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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強迫


  魏璇眼神清澈,微微上挑的眼尾充滿蠱惑,明明是說出這樣殘忍的字句,卻仿佛在坦誠明志一樣誠懇。

  周旖錦這樣干凈的人,怎么可以被攪進這種臟污的謎團?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冰冷的眼底逐漸浮現(xiàn)出笑意。

  見血的事,全都交給他來做便好。

  “胡鬧!”周旖錦聽了他的話,心中一驚。

  無論往后要經(jīng)歷些什么困難,她都從未想過要行這種斬草除根的惡劣方式。

  且不說白若煙如今還未對她下手,若真是這樣不由分說了結了她性命,那自己又和草菅人命的惡人有什么分別?

  況且,以她對白若煙為數(shù)不多的了解,她身上似乎縈繞著一種奇怪的魔力,令她每次遇險,總能意外的全身而退,這無疑是一個危險的信號。

  魏璇看著周旖錦的臉色,咬了下唇:“微臣失言。”

  他一時情急,便想用自己平日里那些斗爭的方法。也許是他見多了殺戮,奪權的路上太過不擇手段,心底其實對區(qū)區(qū)一條人命也并不重視。

  一朝天子一朝臣,朝廷上局勢瞬息萬變,若有異動,毫不猶豫地斬草除根是最好的方法。

  但周旖錦不同,她向來清高自傲,怎可能看得上他那些卑劣手段?

  “只是一場夢罷了,本宮自會小心行事。”周旖錦臉色微寒。

  魏璇既已認錯,她便也沒再追究,只是輕輕嘆了口氣,仰頭望著天,像是自言自語似的,緩緩開口:“恐怕,以后的日子不好過了。”

  養(yǎng)心殿內(nèi),金漆雕龍寶座上,魏景眼神熱烈,毫無往日睥睨天下的氣概,一動不動的凝視著跪在地上的白若煙。

  他雖心里激動不已,但好歹有理智約束,并未白日宣/淫,只是將白若煙帶到養(yǎng)心殿問話。

  這集天下大成所制的宮殿,是為天下最尊貴。水晶玉璧為燈,珍珠翠玉為簾,再混上滿室彌漫的龍涎香,讓白若煙的頭腦飄飄然,仿佛已經(jīng)踏入了天堂。

  “朕問你話呢。”見白若煙久久不說話,魏景生音低沉,手上的佛珠輕輕敲了敲座椅。

  他方才觀察了好一會兒,這宮女容貌聲音與沈秋月幾乎是一模一樣,挑不出任何差別,但一個是出身名門,一個是受貶罪人,舉止言行相差十萬八千里。

  白若煙的思緒被打斷,連忙又裝出嬌弱模樣,聲音有些顫抖,回答道:“奴婢名叫白若煙,自小父母雙亡,才被賣進宮中當奴婢。”

  “你說的這些朕知道,”魏景有些不耐煩,但還是給她些緩和的時間:“朕是問你,為何會在浣衣局做苦力,可是犯了什么錯?”

  剛才小福子已經(jīng)向他稟告白若煙的身世經(jīng)歷,魏景這樣盤問,只是想聽聽她如何解釋。篳趣閣

  “是、是因為……”白若煙一咬牙,腦袋埋的很低,說道:“除夕夜宴時,瑤妃娘娘說奴婢的舞蹈有違宮規(guī),正要將奴婢打板子,皇上便進來聽聞了此事,親自將奴婢……罰去了浣衣局。”

  白若煙越說聲音越小,倒不像是在回答審問,話語里反而顯出幾分嬌嗔。

  魏景忽然皺眉,想起那夜自己確實懲罰了一個宮女,但瑤妃當時的解釋是“穢亂后宮”,正戳自己痛處,讓他不明就理,直接懲處了她。

  想到這,魏景的眸子里浮現(xiàn)出一陣殺意。

  原來瑤妃早就見過白若煙了,那時故意找茬引導他懲罰白若煙,是怕她頂著沈秋月的臉與她爭寵吧!

  “這件事,是朕錯了。”魏景忽然心生愧疚,語氣也緩和下來,“你先起來。”

  白若煙抬起頭,魏景不由得又一陣恍惚,鼻尖酸澀難忍。

  她與沈秋月的臉實在是太像了,像到他分明知道這不是同一個人,心里卻還無數(shù)次忍不住顫抖,以為她回來了。

  這種恍惚令他沉醉,給他快樂,他寧愿一直蒙騙著自己,沉浸在這種感覺中,永遠不醒來。

  鬼使神差,魏景忽然問道:“你……愿不愿意做朕的妃子?”

  白若煙喜上心頭,點頭如小雞啄米,問道:“皇上要封嬪妾什么位份?”

  她心里其實是知道答案,這本書里魏景一見到白若煙就如癡如狂,簡直失了魂,沒過兩日便冊封她為昭儀,震驚朝野。

  但她沒注意到的是,書中白若煙的原身是典型的瑪麗蘇小說女主設定,她善良但不軟弱,識大體、懂進退,驕傲又堅強,宛如生長在懸崖邊的一株百合,讓魏景的感情從對替身直到深深的淪陷。

  但同樣的容貌,換了具靈魂,卻往往失之毫厘差之千里。

  聽到白若煙的詢問,魏景扶著額陷入了沉思。

  往常宮女冊封,才人已是最大大的賞賜,更別提白若煙這種戴罪之身,但他心里其實更有偏愛,希望能給她一切自己所能提供的,來彌補當年對沈秋月的遺憾。

  “朕再想想。”看見白若煙急切的模樣,魏景忽然又有些不悅。

  她這樣難看的吃相,與賢惠端莊的沈秋月實在太不像了,甚至這樣一張臉生在這卑賤宮女身上,更令他感到厭惡。

  魏景忍著心中的不快,又問了白若煙幾個問題,卻沒想到她回答的牛頭不對馬嘴,簡直粗俗不堪。

  他不耐煩,給小福子使了個眼色:“朕還有公務要忙,你先待在偏殿吧。”

  “小主,您這邊請。”小福子已經(jīng)意識到白若煙這無心插柳柳成蔭的偶遇,滿臉堆笑,裝作不認識她似的,客氣說道。

  “皇上……”眼看著就要被領出去,白若煙十分疑惑。

  魏景見了她,不應該是癡之如狂,寵愛萬分的嗎?為何就這樣說了幾句話,便打發(fā)她走?

  她既覺得不對勁,卻又不真敢自薦枕席,只能迷迷糊糊走了下去。

  是夜,魏景沒有寵幸白若煙,但他當眾抱走一個浣衣局宮女的事情已經(jīng)瞞不住。

  滿宮上下風聲鶴唳,尤其是儲秀宮,氣壓更是低的嚇人,聽說瑤妃失了智般亂打亂摔,又苛責四皇子學業(yè),叫罵聲一直持續(xù)到半夜。

  然而翠微宮內(nèi),似乎仍是一片安靜祥和。

  魏璇坐在書桌前,挑起燈盞將燃盡的燭心剪去。地板上鋪著色調(diào)柔和的織錦地毯,偶爾倒映著幾朵橙紅色的火焰。

  窗外遠遠傳來張美人的聲音:“璇兒,早些休息。”

  魏璇的思緒打斷,抬起頭揉了揉有些酸痛的眼。他放下手中的兵書,信步走向書柜,從里面翻找一番,尋了幾本適宜的醫(yī)術準備差人送去鳳棲宮。

  淑貴妃真是天賦異稟,看書竟這樣又快又熟。他心中感慨道。

  深夜,魏璇躺在床上,闔眼入眠。

  不知是否因為念著周旖錦白日里說的那幾句話,平日里睡的很淺的魏璇竟意外沉沉地做了夢。

  養(yǎng)心殿內(nèi),金柱盤龍,白玉鋪地,云頂檀木作梁,鮫綃寶羅為帳。

  洶涌的金色波濤下,魏璇緩緩低頭,看見自己身上明黃的龍袍,袖口刺了滄海龍騰的圖案,意味真命天子。

  文武百官列站殿中,他不安地踱步,不知為何,他胸口起伏,心里升騰著一陣惱火,幾欲噴涌而出。

  “皇上,明日就是太妃娘娘成婚之日了,您為何不許啊?”

  “是啊,我朝二嫁之風盛行,三年守孝期滿,不悖于禮呀!”

  魏璇心頭一驚,連忙往桌面看,唯一擺放請?zhí)鲜侵莒藉\清雋秀麗的朱紅筆跡,請他參加自己明日的婚宴。

  一滴淚水順著臉頰悄然滴落,在請?zhí)蠒為_一圈漣漪。

  她要成婚了?

  忽然的心痛裹挾著巨大的恐慌撲面而來,魏璇慌亂之下奪門而出,腳步不穩(wěn),衣袖碰倒了桌上的茶。

  漫天飛雪,他跑起來腳步極快,遠遠將所有人甩在后面。

  他獨自一人,正大光明地從鳳棲宮正門走入,帝王之威猶如天神,竟無一人敢攔他。

  魏璇走到寢殿門外,看見周旖錦正蹲在屋檐下,嬌小的身子裹在狐裘的毛絨下,滿臉喜悅地堆著雪人,歲月靜好。

  “朕不許你走!”魏璇上前擋在她身前,神色冷峻,渾身氣勢沉郁,像是火山口隱隱欲噴的巖漿。

  周旖錦揚起頭,站直身子,盈滿快樂的眸子中閃現(xiàn)一絲疑惑:“為什么?”

  魏璇心亂如麻,只覺得她盈盈的目光宛如無數(shù)銳利的銀針,一股腦往他心口刺去。

  “就是……不許!”

  他渾身燥熱,聲音失控地顫抖,狂熱的心跳使他呼吸紊亂,倏地,魏璇傾身籠罩下來,把周旖錦雙腕緊緊禁錮在手中,舉起來推她到門邊。

  “皇上……你做什么?”懷中人驚呼一聲,似乎怕極了。

  看到他眼底的陰郁,那清澈的眸子如小鹿一樣升起些膽怯,波光粼粼地張望,微張的朱唇輕顫,似蠱惑更似邀請。

  腦子一熱,魏璇箍著她的纖腰便吻了上去,吮嚙勾纏淺出。

  雙唇相觸的一刻,他心底某一處堅固的位置被轟然擊破,震顫不已,空氣中泛起陣陣旖旎。

  他手里的力氣很大,但唇齒間卻極為輕柔,克制地試探,生怕弄疼了她。

  時間仿佛靜止了般,只剩下二人深淺糾纏的呼吸聲。

  片刻,周旖錦一把將他用力推開,整張臉泛著緋紅,撫著胸口喘氣,惱怒不已:“你——你憑什么這樣對本宮!”

  意識到自己的失控,愧疚和疼痛逐漸攀上微紅的眼眶,魏璇踉蹌著倒退兩步,聲音有些哽咽,慌亂地解釋:“朕不是故意的,朕……”

  忽然,他的話停在半空中。

  是啊,他憑什么這樣對她。

  腦海中浮現(xiàn)周旖錦從前言笑晏晏,期待著有朝一日獲得自由的模樣,徹骨的寒冷從身上滑過。

  魏璇的眼神忽然失去光亮,嘴唇顫動了下,卻什么也沒說出口。

  從前的他不敢阻攔,如今她已經(jīng)有了心儀的人,他就算心里再難受,又有什么權力干涉她?

  “皇上現(xiàn)在出去,本宮就當你胡鬧。”周旖錦臉色陰沉,毫不客氣地將他掃地出門。

  “……娘娘,我不出去。”

  魏璇呆呆地看著她,眼底泛紅,聲音沙啞,唇瓣遏制不住地顫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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