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定姻緣
女帝看出了夏侯謙的心虛,逼視著他:“回答朕,你是否已經(jīng)娶過妻,并且還有兩個孩子?”
夏侯謙端端正正的跪在下面,事到如今,他知道瞞也瞞不住了:“回陛下,的確如此。”
“放肆!”
女帝立刻發(fā)怒了:“夏侯謙,你為何隱瞞實情,虧朕還想讓你做太子的夫君,沒想到,你真是太讓朕失望了,朕差點被你蒙在鼓里。”
“你是個鰥夫也就罷了,竟然還有兩個孩子就憑你這樣的條件也想配得上太子?你這可是欺君之罪。”
“請陛下恕罪,臣……”
“好了。”
女帝鼻翼微動,胸口上下起伏,打斷了夏侯謙的話。
“朕給你一個機(jī)會,記住,這是唯一一次機(jī)會。”
說完,女帝一揮手有人遞給夏侯謙一個藥包,夏侯謙手顫抖著接過,單看這白色的紙包就知道里面不是什么好東西。
“現(xiàn)如今差不多都知道朕有意讓你做太子夫君,若此時朕改變?nèi)诉x會引起猜忌,不如就得過且過,朕可以姑息你曾經(jīng)娶過妻子,但那兩個孩子絕不能留。”
“這包是天下至純的毒藥,摻進(jìn)茶水飲食里無色無味,只要沾上一星半點,一個時辰內(nèi)就會毒發(fā)身亡,它能讓你兩個孩子走得毫無痛苦。”
“朕會派人盯著你,若是一個時辰后見到兩個孩子的尸體,朕就繼續(xù)給你和太子賜婚,否則你連同你的兩個孩子都要被問罪,明白嗎。”
“臣……明白。”
夏侯謙步履沉重,悶悶不樂的走在回復(fù)的路上,剛剛踏進(jìn)大門,兩個孩子便撲了上來。
“爹爹~”
夏侯謙低頭看著抱住自己大腿的兩個孩子,苦澀一笑,對著兩個孩子摸了摸頭:“乖。”
就在,這時夏侯謙扭頭一看,女帝派的人到了,就如同一尊莊嚴(yán)的雕塑一般守在門口。
夏侯謙捏緊了手里白色的紙包,紙包上浸滿了他的汗。
現(xiàn)在正是飯點,夏侯謙抱著兩個孩子進(jìn)了客廳,客廳里擺滿了色香味俱全的飯食,還有兩個孩子最喜歡吃的松鼠鱖魚。
夏侯謙看見兩個孩子臟兮兮灰撲撲的,就讓侍女先把兩個孩子帶下去梳洗一番。
他趁機(jī)拿出了白色的紙包,把紙包里的粉末都在松鼠鱖魚上面。
兩個孩子洗干凈了手和臉,被重新帶了回來,粉末已經(jīng)徹底融化到松鼠鱖魚中了。
兩個孩子神色興奮,就像有用不完的活力一般。
而此時的夏侯謙卻始終怏怏不樂。
就這兩個孩子準(zhǔn)備拿著筷子夾魚肉吃的時候,突然,夏侯謙用筷子擋住了兩個孩子的筷子。
“等一下。”
“爹爹,為什么要等一下。”
兩個孩子眨巴著眼睛,有些不解。
夏侯謙語氣帶著無限的惆悵:“風(fēng)兒,云兒,爹爹喜歡吃魚肉,這盤魚肉給爹吃好不好。”
“好吧。”
兩個孩子都還是很乖巧懂事的,將盤子推給了夏侯謙。
夏侯謙手里拿著的筷子明顯看得出有些顫抖,他夾起了一塊魚肉放進(jìn)嘴里。
氣氛明顯不對,兩個孩子不懂,其中一個還在問道:“爹,魚肉好吃嗎。”
“好吃,好吃得很……”
夏侯謙吃了一塊,緊接著又夾一塊,直到整個盤子松鼠鱖魚都被吃光。
兩個孩子這才察覺到不對勁,走到夏侯謙身邊:“爹爹,你怎么哭了。”
就在這時,夏侯謙猛烈咳嗽,捂著胸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女帝派來的人覺得差不多了,想去驗收兩個孩子的尸體,便闖進(jìn)了夏侯謙府中。
誰知道卻看見夏侯謙捂著胸口吐血的一幕。
“不好了!殿下,不好了!”
小喬闖了進(jìn)去。
“怎么了。”
花蘿抬起頭來。
小喬說道:“殿下,陛下不是有意讓夏侯大人做您的夫君嘛,可是陛下不知道從哪兒知道了夏侯大人成過親而且還有兩個孩子的事,當(dāng)即賜了夏侯大人一包毒藥,逼著夏侯大人殺了兩個孩子。”
“結(jié)果夏侯大人自己把那包毒藥吃了!”
“什么!夏侯服毒了?”
花蘿騰的一下站起來:“那他現(xiàn)在怎么樣。”
“幸好被人發(fā)現(xiàn)的及時。”小喬連忙說道,“人已經(jīng)救回來了。”
花蘿捏緊了拳頭:“母后怎么能這樣做,我都沒想過要把這兩個孩子殺了。”
“不行,我不能再讓母后如此,我現(xiàn)在就去找她!”
“哎,殿下!”
花蘿快步的來到女帝的寢殿,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質(zhì)問:“母后,你為什么要讓夏侯親手殺了他兩個孩子?”
“你都知道了?”
女帝神色很是坦然:“是,朕是下令讓他解決掉這兩個孩子,否則他們父子三人都能死。”
“你!”花蘿長出一口氣,沒好氣的說道,“夏侯娶妻的事我都知道,而且是我默認(rèn)的,母后若是要問責(zé),連我一起問責(zé)好了。”
“夏侯是我的人,我都沒說什么,母后你便從中插手,未免手也伸的太長了吧。”
“你是說朕多管閑事?”
女帝看著面前的花蘿,有些生氣了:“太子,你為了一個男人在朕面前大呼小叫,成何體統(tǒng),看來是朕太慣著你了,你的那些王兄王姐從來不敢對朕如此說話!”
“母后此言差矣。”花蘿也氣得不輕。說話沒有太客氣。“夏侯是我的人。若是連自己的人都保護(hù)不了,我還當(dāng)什么太子,這兩個孩子是殺是留,不需要母后多操心,還請母后不要再自作主張。”
“放肆!”
女帝一拍桌子,花蘿冷哼一聲,一甩長發(fā)扭頭就走。
“太子,你真是越發(fā)無法無天了,你給朕站住,站住!”
女帝抬高了分貝,一般人早就嚇得瑟瑟發(fā)抖了,花蘿無動于衷,瀟灑離去。
“氣死朕了,真是氣死朕了!”
女帝手中用力,只聽見咔嚓一聲,保養(yǎng)得像蔥管一般的指甲被她硬生生掐斷了兩根。
“陛下,消消氣。”
“太可惡了!你讓朕如何消氣!”
女帝隨手一揮,桌上的文房四寶全被揮在地上,一片狼藉。
就在這時,禮部官員走來:“陛下,群臣都已到齊,正等著您宣布太子未來夫君人選。”
郭女官建議道:“陛下,事到如今你若真介意夏侯大人有兩個孩子,此事便延后吧。”
“有什么好延后的。”
女帝平息了一下氣息:“反正朕為她著想她也不領(lǐng)情,朕又何必處心積慮白費苦心,愛怎樣怎樣吧,今天朕一定要宣布太子夫君人選,這事一旦塵埃落定了,也懶得朕再多費心,朕還想多活幾年。”
“既然大臣都已到齊,那便走吧。”
女帝來到外面,果然滿朝的大臣都已到齊,其中還包括諸位上貢的諸侯。
當(dāng)然,這些諸侯是來辭行的,貢品都已清點完畢,他們也該回到各個州了。
丞相先上前問:“不知陛下屬意誰做太子夫君。”
雖然最近有傳言是夏侯謙,但此時需要女帝親口說出那個人的名字。
“朕已經(jīng)想好了合適的人選。”
突然,女帝目光如炬,看向諸侯之中的燕無缺,用戴著護(hù)甲的手指向燕無缺:“就他吧。”
“啊?這……”
群臣嘩然,目光都齊刷刷的集中在燕無缺身上,燕無缺自己也愣了。
“你,走上前來。”
女帝朝燕無缺勾了勾手。
直到燕無一捅了捅燕無缺的胳膊,燕無缺這才反應(yīng)過來,走出諸侯之列,跪在地上,背挺得筆直。
女帝這才開始認(rèn)真審視燕無缺的相貌:“你為何遮住臉,是下半張臉長了什么東西,無法見人嗎。”
“回陛下,臣前陣子突發(fā)痘癥,儀容不整,不宜面君,萬般無奈之下這才遮住了臉。”
“那現(xiàn)在如何了?”
“已經(jīng)好得差不多了。”燕無缺回答道,心里七上八下。
“那就把面簾拿開,讓朕好好看看你。”
“是。”
燕無缺輕聲答應(yīng),摘下了臉上的面簾,緩緩抬起頭來,濃密卷翹的睫毛也跟著往上抬,露出一雙瀲滟生輝的眸子,上翹的眼尾有種春色無邊的感覺。
他黑發(fā)如上好綢緞般烏黑發(fā)亮,唇形很美,唇色很艷,如玫瑰花瓣一般嫣紅的顏色,整體骨相也生得很美,有種混血兒的味道,能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
哪怕是最素凈的白衣,在他身上也能穿出花團(tuán)錦簇的味道。
“不錯,唇紅齒白,容貌很是姝麗,就你了,朕記得你叫燕無缺?”
“是。”燕無缺的聲音又低沉了幾分。
“朕宣布,燕無缺就是未來的太子夫君,欽天監(jiān)開始推算良辰吉日,時間至少要推遲到兩年后,禮部現(xiàn)在著手準(zhǔn)備大婚,一切都要隆重妥當(dāng)。”
欽天監(jiān)連忙答應(yīng)下來:“是,陛下。”
那邊花蘿正在生氣,瞻星遞給花蘿一杯茶:“行了,別氣了阿蘿,我有時候真的懷疑你是怎么平安長這么大的,我要是陛下,你敢這么懟自己的母后,我都想掐死你了,你能在這生氣。”
“你這是胳膊肘往外拐?”花蘿神色冰冷的看著瞻星。
瞻星被花蘿眸中的冰冷凍得渾身一激靈,連忙說道:“不敢不敢,我這不是勸你嗎,別跟陛下一般見識了。”
“她總是這么喜歡自作主張,只要有我在,她就別想得逞。”
“呃,有點懸,你都跟陛下鬧上了,萬一陛下就……”
“阿蘿,重磅消息!重磅消息!”
昭月邊跑邊喊。
“又出什么事了。”瞻星問道。
昭月氣喘吁吁,臉色發(fā)白:“陛下把你的未婚夫人選定下來了,都已經(jīng)讓禮部著手去辦了,而且不是夏侯大人。”
“那是誰。”
瞻星替花蘿問。
花蘿也看著昭月,那意思不言而喻。
“呃……那叫什么來著。”昭月想了半天,拍了一下自己的腦門子,“哦!他叫燕無缺!”
“燕無缺?聽都沒有聽說過這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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