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心急如焚
想到這件事情,燕南星恍然大悟:“不喜歡吃就別吃了。”
“哦。”花蘿答應(yīng)了一句,看也不看那盤番茄。
吃完飯以后,花蘿問起燕南星的情況:“父親,你還好嗎,這個地方陰暗潮濕,你的腿疾有沒有發(fā)作?”
“最近是有些隱隱作痛。”燕南星拍了拍自己的右腿感慨道,“老了,不中用了。”
“父親,你別說喪氣話,你看起來一點也不顯老,既然如此,我來幫你按一下腿吧,這樣你能舒服一些。”
燕南星抬起頭問了一句:“這會不會太耽誤你時間?”
花蘿搖了搖頭:“不耽誤。”
“可以。”
燕南星答應(yīng)下來。
過了一會兒,花蘿和瞻星從大牢里走出來,瞻星問花蘿:“阿蘿,原來燕公子有腿疾,時不時以前打仗的時候受傷留下的?”
“不是。”花蘿否認(rèn)了這個說法,“說起來還是我造成的。”
“我幼年的時候有一段時間跟父親在南海鮫人族的領(lǐng)地生活,那段時間他特別忙,也顧不上我,我就整天抓瓜摸棗的,無所事事。”
“有一天我去掏鳥窩的時候找到了一顆遺落的炙炎龍蛋,把那蛋當(dāng)成普通的鳥蛋烤來吃了,當(dāng)時我年紀(jì)又小,根本承受不住炎龍蛋里炙熱的火元素,差點血脈崩張而死。”
“父親為了救我,趕去極寒之地斬了冰麒麟,采得一株寒晶蘭,帶回極寒之地融化冰水混合三分之一的寒晶蘭給我服下,我這才撿回一條小命。”
“不過,父親在斬冰麒麟的時候因為擔(dān)心我一時分神不慎被那畜牲傷了腿,這才留下了這腿疾。”
“當(dāng)然,這些都是聽我的那些伯伯說的,我還聽說,他把寒晶蘭取回的時候還是捂著大腿血流如注,一瘸一拐趕回來的。”
“原來是這樣。”瞻星恍然大悟,“燕公子帶兵打了那么多年的仗都沒受傷,竟然為了救你而受了這么嚴(yán)重的傷,你這屬實有點坑爹啊阿蘿。”
花蘿不置可否:“等我身體徹底恢復(fù)了以后,還被父親用荊條狠狠抽了一頓,我到現(xiàn)在都記得清清楚楚,抽了整整一個時辰呢,怎的一個慘字了得。”
“從那以后,他干什么都帶著我。我就一點自由都沒有了。”
“該,誰讓你這么皮,居然把炙炎龍丹當(dāng)成普通的鳥蛋給吃了,炙炎龍蛋和普通鳥蛋外形差別大了去了好吧。”
瞻星想,花蘿小時候要是是一個安靜的美少女,也不至于發(fā)生這種事了。
花蘿不甘心的反駁:“那我后面不是也被狠狠打了一頓嗎,反正都已經(jīng)得到教訓(xùn)了。”
這時,女帝身邊的一個小侍女找到了花蘿:“太子殿下,原來你在這里,可讓奴婢好找。”
“有什么事嗎。”
花蘿認(rèn)出了這個婢女是女帝身邊的,就知道女帝找自己有事。
“陛下請您過去一趟。”
“好。”
花蘿來到女帝的寢宮。
女帝坐在那里,長長的裙擺像花朵般綻開,油光水滑的玉冠垂下長長流蘇,雍容華貴,只是隨意坐著,便有一番迫人氣場。
花蘿不卑不亢:“兒臣參見母后,不知母后找兒臣有什么事。”
女帝只是看了花蘿一眼,見花蘿態(tài)度安靜,這才說道:“太子,藍將軍已經(jīng)不止一次找過朕,說是有意想讓你跟他的獨子藍若風(fēng)結(jié)親,不知對于此事太子是什么看法?”
花朵沒有停頓太久,便給出了答復(fù):“兒臣都聽母后的,母后拿主意就是了。”
“你倒是難得這么恭順。”
女帝語氣聽不出什么情緒:“朕認(rèn)為藍若風(fēng)并不是你的良配,可是藍將軍畢竟戰(zhàn)功赫赫,朕不好直接拒絕他,就看太子你的了。”
感情自己不好拒絕,就把這個難題拋給她。
花蘿心中了然,口中答應(yīng)下來:“是,母后。”
“你就沒有什么其他話要跟朕說?”
“沒有。”
花蘿言簡意賅。
“那就下去吧。”
瞻星也在一旁聽了女帝和花蘿的對話,出去以后便說道:“阿蘿,我怎么說來著,藍若風(fēng)真的對你有意思,都讓藍將軍跟陛下提起這件事了。”
“不過看起來陛下顯然沒有看上藍若風(fēng),還把拒絕的難題拋給阿蘿你,你打算怎么辦,直接跟藍若風(fēng)說你們沒戲?”
“這……還是算了吧,母后既然這樣說了,應(yīng)該是希望我換一種比較婉轉(zhuǎn)的方式拒絕。”
花蘿頓時陷入了沉思。
“瞻星,你讓我高調(diào)請丹師制造結(jié)子丹的效果不錯,母后既然找我想辦法回絕藍若風(fēng),說明她心中已經(jīng)有了明確的人選。”
“是啊,就是不知道陛下到底看上誰了。”
瞻星也有幾分好奇:“只是怎樣才能在不傷藍將軍和陛下君臣之情的情況下拒絕藍若風(fēng)呢,這真是個難題。”
“不管怎樣,先去將軍府了解一下情況再想辦法,瞻星,索性還有時間,等回去打發(fā)夏侯,我們再一起去將軍府一趟吧。”
“好。”
兩人回到東宮,等夏侯謙走了之后,花蘿又往將軍府走。
此時在將軍府中,藍將軍正討論著女帝的態(tài)度:“陛下的態(tài)度一直模糊不清,晦暗不明,既不說同意,也不說拒絕,實在是讓人捉摸不透。”
將軍夫人說道:“將軍,這還用說嗎,陛下沒有同意,就說明她沒有看上咱們?nèi)麸L(fēng),太子更是眼高于頂,對若風(fēng)不屑一顧,照我說還是早日把若風(fēng)和夢茹的事情給辦了,別摻和進這些事才是上上策。”
隨后,她語氣慈愛的對藍若風(fēng)說道:“若風(fēng),娘不求你出人頭地大富大貴,只求你一輩子平平安安,夢茹是個好姑娘,又是娘從小看著長大的,絕對錯不了,你就依了吧,啊。”
“不!”藍若風(fēng)發(fā)出抗議,“娘,我一直把夢茹當(dāng)做妹妹看待,我不想娶她。”
“你不想娶夢茹難道你想娶那個太子嗎,人家根本沒有把你放在眼里,就連你主動跑去討好她她都懶得敷衍你,你這樣熱臉貼冷屁股有什么意思?”
看到自己兒子忤逆自己,將軍夫人劈頭蓋臉就是一頓罵。
藍若風(fēng)把頭偏向一邊,冷哼一聲,無論將軍夫人說什么就是聽不進去。
將軍夫人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戳著藍若風(fēng)的額頭:“若風(fēng),你不聽娘的早晚要吃虧。”
藍若風(fēng)捂著自己的額頭:“娘,我已經(jīng)長大了,能不能別隨隨便便就戳我額頭。”
“你……!”
將軍夫人正要發(fā)作,底下的人來稟報:“將軍,夫人,公子,太子殿下快來了。”
“什么,太子殿下來了?”藍將軍立刻振作了起來,“殿下這個時候來,難不成跟我們剛才討論的事情有關(guān)?”
將軍夫人撇了撇嘴:“她什么意思……”
“住口!”藍將軍訓(xùn)斥道,“不能對太子不敬,趕緊出去迎接。”
將軍夫人卻不以為然,太子?太子也不過就是一個十六歲的丫頭罷了,藍將軍怎么著也為國立過功,算是有功之臣,太子也得給三分薄面不是嗎。
否則,上次斟茶認(rèn)錯為何不敢讓她這個將軍親自給她斟茶,說明太子也忌憚著將軍府,不敢太過分了。
不過,她還是隨著藍將軍一起到門口迎接。
藍將軍看見花蘿來了,頭觸及地面跪拜行禮:“臣恭迎太子殿下!”
“藍將軍不必多禮。”
藍將軍站了起來:“不知太子殿下前來有何要事?”
“要事說不上,就是聽說藍將軍府上珍藏了一夢千一第二式,本太子這次特意帶了一夢千一第一式的摹本,希望能與藍將軍交換。”
藍將軍聽說花蘿手上有一夢千一第一式十分激動:“臣遵命。”
藍若風(fēng)聽說花蘿是為這事而來,十分高興:“花姐姐,我就知道你會來取一夢千一第二式的,走,我?guī)闳ノ覀兗业牟貢w。”
“好啊。”
花蘿一副和藍若風(fēng)自來熟的樣子,跟著藍若風(fēng)一起往藏書閣的方向走了。
藍若風(fēng)自從看到花蘿起,臉上就帶著笑容,一副傻乎乎,樂呵呵的模樣,笑得眼睛都快瞇成一條縫了,將軍夫人從來沒有看到藍如風(fēng)如此開心過,心里有種說不出的酸楚。
那種感覺很微妙,就好像有什么極重要的東西要被人搶走了,十分的不舒服。
將軍夫人看著兩人遠走的身影,對藍將軍低聲怨道:“一個女孩子,大庭廣眾之下和若風(fēng)拉拉扯扯,也太不矜持了。”
“太子是陛下的小女兒,就連前陣子連起兵造反陛下都能姑息,果然被慣得不輕。”
殊不知,將軍夫人用的音量再小,架不住花蘿耳力過人。
這番話還是隱隱約約傳到了花蘿耳朵里。
花蘿扭過頭去看了將軍夫人一眼,轉(zhuǎn)身走了。
花蘿和藍若風(fēng)拿著一夢千一第二式來到了藍若風(fēng)的院子里,瞻星在門外守著,藍若風(fēng)和花蘿則在屋子里一起謄抄一夢千一第二式。
氣氛格外安靜。
將軍夫人來藍若風(fēng)院子遠遠看了一眼,藍若風(fēng)房門緊閉,花蘿的侍女瞻星和藍若風(fēng)院子里的下人都守在屋外。
將軍夫人見此情景心急如焚,又開始跟藍將軍牢騷了起來:“將軍,你說這算怎么回事,一來就跟若風(fēng)單獨待在一個屋子里,還讓自己貼身的婢女守在屋外,真是成何體統(tǒng)。”
“你慌什么。”藍將軍都并不著急,“說不定他們有什么事要談。”
將軍夫人在藍將軍面前走來走去:“什么事要孤男寡女的單獨關(guān)在屋子里談,越想越不對勁。”
藍將軍懶得跟將軍夫人爭辯:“那你打算如何,把門撞開?若是不想要腦袋了那你就去吧。”
這句話成功唬住了將軍夫人,將軍夫人只好繼續(xù)在外面干著急。
就這樣過了半個時辰,藍將軍索性做其他事了,走之前還警告過將軍夫人不要輕舉妄動,全都被將軍夫人當(dāng)成耳旁風(fēng)。
將軍夫人總算是坐不住了:“不行!這都過了半個多時辰了還沒出來,我得去看看他們究竟在屋子里干什么。”
可是她也知道太子不是那么好得罪的,便找了一個自以為正當(dāng)?shù)睦碛芍蓖{若風(fēng)的院子里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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