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鸞鸞,你是我的,聽清楚了嗎
半夜三點,已經(jīng)睡著的巴律被手機震動吵醒,是拿突打來的。
他黑眸暗了暗,這個時候拿突打電話,一定是仰光出事了。
將南溪靠在胸口的腦袋放回枕頭上,摁了電話,輕手輕腳出了臥室,下樓坐到客廳沙發(fā)上后,才回?fù)芰诉^去。
“拿突,出什么事了?”
“阿龍,雅娜不見了,占蓬都他媽瘋了,大半夜的帶著兵滿世界找人,差點把衛(wèi)兵隊長給槍斃了。”
巴律煩躁點了支煙,“好端端的怎么會不見了?是不是又跟占蓬吵架,自己回大其力了?”
“沒有,大其力那邊的人說,沒見她回去,媽的,見了鬼了,就跟突然從人間蒸發(fā)了似的,占蓬都他媽魔怔了,誰的勸都不聽,剛才帶著人大鬧了機場,也沒什么收獲。”
“那個泰國女人呢?她有沒有動什么手腳?”巴律淡然的眉間染上幾分煩躁。
“蘇芷瑤不是華國人嗎?”拿突有點懵。
“隨便吧,誰在乎,你就說那個女人有沒有動靜。”
“沒有,她那天被占蓬收拾完后,哭哭啼啼的跑了,后來是讓人去占蓬家附近蹲過,不過好像是要找占蓬,沒有別的意思,她知道占蓬的脾氣,應(yīng)該不敢。”
巴律冷笑,“不敢?D販子的女兒,什么事不敢?告訴英拜,讓他的人去雅娜娘家那邊留意著,別半面佛沒抓到,把我兄弟媳婦搭進(jìn)去,老子跟他沒完。”
掛了電話,一支煙抽完,他嘆了口氣,給占蓬打了電話過去。
“巴律,你他媽的還有臉給老子打電話?”
電話剛一接通,占蓬咆哮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又不是我把你老婆拐跑了,我為什么沒臉打?”男人俊眉挑了挑,沒什么情緒起伏。
“要不是你跑去華國,老子用的著一天到晚回不了家?雅娜她能丟?”
“飯不好吃你怪盤子?緬甸是我一個人的?猛哥倒了,咱們都他媽得跟著玩完,軍人就得哪里需要往哪兒頂,老子替你頂了這么多年,用你兩三天累著你了?”
他本來就渾,歪理更是一套一套的,占蓬在那邊聽的直跳腳,
“可是我老婆沒了,媽的,我到哪兒說理去,現(xiàn)在外面這么亂,雅娜被我放家里寵的一點自保能力都沒有,就這么跑出去萬一被人抓了咋辦?阿龍,我他媽半條命沒了……”
占蓬在那邊歇斯底里,隔著電話都能聽出他的痛苦和無力。
“我會竭盡全力幫你找的,占蓬,振作點兒,這個時候,我們誰都不能垮,我四個小時候后出境,一早回仰光,別讓對手看出你的軟肋來,你現(xiàn)在越表現(xiàn)的在乎,雅娜就越危險。”
生死存亡之際,任何一個誤判都可能變成射向他們兄弟幾人心臟的子彈。
掛了電話,睡意全無。
巴律有點后怕,如果把南小溪留在仰光,現(xiàn)在瘋了的,會不會是自己?
占蓬面對的危險不比自己小,他帶著的緬北聯(lián)防軍,是緬北和緬南之間的一道鋼鐵屏障,是直面國際D販的一把鋼槍。
國內(nèi)局勢逐漸混亂,半面佛讓他的女兒出現(xiàn)在緬北,一定有別的目的,占蓬誤打誤撞在賭場認(rèn)識了她,這么好的機會不會再有第二次,說什么都不能出差錯。
天還沒亮,南溪還在睡夢中,感受到身上男人游走的大掌,伸手去推他。
“巴小律,你安分一點,我困死了。”
男人吻了吻她額頭,“寶貝兒,我要走了,早餐在廚房給你熱著,記得吃,出門一定讓伏猜跟著,不許一個人亂跑,聽見沒?”
他的聲音帶著暗啞,無關(guān)情欲,那是濃濃的不舍和放不下。
床上的女人這才睜眼,好看的眸子望著他,“這么早嗎?就不能陪我吃完早餐?”
“這點時間都是偷來的,寶貝兒,我總不能真讓猛哥拿槍崩了我吧,放心待著,我忙完第一時間回來接你。”
他摩挲著小女人如玉般白皙的肩頭,眼神溫柔的化不開。
“我知道了,那你去吧,萬事小心。”南溪捏了捏他的臉,“畫廊那邊的股份,我最近會轉(zhuǎn)出去,然后安心備考,你別擔(dān)心。”
“好。”巴律輕聲應(yīng)了一句,揉了揉她的臉蛋,“那我走了。”
巴律離開后,南溪繼續(xù)窩在了被子里睡覺,里面還殘留著他的味道讓人格外安心,可是卻怎么都睡不著,干脆拿了手機窩在床上玩。
南肅之電話打過來的瞬間,她正好在刷一個視頻,就這么無意之間點了接通鍵,
那邊的人顯然沒想到她會接,而且接的這么快,頓了頓,試探開口,
“鸞鸞。”
“嗯,什么事?”南溪的聲音,糾結(jié)而疏離。
“鸞鸞,我一會兒就要出發(fā),回內(nèi)比都了,想和你說說話。”南肅之不知道該怎么張口,解釋,欲蓋彌彰,不解釋,她心存芥蒂,恐怕再也不會理他。
“那你路上小心點。”她說完,便不再張口。
“寶寶,你在哪兒?我過去接你回來好不好?你在外面我不放心。”
“哥,我有男朋友了,你以后別叫我寶寶,他會吃醋,我是成年人了,可以照顧好自己,你不用操心我。”
她并不擅長隱藏情緒,內(nèi)心一旦有了隔閡,根本掩飾不住。
“鸞鸞,我從小看著你長大,護(hù)著你,寵著你,這么多年我對你是真心還是假意,你比誰都清楚。
你既然看出來了,那我干脆把話挑明,是,我喜歡你,鸞鸞,從很久很久以前,我就喜歡你,喜歡到忘了我自己。
寶寶,你一時難以接受,我可以給你時間調(diào)整,但是,別拿那個緬甸男人氣我,可以嗎?我受不住的。”
壓抑,憋悶。
釋放,緊張……
一時之間,南肅之心里多年沉積的情緒蘇醒,翻涌,冒著熾烈的巖漿,隱隱有了噴涌之勢。
南溪拿著電話的手都在顫抖,“南肅之,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你知道你這話說出來意味著什么嗎?”
如果在這之前,她還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將那件事埋在心里,隨著時間的推移慢慢淡忘,不久以后,還能和從前一樣面對他。
可是現(xiàn)在,他這話一出來,兩人以后連兄妹都沒得做了,只能是陌生人。
“我知道,寶寶,但是,我真的快受不住了,你跟那個男人在我面前卿卿我我的時候,我就知道,我不可能再放任你和他這么發(fā)展下去,鸞鸞,你是我的,聽清楚了嗎?”
他的語調(diào)漸漸變的寂寥落寞,但卻彌漫著濃濃的侵犯意味,讓人心悸膽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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