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螻蟻
“好了吧?”大哥?一見他從屋內走了出來,厲飛雨立刻迫不及待的催促起來。
他是第一場敢和韓力這么說話,應該是想到他的未婚妻了吧。韓力也不當一回事,他也不是無情的人,換做自己的話如果是自己的女人他也會這樣做。
韓力的話音未落,“嘭”的一聲,木制的屋門仿佛是紙糊一樣粉碎,一個巨大的身影伴隨著木屑亂舞從中緩緩的走了出來。
厲飛雨雙眼發直,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名頭戴斗篷、氣勢威猛的巨漢。
曲魂悄然無聲的自己走到韓力的背后,如同一個忠誠悍勇的保鏢。
“走吧!”韓力憋了一眼厲飛雨,不急不緩地說道。
清醒過來的厲飛雨用一種奇異的目光看了看韓立,又看了看巨漢,他是個聰明人,他知道自己該問的就問,自己不該問的就別問,然后一聲不吭地帶頭往谷外走去。
韓力見此,微微的笑了笑,對其識趣很是滿意,是個聰明人,隨即幾步之間就追上了對方,身后曲魂寸步不離緊跟著。
轉眼間來到谷口附近,韓力突然淡淡說道“有人過來了,還不只一人。”
厲飛雨雖有些驚訝,但還是連忙凝神細聽,可過了老大會兒,什么也沒聽見。
他疑惑地看了一眼韓力,自己認識的這位大哥,只見他仍然從容不迫的樣子,只是示意他禁聲。
這次沒過多久,厲飛雨的神色也凝重起來,轉過頭有些愕然的望向韓力,此刻他終于聽到有眾多的腳步聲。
“孫執法!這片樹林邊有一口大鐘,還有一條小路,看來這就是副令主所說的神手谷了。”一個粗壯的聲音從樹林的另一邊傳了過來。
“恩,按地圖上所說,和這口大鐘來看,是這里沒錯了。你們給我記清楚,令主可下了死命令,只準活捉谷內的神醫,誰也不準傷害到對方,否則按幫規處置。明白了嗎?”另一個嗓音有些尖銳之人命令道。
“是”
“是”
……
“除了一位藍衣執法外,其余都是野狼幫的精英幫眾。藍衣執法相當于本門的護法,精英幫眾則和我們內堂弟子一樣。”厲飛雨輕聲的解釋道。他倒是知道,自己這位好友一向不關心本門對頭的情況,所以反而直接講解起敵人的身份來,想讓對方心中有數。
韓力清楚厲飛雨的用意,他輕笑了一下,沒有說什么,但似乎并不在意。
厲飛雨卻有些急了。
“以我現在的體力,那肯定不是這群人的對手。有什么辦法快點說出來吧!大哥,我就別隱藏實力了,要不然,就來不及了。”這番話說得又輕快又急促。卻是那些人開始向韓力所在之處走了過來。
“要不,我們暫避下的敵人的鋒芒?”
厲飛雨提了一個聽起來不錯的主意,量力而行,并沒有被仇恨沖昏了頭腦,僅此一點,就讓韓力對其高看一分,但韓力沒有采用。此時需要的是快刀斬亂麻,何況這些家伙還想活捉他。這些江湖武者都快欺負到自己頭上了,真是螻蟻也想撼大象。
“曲魂,活捉活抓藍衣人,其他的,全部殺光了,一個不要留。”韓力忽然扭頭,對著巨漢冷冰冰的命令道。
“什么?”厲飛雨聽到此話后,很是愕然,沒想到這個大哥這么狠,殺人不眨眼。
尚未等他反應過來,曲魂已經化成了一股狂風,狂沖入了樹林之中,隨即黑乎乎的林子內,就傳來了慘叫和驚呼聲。
林子內的驚呼聲和凄慘叫聲先是大起,很快漸漸稀少起來,沒過多久,就徹底的平靜了下來。
厲飛雨怔怔地望著樹林,滿臉都是不能相信之色。
曲魂像提著一只小雞仔一樣,單手抓著那名藍衣執法,從樹林內穩穩的走出來,身上還沾染了不少的血跡,顯得如同桃花般的鮮艷奪目。
厲飛雨倒吸了口涼氣,太狠了……
巨漢幾步走到二人跟前,把藍衣人往地上一拋,接著厲飛雨感到一股刺鼻的血腥味,迎面撲來。
他臉色一變,不覺后退中做出警戒的姿勢。
巨漢一跨步,再一次站回到了韓力的背后,再次紋絲不動起來,好像從始至終就沒有離開過那里一樣。
厲飛雨這才長出了一口氣,收起了防備的架勢,看了看地上的藍衣人,瞅了瞅一直神情自若的的韓力,忽然笑了。
大哥,沒想到你深藏不露啊,你可是欺瞞小弟我這么久了啊,小弟都不知道原來大哥你這么厲害。
看出對方的心思,但韓力沒有解釋的打算,他似笑非笑,慢悠悠地說道:“這名藍衣執法應該知道不少的消息,我們倆誰去拷問?我覺得能者多勞,不如就交給你了吧!”。
厲飛雨見韓力對著他說的話,他也立馬點了頭,沒有多問什么,他是個聰明人,然后對拷問這名執法,同樣大有興趣,也就順水推舟的答應了下來。
不一會兒,厲飛雨獨自陰沉著臉,從林中走了出來。至于那名藍衣執法,早被他滅口了。
“怎么這么快?有什么有用的消息嗎?”韓力眉尖一挑,直接開口問道。
“哼!真是個貪生怕死的家伙,我還沒怎么有動手,就一五一十的全說了。消息有兩個,一好一壞。你想先聽那個?”厲飛雨郁悶的說道。
“先說好的吧!或許聽了能高興一點。”韓力無所謂地說道。
“好消息是,你把野狼幫的計劃猜對了。對方果然將主力全調到了落日峰下,正沒命的進攻,且已打下了數道關卡了。”厲飛雨平淡地說著。
“好消息都這樣了,壞消息肯定糟糕透頂了。”
這次攻上山的敵人除了野狼幫外,還有鐵槍會、斷水門等數個中小幫派,看來本門真是大難臨頭了。
還是先和你的小情人與手下會和要緊,趁現在外面比較混亂,還是趕緊走吧,韓力也沒有什么壞心思,以前他剛剛收服厲飛雨的時候,他每隔一段時間就會送一些凡人的金銀珠寶過來給韓力,時不時還打探了一些信息回來,自從那以后韓力就有一點對這位自己收的小弟有了一點好感。
本來那時他想把他收了以后拿來利用或者當炮灰的,誰知道自己的小弟這么懂事,經常跪在韓力的前面當哈巴狗,給骨頭吃就聽話,隨著他的實力越來越強,那些外物和陰謀也不需要了,他只相信知道的拳頭。
厲飛雨連忙點頭同意,這個建議正中他的下懷。
“走吧!盡量躲著點敵人。實在躲不掉,就把發現我們的全部殺光,否則他們的人會越聚越多。”韓力語氣輕描淡寫,臉上缺一臉淡定。
在李長老的院子里,此刻擠滿了密密麻麻的人群。他們看起來絲毫武功不會,但都面帶憂慮地在低聲議論著什么。院子附近,有二十幾名身穿黑衣、手拿刀劍的青年正警戒著四周。而在宅子的客廳內,則有兩個人正爭論著什么。
“我不同意派人去外面,我們這里的防衛本來就不強,再派人到外面去,那不更薄弱了。不行,絕對不行!”一個大腹扁扁的中年胖子,往外噴著口水,同時把頭搖得跟撥楞鼓一樣,在堅決反對著什么。
“可我們不知道外面倒底生了什么事,不派人去打探一下,豈不是兩眼一抹黑,一點情況也不知道,這太被動了。”與此人進行爭辯的,正是李長老的愛徒馬榮。
“被動就被動,外面生了什么事和我有什么關系,這里的安全最重要。難道你敢抗命不成?”胖子小眼睛一轉,突然從懷里掏出了一個金色的腰牌,在馬榮面前晃了幾下,滿臉驕橫。
馬榮這面腰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拱手一拜道:“不敢,在下緊遵上命。”
此令牌本是王門主的貼身信物,持有它可暫時向長老以下的弟子發號施令。不久前,這這胖子持著這面令牌,來此地請李長老上山議事。但傳完了命令后,硬要留在李宅歇息一會。李長老無奈之下,只好答應他,而自己則帶著張袖兒和其他幾名弟子,匆匆趕去了落日峰。沒多久,山上就生了大變,這胖子膽小無比,自然更不愿獨自回去了。而院子里的人,則是住在附近的七玄門中幫眾的家屬,他們大多不會什么武功,混亂一起,都很是驚慌失措,不知如何是好?幸虧馬榮頗有主見,請求厲飛雨留下的二十余名手下幫忙,將他們集中收攏了起來,以防在黑夜中亂跑,遭遇什么不測。
由于此地比較偏僻,所以馬榮忙完這一切后,就打算派些人去外面打聽消息。但這個胖子,卻在此時又冒了出來。他不禁阻止了探查敵情的舉動,還依仗令牌一舉奪走馬榮對這些外刃堂弟子的指揮權,然后跟一只縮頭烏龜一樣緊縮在這里。
馬榮雖然深知了解敵情、知己知彼的重要性,但都被這個怕死到極點的胖子,利用王門主的令牌硬給強壓了下來,甚至不允許馬榮自己去探查。
如此一來,馬榮在客廳內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團團亂轉,卻奈何不了這個死胖子,明知外面發生了驚天動地的大事,卻被迫在此動彈不得。
韓力和厲飛雨并不知這里生的一切,他們正往此處急趕來。一路上,他們遇見敵蹤,能避則避,直到離此處只有一里多地時,才被一伙青衣人迎頭碰見,無法再隱匿身形,有了第一次正面交戰。
十多個持鋼刀的青衣人將把韓力和厲飛雨困在了中間,其中武功最高的是那名衣袍繡有三道白線、臉上有道傷疤的人。
仔細打量著自己手下困住的這幾人,這個刀疤客心里感到有些奇怪,面前三個,一個披頭散發、衣服又臟又破,看似伙夫;一身穿黑白的孢子,頭發及腰,長相英俊不凡,像一個仙人下凡的年輕仙人,倒是那身材高大、頭戴斗笠、身上還血跡斑斑的巨漢給他帶來一些壓力。
作為一個江湖老實,他也有些納悶了,心中著實很不明白。沖著手下打了個戒備眼神,他高聲喊道:“七玄門現在已經完了,投降可饒你們不死!”
韓力笑了一下,轉臉對厲飛雨說道:“誰動手?你還是曲魂?”
厲飛雨一聽,眼睛兇光一閃,厲聲說道:“他們應是斷水門的低級弟子,讓我在他們身上出口惡氣吧!并且他們的武器,我正好合用。”說完,他瞬間就沖到了離他最近的青衣人面前,將其身首分離了。
這一連串動作,干凈利落,快如閃電,其余的斷水門弟子甚至還未能反應過來。
刀疤客見此情景,心知不妙,果斷的命令道:“全部撤退,能跑一個是一個,快信號,叫高手來增援!”
其他青衣人就朝著四面八方竄了出去,跑得最快的是一個繡有兩道白線的青衣人,他心中暗喜,正覺得自己逃生有望,卻忽覺后頸一涼,一截半寸長的劍尖,從喉結出竄了出來,他想放聲大叫,卻覺得全身如同抽干了一般,變得軟綿綿的。
這名逃得最快的青衣人并不孤獨,數個呼吸間,這群青衣人就都步了他的后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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