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找到了呀
郁柏瀾觀察著他的神色:“你不生氣啦?”
淮墨梗了一下,神色相當不自然。
“是我剛才做了什么錯事嗎?”郁柏瀾問。
“沒有!”淮墨別過頭,直接向前一步,不再看他,而是對鴉凜說,“帶路吧。”
鴉凜頷首,卻沒有聽他的話。
“鴉凜,”郁柏瀾皺了皺眉,“以后淮墨說的話,效力和我的是一樣的,可以嗎?”
鴉凜頓了頓,這才行了個禮,轉過身:“請跟我來。”
兩人跟了上去。
郁柏瀾跟在淮墨后面,一直在看著他氣不岔的背影。
生氣……又不太像,淮墨此時給他的感覺,更像是,惱羞成怒?
對,就是惱羞成怒!
郁柏瀾撓了撓頭,陷入了沉思。
莫非……是自己在剛剛和淮墨神交的時候,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
正當郁柏瀾在這里深切地反思自己的時候,淮墨卻突然放慢了腳步,和他并肩,側過頭,突然開口:“那個符咒,我學會了,回頭就給你畫。”
語氣竟莫名帶了一些討好的意味。
“啊……”郁柏瀾張了張嘴,看他這樣,還是決定問一下,“你剛剛,在神交的時候,看到了什么?”
到底是什么?讓向來波瀾不驚的淮墨,竟然那么失態?
淮墨聞言,剛剛恢復正常的臉色又爬上了一絲紅暈:“聒噪!”
郁柏瀾又撓了撓頭,想了想,還是決定不問了。
省著這家伙又不高興了。
兩人之間的氣氛似乎有些凝滯。
郁柏瀾覺得這樣下去可不行。
他思前想后,最后將目光鎖定在淮墨腰間的配劍上,然后一拍腦袋。
有了!
他記得,之前在成就商店里看到過一個劍穗,他當時,就想著挺適合淮墨的。
這么想著,他打開了成就商店。
成就商店是以一塊透明的板子出現在他眼前的,因此,絲毫不影響他走路。
他根據印象,很快就找到了上次看到的劍穗。
劍穗的模樣,是一只小粉豬,看起來有些傻乎乎的。
劍穗名為“幸運劍穗”,作用是可以幫佩戴著抵擋一次致命傷害,還可以給佩戴者帶來好運。
價格是35成就點。
郁柏瀾盤算了一下,他現在還剩55成就點。
那還猶豫什么……買了!
進行一番操作后,他的手上出現了一個小粉豬劍穗。
他看了看一直目視前方的淮墨,嘿嘿一樂,然后伸出手,把劍穗掛在淮墨面前晃了晃:“看看這是什么?淮小墨。”
淮墨正在那愣神呢,腦中還在回想著剛才的畫面,可眼前突然一閃,出現了一只小粉豬,嚇了他一跳,下意識地躲開了。
待他回過神來,才皺著眉頭看著那個劍穗,又看了郁柏瀾一眼:“你做什么?”
“劍穗啊,”郁柏瀾眨了眨眼,手沒有放下,解釋道,“就是那種,綁在劍上的……劍穗啊。”
“丑,”淮墨垂眸,“難看死了,還是個豬,又蠢又呆。”
“啊,”郁柏瀾呆了呆,收回了手,“你不喜歡?”
“你不喜歡,我可就收起來了啊,到時候送給有緣人。”
“誰說我不喜歡的?”淮墨心中一急,立刻抬起頭看他,“你敢把它送走我就……”
可剛一抬頭,就撞上了郁柏瀾戲謔的眸子。
啊。
被耍了。
“你愛送給誰就送給誰,”淮墨轉過頭,咬了咬牙,“反正我是不稀罕!”
郁柏瀾微微一笑,再次把劍穗遞過去,晃了晃:“喏。”
淮墨盯著那個劍穗看了半天,最后抿了抿唇,氣鼓鼓地接了過去。
他把劍穗放在掌心,打量了一會兒,突然抬頭,對郁柏瀾說:“幫我系上。”
郁柏瀾先是愣了一下,隨即回過神來,勾了勾唇,上前一步接過劍穗,俯下身,動作輕柔的系在了劍柄上。
邊系嘴里還念叨著:“淮小墨,這劍穗可是幸運劍穗,是會給你帶來好運的。”
啊。
幸運劍穗……嗎?
在郁柏瀾看不到的地方,淮墨輕輕笑了一下。
真是想不到,自己竟然有一天,還能和“幸運”這兩個字,沾上邊。
他微微閉上眼睛。
他想,他應該知道自己現在,正在渴望些什么了。
兩人這邊此時正是一片歲月靜好,可鴉凜這里可不一樣了。
她看著周圍彌漫著粉色泡泡的兩人,只能縮在角落,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他們已經到目的地了。
可這沉迷貼貼的兩人卻根本沒有意識到這一點。
鴉凜又被郁柏瀾給警告過,此刻更是不敢吱聲,只能耐心地等待著。
幸好,郁柏瀾給淮墨系上劍穗后,直起身子,便發現了不對勁。
“怎么不走了?”他問,“鴉凜。”
“主人,我們到了。”鴉凜上前一步,微微頷首,行了一個禮。
郁柏瀾抬起頭看向眼前。
眼前是一個寺廟一樣的門柱,身后的房子已經被侵蝕的不成樣子了,一看就沒法住人了。
“你確定,那些魔種就住在這里?”他問。
淮墨整理好腰間的配劍,上前一步,和郁柏瀾并肩而立,看向前方,默默警戒著,沒有說話。
“我確定,”鴉凜微微頷首,“我曾經……就是住在這里的,再加上魔種之間獨有的感應,他們就在這里。”
這么說著,她蹲下了身子,伸出了手里鋒利的爪子,在地面上狠狠一戳,嘴里念念有詞。
“她這是在干什么?”郁柏瀾皺了皺眉,問。
“應該是他們魔種之間的語言,”淮墨的手仍然放在劍上,“咒語?”
正當兩人說話之時,大地傳來轟鳴聲,緊接著,地面上憑空出現了一條通往地下的路。
“他們就在下面,主人。”鴉凜轉過身,讓出后面的路,行了一禮。
淮墨聞言,正要上前,卻被郁柏瀾給攔住了。
“別那么著急嘛,淮小墨,”郁柏瀾笑著掏出了一枚易容丹,遞到了淮墨唇邊,“來,張嘴。”
郁柏瀾原本只打算逗逗他。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淮墨看著他指尖的丹藥,既沒有呵斥也沒有接過,而是頓了頓后,直接張開了小嘴,含住了他的指尖,吞下了他的丹藥。
一觸即離。
被淮墨嘴唇碰到過的地方,變得有些發麻。
他觸電般地抽回了手指。
淮墨抬眸看他:“怎么?”
又說:“是你先開始的,郁柏瀾。”
說話間,因為易容丹,淮墨的面容也漸漸改變了。
郁柏瀾的喉結上下滾動一下,難得的梗在了那里,一時不知道說些什么好。
半晌,他才有些僵硬地舉起了另一只手,服下了自己的易容丹。
他調整了一下狀態,強迫自己忘了剛才的事。
待他的容貌也發生變換后,他看向鴉凜:“你什么也沒有看到,明白了嗎。”
鴉凜垂眸,眼觀鼻鼻觀心,“嗯”了一聲:“屬下明白。”
“郁柏瀾。”淮墨喊了他一聲。
郁柏瀾忙回頭,沖淮墨笑了笑:“那么,我們下去吧。”
淮墨“嗯”了一聲,點了點頭,眸中晦暗不明。
鴉凜在前面帶路,兩人便跟著走了下去。
往下是一條幽暗的通道,通道兩邊是幽藍色的火炬,幽幽照著前方,下路顯得更加深不見底。
腳步聲零散著響著,遠處傳來回音。
又往下走兩步,眼前便是豁然開朗。
不過仍然是幽深昏暗的地宮,眼前是一大片空曠的區域,地上零零散散分布著一些魔族。
看到來人,紛紛從地上爬起,警戒了起來。
為首的魔種,是一個年紀不小的老婦,長著兩個格外突出的門牙。
“這地宮,便是由她挖掘的,她是鼴鼠魔種,”鴉凜沒有看為首的魔種,低聲解釋道,“這里是魔種們的避難所。”
“鴉凜,”鼴鼠認出了她,手中的拐杖狠狠一拄,“你這是什么意思?他們是什么人”
其他的魔種大都躲在鼴鼠后面,不敢出聲。
“鼴鼠婆婆,”鴉凜行了一禮,態度很是恭敬,“我的……主人,他說他要見您。”
“主人?”鼴鼠拔高了語調,聲音聽起來相當刺耳,“你認主了?鴉凜?當初你離開的時候,你明明說是要出去變強的?”
鴉凜垂眸不語。
“我們這里不歡迎外人,”鼴鼠一字一頓地說,“讓他們離開,不然我就算是拼了老命,也不會讓魔種們成為奴仆的!”
“欸婆婆,別激動別激動,”郁柏瀾連忙出來打圓場,“您放心,我們沒有惡意,我們是來談合作的。”
“合作?什么合作?”鼴鼠擲地有聲,“我們過的很好,不需要和你們這些修士合作。”
“婆……婆婆,”鼴鼠旁邊一個長著角的少年輕聲說,“咱們已經快斷糧了啊……”
鼴鼠微微閉上眼睛,看起來有些疲憊。
“那……那個,”郁柏瀾其實不怎么擅長和這種老人打交道,“我們不如,好好聊聊?”
“呵,人為刀俎,我為魚肉,”鼴鼠冷笑一聲,“你身邊那個年輕人,怕是就有碾壓我們這些魔種的實力了吧,實力面前,我們能有什么辦法?”
她說完,又對著鴉凜冷哼一聲:“叛徒。”
緊接著,對著他身邊的羊角青年吩咐道:“羊安,去,搬幾個椅子來,好好招待招待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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