那個時候,你的威壓也避開我了?”郁柏瀾輕聲說,聲音透著愉悅,“從那么早開始,你就在擔(dān)心我了?”
“你在說什么鬼話,”淮墨不想理他,“該干什么就干什么去!
說完,又嘟囔了一句:“沒有我,就被人欺負(fù)……”
郁柏瀾假裝沒聽見。
看來,他辛辛苦苦準(zhǔn)備地打臉小劇本,應(yīng)該是用不上了。
他的樂趣沒有了……
商販老板正一臉驚恐地看著眼前對他視若無睹地兩人。
剛才,他沒有在兩人身上,感受到靈力,所以才敢出言侮辱,誰成想,那個一眼不發(fā)的青年,竟然有這么強(qiáng)的靈力威壓。
他這是踢到鐵板了。
他連聲求饒:“對不起對不起,兩位大人,剛剛是小的失敬了。”
快樂沒有了,郁柏瀾也不打算和他廢話,掏出300枚靈石:“要300枚靈石數(shù)量的回元草,包起來!
攤販連聲應(yīng)下。
淮墨看了郁柏瀾一眼,眸中意味不明。
商販把藥草清點好,300枚靈石的藥草是一個不小的數(shù)量,于是商販又送了他們一個儲物袋,用來裝這些藥草。
“大人,這個就是小的一點小小的心意,希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郁柏瀾看了他一眼,沒有要他的儲物袋,而是掏出自己的備用儲物袋,裝好,然后看了商販一眼,轉(zhuǎn)身就走。
經(jīng)過了地上死魚一般的老板,郁柏瀾多看了他一眼。
這個老板……或許可以利用一下。
他心里盤算著。
等兩人走出一段距離后,淮墨才問:“你要那么多回元草做什么?”
郁柏瀾打量了一下四周,發(fā)現(xiàn)沒有人注意他們,便掏出了一把藥草,把手藏在斗篷里,拿給淮墨看:“喏,看我給你表演一個小魔法。”
說著,淮墨便眼睜睜地看著他手上的藥草,凝結(jié),縮小,左后變成了一枚小丹藥。
在這個過程中,沒有一絲靈力波動。
“你……”淮墨吃了一驚,猛地抬頭看向他,“你會煉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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