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奪筍
一般的女孩子遇到這種情況,大都因為對方是個醉漢,再加上羞恥之心和實力差距。
如果對方只是口嗨一下,不會做實際上的騷擾舉動,都不太愛計較。
但平時沒人敢這么對花蘿,所以花蘿對此事的容忍度比較低。
兩個男子狼狽的走了,過了一會兒,燕無缺和燕無一才回來。
他們看見三個女孩子之間氣氛沉默,不像剛才那樣有說有笑的。
燕無一很奇怪:“你們怎么了,發生了什么事。”
一邊說,一邊把他們買來的冰飲拿給幾個女孩子:“昭月姐姐,這是你要的西瓜味的。”
“謝謝。”昭月接過冰飲。
“瞻星姐姐,你說你喝不慣梨汁,所以給你買的葡萄汁!
“謝謝。”瞻星單手接過,“沒想到你記性還挺好的!
“花蘿小姐姐,這是你的!
燕無一直接拿出了一排,這一排一共有六瓶。
花蘿一臉錯愕:“這么多?你確定我喝得完!
“喝不完可以先暫時放著啊,是這樣的,我和我哥剛才在鋪子前爭論說你喜歡喝什么口味的冰飲,我覺得你喜歡喝草莓、芒果、或者是香草味的奶茶,但是我哥不聽啊!
“我哥覺得你喜歡喝味道酸甜一點的酸梅湯,結果我們倆誰也說服不了誰,就各種口味都給你買了一瓶,你看你喜歡喝哪個就喝哪個,實在喝不了的就扔了吧。”
“好吧,謝謝。”
花蘿只好把一排都收下。
瞻星偏頭低聲跟昭月說了一聲:“瞧瞧阿蘿這待遇……”
“你們在嘀咕什么!被ㄌ}聽到瞻星在那里絮絮叨叨的,便如此問道。
“沒,沒什么!
花蘿把過了一遍水的菜夾給昭月:“吃吧,這已經不是很咸了。”
“咳咳。”
瞻星咳了兩聲,花蘿也夾了一片給瞻星:“你也有。”
“這還差不多,阿蘿,以前說好的你給昭月什么東西,也要給我一份!
“行了吧,吃還堵不上你的嘴!
吃完飯以后,天色已經徹底黑了。
“看來我們得在這里住一晚了。”
花蘿放下筷子,跟柜臺要了兩間房間,照樣是她和瞻星昭月一間,燕無缺和燕無一一間。
“趕了一下午的路累了吧,早點休息。”
瞻星唉聲嘆氣的:“要是能用玲瓏寶舟多好,頂多明天早上就到了,如今還要靠馬車趕路!
“行了,別那么多抱怨,昭月,你去跟店家要盆熱水來,我想泡腳!
“好!
“那我也上去看看房間怎么樣,順便鋪床什么的!闭靶怯袣鉄o力的上了二樓。
燕無一見大家都走了,說道:“那我也去上樓鋪床!
一下子,只剩下花蘿和燕無缺。
花蘿偏頭看向燕無缺:“翾殊君,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父親跟你說了什么。”
“你指的是……?”燕無缺一臉疑惑。
“父親不是讓你跟我一起去蒼茫雪山嗎,他就沒有跟你說別的?”花蘿一副閑聊的口吻。
想到燕南星叮囑的話,燕無缺有些心虛不敢承認:“沒有,前輩只是說怕你一個人去有危險,所以讓我陪你!
“行吧,其實我一個人可以,到時候你就和瞻星昭月待在香山吧,等我采了雪蓮一起回京都就好!
“不,還是讓我跟你一起去吧!
燕無缺態度堅決:“我既然答應前輩要護你周全,如果只是留在香山,前輩一旦問起來,我不好交差!
花蘿抿了抿唇,突然問道:“翾殊君,你一定要跟我你啊我啊的說話嗎?你看瞻星昭月都是隨便叫我,我沒那么小氣的!
她自問對燕無缺已經很沒有架子了,難道她還不夠平易近人?
“呃……”燕無缺把手放在嘴邊,一時語塞,不知道該怎么回答才好。
“早點休息吧!
花蘿見燕無缺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直接轉身上樓。
花蘿和瞻星昭月的房間有兩張床,經過商議,花蘿單獨睡一張,瞻星和昭月擠在一張床上。
兩張床都是靠著墻擺的,中間的過道還有一張桌子,上面放了一壺茶。
桌子上面有一扇窗戶,白天天氣倒是暖和,到了晚上風吹起來卻有點冷。
花蘿想把窗關上,對還在整理床鋪的瞻星昭月說道:“我關窗了!
“關吧關吧,我也覺得有點冷!
花蘿把窗戶嚴嚴實實的關上,坐在床上洗腳。
她總感覺這個床有些年頭了,泛著一股陳舊木頭家具特有的味道。
花蘿有點后悔關窗了,想把窗戶打開散散味,但聽見昭月說冷,又怕凍著瞻星昭月,只能勉強忽略這個味道,心里想著橫豎只將就一晚上,湊合一下吧。
花蘿洗完腳躺上床,隨手就把燈給滅了。
瞻星昭月兩人也沒說話,四周陷入一片寂靜。
突然,隔壁傳來嘀嘀咕咕說話的聲音,看樣子像是一男一女,還時不時就嘻嘻哈哈的,調情一般。
花蘿和瞻星昭月都安靜下來了,所以這聲音聽起來有點吵,時而嬉笑打鬧,時而竊竊私語,應該是一對感情正濃的戀人。
花蘿和瞻星昭月都翻了個身,不約而同的想堵住耳朵,忽略這個聲音。
可緊接著,嬉笑打鬧竊竊私語的聲音變成了床鋪劇烈搖動下,床腳發出的吱嘎吱嘎聲,刺激著人的耳膜。
而且,這聲音還越演越烈。
瞻星第一個受不了了,從床上坐起來,點亮了燈,輕聲說了一句:“沒素質,隔壁還住著人呢!
她想著,哪里來的兩口子把持不住,還是不知廉恥?不知道墻壁隔音效果不好嗎。
花蘿平躺在床上睜著眼睛也是睡不著,過了一會兒,吱嘎吱嘎的聲音沒了,又傳來這對男女調情的聲音,時不時的還發出幾聲笑聲。
沒過一會兒,那吱嘎吱嘎聲竟然梅開二度的又響起來了,還伴隨著什么家具被碰到的砰的一聲響。
如今天色著實不早了,隨著吱嘎吱嘎的弧度越來越大,聲音越來越朝,花蘿翻身下床,找到了聲音來源。
就是從瞻星昭月睡的那張床墻壁后面發出來的。
她睡到對面都覺得這聲音吵,瞻星昭月恐怕更受不了。
花蘿悄無聲息地來到瞻星昭月的床前,瞻星昭月正想說話,花蘿示意她們不用發出聲音。
在隔壁有節奏的吱嘎吱嘎聲響到一種夸張的程度時,花蘿突然抬起腳砰的一聲,對著墻踹了一下。
這聲音巨響,墻壁開裂了一道縫。
隔壁的吱嘎吱嘎聲也在這一刻戛然而止,陷入了無止境的寂靜。
瞻星昭月躲在被窩里捂著嘴偷笑,賊兮兮的又不敢笑出聲。
瞻星湊近昭月的耳朵,聲音低得就像呵氣一般,氣息全噴灑在昭月的耳朵上:“山上的筍都被阿蘿給奪完了!
花蘿翻身上床,面對著墻壁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瞻星昭月準備上路,花蘿制止了她們:“等等,隨我去見一個人!
“什么人。”瞻星很疑惑,難道花蘿在通州還有什么熟人不成?
“去見見這一帶的地方官員。”
花蘿看了一眼貼滿了亂七八糟狗皮膏藥的醒目公示欄,似乎已經幾百年沒更新了。
花蘿來到地方官員府上說明了來意,要求在公示欄上告誡百姓注重自身素質,尤其是在公共場合。
還按照天啟國的規定列舉了幾十條,親眼看著這些條款被貼在公示欄,花蘿這才上了馬車。
上了馬車之后,花蘿從儲物袋里拿出昨天燕無一和燕無缺給她買的一排冰飲,她基本上只喝了一瓶,一瓶都沒喝完。
花蘿將兩瓶遞給瞻星昭月:“你們把這兩瓶喝了吧!
“這不好吧,阿蘿,畢竟是人家買給你的!
昭月心想,這肯定是燕無缺的意思,不然何至于如此區別對待。
“你說的人家是誰,翾殊君還是燕無一?”
“你說呢!闭言滦ξ目粗ㄌ}。一副你懂得的樣子。
“雖然無缺公子看起來是有些循規蹈矩,墨守成規,但人家待你的心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
花蘿無奈的搖了搖頭:“可能在他心里,我始終是太子殿下,這是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貌似這樣也沒什么不好,未來我是君,他是臣,再有婚約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份。”
“真的嗎,你是真的這么以為?還是用這種話來安慰自己。”
昭月覺得花蘿就是嫌燕無缺對她太生份了,還故意說這樣挺好。
都說女孩子口是心非,就是這么來的。
昭月拉過花蘿的手,花蘿的手白皙光滑,觸感很好,指腹上有一層薄繭:“阿蘿,無缺公子是對你有情的,只要你對他也熱情一點,他不會總跟你這樣生份的!
“我不是說了嗎,就這樣挺好,用得著你教我?”
花蘿看了昭月一眼。
“是是是,我不說了!
昭月就知道花蘿不會承認自己是口是心非。
瞻星在一旁聽著沒有插話,其實它的想法和昭月一樣,以前花蘿說夫君只是一個工具人,可如今卻說出這種聽起來就很口是心非的話,難道她在期待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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