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真相
上午9點30分。
列車職員休息室。
“把這些東西放回他們的包廂。記住,不要打開看,這是為了你好。”
雷諾·斯賓對著旁邊的警員小聲囑咐著。
“是的,長官。”
警員點頭示意旁邊的同伴一起將箱子抬走。
啪嗒!
就在包廂門打開的時候,正好撞上了杜倫一行人。
這東西有些眼熟,這不是昨晚見過的箱子嗎?
是那些裝有大量槍械的箱子。
這是要拿去哪里?
“哦,杜倫·威爾斯。我的朋友,你來了。”
雷諾·斯賓看到杜倫之后,熱情地打起了招呼。
“您好,警官先生。沒想到會這么快見面。”
杜倫點頭致意。
“嗯,那這位美麗的小姐是?可否給我介紹一下,上次我們見面的時候可沒見到。”
雷諾·斯賓站了起來,用手抹了抹自己锃亮的發型。
“嗯,這位是麗娜·金小姐,一位讓人尊敬的民俗學者。”
杜倫對于麗娜·金并不想說得太多,只好簡單地介紹一下。
“您好,警官先生,我是麗娜·金。很高興見到如此英俊的紳士,經常聽杜倫提起您。”
麗娜·金輕輕將自己的右手伸出,臉上露出招牌的燦爛笑容。
“是嗎?我也很榮幸在這里見到如此美麗的小姐,真希望我是在休假,這樣我就能聽麗娜小姐好好說一下民俗故事了。”
雷諾·斯賓輕吻了一下麗娜·金的指尖,隨后用自認為最有魅力的憂郁眼神看著她。
“警官先生,您好。我是福德報社的記者萊爾斯·林恩……”
萊爾斯在旁邊看到如此場面,早就按捺不住了。
麗娜小姐的手,自己還沒有牽過!
“啊,麗娜小姐,如果在豪斯郡有什么事情,請一定要找我,我絕對可以出一份力。當然,沒事也可以找我。”
雷諾·斯賓絲毫沒有理會旁邊打岔的萊爾斯,而是繼續和麗娜·金進行深情對視。
“好的,謝謝您。”
麗娜·金滿面笑容地輕輕抽回了自己的小手。
隨后,禮貌地退到了杜倫身后。
“啊,就這么說定了。對了,麗娜小姐用的香水是什么牌子的?我……”
雷諾·斯賓顯然沒有想要結束與麗娜·金的話題。
“長官,彭羅斯·偉倫博士來了。”
可就在這時,一個警員打斷了雷諾·斯賓。
“真不是時候,讓他進來吧。”
雷諾·斯賓一臉不悅。
“麗娜小姐,我們要討論一下這次的案件。會有一些資料出現,里面可能有些讓人不適的畫面,你要不要去餐廳喝點茶?”
雷諾·斯賓繼續發揚著自己的紳士風范。
不過,他不知道的是,麗娜·金來著的目的就是那些“讓人不適”的東西。
“謝謝您的好意。不過,我是一名民俗學者,奇聞怪事我見過的也不少,所以應該是嚇不到我的。”
麗娜·金俏皮地眨了眨眼。
“啊,那好吧。對了,那么我們就入座吧。”
雷諾·斯賓紳士地給麗娜·金讓了一個位置,然后貼心地坐在了她的身邊。
啪嗒!
門這時候打開了。
是昨天那個和奧諾內·皮爾說話的年輕人。
那個年輕的醫生,彭羅斯·偉倫。
“好了,現在人齊了。我們就說一下這次讓大家過來有什么事情。”
包廂內所有人都看著雷諾·斯賓。
“這次案件,大家多多少少都有參與。當然,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我想請大家對這次的事情進行保密。”
“首先,杜倫先生。你們作為這列車上唯一的記者,我希望這事情報道出來的時候,會是我今天早上說的那樣,配圖我都想好了。”
啪嗒!
雷諾·斯賓身邊的警衛將一個相機放在杜倫面前。
這不是,萊爾斯的相機嗎?
對了,昨天開始,萊爾斯的相機就被奧諾內·皮爾借去了。
“其次,彭羅斯·偉倫醫生。我希望你也一樣,所有的事情就此了結。”
雷諾·斯賓緊盯著那個瘦弱的醫生。
“自然,事已至此。真相已經不重要了,后續沒有受害者才是最重要的。”
后續的受害者?
什么意思,難道說這事情還會影響其他人?
“可以,但是我們想要知道真相。”
萊爾斯的突然發言打斷了杜倫的思緒。
不知道這是萊爾斯追求真理的職業素養,還是對于之前雷諾·斯賓無視他存在的報復。
總之這明顯是在為難眼前的警官。
“真相?我之前說的就是真相。”
雷諾·斯賓又是那一副表情,他皺著臉,疲憊而惋惜。
“警官大人,請相信我們。”
旁邊的麗娜·金這時候說話了,用她那溫柔的聲音。
“好吧,你們一定要保證這事情不能被說出去,會有無辜的人受到牽連。”
雷諾·斯賓恢復了往日的神采,一臉嚴肅地掃視著眾人。
“我們保證。”
“是的,我們保證。”
……
看著周圍眾人。
雷諾·斯賓開口了。
“奧諾內·皮爾和思科·維爾都是好人。”
杜倫很詫異,為什么對方開頭說了這么一句沒有邏輯的話。
“這事情要從二十年前說起。那時候,奧諾內·皮爾和我是這個列車上的實習警員,而思科·維爾則是一名年輕的實習列車長。”
原來,奧諾內·皮爾、思科·維爾和雷諾·斯賓都認識?
“我記得,那天是思科·維爾正式成為列車長的第一天,也是老列車長退休的最后一天。而我和奧諾內·皮爾則是成為列車警員的第一天,也是我們隊長退休的一天。”
“那天和往常一樣,我們做完了常規檢查之后。為了慶祝新舊交替的第一天,我們五個人在列車的操作室里一起喝酒,當然這是不允許的。隊長對我們說著他和老列車長的退休計劃。他打算去海邊看看,他是那么喜歡大海,可是卻在陸地的鐵軌上跑了四十年。”
雷諾·斯賓眼神有些失神,似乎思緒已經回到了年前的時候。
“可是,意外發生了。就如同現在一般,那天夜里出現了塌方。我們按照慣例,執行了緊急制動,隨后就是用無線電聯系了調度室等待救援到來。”
“本來,一切都正常。在我們安撫好列車上游客之后,就打算開始夜間的巡邏輪班。”
雷諾·斯賓的表情突然變得陰沉。
“那天,我們真的有些醉了,于是隊長一個人去巡邏了。本來,那天應該是我們去的。”
雷諾·斯賓捂住了腦袋。
“晚上,我就聽到一聲槍聲。奧諾內·皮爾和我當即拿上家伙沖向了那里。可是等我們到的時候,一切都太晚了。隊長的臉被掏空了,而列車長只剩下半條命。”
“列車長手里抓著一片衣服的碎片,那上面寫著賈瓦德·伊沙姆。”
賈瓦德·伊沙姆?
伊沙姆……
和第一天的受害者一個姓。
他們有什么關系?
“隨后,我和奧諾內·皮爾整理了所有列車上的名單。終于找到了當天上車叫做伊沙姆的所有人,那天只有一對夫婦叫做伊沙姆,可是兩人的名字都不叫賈瓦德·伊沙姆。起初,我們以為這是他們其中一個的曾用名,直到我們查到了醫院的接生記錄,他們的兒子就叫做賈瓦德·伊沙姆。”
杜倫隱隱感覺到了,自己也許知道當初是誰殺了老警員與列車長了。
“而那嬰兒是一個畸形胎。所以,一出生醫院就判定了其死亡。可是,我們不明白為什么,當初那個叫做賈瓦德·伊沙姆的死胎,會在之后的列車上行兇。于是繼續深入地調查,他們本來被醫院判定無法生育,可就在半年之后,伊沙姆夫人就生下了那個畸形胎,最后他們連帶著畸形胎都消失了。”
雷諾·斯賓從旁邊的文件夾里找出了一張照片。
這?簡直就是那怪物的翻版。
那畸形的頭顱,巨大的口器。
都無法將其和人類嬰兒聯系起來。
“后續,我們了解到。伊沙姆夫婦經常不停地換著住所,其原因則是經常有鄰居舉報自己家中的寵物丟失。我們就懷疑,他們用那些貓狗在喂養他們畸形的兒子,可是我們沒有搜查令,只能遠遠地看著。就這樣,我們跟蹤了半年,最后線索還是斷了。”
雷諾·斯賓低著頭。
“奧諾內·皮爾、思科·維爾他們的父親,就是當時我們的隊長與列車長。那是父親對于兒子的傳承。”
“所以,你們想要什么真相?沒錯,殺死伊沙姆夫婦的就是奧諾內·皮爾和思科·維爾。那天,思科·維爾看到了乘客名單上的伊沙姆夫婦。當天夜里,他就停下了車,謊稱這里塌方了。隨后奧諾內去找到了伊沙姆夫婦,讓人沒想到的是。他們的兒子那個怪物賈瓦德·伊沙姆被他們裝到了一個箱子里,那天奧諾內被他抓傷了肩膀,他匆忙地關上了房門,等找到思科·維爾再回來的時候,那東西早就逃了。”
肩膀受傷?原來那天私人偵探說的并不是什么吻痕,而是包扎的傷口滲出的血。
但是雷諾·斯賓為什么會知道如此詳細?
等一下。
杜倫轉頭看到旁邊的瘦弱醫生。
杜倫明白了,原來是因為醫生的尸檢嗎?
“他們還有家庭,這件事如果就這么結束。至少他們的妻子和孩子還能得到一筆錢,所以,我請求各位,這件事就這么結束吧。”
雷諾·斯賓向著眾人低下了頭。
這個,總是以自我為中心、目空一切的人。
第一次如此地誠懇請求。
“嗯,你放心吧。雷諾隊長,我們這次也不是采訪這個的,是吧杜倫。”
萊爾斯完全忘記了這是誰起的頭,一臉詢問地看著杜倫。
“不是采訪這個的?”
雷諾·斯賓眼睛瞪得溜圓,異常地吃驚。
“對、對啊。”
萊爾斯被雷諾·斯賓的這種突然變化嚇了一跳。
“那你們,為什么要去圣子村?”
“圣子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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