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觀是費祎的族父，你是怎么知道的？”劉琮盯著徐峰問道。

        ”有一次，偶然間聽費別駕和龐軍師談話，偶然聽到的。“徐峰回答。

        ”老夫人那里，我自會去解釋。費祎那里，我也會修書告知。“劉琮有些不耐煩道。

        ”可是，主公“

        ”沒有可是，我連蔡中、蔡和都殺了，還會管個區區蔡林？“劉琮勃然大怒，”你上次的鞭子白挨了？這么不長記性嗎？“

        ”末將罪該萬死，可是末將也是為主公考慮啊。“徐峰跪在地上略帶些委屈道。

        劉琮站起身，一腳將他踹倒：”你個沒腦子的東西，先去秭歸，回來我再跟你算賬！“

        說罷，招呼了一聲其他甲士，”回府！“

        劉琮走后，徐峰還倒在原地，李嚴和蔣琬過去將他扶起來。徐峰還是委屈著問道：”二位先生，我錯在哪里了？我真是替主公著想啊。“

        李嚴看著徐峰稚嫩的臉龐道：“你的心是好心，可是做法不對。”

        蔣琬補充道：“不錯，為人主者，就算下的令是錯的，為人臣者，可以勸諫，可以提醒，可就是不能置若罔聞，更不能替主公做主！。”

        扶著徐峰坐下，李嚴又說：“你是主公的親衛統領，你還年輕，有些想法很好，可是你要明白一件事，你想的好并不代表真的是為主公好。”

        徐峰還是有些不理解：“您的意思是，我以后要視而不見？”

        蔣琬有些恨鐵不成鋼道：“當然不是視而不見，而是要拼命勸諫、提醒。但是絕對不可以替主公做主，更不能，像剛才一樣對主公的命令置若罔聞。”

        “你剛剛沒感受到嗎？主公對你是有些失望，這說明他對你有很高的期望。什么時候你夠資格了，你就可以獨領一軍了！”李嚴笑著對徐峰道。

        徐峰思考了半晌，忽然站起來道：“我明白了，身為中護軍，我更要認真執行主公的命令。我不會再讓主公失望了。”

        “來人，召集五百騎士，隨我去往秭歸。”下完命令，徐峰又對著蔣琬和李嚴一拜道：“多謝二位先生。”

        李嚴和蔣琬對視一眼，露出了孺子可教也的神色。

        劉琮回到州牧府，已經是深夜了，沒有去打擾蔡夫人和劉表，而是去書房，讓人去召見蔡瑁。

        蔡瑁雖然有些奇怪劉琮為何深夜召見，但還是趕緊穿好了衣服，坐上馬車，前往州牧府。

        “末將蔡瑁，拜見主公。”盡管朝廷的正式任命還沒有下來，但是荊州的文武，已經改變了對劉琮的稱呼。

        劉琮虛扶一下，讓蔡瑁起身，隨即也不廢話，和蔡瑁說起了秭歸蔡林的事情。

        蔡瑁聽完，有些生氣，他不是氣劉琮，而是氣蔡林這樣的旁枝子弟。蔡家是荊州最大的世家，所占有的土地、產業不計其數，這些自然不是本支就能打理過來的，自然交給了旁系子弟。

        但也正因為如此，才給了旁系子弟，狐假虎威，作威作福的機會。其實，世家子弟，絕大多數還是品行端正的，而且又有嚴格的家規，只有極少數人是如同蔡林、費通一般的混賬。

        “主公，這混賬是我一個從兄的兒子，當時我那從兄死的早，我看他可憐，就讓他去打理秭歸的產業了。末將實在是沒想到，這個混賬是如此的喪心病狂！”蔡瑁向著劉琮解釋道。

        劉琮聽蔡瑁說完，又問道：“如果我懲治了他，會不會讓母親傷心？”這件事，劉琮考慮到了蔡夫人，但也絕對不可能因為蔡夫人，而放過蔡林。

        蔡瑁忽然覺得劉琮也不是心里完全沒有蔡家，“主公放心，姐姐都不知道還有這么個人，末將愿意親自帶兵去捉拿那個混賬。”

        “不勞舅舅了，我已經派人去了，叫舅舅來，主要就是問問，會否影響到母親。這里沒什么事了，舅舅回府休息吧。”看蔡瑁如此識相，劉琮對他說話，也溫和了不少。

        蔡瑁還想乘著這個機會說什么，突然想起了蒯越的話，對劉琮拱手道：“末將告退。”

        秭歸，深夜的黑暗并沒有吞沒蔡府的燈火通明。府邸里，蔡林和一群秭歸的游俠坐在大廳里宴飲，堂下是十幾個少女，她們被長長的繩子連接在一起，瑟瑟發抖地跪在地上。

        “哈哈哈，好，這些女子都不錯，等宴會結束，你們想怎么玩就怎么玩！”蔡林坐在主位上，目光放肆的掃視著堂下的女子。

        底下的游俠聽到蔡林這話，一個個都露出的笑容，“謝主公！”

        “砰！”

        “包圍起來，不準放跑了一個！”

        一陣喧嘩過后，李嚴幾人帶著兵卒走進府邸。

        “李嚴？”蔡林有些微醉，“你還敢來我的府邸？”

        李嚴看著堂下的十幾個少女，冷冷的瞪著蔡林，“給她們松綁。”

        “諾。”身后的士卒領命上前。

        蔡林大怒：“李嚴，你是不想活了嗎？”

        李嚴冷聲道：“蔡林，你的末日到了。”

        “正方，跟這種畜牲，有什么好說的？”蔣琬上前一步道。

        “哈哈哈。”蔡林怒極反笑，“好啊，好得很，給我殺了，一個不留！”

        游俠還沒動手，徐峰領著士卒率先斬殺準備起身的游俠，“反抗者，殺無赦！”

        眾人這下清醒了，蔡林盯著徐峰問道：“將軍是什么人？難道你不知道，蔡瑁是我叔父嗎？”

        徐峰疾跑到蔡林身前，一腳踢翻案幾，將蔡林制服，“我乃州牧大人親衛統領，中護軍徐峰！”

        聽到此話的蔡林，面色慘敗，但還是嘴硬道：“你不能抓我，蔡瑁是我叔父。”

        李嚴搖了搖頭，“帶下去。”

        等到蔡林等人被帶下去，徐峰在蔡府繼續搜查，蔡府所有的一切，都震撼著他們的內心。

        兵器弓弩近300件，甲胄四十七副。這不是最讓他們震驚的，蔡府的是地下，關著近三十女子和孌童、幼女，全部用鐐銬鎖著，另有近百具尸體，最小的，看其骨骼，最多十一歲。

        “殺！”李嚴看著這一幕，嘆了口氣道。

        “你說啥？”徐峰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李嚴道。

        蔣琬雖然心痛，卻也開口道：“徐將軍，殺了吧，你看看他們的眼睛，眼神呆滯，一點對生的希望都沒有了。救他們出去，只會讓一個家庭，多了一份負擔，多了一份悲哀。他們都不知道被折磨了多久了，死亡是對他們和其家庭，最快、最好的解脫。”

        徐峰再看那些人，有人害怕的瘋狂掙扎，有人甚至擺好了姿勢，幾個小小的孩子，連哭都不知道，只是怔怔的朝地上看著

        就是沒有求饒的，沒有一個神志清晰的！

        抹了抹流下的眼淚，徐峰轉身下令："殺，手腳利索些，別讓他們覺得太痛苦了。”

        救他們出來，對于一個家庭，是長期的傷痛，他們自己也不再喜歡這個世界，悲哀和傷痛，將會是他們和其家庭生活的主旋律。

        【作者題外話】：最后的殺，是我思考良久的決定，這只是故事情節，希望各位理智看待。只愿世間每個家庭都是團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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