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修煉的目的是什么?
五龍筑鱗功!沒想到這鐵片魚鱗竟然是傳聞中的《五龍筑鱗功》!這怎么可能!估計有詐!
真仙余雖然感到疑惑但也沒在原地多呆,收好鱗片快速跑回了客棧。
幾息過后,縱地飛刀手中抓著一個木匣子,縱身落到真仙余離開之地。四下尋找了了一番,并未找到鐵片魚鱗的他臉色發黑,一把將手中的木匣子抓得粉粉碎,原來這個木匣子里也是什么都沒有!
回到客棧的真仙余先是找了一根蠟燭點燃,然后借助蠟燭的光亮開始清點今日的收獲。
一共三本書,《重息訣》,《幻音功》,《疾襲百步》。還有一塊疑似記載著《五龍筑鱗功》外功第一脈的魚鱗狀鐵片!
真仙余一一翻開來看。
《重息訣》,記載的是一種關于修煉自身呼吸以及對周身氣流的感知增強的功法,修煉到高深處可以做到閉息假死!看起來更像是一種輔助功法。
第二本《幻音功》,是一本童子功,最適合女子修煉!不過這本功法極其特別,竟然是一本通過修煉自身發聲器官,來制造虛假的聲音所在,迷惑敵人類似于幻術的功法!看來倒是和《重息訣》相輔相成的。
第三本《疾襲百步》,則是一本記載了在通過消耗血氣和內勁,短距離內快速移動的輕身功法。不過看其文字描述,這功法更像是一種爭斗之法!而不是真仙余心中所想到的傳統輕身功法。
將這三本書放入竹簍的最底層藏好,真仙余從懷里拿出了那片鐵制的魚鱗。
鐵片魚鱗在燭光的映照之下,微微反射出紅光。他仔細的辨認著鐵片魚鱗背部每一個文字,確認這背后的文字是用他曾經的,一種吳國古時源根字體書寫而成。他心情異常激動,難道真的是《五龍筑鱗功》!
將鐵片魚鱗翻過來,正面刻有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真仙余照舊閱讀了一遍。
功法看完之后,又將鐵片魚鱗塞回了懷里,這《五龍筑鱗功》外功第一脈,絕陰膽氣生,上面文字講的是一篇關于如何修煉出一種名為膽氣的形而上的,看不見,摸不著的氣息!
具體的修煉方法也有,就是真仙余看了不太相信。就是隨便找一個功法不停地修煉,直至頭昏眼花,在倒地還未倒地的一瞬間,身體本能運行第一脈的氣血走向,而后膽氣自生,轉醒存氣,就成功了!
看完,真仙余覺得和鬧著玩一樣,索性也沒再管直接去睡覺了。
翌日一大早,下了六天的雨終于停了。
一整個白天真仙余也沒有再出客棧,而是一直在溫習府試要考試的功課。
玉青角倒是出去了幾趟,很快便回來了。說是晚上得戒嚴解除了,然后他就和真仙余商量晚上出去逛郡城的街市,真仙余也答應了,雖然這些東西不能吸引他了,倒是可以陪著大哥轉轉了解一下這個世界的風土人情。
晚上郡城的熱鬧程度比之白天還要高漲幾分!真仙余和玉青角一起擠進了郡城晚上最為熱鬧的一片街區。
叫賣的小販不計其數,兩邊的各種商戶均都挑著高高的大紅燈籠,街角還有各種賣藝雜耍的藝人,看的玉青角是雙眼放光,恨不得一輩子住在這條街上!
突然一句還略顯稚嫩的男聲在真仙余身后響起。
“這不是玉中石小弟嗎,今日真巧啊。”
真仙余轉過頭去,看到后面正站著一位身穿青色絲綢長袍,手拿折扇的七八歲童子。
真仙余看著這人有些眼熟,一時也想不起來在哪里見過了。看這人穿著不凡,身后還跟著兩位身材魁梧的傭人,明顯不是和自己這般窮苦人家的孩子一樣。而且對方還認識自己!他不覺得自己有什么出名的,自己這小小的名聲也只有在去年縣試放榜之時顯露過!難道這人是去年縣試的案首,錢老太爺的孫子‘錢思敏’?
看到真仙余帶著疑惑和思索的眼神望了過來,錢思敏按照他爺爺教他的方法,用略帶城府的臉色及語氣說道:
“玉中石小兄弟,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我們去年一起在同一考場參加的縣試,我是案首,你不會忘了吧!”
“原來是錢大哥啊,你看我整天看書背誦詩詞,恕小弟見識短淺,見諒!”真仙余也學著錢思敏的樣子回道。
“說到詩詞,正好今晚城東望湖樓有一場賽詩會,不知玉中石兄弟可否賞個光,同我一起去。對了,聽說詩詞若是入了哪位貴人眼中,可是有銀子賞下來哦!”錢思敏用略帶誘惑的語氣說道。
錢思敏知道真仙余出身貧苦,銀子對其誘惑很大。這次也是經過下人打聽得知了真仙余入住的客棧,一路尾隨而來,演出一個偶遇的景象。再借機帶上真仙余一同去參加一下他們這些上流人士的社交活動,逐步將真仙余這小子調教成自己的隨從這般的角色。
“還有銀子賞下來,那我們快走吧。對了,大哥,你自己逛逛吧,我去和錢少爺去那什么賽詩會了。”真仙余表現出滿臉的驚喜神色,之后對他大哥玉青角安排了一下就跟在了錢思敏身后。
“玉大哥是吧,不用擔心,等會我派人把玉中石送回來。”錢思敏回頭和玉青角說了一句就帶著真仙余朝著城東望湖樓而去。
這一路上,錢思敏和真仙余一問一答,說了很多最近誦讀的古書詩詞之類的。
真仙余感到有些奇怪,這個錢思敏好像是有意和自己相遇一般,不過也沒什么大不了的,自己要去這賽詩會的主要目的,就是為了將來好拿出手里的銀票消費做個正大光明的前提條件。
不一會兒,二人就到了望湖樓處,這是一棟五層高,外表由木制搭建而成的塔式高樓。就座落在城區內一道流入青湖的河道邊上。
“兩位小公子請,提交一篇自作的詩詞即可進樓。三樓以下均是童生論詩所在,三樓以上是生員(秀才)們的交談之地。今日和往常一樣,樓上生員們會選出一首最為切合今日主題之詩,邀請作者上樓飲茶。”一位書生打扮的管事,見到真仙余二人到來,趕忙說明望湖樓賽詩會的規矩。
錢思敏沒有理睬這人,走到旁邊空地處的桌子前,直接開始了揮筆書寫。
真仙余看這架勢,這位錢家的小公子是提前就做好了準備啊!他看向左手邊的木牌上寫著:
“今日詩詞主題:勵志!”
真仙余想著前世的各種詩詞,就想找一個簡單的,而且符合自身身份認知的好詩或者好詞。
思來想去,他就覺得李白的《行路難》不錯,可惜仔細想想又覺得不妥,自己一個三歲稚童,哪來的詩句里面這么多的人生感慨。不行,換一個。又經過了一會的思索,那邊錢思敏提前準備好的詩詞都寫完了,真仙余還在思索。
“玉中石小弟,要不要我替你寫一篇?”錢思敏頗有些得意的看著還在原地未動筆墨的真仙余。
真仙余也沒搭理他,拿起毛筆開始書寫。經過一番查找記憶,他決定抄襲前世唐代作家王之渙的《登鸛雀樓》。
只見其揮筆在紙上不要臉地寫出:
登望湖樓
白日依山盡,長河入海流。
欲窮千里目,更上一層樓。
“好了,來人,將兩位的詩詞抄寫一份送到三樓,兩位小公子,請吧。”那位書生裝扮的管事見真仙余二人書寫完畢,側身讓開道路低頭邀請著說道。
真仙余跟著錢思敏走入望湖樓一層,看到里邊三三兩兩擠坐一團,有一些面積明顯比較大的圍坐在一起相互攀談。其中還有一位十二三歲的桀驁不馴公子哥,正被一群人相同歲數的公子哥圍坐在正中,聽其大談特談。真仙余到底也沒有聽清他們在說啥。
“看到被被圍坐在正中的那位了嗎!那是趙家趙舉人最小的兒子,聽說趙舉人是咱們郡監軍的學生,為人很是霸道,我們不可招惹,這是爺爺出門前給我說的!還有就是等會誰的詩詞被選中了才能上二樓,你自己不要直接上去!”錢思敏見真仙余看著那位人群正中的公子哥如是說道。
真仙余倒是沒有什么多余的想法,一屁股坐在大堂角落里的某個桌子旁邊,開始狼吞虎咽起來桌上的甜點。
不一會兒,二樓扶手處站出來一位管事,高聲喊道:
“今日詩詞入選者有:玉中石,趙翰,田齊成,李光才,錢思敏…………”
“玉中石小弟,你竟然是一等,我們一起上二樓吧!”錢思敏說著就要帶著真仙余一起上樓。
真仙余一聽竟然還有一等只說,便直接問道:
“錢大哥,何為一等?”
“這啊,這是潛規則,就是說你今日最有可能去到三層!”錢思敏如是說。
真仙余一聽這話,不但沒喜,反而有些憂慮的看著那位被人群圍在中間名為趙翰的公子哥一眼。果然要有麻煩上門了,此時此刻,那位趙翰正不懷好意的盯著自己。
真仙余故意在原地停留了一陣,等到所有入選者上了二樓,他才慢吞吞的走了上去。這樣做的目的是要低調行事,盡量不惹麻煩,他今日是來賺錢的,可不是來出風頭的!
可是事情發展卻與他的想法背道而馳!當他剛走上二樓的時候,便看到趙翰對自己怒目而視!
真仙余滿臉問號,他不知道這位公子哥發得什么瘋。這也不關他什么事,他直接選擇了無視。
“趙大哥,那個姓玉的小家伙竟然敢無視大哥你,而且故意最后上樓,明顯是瞧不起你啊!”一個圍在趙翰身邊的狗腿小弟說道。
“等會賽詩會結束了,幫我截住這小崽子,我去卸了他的一條腿,讓他明白明白在恩城誰說的算!”趙翰陰狠的說道。今日是他爹特意提前給他寫的一篇詩,準備讓他在人前出出風頭,多多結交一些生員朋友為以后鋪路。他剛剛可是已經把自己一定以第一等選入三樓的豪言放了出去,可沒想到半路殺出個什么玉中石!這讓他感覺自己的臉面有些掛不住!自己等下進入三樓還則罷了,如果是姓玉的小子上去,自己非得卸他一條腿不可!
真仙余感覺在二樓坐著和一樓也沒什么分別,就是人少了一些,茶水多了一些,其他人依舊談天說地,甜點似乎更好吃了一點。
一炷香的功夫過后,三樓傳開了一句蒼老的聲音:
“這篇《登望湖樓》,好!很好呀!署名叫玉中石。接引上來吧。”
一個小廝一路小跑地來到真仙余跟前說道:
“玉小公子,老爺有請,還請上樓吧。”
真仙余心中也很無奈,看來今日不會太平靜了!他走到樓梯拐角處用眼睛余光看到,那位趙翰公子哥,正面露青筋,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
三樓之上大約坐著有三十余人,其中有老有少,年齡最年輕的也有二十來歲。
“沒想到,這篇《登望湖樓》的作者竟是一名童子!”一位頭發花白的儒生說道。
接下來的事用真仙余的話說就很俗套了,先是在老者的引領下一一認識了諸位生員,而后眾人又點評了自己這篇詩的優點與不足!就讓其下樓了。
最后在臨下三層的時候,那位小廝又跑過來塞給了自己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說是望湖樓的東家賞的!
真仙余本來還想多坐一會,可是自己到此的目的已經達成,便頭也不回的走下了一樓,準備回客棧找自己大哥玉青角很很慶祝一番。
出了望廬樓,走進了一處胡同沒多遠,真仙余就感覺到有人跟蹤自己!而且人數還不少!本來他以為是錢思敏,可是回頭之后就明白了過來,真是貪嗔癡害死人啊!
這個時候戴上至尊魔戒已經晚了,因為在他回頭的一瞬間,一位身材魁梧的壯漢飛身落到他面前,朝著他的肚子上就是一記重拳。縱然是真仙余修煉了這一年之久的《十步拳》,也不免感到腹部一陣劇痛!
他顫抖著抱頭蜷縮倒在地面上。
“少爺,已經失去行動能力了,您看怎么處置?”真仙余旁邊身材魁梧的壯漢對著后走來的趙翰問道。
“你去一邊,我還不想讓他死,哥幾個,使勁打!”趙翰說道。
拳頭和鞋底雨點般的落到真仙余身上,其實在真仙余感覺來看,這些個公子哥打人還真沒那么疼,就是剛剛那個壯漢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而且下手很重肯定直接動用內勁!
這幾位公子哥宣泄了好一陣之后,最后趙翰朝著真仙余抱著的頭部狠踢了一腳,帶著眾人離開了這處胡同。
真仙余見人都走了,坐起身來,眼神中像是失去了光彩!
“我修煉武功的目的是為了什么?我剛才為什么不戴上至尊魔戒將他們全殺了?”
腦海中不停地試問著自己這兩個問題。
“我想要平靜如同咸魚一般的安逸的生活下去。我現在感覺,自己已經不能平靜安逸的生活下去了!我很害怕!我怕欺壓自己的人還活著自己就不可能會有平靜安逸的生活。我想要沒有任何人能夠壓迫自己的快樂生活下去,所以……”
真仙余臉帶一絲不安的戴上了至尊魔戒,消失在了原地。
熱鬧的郡城街市中,某處賣熏豬肉的攤位上,一把細長鋒利的獵刀消失在了案板上!
趙翰此時正一臉爽快的領著自己眾多的狗腿在逛著郡城的夜市,自己的那名會些武功的隨從壯漢,正跟在隊伍的最后,時刻保護著自己。
突然他聽到后面人群一陣騷動,然后是女子的尖叫,和男子的恐懼大喊聲。
趙翰撥開人群向后面看去,后面的場景直接把他嚇尿了一地!自己的那名壯漢隨從頭顱滾落在一邊,他那無頭的尸體橫躺在路中間!
隨后,時間如同慢放了一般,身邊一個又一個同伴的頭顱沖天而起,猶如狂風落葉。自己好像是飛起來了,脖子好熱啊!直至視野中看到一個和自己穿著一模一樣的無頭尸體立在路中!
真仙余看著這一地的無頭尸體,滿意的點點頭,感覺自己內心終于有了一絲絲的安逸感。不過,還不夠,那是為什么!是因為趙家的反撲嗎?那就把阻止自己平靜安逸生活的石頭敲碎!他摸了下左手上的至尊魔戒,也許它也是這么想的。
真仙余縱身離開此地,朝著郡城中有名的趙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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