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姜時愿對這個回答無言以對。
游晏見她一臉無語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了聲。
姜時愿“啪”地一下,拍上他一直震動的胸膛:
“有那么好笑嗎?”
游晏抿了抿唇,可笑意還是從眼睛里溢了出來:
“是我的不對,我應該和姐姐一起抨擊他才是。”
姜時愿心下好笑,抬手碰了碰游晏彎成了月牙的眼睛:
“下次記得把眼睛里的笑意收一收。”
游晏仰起頭親親她,乖巧回應:“好哦。”
姜時愿扔掉手機,拉著他起身:
“該去洗漱睡覺啦。”
游晏順著她的力道站起來,攬著她的腰小聲蠱惑著:
“一起洗,姐姐,我們一起洗好不好?”
“我保證會乖乖的。”
姜時愿笑著睨他一眼:“你確定?”
游晏漂亮的桃花眼瞬間亮了起來:
“當然,姐姐讓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寶貝最聽話了。”
姜時愿故意思考了一會兒,在游晏滿懷期待的眼神里,遺憾地嘆了口氣:
“寶貝是很乖,可是姐姐不太能控制自己。”
游晏耳根有點發燙:“沒關系。”
姜時愿壞心思捏了他一下,游晏耳朵上的紅暈瞬間擴散到了臉上。
他下意識抱緊姜時愿,嘴里急促地低喘著。
姜時愿蹭開他的衣襟,在他的胸肌上親了一下:
“可是明天要和你的朋友吃飯呀,寶貝。”
游晏抱著姜時愿的手臂越收越緊,渾身肌肉緊繃,低頭看著她的雙眼里滿是風雨欲來的陰暗:
“你是故意的。”
姜時愿才不怕他:“不可以嗎?”
游晏俯身在她的鼻尖咬了一下,隨后一手托著她的腿,直接把她橫抱了起來:
“可以,但是我要先收利息。”
他大步走進主臥,把姜時愿輕輕放到床上,一只手把她的雙手扣到頭頂,另一只手隨意地解著襯衫的紐扣。
他緊盯著姜時愿的雙眼,眼神兇狠得像是恨不得吃了她一樣,整個人都充滿了侵略性。
性感得姜時愿忍不住輕顫。
她不怕死地輕笑了一聲,微微抬了抬膝蓋:
“可是你太久了,寶貝。”
游晏眸光驟然加深,他哼笑一聲,俯身吻住她:
“那也得受著。”
……
溫氏老宅離墓園不算遠,只一個多小時的車程,溫嶼舟就到了目的地。
聽到動靜的林管家起身相迎:“先生。”
溫嶼舟點了點頭:“無寒交給你照顧,我取個東西就走。”
林管家腳步一頓,沒多說什么,只快走幾步,幫他打開了別墅的大門。
溫嶼舟早已習慣,并沒察覺到什么不對,但剛邁步走進去, 心底就升起了寒意。
曾占據了客廳最顯眼的位置的,足有一人高的結婚照,沒了!
“照片呢?”溫嶼舟像是在抓著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樣,抓著林管家的手臂,“我和夫人的結婚照呢?!”
林管家忍受著手臂上的疼痛,輕聲道:
“被夫人燒了。”
溫嶼舟踉蹌了一下,他顧不上去質問,猛地跑向了書房。
空蕩蕩的書架,空蕩蕩的墻壁,沒了柔軟的地毯,沒了姜時言最喜歡的沙發,也沒了他們一點一點拼湊組裝的樂高。
姜時言所有的痕跡都被抹掉了。
一切都恢復到了他們搬進來之前的樣子。
但溫嶼舟還保留著最后一絲希望。
他快步走到辦公桌前,顫抖著手打開了保險箱。
這個保險箱的密碼,他沒有告訴過任何人,鎖在里面的結婚證和戶口本一定……
待看清里面的模樣之后,溫嶼舟呼吸一窒。
林管家走到書房門口,差點就被從里面出來的溫嶼舟撞倒。
蔣風迅速上前扶住他,林管家輕輕搖了搖頭,示意自己沒事。
溫嶼舟就像是沒看到他們一樣,快步下了樓。
剛才送他回來的車還停在門口,他直接打開車門坐了進去。
“去景苑。”
司機被他沙啞的聲音嚇了一跳,小心翼翼地從后視鏡里看了他一眼。
直直地對上了他陰沉得宛如厲鬼的雙眼。
司機瞬間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連忙發動車子,用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景苑。
然后就被眼前的廢墟驚得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那座由女主人親手設計、親自監督施工的巨大別苑,已然被大火摧毀,如今只剩下一片凄涼與荒蕪。
倒塌的鋼筋,燒焦的木頭,融化的金屬,以及鋪在地上的、厚厚的一層灰燼,都在訴說著這場大火有多么的猛烈。
光是看著,都仿佛能聞到那股令人窒息的刺鼻煙味。
“咔噠”一聲。
車門的響動驚醒了司機,他大口大口地呼吸著,忍不住咳了幾聲,然后就聽到了自家老板毫無感情的笑聲。
溫嶼舟面無表情地走進這片“廢墟”,他憑著自己的記憶走到連廊上,試圖去尋找刻著“姜”字的檐柱。
可那場火太大了,木質的房屋根本承受不住,現如今留下的,只有被燒焦的木炭。
只輕輕一碰,就會隨風消散。
溫嶼舟碾了碾指尖的灰,壓抑了一整天的憤怒和恐懼,全部爆發了出來。
他呼吸急促,胸口劇烈起伏,額間青筋跳動,溫和的面龐在此刻扭曲得如同地獄中的惡鬼。
他站在那里,整個人都在顫抖,雙手緊握,指甲深深地扎進了血肉,鮮血順著指縫緩緩地滴落,和地面上的灰燼融為了一體。
滴答、滴答。
疼痛喚回了溫嶼舟的理智,他突兀地笑出了聲,笑意卻未達眼底。
身后腳步聲響起,溫嶼舟轉身,冷聲道:
“我讓你照顧夫人,你就是這么照顧的嗎?”
林管家欠了欠身:“先生,我只是一個管家。”
他直起身,看著面前這位,讓老夫人用生命換回來的孩子,蒼老的聲音里滿是悵然:
“我無權阻止主家,就像無權阻止您一樣,我同樣無權阻止夫人的任何決定。”
溫嶼舟怒極反笑:
“是嗎?在發現她做這些之前,身為管家,你最重要的職責就是把這件事上報給我。”
林管家不急不緩地說道:
“先生,您出軌的事,我也并沒有告知夫人。”
所以,相對的,姜時言做的這些事,他也并不會告訴溫嶼舟。
溫嶼舟冷冷地看著他:“怎么,你是在指責我?”
林管家緩緩鞠了一躬:“不敢。”
不等他直起身,一滴冰涼的雨珠就滴到了他的臉上。
晴了一個月的青市,終于,下雨了。
傭人沉默地替兩人撐起傘,不一會兒,淅淅瀝瀝的小雨越來越大,打在黑色的雨傘上劈啪作響。
溫嶼舟望著雨水毫不留情地沖刷著大火的印記,強行壓下心底的恐慌與絕望,嗤笑道:
“姜時言,你以為你的死,又能影響我什么?”
不過一個女人而已。
他堂堂溫氏家主,怎么可能會為了一個女人駐足。
想用死亡讓他回心轉意,姜時言還是一如既往的天真。
“不好了溫總!”
溫嶼舟看向冒雨跑過來的助理,冷聲道:
“大呼小叫什么?”
助理抹了一把臉,眼底滿是慌亂:
“米婭那邊突然撤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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