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坦白
蘇景淮的出現(xiàn),也是讓守歲的蘇家人很是激動。
他們呆呆地看著幾年未見的孩子,蘇玉祥老兩口手也哆嗦,嘴也哆嗦,老淚縱橫。
“臭小子,怎么不早打招呼,我們好去接你!”蘇念東拍了一下兒子的后背,眼眶有些紅。
“單位派車送的,跟雪兒一起回來的。”蘇景淮的聲音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哀樂,蘇家人知道他的所有的情緒都會因?yàn)檠﹥憾淖儯麄儯呛恰?br /> “在雪兒家吃飯了吧。”齊艷華又心疼又沒好氣地問兒子。
“那還用說嘛,爹娘哪有媳婦兒重要。”任玉嬌戲謔打趣的聲音讓蘇景淮的耳朵出現(xiàn)了粉色。
“臭小子,在家待幾天?”蘇念北也是想念這個侄兒想念的緊,一時之間激動的很。
“回來跟雪兒訂婚,然后馬上回去。”蘇景淮的這顆炸彈扔的輕輕松松,可是卻把屋里的人炸了個頭暈眼花。
“我的那個高大上的兒啊,你終于把人家的白菜拱了?啊,不,你終于把花盆端來了啊!”齊艷華激動地上去就抱自己的冰山兒子。
“你看看你,有個當(dāng)娘的樣子嗎?真是的!兒啊,快說,你們打算什么時候訂婚?我們不是得好好準(zhǔn)備一下嗎?”蘇念東這個平時極穩(wěn)重的人說話也有些語無倫次,他的眼睛中迸發(fā)著莫名喜悅的光。
“景淮啊,咱們是不是應(yīng)該好好跟雪兒家商量一下子啊。”蘇玉祥的情緒慢慢平靜下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孫兒又給他一個大驚喜,眼看呼吸又不穩(wěn),陳麗琴趕緊遞上一杯水給他,嗔怪道:“看看你,激動也要有度啊。”她不停地拍著蘇玉祥的后背,越拍力道越大,直到蘇玉祥出聲,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激動地用力過猛了。
“兩家人吃個飯就行,不要大肆宣揚(yáng),我們身份特殊。”蘇景淮眼中有笑,那是多年愿望達(dá)成的喜悅,語氣卻是淡淡的,一盆水也澆滅了蘇家人的熱情,不過,雖然不能大辦,但是也是很高興的。
大年初一,大家一大早起來,高高興興地去拜年,白家串的門不多,就那幾戶,葉舒安領(lǐng)著葉家的小輩們給白家長輩拜年,陳佩軒家的,朱軼家的,都來了,大家在客廳里說說笑笑,吵吵鬧鬧的,好不熱鬧,忽然,房門打開,屋里走出來一個人,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注意,想轉(zhuǎn)身子找凳子的朱浩看到了,眼睛瞪著嘴巴張著,一幅驚悚的模樣,就那樣站在那里,不說也不動。
“朱浩哥,傻了啊!”一個清麗的聲音打斷了屋里的吵鬧聲,瞬間的安靜,落針可聞。
大家都看著那穿著白色羽絨服的絕色女子,一時間陷入呆愣中。撲哧一聲笑,拉回了大家的神志,“雪兒啊,啊,啊,你咋回來了啊?”朱朱一下子撲過來,抱住了和自己一般高的姑娘,一個,兩個,三個,都涌了上來。還有后面那幾個大男孩,想往前靠,可是又實(shí)在沒有自己的位置了,而且,眼圈發(fā)熱,鼻子發(fā)酸是咋回事。
葉舒安悄悄站在那里,看著日思夜想的姑娘,眼中慢慢濕了,同樣濕了的還有那三個,其他人的熱鬧,他們只覺心酸,想見又怕見,一時竟無言。
“舒安哥,舒聰哥,佩軒哥,朱軼哥,好久不見。”雪兒穿過包圍的人群,慢慢走向他們,眼里含著霧氣又帶著微笑,看的幾人淚眼婆娑。
“你們這是干嘛呢?大過年都高高興興的,哪里有哭哭啼啼的。”白老太看著幾人泫然欲泣的樣子趕緊笑著打圓場,她是忘記了自己昨晚哭的時候了。
玉雪上前,分別輕輕抱了幾人,她現(xiàn)在似乎明白了喜極而泣的意思了。
玉雪把四人叫到了屋里,她說有話要說,其他人在客廳里等著,沒有一人去打擾。幾人環(huán)視了一下玉雪的房間,跟幾年前沒有差別,玉雪的房間很寬敞,她不在的這些年,家里人每天都給她打掃地干干凈凈,屋里的鮮花一刻也沒有枯萎過,淡淡的花香彌漫了整間屋子,屋里的陳設(shè)很簡單,干凈的床鋪疊的整整齊齊,就像玉雪這個人,干凈利落。
實(shí)木書桌上放著幾本書,旁邊有個小的梳妝臺,上面有玉雪的護(hù)膚品和梳子等,床的尾端是一個大衣柜,櫥門關(guān)著,看不到里面的東西,屋子背面靠墻的地方還有一排沙發(fā)和一個茶幾,茶幾上擺著水杯和水果。
四人坐在沙發(fā)上,玉雪就坐在梳妝臺前的轉(zhuǎn)椅上。她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四個男人,幾年的磨練已經(jīng)讓他們變得成熟穩(wěn)重,他們已經(jīng)成了名副其實(shí)的家主,馳騁商場,雷厲風(fēng)行,殺伐果斷,腹黑內(nèi)斂,商場上的人都聞風(fēng)喪膽,這幾年來,無論國內(nèi)還是國外,四大家族已經(jīng)成了富豪的代名詞,而他們年輕的家主也成了多少政商兩界巨頭覬覦的對象,適齡女子翹首而待,都希望能入主四家東宮,怎奈四人苦的像和尚,不染指任何的庸脂俗粉,身邊連只母蚊子都見不到,更不用說女人。
這幾年來,用在四人身上的污齪手段數(shù)不勝數(shù),都讓幾人巧妙躲過,不僅女人的手段奈何不了他們,就連黑社會暗殺邪毛鬼祟也近不了他們的身,遇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四人知道,是玉雪的護(hù)身符護(hù)著他們事事順利事事平安。如果沒有玉雪,他們不會萬事順?biāo)欤麄兊募易逡膊粫l(fā)展壯大如此之迅猛。
“哥哥,我想跟你們說點(diǎn)事。”玉雪知道,有些事情應(yīng)該讓他們知道,再拖下去,她就是太可惡了,她不是不知道幾人的心思,可是,那是不可能的,她注定與他們分開,長痛不如短痛,她這次訂婚,也是希望就此斬斷他們的等待和向往,舍棄,于他們而言是最正確的選擇,因?yàn)樗麄兊娜松鷮儆诩易澹皇侵粚儆谒麄冏约骸?br />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的時間,四人從玉雪的房里出來,面色平靜,眸如枯井,再沒有了往日的氣宇軒昂的瀟灑,通紅的眼睛說明了他們內(nèi)心的痛和傷。
坐在客廳里的人靜靜地望著他們,誰都沒有敢出聲。蘇景淮也在沙發(fā)上坐著,看到幾人出來,再看看身后跟著的玉雪,玉雪朝他點(diǎn)點(diǎn)頭,他就明白玉雪已經(jīng)跟他們坦白自己的身份了。
總有一個人,最終成了心上的朱砂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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