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快亮的時候，穆云歌照常起床。

安北忙幫她準備洗漱:“小姐，您今天還要晨練嗎？”

“當然要啦！晨練結束，我會陪著祖父和娘親去穆府，你們用完早點，繼續操練便是。

得抓緊練習，不能松懈，要不然上了戰場，又覺得功夫不夠用。”

“您放心吧，姐妹們都知道。”

穆府門前。

天一亮，穆府的下人們，便在管家的指揮下，掛起了白布和喪幡。

附近的百姓見此有些好奇:“咦，他們家誰去世了？”

“聽聞是府中的夫人和小姐，昨天不小心染上惡疾暴斃了。”

“母女倆都走了？”

“是啊！”

“哼，活該！這家的小姐，前段時間在普化寺偷姐姐的未婚夫，名聲可臭了。”

有知情的路人笑著擺手:“你只知其一，她是把自己的相好，介紹給了她的姐姐。”

大家嫌惡道:“還有這等隱情？看來是老天都看不過去，要懲罰她這個惡人。”

大家正七嘴八舌議論著，有眼尖的百姓指向遠遠走來的一行人，“快看，將軍府的穆老將軍來了！”

遠處，穆云歌扶著老爺子，與郭姝一起往穆府走來。

大家都閉了嘴，待人走近了才招呼道:“穆老將軍、穆老將軍……”

“多謝大家，都散了吧！”

老爺子朝眾人揮揮手，郭姝和穆云歌則朝大家行了一禮，這才不緊不慢地進了穆府。

百姓們遵從老爺子的話，很配合地散了。

穆府靈堂。

老爺子和郭姝去了二老太爺的院子，穆云歌卻徑直去了靈堂。

此時，李氏母女已經被穿戴整齊，放置在靈堂，只等棺木買回來就入殮，有下人跪在堂前燒著紙錢。

穆云歌接過下人遞來的香，走上前……

穆云歌象征性地揖了揖。

將香插進香爐后走上前，看著毫無生氣的穆沁雪，過往的一幕幕，再次浮現在她的眼前。

極力勸說促成親事的她，穿著喜服炫耀的她，催促林謹豪快動手的她……

“雪兒，你想要更好的生活，這本無可厚非，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將手伸向親人和無辜之人。

你們母女機關算盡，反誤了自己的性命，還害了全家。

只可惜二祖父下手太早了些，應該再多等幾天，等你的父兄被送回來，你親眼看看，他們因你的算計失去生命，想來只有那樣的懲罰，你才會知道痛。”

穆云歌最后看了一眼穆沁雪，又繞到李氏的遺體旁，居高臨下地睨著躺在門板上的她。

“三嬸，我一向對您恭敬有禮，我娘和祖父更是對你們照顧有加，你們是如何狠得下心腸的？

若你們泉下有知，就該好好感謝二祖父。否則，就你們做的那些事，定會受盡折磨，絕對不可能死得如此輕松。”

恰在此時，棺木被送回。

穆云歌退到一旁，看著母女倆入殮，看著棺蓋合上。

仇人又死掉兩個，接下來就該輪到趙弘奕和林賢妃了，真想去天牢看看，從云端跌入谷底的他們，是怎樣的狼狽模樣。

穆府某院落。

二老太爺在府醫的救治下，清晨的時候清醒過來。

他除了吩咐管家一些事情外，大部分的時候，都呆呆地望著房頂，不言不語。

老爺子和郭姝到的時候，他只紅著眼睛叫了聲“大哥”。

老爺子輕輕拍著他的肩膀:“守義，這事難為你了，堅強些，沒有過不去的坎，一切還有我們。”

郭姝也適時接話道:“二叔，您要保重身子，別讓益祺他們擔心。有什么事，您吩咐一聲就是，侄媳定給您辦得妥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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