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說著,都不等韓蕓汐反應(yīng)過來呢,便吊著嗓子大喊,“稟……秦王妃到……”
這話一出,韓蕓汐沒得選擇,只能趕緊進屋去。
她第一次來這個地方,只覺得氣氛莊重冷肅得嚇人,她不懂什么禮數(shù),也不知道該往哪里走,便直直地往前走進去了。
可是,這個地方該死的寂靜,比外頭還要安靜好幾倍,讓她都覺得自己的腳步聲有罪。
終于,韓蕓汐看到前面一大片珠簾,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里頭書桌旁站著一個人。
天徽皇帝就在那里嗎?
韓蕓汐的心跳咯噔了一下,小手握了握,這才低著頭走進去。
她小心翼翼掀起珠簾一角,誰知,一道鷹一般犀利的目光立馬射過來,頓時讓韓蕓汐感覺到殺機四起。
“你就是秦王妃,韓蕓汐?”天徽皇帝冷聲,四十好幾的年紀(jì),蓄著山羊胡子,冷面如閻王,不怒自威。
不同于龍非夜的冷,龍非夜的冷是一種冷漠、無情,高高在上,而天徽皇帝的冷是在一種嚴(yán)肅,兇煞。
韓蕓汐緊張歸緊張,卻還是穩(wěn)得住場面的,她落落大方欠身行禮,“稟皇上,臣妾就是秦王妃韓蕓汐。”
誰知,天徽皇帝卻陡然厲聲,“誰讓你隨隨便便就進來的?誰準(zhǔn)你進來的?”
這話一出,韓蕓汐就愣在原地了,她一個穿越來的人,只會基本的禮數(shù),哪里知曉御書房那么多規(guī)矩啊,再說了,剛剛薛公公不是通報了,不是叫她進來了嗎?
韓蕓汐欠著身子,想不出自己錯在哪里,一時間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雖然被指為秦王妃,可是,在皇帝眼中,韓蕓汐卑微得不過是個尋常百姓。
就在韓蕓汐為難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一旁傳來了。
“皇兄,她本就是個沒教養(yǎng)的女人,何必跟她計較,正事要緊。”
低沉的聲音,帶著專屬的磁性,冰冷得令人打顫,雖然滿是嘲諷,可此時此刻,在韓蕓汐聽來,卻是莫名地溫暖。
是他,龍非夜!
她不自覺抬頭,循聲看去,只見龍非夜身著一襲錦白宮裝,俊逸尊貴,此時正坐在側(cè)旁的茶座上,端著一杯冒煙的熱茶慢慢啜飲。
這家伙居然來了,而且比她還早到!
看到他那樣氣定神閑地坐著,韓蕓汐就有種如釋重負(fù)的感覺,莫名其妙地松了一口氣。
他是因為她而來的嗎?韓蕓汐心底浮起了一抹連她自己都沒想到的奢望。
無疑,龍非夜的話是有份量的,天徽皇帝看過去,沒再說話,只是揮了揮手示意韓蕓汐平身。
很久之后,韓蕓汐才知道,即便是皇后來御書房都要在珠簾外行禮,得皇帝允許才能進入內(nèi)殿。
“謝皇上。”韓蕓汐平身,偷偷朝龍非夜投去一個感激的目光,可惜,龍非夜并沒看她。
雖是弟妹,終究君臣有別,何況,她根本入不了皇帝的眼。
龍非夜有得坐,韓蕓汐只能站著。
“朕聽皇后說,穆清武昏迷,長平長蘚,所有大夫都束手無策,你一帖藥就給治好了?”天徽皇帝開門見山了,高高在上睥睨韓蕓汐,壓根沒把她當(dāng)?shù)苊每创?br />
“稟皇上,確有此事,只是,嚴(yán)格意義上來說,少將軍和長平公主都不是病了,而是中毒,臣妾會解毒,不會看病。”
不管怎么樣,韓蕓汐都必須實話實說,她可以嘗試瞧一瞧太子,但是,在這之前她得誠實。
誰知,皇帝卻道,“醫(yī)毒本就是一家,朕當(dāng)年聽你母親說過,所有病灶都因毒而起,這個道理,你可懂?”
咳咳……
韓蕓汐險些被自己唾液嗆到,她不清楚天心夫人是不是說過這句話,但是,不得不說這句話說得太超前了。
如果按西醫(yī)的視角來看,所有病灶還真的都是病毒引起。
可惜,在她這里并非這樣的,毒素和病毒可不是同一概念,她能解的大多是毒素,自然動植物存在的毒素,人為配制出來的毒素。
且不討論這些,就天徽皇帝這句話就讓韓蕓汐為難了,她無法否定娘親說過的話,但是,也無法解釋到讓天徽皇帝明白其中微妙。
韓蕓汐想了一下,謙虛地答道,“醫(yī)毒一家,那是醫(yī)者和毒者最高境界,蕓汐不才只學(xué)會了娘親的皮毛。”
“呵呵,怪不得皇后說你謙虛,連你父親和顧北月都治不了的病,你治起來易如反掌,如果這還算皮毛的話,那你父親和顧北月豈不就是廢物了?”天徽皇帝嚴(yán)肅地反問。
“稟皇上,韓神醫(yī)和顧太醫(yī)會治病,蕓汐會解毒,這是兩件事,不可相提并論。”韓蕓汐仍是解釋。
誰知,皇帝卻不耐煩了,不悅道,“秦王妃,朕是傳你來治病的,不是傳你來謙虛的!朕還指望你也能一碗藥治好太子!難不成你還要繼續(xù)深藏不露?”
這話一出,韓蕓汐的心咯噔了一大下,天曉得皇后怎么吹枕邊風(fēng)的,居然讓皇帝如此堅信她醫(yī)術(shù)高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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