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林珊珊:他們不會打起來吧?(二合一大章)
令狐酒大笑:“哈哈哈,有碗,有碗!
他取出另一個石碗,形制和他用的差不多。
只要寧拙公子不嫌粗糙簡陋……
令狐酒話還未說完,手中的石碗就被寧拙“奪”了去。
“滿上,滿上!”寧拙雙眼放光。
令狐酒為其斟滿酒水。
寧拙學(xué)著令狐酒,一仰脖子,直接倒灌。
這種喝酒的狂猛架勢,他還從未有過。
很快,他再次沉浸在冥思中,見到了先賢大能五行神主。神主繼續(xù)向?qū)幾緜魇诋?dāng)家的功法!。
五臟廟靈神功!
這門功法十分深奧,可謂集天地之精華,調(diào)和五行之妙,深具道與理。
寧拙縱然年輕,但眼界還是開闊的。他只聽了開篇,就知道這門功法不下于三宗上法!
即便他已經(jīng)主修了三宗上法,但這門神功仍舊對他大有裨益。兩相參照,能讓寧拙對五行間的道理的理解,更加深刻。
他還希冀,這門功法中包含的一些法術(shù),能夠被他改良,用于自身。
寧拙喝下一碗又一碗。
“再來!
“還要!”
“不夠喝呀!
寧拙忘乎所以,心中有一股強(qiáng)烈的預(yù)感在告訴他,這門神功對他而言,極有幫助!
令狐酒的臉色微微發(fā)生了變化。
寧拙連喝的架勢,比他剛剛還兇猛,完全是不顧一切的瘋狂。
令狐酒看著快要見底的酒壇,有些欲哭無淚,不禁相問。
寧拙也不瞞他,實話實說,說自己得到了先賢傳授神功。雖然時斷時續(xù),但神功微言大義,對自身極有幫助。
令狐酒動容:“你這樣的情況,我也只是遭遇過一次。自那次后,劍法大進(jìn),脫胎換骨!”
“寧拙公子,這是你的機(jī)緣到了。”
令狐酒倒酒,將酒壇完全傾倒,卻只斟了半碗。
寧拙滿臉遺憾:“還有半部,神功還有半部啊!
令狐酒哈哈一笑:“寧拙公子勿憂,我必全力助你,不至你半途而廢!”
說完,他就又取出了一壇幽思冥釀。
“多謝!”寧拙對他拱手致謝。
令狐酒完全可以推托,說自己的幽思冥釀只有這一壇。但他沒有這么做,而是取出了第二壇。
要知道兩人只是第一次見面,且之前還有矛盾。令狐酒在這關(guān)鍵時刻,如此大力相助,實屬難能可貴!
寧拙將這份情暗記在心,繼續(xù)痛飲。
他喝得臉頰浮現(xiàn)紅暈,微醺的感覺真的美好。
他喝得滿臉通紅,感覺飄飄欲仙。
他又喝得耳皆赤,心頭亂跳,全身一片火熱。
最終,他喝得天旋地轉(zhuǎn),醉眼迷蒙,只差要一頭栽倒。
寧拙緊緊守住最后的一絲清醒,雙目充斥血絲,死死咬牙:“再來!”
“還差一點,只差一點了!
令狐酒擔(dān)憂地看向他,心想這么兇猛的喝法,即便是他也感到一絲恐懼。
“寧拙該不會在我這里喝出性命之憂吧?”
“若是他有個三長兩短,小師妹會如何看我?”
想到這里,令狐酒心中不由一陣酸醋,復(fù)雜難明。
但事已至此,令狐酒只能硬著頭皮,奉陪到底了。真要把這份巨大機(jī)緣中斷,兩人之間都有反目成仇的可能。
“寧拙公子,撐住!”令狐酒為寧拙打氣。
孫靈瞳也在密切關(guān)注著寧拙的狀態(tài),一旦有什么不妙,他會立即動手,施行救助。
咕咚、咕咚。
寧拙喉結(jié)滾動,再次將一大碗的幽思冥釀吞入肚中。
原來山。
閨房內(nèi),林珊珊四處踱步,滿臉焦急之色。
“怎么辦?怎么辦?”
“寧拙公子和大師兄碰面了。他們之前鬧出誤會,大師兄雖然送出了兩行的悟法圖,但寧拙公子卻沒有接受!
“寧拙公子還說,要以自己的方法,來處理這個問題。”
“恐怕他這一次主動請求我爹,去拜訪大師兄,就是為了算賬的!”
“小菊,你說,他們倆會不會打起來?”
她的貼身丫鬟道:“小姐,我覺得不至于吧。雖然我和寧拙公子見面很少,但我覺得他是個溫文爾雅的人!
林珊珊搖頭:“小菊,你沒有和寧拙公子切磋訓(xùn)練過。他骨子里十分剛硬要強(qiáng),每一次特訓(xùn)都是練習(xí)到體力極限,方才休憩的。你不懂他!”
小菊:“哎呀,小姐,你不要轉(zhuǎn)圈了。我都要被你繞暈了!”
林珊珊忽然轉(zhuǎn)身,快步走到房門前,就要推門而出。
“小姐!”小菊連忙追上,攔截住她,“小姐,你忘啦,你可是被禁足了啊!
林珊珊道:“小菊,事急從權(quán),再磨蹭下去,情況可能會變得很糟糕的!
說著,她不顧小菊的阻攔,徑直將房門推開。
兩旁的女侍立即攔截:“小姐,請留步!
林珊珊揚起脖子,厲聲道:“滾開,我爹是萬藥門門主,我看你們誰敢攔我?!”
女侍們頓時進(jìn)退失據(jù),十分為難,紛紛跪下。
林珊珊冷哼一聲,跨過門檻,走進(jìn)庭院內(nèi)。
“站住!币粋聲音從背后傳來。
林珊珊頓時像中了定身法,定格在原地。
她緩緩轉(zhuǎn)身,看向聲音的方向,果然見到了林不凡:“爹。”
林珊珊垂眉低頭,乖巧至極。
林不凡冷哼一聲:“過來!
林珊珊乖乖走到林不凡的身邊。
林不凡揮退左右,庭院中只剩下父女二人。
林不凡在庭院里散步,身側(cè)林珊珊亦步亦趨。
他瞥了愛女一眼,開口道:“你是對寧家的小子沒信心,還是對你大師兄沒信心?”
林珊珊一怔。
她旋即聽出了話中的意思,抬眼看向林不凡:“爹,這是你布的局?”
林不凡微微搖頭:“并非如此。這是寧拙親自請求我,恰巧,我也想看看他的成色,便順?biāo)浦,促成了這個局面!
林珊珊焦急地道:“爹,可是那寧拙公子才不過十六歲,我都年長他五歲,更何況大師兄呢!
“他年紀(jì)輕輕,如何是大師兄的對手?我們這樣欺負(fù)他一個外人,傳出去的話,不說我們?nèi)f藥門欺客嗎?”
林不凡又瞥了愛女一眼,語氣淡淡:“你倒是挺為外人著想的,以前怎么沒見到你這樣過?”
“你太小看寧拙了。他可不簡單!”
說著,林不凡取出一份玉簡,遞給了林珊珊。
林珊珊灌輸神識查看,發(fā)現(xiàn)這份玉簡中的內(nèi)容,是六師兄外派到火柿仙城,實地調(diào)查的情報成果。
林珊珊迅速瀏覽,雙眼逐漸睜大。
和她意料中的大不相同,寧拙并非從小就被家族重視和栽培。而是從小到大,都遭受家族的排擠和苛責(zé)。
哪怕數(shù)月之前,他還被當(dāng)時寧家的少族長針對過。
不過,不久之后,他也直接攜眾,發(fā)動了反擊,將少族長給拉下馬。
寧拙在十幾年的時光里,一直不引人注目,平平無奇。
但伴隨著熔巖仙宮的出世,他陡然爆發(fā),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不僅執(zhí)掌過黑市一段時間,周旋在城中各大勢力之間,而且,他還在熔巖仙宮中有上佳的表現(xiàn),導(dǎo)致他分家成功,擺脫了寧家主脈,年紀(jì)輕輕,卻已經(jīng)創(chuàng)建了自己的家業(yè)!
寧氏分家直接侵占了整個鄭家的族地,就族地規(guī)格比寧氏主脈還要超出許多。且分家大典的當(dāng)日,寧拙大擺流水宴席,城主府費思、周家周弄影兩位金丹親自到訪,還有慈幼院的朱厚,來自南豆王室的使者。
當(dāng)日,一位云商的金丹修士曾經(jīng)堵門,想要給寧拙難堪。
結(jié)果被連續(xù)三封飛信勸退!寧拙連面都沒有露。
這說明什么?
林珊珊只是歷練不多,涉世不深,不代表她沒有眼見和能力。相反,她從小就被林不凡悉心栽培,看待事物,能天然以一位上位者的角度。
林珊珊感到震驚,她非常清楚,這些事跡意味著什么。
這意味著,寧拙絕非表面上那么簡單,他深有城府,手腕老道!他一定潛藏了多年,偽裝自己,直至熔巖仙宮出世,他才看到機(jī)會,借此猛然崛起。
他的天資難道僅在修行三宗上法時,有所體現(xiàn)嗎?難道十幾年來,他都不清楚嗎?
這的確有可能。
但是看看寧拙在各方競爭熔巖仙宮時,他做了什么。他扳倒了少族長,執(zhí)掌過黑市,借助三家聯(lián)盟的資源瘋狂進(jìn)步。最終,甚至讓寧家金丹老祖都默許他分家!
這些種種事件,會是一個純真少年做得出來的嗎?
不,當(dāng)然不可能。
所以,再結(jié)合他展露天資的行為,林珊珊推測,這不過是寧拙在合適的時間,展現(xiàn)出合適的天資而已!
林珊珊又看到了玉鋼山的情報。
“寧拙公子曾經(jīng)去過霧隱山,玉鋼山就在霧隱山的附近。我收下了他贈送的霧秀蘭,特意查看過地圖!
“寧氏分家的玉潤玄鋼的生意,才剛剛做了沒多久,和寧拙公子在霧隱山的時間相互吻合。”
“這應(yīng)該是他努力運作的成果!
“這一次,他來到萬藥門,想要尋求聯(lián)盟,恐怕也是這樣的合作啊!
“他真的是……很了不起!”
林珊珊頭一次對同齡人,準(zhǔn)確地說,比她小了五歲的少年,產(chǎn)生了敬佩之情。
她摩挲著手中的玉簡,越想越覺得寧拙真的很不容易。
從小就遭受苛責(zé)、薄待,沒有甘于現(xiàn)狀,而是暗中蓄勢,隱忍不發(fā),麻痹所有敵人。
熔巖仙宮只是一場東風(fēng),是寧拙苦等十幾年的機(jī)遇。
火柿仙城中很多人都說,是熔巖仙宮成就了寧拙。但林珊珊卻覺得,依憑寧拙這樣的才情,只是差一次機(jī)會而已。不是熔巖仙宮,還有其他機(jī)會。
“他這樣的人,除非一生懷才不遇。但只要遇到一次機(jī)遇,他就會牢牢抓住,從而扶搖直上,給自己的人生翻盤!”
林不凡見林珊珊久久不語,陷入沉默,不由微笑:“珊珊,現(xiàn)在你當(dāng)知曉了吧?寧拙隱瞞了你很多東西,別看他年紀(jì)輕輕,就被他外表所欺騙!
“他是一個極有城府的人,藏得很深,很多事情他都沒有告訴你吧?”
林珊珊點頭:“是啊,他的確從未說過,他是分家之族長!
“唉!他就是這樣,過于謙遜了!
“老實說,這要不是六師兄的親自調(diào)查的結(jié)果,我很難想象一個十六歲的同齡人,會做出這些成就。”
“和他一對比,我像是虛度光陰的廢物!
林不凡臉上閃過一次錯愕之色:“你待寧拙如此深厚,為了幫他,自己都被罰得禁足。你就沒有惱怒,他待你不誠嗎?”
林珊珊立即白了林不凡一眼:“爹,你這話說得!”
“寧公子也沒有刻意隱瞞我什么呀。他只是沒有說這些而已!
“憑他低調(diào)穩(wěn)重的性格,真要將這些過往成就吹噓給我聽,女兒我還不樂意聽呢!
林不凡:……
林珊珊忽然露出一絲笑顏,道:“其實,寧拙很像爹爹你,不是嗎?”
“爹你早年的時候,雖為金丹,也是平凡得很。當(dāng)時,萬藥門很多長老都瞧不上你,覺得你叫做林凡更貼切一些!
“但那些只是你的偽裝。忽然有一天,你修為突破,晉升成了元嬰期,世人這才震驚,你竟然隱藏了金丹圓滿的修為這么多年!
“你成就元嬰之后,立即橫掃所有競爭對手,立即掌握了萬藥門的所有權(quán)力。為了避免舊有勢力和陳年弊政,直接和山神獨自議定,將原來山搬到了萬藥谷這里來,徹底掃清了舊有勢力的影響。從此之后,白紙作畫,大展宏圖,將萬藥門經(jīng)營得蒸蒸日上,如火如荼!
“現(xiàn)在,整個萬藥門上下只有一個人的聲音,那就是爹爹你的聲音。只有一個人的意志,那就是爹你的意志!”
林不凡撫須,微笑不語。
林珊珊再道:“現(xiàn)在的寧拙,不就像曾經(jīng)的爹爹你嗎?只不過,爹你比他更加隱忍,忍到元嬰期才肯真正動手,展現(xiàn)自身手段!
“寧拙公子在這方面不如你,他在筑基期就忍不住了,展露出了鋒芒!
林不凡搖頭:“是煉氣期。他在火柿仙城的時候,還處在煉氣期的階段。晉升筑基期,不過是最近一段時間的事情!
“聽你這么一說,我倒是有些明白了,你對寧拙的好感出自哪里!
“你這丫頭,勸服人的本事倒是與日俱增!”
林珊珊笑了笑,她已經(jīng)不再那么緊張了。
之前緊張,是她不知道寧拙的成就,F(xiàn)在看到了情報,也就更加了解了寧拙。
林珊珊擔(dān)心寧拙年輕氣盛,會和大師兄造成沖突。但現(xiàn)在一看,這樣的小狐貍怎么可能做出這樣的蠢事?
林珊珊是過于關(guān)心,失去了方寸,現(xiàn)在冷靜下來,理智讓她更加看清眼前局勢。
她道:“這么說來,寧拙公子和大師兄的這一次見面,其實意義頗為重大,關(guān)乎到我派和火柿寧家長久的關(guān)系!
林不凡點頭:“不錯。將來能繼承我衣缽,繼承掌門之位的,非你大師兄不可!
“醉月追仙,雖只評為上等天資,只不過是好酒難尋,過于耗費資金罷了,F(xiàn)如今,你大師兄搭配上幽思冥釀,簡直是天作之合。”
“只是他性情過于懶散,過于注重師兄弟之間的感情。多少次師弟違背門規(guī),被他一力承擔(dān)下來。你以為我不知道?”
“哼,就這個方面,我倒是更愿意他多學(xué)習(xí)寧拙這小子一些!
“爹我常罰你大師兄禁閉,也是希望他克服自己的懶惰秉性,在孤獨中洞見自身。少一些寬厚為人,多一些自我之思。否則,他早晚會被你們這些師弟師妹拖累!”
林珊珊不滿:“爹,大師兄和我等一同長大,兄弟姐妹的情誼從小建立。你以前,也不經(jīng)?渌,是一個老大哥的模范樣子嘛!
“大師兄如此,還不是你教導(dǎo)的?”
林不凡搖頭:“這事情,我也常常反思。你爹我雖然執(zhí)掌門主之位多年,但為人父母,還是第一次做。所以空有數(shù)百年壽,也有考較缺乏之處!
“有道是十年樹木,百年樹人。唉!為人父母,教育下一代,這種事情可不容易啊,比執(zhí)掌一個門派難得多了!
林不凡有感而發(fā)。
他現(xiàn)在和林珊珊交流,也是為了愛女著想,擔(dān)心后者為愛所欺,被那寧拙利用。
林珊珊和寧拙才見面多久,就已經(jīng)這般幫他。幫得欠債連連,甚至連日常的修行功課都不做了。
這簡直離譜!
林不凡一直隱忍不發(fā)。
兩天前,他第一次見到寧拙,第一次得到寧拙的情報后,才知道林珊珊陷得不冤。
今天他特意來找林珊珊交流,也從林珊珊的口中探聽到了女兒的看法和態(tài)度。
他這才意識到,女兒之所以對寧拙有好感,有一部分原因,是寧拙和自己如此相像!
“的確啊!
“酒兒和我之間相比,的確性情差異頗大。”
“寧拙這小子,的確類我,類我!”
這么一想,林不凡對寧拙的隱隱敵意,也就消散了很多。
林珊珊這般付出,林不凡忽然間也多了許多理解。
“現(xiàn)在,你還想要闖出去,去干擾你大師兄和寧拙的見面嗎?”他問自己的女兒,漫不經(jīng)心的樣子。
林珊珊搖頭:“不去了,去了也是給他們增添麻煩而已。我信大師兄,也信寧拙公子。”
林不凡點頭:“這便好,回屋去吧。”
林珊珊當(dāng)即行禮:“爹,女兒告退!
然而,回到屋內(nèi)后,林珊珊卻又對貼身丫鬟小菊囑咐:“寧拙公子和大師兄見面,意義十分重大,關(guān)乎我派和寧家長久的聯(lián)盟!
“我爹想有以此,來考較寧拙公子,也想考較大師兄!
“我身為大師兄的師妹,身為寧拙公子在這里的友人,自然有必要出手相助!
“我是不能出去的,小菊,你代我去。若是他倆發(fā)生沖突,切要阻止。我現(xiàn)在擔(dān)心的是,寧拙公子本意只是想切磋一二,結(jié)果打著打著,和大師兄打出火氣來。”
“唉,他雖然穩(wěn)重低調(diào),但還是有少年氣。年紀(jì)輕輕,已經(jīng)闖出偌大家業(yè),這樣的人心中的驕傲,可不是表面那副溫潤的模樣。”
“這點我太清楚了,我爹就是這樣的!”
林珊珊有感而發(fā)。
林不凡表面上一片祥和,溫潤如玉。但林珊珊待在他身邊二十一年,見識過他真正動怒時,笑而懲敵的無情狠辣的模樣。
“好的,小姐,我去了!毙【詹粫`逆,她對林珊珊十分忠心。
“小菊,一切就拜托你了!”林珊珊道。
小菊匆匆出門。
殊不知小院中的任何動靜,都在林不凡的神識籠罩之下。
看著小菊徑直往大爭峰而去,林不凡在心底幽幽一嘆。
“女兒到底是大了,有了自己的主張。換做以前,她不會做這些小動作的!
但這位老父親也沒有阻止小菊。
他將目光投向萬妖洞的方向,心懷期待。
兒女有兒女的人生。
林不凡老來得子,也是老來收徒。他為計深遠(yuǎn),當(dāng)初擇妻收徒,都是精挑細(xì)選,為局勢而謀。
數(shù)十年下來,已見成果。
“假以時日,待到酒兒成就金丹,我也能卸下門主重?fù)?dān),全力閉關(guān),一心修行了!
修為到了金丹、元嬰級別,單單日常修行,耗費的資源就極多。
所以,林不凡苦心經(jīng)營出萬藥門來,也是為了自身修為。
如今萬藥門已經(jīng)穩(wěn)固,下一代的掌權(quán)人更是他親自培養(yǎng)出來。令狐酒的天資足夠,秉性上也十分寬厚,這其實也是林不凡精心培養(yǎng)的結(jié)果。
林不凡深諳培植之藝,非常清楚拔苗助長的危害。
所以,他日常教導(dǎo)女兒、徒弟們,都是潤物細(xì)無聲,暗中施加影響。除非涉及原則、底線,很少嚴(yán)厲規(guī)訓(xùn)。
這一次,他心中關(guān)切愛女,但也沒有阻止她的行動。
“女修確實容易被愛沖昏頭腦。”
“寧拙那小子,可不是容易對付的。女兒的道行淺了太多,稍不留意,就會被吃干抹凈啊。”
“酒兒當(dāng)比珊珊靠譜!”
林不凡神識蔓延,罩向萬妖洞。
下一刻,他看到了寧拙、令狐酒相處的情景。
他……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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