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或者說精神分分裂癥，”三天后，專案組5人在辦公室匯總調查情況的會議上。吳影說：“假如孤立的看待，王樹林握著五六十歲的老太婆喊老婆，那有可能是他的精神分裂癥了。精神分裂癥，醫學上的定義是，意識和現實相脫離。現實中，是一塊石頭，在他的意識里是一個饅頭。20多歲的王樹林，對敲開門站在門口的，一個五六十歲的半老太太，稱這是自己的老婆，這是典型的精神分裂癥癥狀。可如果，王樹林一系列的事情堆起來，他的這一反常舉動，就像他的系列反常舉動一樣，包括老秦、老林，你們倆在監區里摸到的，王樹林總在晚上說王江的事情，這個情況就不反常了。”

        看到自己的部下，都把眼睛盯著自己，吳影干脆一發不可收的，把自己的想法全部講了出來：

        “把王樹林的舉動，孤立起來看，很容易看成他是一個精神分裂癥者。比如，從他的被捕入獄講起，把一位素不相識的女青年丟入河中，因故意傷害被判刑，在旁人看來，那是一個典型的精神分裂癥表現；入監后，看見方松，就像看見了一個久尋不著的宿敵，最后把他結果了，這些都是神經病表現。而假如換一個角度看，把王樹林不看成是王樹林，而是另一個人，用王樹林自己的話來講，‘有一個人在他的腦中作他的主。’就一點都不神經了。

        “他那‘英雄丟美’的‘壯舉’，為的是把自己送進監獄。在監獄里不期又遇到了方松，遇到了久尋不著的夙敵——這個不期而遇，其實也是很有講究的，并不是不期而遇，而是有人在冥冥中作的刻意安排。”

        講到這兒，吳影又低頭略一吟哦，對秦海洋他們這一組的工作做了點評：“老秦老林，你們從跟他同一個監舍里的犯人，收集到他說夢話時的情況，講的都是王江曾經經歷過的事情，講了不少王江人生歷程中，相關涉獵的片段。比如，講了王江跟方松一起當兵時的生活片段；王江經商時的一些情況，等等。夢是人潛意識的反映。沒有某種人生經歷，哪里會產生潛意識？與王江風馬牛不相及的王樹林，怎么會說出那些夢話？他怎么會有那個潛意識？

        “這王樹林已經不是一個人的王樹林了。更奇怪的是，在方松的事情上，有了一種特異功能，能把墻上圖畫中的東西，用來當成自己的工具甚至是武器。這似乎就更說明問題了！那么怪異的事情，要不是冥冥中有人在操作，那你還怎么解釋？”

        吳影的話講的很另類，他們這段時間，現實情況就是這么回事兒，桌上的部下開始微微點起了頭。

        吳影掏出自己的香煙，向在坐會抽煙的，每個人撒了一支，自己也點了，噴出口煙。

        “這話說的對。”一直沒吭聲的江湖發表了支持的意見：“聽起來有點不可思議，可那是事實，的確是一種超自然現象。”

        “不是超自然現象，哪會有這等奇事發生？墻上畫里的物件，能夠掉下來，能夠按人的意愿，飛進方松的枕頭，后來又飛進了方松的脖子。”秦海洋說。

        “王樹林跟王江之間，存在著一種毋與質疑的聯系。”苗曉晨也支持道。

        “兩人之間的這種聯系，是我們極其愿意看到的。他解決了一個，王樹林對方松的殺人動機。但現在的問題是，20來歲的王樹林，怎么可能跟20多年前，那個越獄而消失的，尸骨無存的王江去做聯系？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呀。！”吳影說。

        大家沉默著，做著自己的思考。好一會兒，吳影煽動性地說：“路走不通了，有斷層了，那是說明，火攻沒到，豬頭才沒爛，連接斷層的途徑我們還沒有找到。大家再開動開動腦筋看，繼續貢獻自己的智慧。”

        動員之下，又是一陣仿佛聽得見，沙沙的腦細胞撞擊的聲響。這種聲響響了一會兒，才猛然聽到有人輕輕的拍了記桌面。

        “吳總，大伙啊，我就大膽進言了！”五十來歲的，老獄內偵查支隊支隊長林小兵，抬一張歉意而又執抝的臉龐說：

        “有一句話我在心里憋了好久了，想講又不敢講，講出來怕大家笑話我。在監獄里，沒幾個同事了解我，我其實是個超自然現象的業余愛好者。別看我是業余的，我的師傅卻是國內最頂尖的，超自然研究所的一位大專家。不知能不能算得上是名師出高徒，我的一些對超自然現象研究領域的見解，還經常得到我師傅的贊揚呢！”這會兒林小兵有點緊張了，講話里有了顫音。為穩定情緒，他低頭喝了口茶：

        “在我們這兒發生的，這些聞所未聞的離奇怪事，墻上圖案中有東西飛下來，成了某人意念中的工具、武器，這種現象，不是超自然現象，還會是什么？是冥冥中的一股能量使然啊！我們面前的一個難題，王樹林跟王江之間，存在著一種現實的聯系，這種聯系似乎又存在著不二可能。那么，彌補這種斷層的跳板有沒有呢？我認為，有，這塊跳板只能到，超自然現象的研究領域中去尋找。”

        “哎呀，老林，你就痛痛快快的講吧，就別繞圈子了。”秦海洋催促道。

        （——林小兵講了什么高見？且看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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