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我有一個想法
凡有接觸,必有痕跡,世界上本來就沒有完美的犯罪,只要有人動了念頭就會留下來線索,然而這個案件僅僅憑借人類的力量無法找到任何突破口,除非一開始就不是人類犯下的案件。
舒沐嫻對此心知肚明,最有可能將藏品掠奪走的就是那個每晚游蕩的怨魂。
它可能是曾經(jīng)死在兵器下的亡魂的怨氣凝結而成,自然對造成自己死亡的兵器充滿了怨恨之心,想要將這里的藏品破壞也是常情。
館長溫婉道:“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們就想著防患于未然,請求你們幫助我們博物館,將藏品保護好。”
她幾步將人帶到了一扇古樸的大門前,在門側輸入了幾道密碼之后,門在五位玩家面前緩緩打開,露出里面的乾坤。
這一間展覽室只擺放了一件藏品,在中央的玻璃展柜里沉睡著一把外表平平無奇的短刀。
短刀本身沒有什么稀奇的,可是在看到這個展品的一瞬間舒沐嫻的心就像是被揪緊了。
這把刀和她手里現(xiàn)在拿著的這把何其相似,要不是她悄悄確認了自己的武器還在身上,簡直就要懷疑是系統(tǒng)作怪將自己的刀偷了放進去了。
能被這樣重視的、單獨開一間屋子放置的藏品應該就是這次副本里面要保護的眾多藏品中的重中之重。
果然,館長介紹道:“別的額展品還在其次,唯獨這一件意義重大,我們博物館下個星期的今天就要舉辦展覽,它是最重要的展品,如果出了問題的話真是不知道怎么和民眾交代。”
章霄第一個拍著胸脯保證:“您就放心吧,我們一定給您把這個東西保護好嘍。”
舒沐嫻在一旁扶額,她本來不想將話說得這么滿,因為這個藏品既然這樣重要,一定也是怨魂的重點攻擊對象,一旦有了個好歹,他們怎么擔待得起。
偏偏這個章霄急著大包大攬。
館長臉上露出神秘莫測的表情:“既然如此,那我今晚就看你們的表現(xiàn)了。”
高州這個時候也回過味兒來了,不等舒沐嫻張口,他就是一頓輸出。
“館長,您就看我們隊長的吧。我們不行,我們隊長行,他可行了,這種事他出馬就基本沒問題了,江湖人稱第一裝逼王,意思就是撞上他的逼崽子一定會亡命。我們都是小嘍啰,不管事的。”
館長的年紀讓她被高州重新定義的“裝逼王”繞得云里霧里,章霄的臉色已經(jīng)像是鍋底一樣黑了。
高州可不管他這些,趕緊將這個人牽扯到自己身上的任務甩干凈才是他的主要目的,當下又是一同吹捧,明褒暗貶,暗貶明褒,在館長眼前將章霄夸成了天下第一等的大人物。
“既然如此,今晚還希望章隊長大顯身手。”
此時的章霄沐浴在館長期待的眼神里進也不是退也不是,幾乎是從牙縫里咬出來一個“好”字。
他打定主意帶著這些人一起下水,幾個人共同努力,最后他再靠著自己的三寸不爛之舌將功勞據(jù)為己有,在館長那里留下一個好印象。
沒想到三言兩語就被打了回來,最后大部分麻煩還是他自己承擔,也算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怨魂在存在他在進副本之前就清楚,自認為憑借他的能力,這么幾個人應付一個怨魂應該不在話下,可是人總是不愿意出力,能不消耗自己的力量救不消耗,現(xiàn)在是被趕鴨子上架,章霄將高州記在了心里。
反正早就沒打算和章霄處好關系,高州明知自己會被章霄記恨上也要將這個人的銳氣殺一殺,他湊在幾個人中以只有他們能聽到的聲音小聲道:“有的人就是這樣,你一開始如果不表現(xiàn)出來強硬的態(tài)度,他就會變本加厲地欺負你,所以千萬別害怕,在他試探的時候就要表現(xiàn)出來拒絕。”
這一份道理也是社會上摸爬滾打總結出來的經(jīng)驗教訓,所謂人善被人欺,就是這個道理。
館長給幾個人安排的住處就在博物館里面,只不過位置很偏僻,舒沐嫻看見是一間小屋里擺著幾張雙人上下鐵床就打定主意不會回來睡覺。
這樣的地方離主要的展館太遠,出了事不能第一時間趕到,而且大家都住在一起,被怨魂晚上一網(wǎng)打盡的概率也太高了。
在發(fā)覺自己的短刀與重要藏品一致之后舒沐嫻就感覺到了不妙。
自己在晚上說不定會成為第一個被怨魂盯上的人。
章霄也對這個住處很不滿意,不過他的不滿意主要集中在環(huán)境上。
他體型比較壯實,這樣的上下鋪太窄了,他睡上去一點都不舒服。
好在他還沒有愚蠢到在副本里面挑三揀四,也就勉強找了一個下鋪占了下來。
其他人也找好了自己的床位,舒沐嫻和庭鶴自然是要在一起,高州和黃和恒也搭伙住了一個上下床,到最后章霄一個人單獨住。
中午給他們準備了員工的伙食,里面的菜意外的葷素均衡,舒沐嫻將自己吃得飽飽的,為晚上積蓄力量。庭鶴給她悄悄說:“下午要去看看博物館里面嗎?”
舒沐嫻也正有此意,館長雖然帶他們簡單看了看館內(nèi)的情況,可是重點都在藏品上了。舒沐嫻他們身為玩家和一般的安保人員相比關注的地方自然不同。
她和庭鶴兩個人從進門開始,拍下了博物館內(nèi)部的構造圖,按照圖示找到了幾個安全出口和消防設施的位置。
館內(nèi)提供的平面圖主要是考慮到了游客的需求,舒沐嫻特意轉(zhuǎn)了一圈,在圖上又特意標出來了幾個需要重點關注的對象。
最值得注意的就是幾個重要藏品,它們在下周的展覽上是重頭,是最不能出錯的一批。
幾個空空的玻璃展柜就是消失的藏品原本所在的位置了,舒沐嫻在玻璃展柜上的文字介紹上摘抄下來幾樣藏品的名字。
這些東西種類不同,刀槍劍戟無所不包,想通過曾經(jīng)的案件來猜測這個怨魂今天最有可能下手的對象的計劃看來是失敗了。
“也不一定,”庭鶴提出了一個可能,“怨魂有可能是由許多怨念聚集在一起形成的,因此它下手的兵器不同也有了解釋,我們可以看看被偷走的兵器是不是還有更深的相似點。”
舒沐嫻一點就透:“你是說兵器的經(jīng)歷?”
“對,”庭鶴指著手邊的一把匕首,“比如它,它就是陪葬品。”
另一邊的刀完全沒開刃,只是一把普通的裝飾品。
舒沐嫻按照這種思路重新梳理了一遍丟失的兵器,發(fā)現(xiàn)這些兵器無一例外都見過血。
這也有道理,畢竟魂魄也要對之前傷害過自己的東西念念不忘,殺過人的東西上面附著一點怨氣再正常不過。
“但是這個博物館里面真正見過血的兵器也太多了,我們只有五個人,無論如何今晚都不能全部都照顧到。”舒沐嫻看著平面圖陷入了沉思。
博物館內(nèi)部非常大,這樣的一個地方他們五個人光是巡邏就夠累的,更何況現(xiàn)在大家都對怨魂在存在心知肚明,沒有人會選擇在這樣的夜晚單獨行動。
庭鶴指著圖上一個位置:“我有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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