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 你沒了男人活不了嗎
燕南星見沒有問出想問的,繼續(xù)問:“我就是想問問最近有沒有什么特別棘手難處理的政務(wù),要你被難倒的那種,你可以跟我說說,說不定我有辦法。”
“父親,你什么時候突然開始關(guān)心起國家大事了。”
花蘿把雪白纖細(xì)的手臂交疊起來,好一番思索,還是搖了搖頭:“真的沒有,這天下太平,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能有什么特別棘手的政務(wù)。”
燕南星緊緊的盯著花蘿,有些不死心:“沒有?你再好好想想。”
“父親,你這是干什么花蘿。”覺得燕南星今天怪怪的,好像巴不得國家出什么讓她頭疼的大問題似的。
花蘿有些無奈的隨便說了一件比較難處理的事:“呃……如果非要說棘手的話,那就是劍州私鹽泛濫的事,其中涉案之人無數(shù),夏侯把卷宗送來的時候我只看了一眼就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所以我暫時把卷宗送回去了,讓夏侯把事情條理順清楚再給我看,這應(yīng)該算是目前最棘手的了。”
燕南星看花蘿憋了半天才終于憋出這么一件事來,就知道再問也問不出什么,就點點頭,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
“父親,你問這個做什么。”
“沒什么,就是隨便問問。”
燕南星心想,要是讓花蘿知道就達(dá)不到他預(yù)想的效果了。
看燕南星遮遮掩掩的樣子,花蘿不大相信他的說辭:“父親,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我能有什么事瞞著你。”燕南星一派淡然的說道。
“真的沒有嗎。”花蘿盯著燕南星。
“沒有。”燕南星很肯定的說道。
“那好吧。”花蘿慢條斯理的打了個哈欠,眼睛水汪汪的,有些疲憊的樣子。
“父親,我有些累,先回去了。”
“好,早點休息。”
第二天,燕無缺按照約定去找燕南星。
燕南星把昨天花蘿跟他說的事轉(zhuǎn)述給燕無缺:“我看你就負(fù)責(zé)解決劍州私鹽泛濫的問題吧,到時候我再替你美言幾句,肯定會有效果。”
燕無缺一臉為難:“可是照前輩所說,卷宗在夏侯大人手里,我如何能拿到?”
“直接要。”燕南星給燕無缺支招,”你是蘿兒的未婚夫,將來又要做官,你就以為蘿兒分憂為由問夏侯謙直接要,他要是不給的話再說。”
見燕無缺有些猶豫的樣子,燕南星感慨道:“你們這些年輕人臉皮就是薄,我?guī)湍阋!?br />
“你得讓蘿兒見識見識你的厲害,讓她明白你是能和她攜手并進(jìn)的人,和那些附屬她的人不同,這樣她才會把你放在眼里,不這么做你還能怎么做。”
燕無缺一時接不上話,總覺得燕南星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什么叫讓太子殿下見識見識他的厲害?
燕南星托人出宮去夏侯謙府上親自討要卷宗,本以為要費好大一番口舌功夫,沒想到夏侯謙知道后竟然親自整理好了卷宗,打聽到了燕無缺所住的驛館,直接親自把卷宗送上門了。
燕無缺也沒想到這么順利,畢竟這是越過花蘿搶事做,夏侯謙作為花蘿的心腹內(nèi)臣應(yīng)該是以花蘿為先,不會輕易妥協(xié)的。
因此,夏侯謙親自送來的時候,燕無缺說了一聲:“謝謝。”
夏侯謙溫言道:“燕公子不必客氣,上次還多虧了燕公子搭救小兒,否則小兒必定兇多吉少。”
燕無缺恍然大悟,夏侯謙應(yīng)該是看在這個人情上才答應(yīng)得這么爽快。
“蘿殿那里我會暫時保密,燕公子若覺得此事過于棘手可以將卷宗交還給我,我就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
夏侯謙聞曲知音,大概知道燕無缺的目的,還貼心的說了這么一句,給燕無缺吃了一顆定心丸。
燕無缺在心里感慨,花蘿身邊的人果然心思通透,再次對夏侯謙表達(dá)了感謝。
這天下了早朝以后,花蘿在瞻星的陪同下按照慣例巡視御街。
走到一半的時候,突然被人攔住了去路。
花蘿一看,這人竟然是魏相霖。
她和瞻星對視了一眼,魏相霖找她有什么事?
“臣參見太子殿下。”魏相霖朝花蘿行了個大禮。
“免禮,你有什么事嗎。”
花蘿對魏相霖這個人向來沒有什么好感,知道他和昭月那檔子事后甚至還有點反感,不過此時她沒有表露出來。
魏相霖舔著臉說道:“臣剛想來東宮求見殿下,沒想到竟然在這里碰上,實在是巧了。”
說完嘿嘿一笑,又繼續(xù)說道:“臣這次來找殿下,主要是想商議迎娶昭月入府為妾的具體事宜。”
此話一出,要不是看在大庭廣眾的,瞻星真想一口鹽汽水朝魏相霖噴過去,想讓昭月當(dāng)妾,憑他也配?
花蘿心里也有些生氣,冷冷的說道:“上次本太子說的不是很清楚?昭月以后有的是良配,正妻夫人的位置任她挑,用不著魏公子拿個妾位來施舍她。”
花蘿的話里帶著淡淡的嘲諷,魏相霖?fù)狭藫项^:“可是昭月已經(jīng)答應(yīng)原諒臣,嫁給臣為妾了,這事主要得看昭月本人的意思吧。”
“胡說八道!昭月什么時候答應(yīng)你了,魏相霖,做你的青天白日夢去吧!”瞻星忍不住破口大罵。
話音剛落,她才察覺到自己的失態(tài),連忙閉嘴站在花蘿身邊,等花蘿說話。
花蘿暫時不動聲色:“瞻星說的沒錯,昭月不可能再和你重修舊好,現(xiàn)在不可能,以后更不可能,請魏公子慎言。”
魏相霖卻還是不死心,連忙說道:“殿下,臣不敢說謊,昭月的確原諒臣了,并且答應(yīng)要嫁給臣,入府為妾。”
“就在……就在前天!殿下不信的話可以去親口問問昭月。”
花蘿和瞻星臉上的表情幾乎大同小異,既驚且怒。
花蘿也沒有了巡街的心思,提前回東宮找昭月問清楚。
昭月正在一旁大殿擦架子,花蘿走過去招呼道:“昭月,你先過來。”
昭月放下手中的帕子,雖花蘿過去:“殿下有什么事嗎。”
花蘿盯著昭月:“我問你,你答應(yīng)魏相霖跟他和好,還給他當(dāng)妾了?”
“他,他這就跟你提起了……”
昭月有些驚訝,她不是暗中叮囑過魏相霖,找個合適的時機(jī)再提嗎,他怎么能這么魯莽。
昭月雖然沒有直接回答,但花蘿已經(jīng)從昭月的話中聽出了答案:“這么說確有此事了?”
花蘿說著,聲音不知不覺抬高了。
昭月見這件事情花蘿已經(jīng)知道了,也就只好直接承認(rèn):“……是。”
“為什么。”花蘿已經(jīng)是一種質(zhì)問的語氣,“我們先前不是說的好好的不搭理魏相霖,以后再覓良緣嗎?為什么要這么作踐自己。”
“他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你放在眼里,你還給他當(dāng)妾?”
“可是阿蘿,我又能怎么樣呢,我身子已經(jīng)給他了,也一直忘不掉他,本來我一直按照你所說的想把他忘了,可是這些日子我都過得很痛苦,渾渾噩噩的。”
“好不容易稍微忘了一點,他又突然來找我說他錯了,他兜兜轉(zhuǎn)轉(zhuǎn)才發(fā)現(xiàn)還是我最好,也最愛他。希望我給他一次悔過的機(jī)會,我看他的樣子應(yīng)該是真的悔過了……”
“昭月你這個傻丫頭!”瞻星聽不下去了,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指責(zé),“他若真心悔過,又怎會只給你一個妾位?哼,不過就是看你這些天沒理他,一時吃不著著急罷了,你以為他真的在乎你?”
“瞻星說的對,你不該原諒他。”花蘿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說了,他有意想娶我為妻,但家里那關(guān)過不去,等以后有合適的機(jī)會,一定讓我做他唯一的妻子,而且阿蘿,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他了。我想,再賭一次……”
昭月的聲音越來越小,最后小得跟蚊子似的。
花蘿聽了一時氣結(jié),朗聲質(zhì)問道:“這么說,你是鐵了心想嫁過去給他做小了?”
昭月低下頭不說話,但那意思不言而喻。
在她看來,無論是花蘿還是瞻星說的話都太片面了,他們對她的事根本就不了解,對魏相霖也不了解。
雖說她有很多段如晨露般短暫的感情,但交付身心的就只有魏相霖一個,如果魏相霖沒有他的獨特之處,她也不會把全身心都奉獻(xiàn)給他。
魏相霖是第一個看到她身子的男人,她還是覺得應(yīng)該給魏相霖一次機(jī)會的,不試試怎么知道,說不定她這次嫁過去他真的能對她一心一意,若是賭對了,那可是終身的幸福。
“你沒了男人活不了嗎?”花蘿沉聲道。
她的話如當(dāng)頭一棒,敲的昭月腦瓜子嗡嗡的,臉頰燥熱。
“阿蘿,我,我……”
昭月說著,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阿蘿,我知道你生氣,上次我答應(yīng)你答應(yīng)得好好的一定忘了他,我也試著照做了,但一直失敗,可是現(xiàn)在我想給他一次機(jī)會。”
“一切都是我自愿的,無論什么后果我都愿意自己承擔(dān),哪怕將來輸?shù)靡凰课乙舱J(rèn)了,阿蘿,你要是生氣的話你就罵我吧,如果罵我能讓你好受一點,我聽著,你罵就是了。”
“阿蘿,昭月她……”
瞻星上前拉住花蘿的袖子,花蘿一把甩開瞻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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