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6 章 壞了……
“寶寶,為什么這么看著我?”查牧被她看的有點不自在,喉結(jié)動了動,隨后開口。
“哥,你的眼鏡呢?”猝不及防的,她問了這么一句。
查牧笑了笑,站起身來,拿起旁邊的茶杯,喝了口茶,“我現(xiàn)在不用戴眼鏡了。”
“為什么你的聲音好像也沒之前好聽了?”
南肅之的聲音,是那種天生的深情嗓,南溪以前總纏著他,讓他唱情歌,南肅之忙的要死,根本沒有時間,最后為了應(yīng)付妹妹,學(xué)了那么幾句,被南溪錄下來發(fā)到網(wǎng)上,惹來了好多小姑娘瘋狂的留言讓他出道。
南肅之為此扣了她一個月的生活費,南溪跑去訛了爺爺兩個月的退休金,后來被爸爸知道了,還訓(xùn)了她好久。
她故意在爸爸訓(xùn)完后鬧脾氣,最后在他辦公室賴著不走,又訛了一筆零花錢才罷休。
想起以前的那些日子,雖然說她總是擰來擰去的,但是家里每個人都寵著她,愛著她,不像現(xiàn)在,家破人亡。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之前受傷,不僅傷了腿,還傷了嗓子,床上躺了一年,整個人都差點廢了……”
他說的好像都對,但是南溪就是覺得,哪里不合適。
“哥,你就這么帶我離開,巴律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他是個混不吝,動起真格的來,沒人能壓的住,你聽我句勸,讓我回去吧,現(xiàn)在回去,我把這件事壓下來,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
你說緬甸危險,那我回華國,回老宅,那里有英姨,她照顧我,你也放心,不是么?大不了你陪著我在老宅住下,你知道我嬌氣的很,現(xiàn)在這個樣子,你讓我怎么適應(yīng)新的環(huán)境氣候嘛,萬一我出點事,早產(chǎn)了,或者難——”
“閉嘴——”對面的男人已經(jīng)聽不下去了,厲聲打斷她的話,“你考慮的這些問題,都不存在。至于巴律,你最好 祈禱他不要撞到我的槍口上來,他再厲害,也只能是在緬甸囂張,他的戰(zhàn)機,飛不到我的地盤來。”
查牧說完,回頭看了她一眼,“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
他起身離開了客艙,南溪不知道他去了哪兒,但是也不敢輕舉妄動。
她知道整個客艙內(nèi)的每個角落,都在他的眼皮底下,坐了一會兒,說服自己冷靜下來,隨機應(yīng)變,便躺了下去,閉上眼睛,但是大腦一片清明。
……
伏猜和潘普在外面等了將近一個小時,不見里面的人出來,也沒見護士什么的進去,感覺有點蹊蹺。
以前檢查的時候,溪姐會順便監(jiān)測一陣胎心,也有耽擱一個小時的時候,但是護士都會出來傳句話。
平時即使院長會提前安排好,不讓人過來打擾,可操作儀器的醫(yī)生,過來拿東西的護士,也會有一兩個,今天卻出奇的安靜。
潘普突地心頭涌上一股不安,轉(zhuǎn)頭看向伏猜,幾乎是在同一時間,覺著不對勁的伏猜也看向了他,兩人四目相對,臉色均是一變,
“壞了……”伏猜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猛地起身去敲檢查室的門。
敲了幾下,里面沒有動靜。
“讓開。”潘普沉聲說了一句,隨后后退一步,兩人齊齊抬腳,彪悍軍人卯足了勁的力道,只一腳,便將整個門板都踹地變了型,最上面的合頁瞬間崩壞,下面的合頁還粘在門框上,門板已經(jīng)掉在了地上,兩人踩著門板沖了進去,
“溪姐……溪姐……”伏猜眼睛都急紅了。
嘭——
忽聽一聲巨響,伏猜脊背猛地一僵,腳都不知道要怎么往出去邁了,潘普相對理智一點,將里面的一道門踹開,沖了進去。
里面的窗戶大開,沒有一個人,他猛地沖到窗戶旁,咬牙往下看,樓下直直躺著一個穿了白大褂的尸體,鮮血已經(jīng)將那白色和周圍的地面浸染,像是奈何橋邊開遍的荼蘼花,詭異異常。
“打電話,封醫(yī)院,封路,找人……”潘普眼睛此時也已經(jīng)紅的嚇人,瘋了一樣朝著伏猜喊。
伏猜這才反應(yīng)過來似的,顫抖著掏出手機給巴律打電話,但是那邊顯示無人接聽。
打了兩次,還是沒人接。
“媽的,換個人,快……”潘普急地渾身冷汗直冒。
伏猜找了半天,也不知道該找誰,最后將電話打給了拿突。
拿突接到電話,聽說南溪不見了,差點從輪椅上摔下來,吩咐伏猜先不要聲張,將能調(diào)動的人全都調(diào)到醫(yī)院周圍,一寸一寸的搜,隨后掛了電話。
他最終,還是撥通了吳猛的私人電話。
自從小拿死后,拿突再也沒有見過吳猛,更沒有跟他說過一句話,但是今天為了好兄弟,他放下了胸中所有的怨氣。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整個仰光街頭戒嚴(yán),所有關(guān)卡要道,全部由軍方接管,警察局配合登記所有孕婦的信息。
飛離仰光的所有航班推遲八個小時,申請起飛的所有私人飛機航線也強行關(guān)閉,海運碼頭只進不出。
與此同時,軍隊在所有主干道設(shè)了路卡,過往車輛,不論掛的什么車牌,哪怕是軍政府的特殊號碼,大使館的外交豁免車輛,一律接受盤查,拒不配合者,先抓后報,無人能免。
在絕對權(quán)力面前,任何人都得低頭。
一時之間,仰光城內(nèi)風(fēng)聲鶴唳。
巴律和吳桀的飛機抵達機場的時候,已經(jīng)是晚上七點多了。
因為降落在軍用機場,兩人一落地,便看見不遠(yuǎn)處的軍用越野。
“龍叔,是你的人嗎?不是說了要低調(diào),你自己開車回去偷偷跑么?”
巴律也覺得奇怪,“知道我行程的就彪子一個人,他現(xiàn)在不該在這兒啊?但是這確實是我的車。”
“管他呢,先——”
吳桀的話還沒說完,那邊的彪子就跑了過來,整個人的狀態(tài)都不對勁,欲言又止。
巴律看見他那熊樣兒就來氣,踹了他一腳,“媽的,不是讓你在莊園等著么,跑來干嘛?有屁就放,憋的臉都青了。”
“哥……”彪子都快哭了,準(zhǔn)確的說,他已經(jīng)哭了,抬起頭,含著淚的眼眶整個充血,嘴皮顫抖,不知道要怎么開口。
兄弟多年, 巴律知道彪子這種表情意味著什么,邁著的步子一頓,鏗鏘剛毅的臉上像是瞬間滲出冰凌一般,黑眸盯著對面的人,
“出……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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