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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節目錄 第六十二章 你要就給


云淺月知道容景和她一樣,紫草之毒都是他們心中的痛,恨之極致


        三公子,請坐容景站起身,淡淡一拂衣袖,對三公子指了指他坐過的軟榻。舒榒駑襻


        三公子看了一眼那軟榻,又看了一眼容景,依言走過來坐下。


        容景伸手去給三公子把脈,三公子一躲,容景看著他,他低聲道:景世子,我知道你有不讓人近身三尺之距的規矩,你用別的方法給我把脈就行,我不過是污濁之身,臟了你的手


        云淺月撇開頭,自小受過何等的苦,讓他如此貶低自己


        三公子無需自貶,規矩偶爾也有例外容景伸手按在了三公子左手手腕上,三公子手腕一顫,并沒有再躲開,只是他臉上表情有些動容和感動。


        云淺月不說話,站在容景身邊,看著二人。早先她扣住三公子手腕時趁機給他把了脈。他的紫草之毒被他運功抵抗一直控制在心脈之外,若是能找到適當的辦法,應該能有救。


        三人不再說話,書房靜若無人。


        半響,容景放開三公子的左手,按向他的右手。


        云淺月眸光也看向三公子的右手,須臾,她抬頭看著容景,他如詩似畫的容顏色澤淡淡,看不出絲毫情緒。不過他微抿的唇瓣能讓她看出這件事情應該很棘手,不容樂觀。她唇瓣也緊緊抿起。


        三公子忽然抬眼看向云淺月,只是一眼,又垂下頭,并未說話。


        許久,容景放開手,對云淺月溫聲道:紫草之毒其實有一種藥物能克制


        什么藥物云淺月立即問。


        三公子也看著容景。


        胭脂赤練蛇的蛇膽容景看著云淺月道。


        云淺月心思一動,胭脂赤練蛇極其稀少,甚至普天之下能得到一條也是難如登天。但是正巧夜輕染手里有一條,而且寶貝到極致。可是只有殺了胭脂赤練蛇才能取出蛇膽用藥吧夜輕染會給嗎她看著容景,就沒有別的辦法了


        若是三公子兩個月前就來找我,也許還有別的辦法。如今紫草之毒已經接近他心脈,除了胭脂赤練蛇的蛇膽,再無別的辦法了容景對云淺月搖搖頭。


        云淺月有些頭疼,伸手捂住額頭,郁郁地道:夜輕染不會給我們的


        那就看你想不想救三公子了,他不給我,但不見得不會給你。容景語氣有些怪異。


        云淺月撫著額頭的手一頓,瞪了容景一眼,這也吃醋,天天泡在醋壇子里得了她無奈郁悶地道:我還沒有你說的那么好用


        他對你大方著呢容景撇開臉。


        云淺月兩只手都放在額頭上,不死心地又問,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


        沒有了我比你更不想讓你去找他。容景語氣有些僵。


        云淺月深吸一口氣,給自己打打勁,無奈道:那我去找他吧他若是讓我答應你給他十個糧囤的糧食呢我也答應


        容景看了三公子一眼,點點頭,只要不是要你,都能答應。


        也就你看著我好吧別人誰愛要云淺月臉一紅,憤了一句,不再理會容景,轉頭看向三公子,你先在這里待著,我去一趟德親王府,將胭脂赤練蛇的蛇膽取來,你的身體如今必須盡快入藥,不能再耽擱了。


        景世子,淺月小姐,我一條賤命而已。不值得你們如此還是算了三公子看著二人,對云淺月搖搖頭。他自然看出云淺月去找夜輕染為難了。從染小王爺手中要東西,而是他最寶貝的胭脂赤練蛇,哪里能輕易給


        我不是告訴你人無貴賤之分嗎云淺月皺眉,正色地看著三公子,容景,我,你,一樣都是人你要記住,不是你不好,而是孝親王不是東西。有朝一日,你堂堂正正,脫離孝親王府,用自己的能力闖出一片天來。讓孝親王哪遠滾哪兒去


        三公子有些怔楞地看著云淺月。


        明白了嗎出身不能選擇,但自己要走什么樣的路可以自己選擇我若是能救了你的命,不能救你這一顆自卑的心也是枉然。云淺月伸手去打算敲三公子的頭,被容景伸手握住她的手,她手一頓,看了容景一眼道:我這就去孝親王府,你給他準備配蛇膽入藥的藥方吧


        好容景松開云淺月的手。


        三公子已經恢復神色,垂下頭,不看二人。


        云淺月不再說話,抬步出了房門,足尖輕點,飛身出了紫竹院,飛躍紫竹林,向德親王府而去。胭脂赤練蛇雖然珍貴,但若是能救人命的話,夜輕染心善,應該會給吧


        云淺月離開后,容景的書房有片刻沉靜。


        容景緩緩落座,目光沉靜地看著三公子,溫聲道:天下之大,可憐受苦受難的人太多。僅憑她一人也救不過來。她是一個很理智的人,不會輕易去救誰,但只要下定決心救誰,這個人就是一定是讓她有足夠理由去救的人。三公子,你明白我說的話嗎


        三公子本來低著的頭抬起,看向容景。


        她救你有三個理由想聽聽嗎容景看著三公子。


        景世子若是方便說,我可以一聽。三公子定下心神,臉色恢復慣有的極淡神情。


        第一,她的娘親和我的父王也死于紫草之毒。第二,前不久在午門外葉公主施咒,那只萬咒之王也毀于紫草之毒。容景見三公子面色露出驚異,他繼續緩緩道:第三,也是最重要的,她愛惜一切讓他敬佩的人。她敬佩你居然在她眼皮子底下沒發現望春樓的嬌嬌居然是個男人,而且她救了你之后你還從她眼皮子底下溜走了。在她看來這是你的本事所以,她有救你的理由。


        三公子沉默。


        還想聽聽我救你的理由嗎容景問。


        景世子的理由我想我不必聽,只要是淺月小姐想要做的事情。你就會幫她。三公子看著容景道。


        三公子悟性真高容景忽然一笑,伸手取過茶壺,斟了一杯茶,遞給三公子,三公子搖搖頭,他撤回手,看著手里的茶壺和茶杯道:我的茶壺從來只配一只杯子我的杯子,也只配一只茶壺。多一個,都會很擁擠。


        三公子目光落在容景的茶壺和茶杯上,并未言語。


        三公子,我能救你,也能毀你這一點你必須要清楚。容景放下茶壺和茶杯,聲音云淡風輕,在我的心里,天下之重,重不過云王府一女云淺月。她眼中放的人不管有多少,但我必須要是她心里那唯一的一人。所以,無論是誰,只要有絲毫非分之想,我都不能容忍。


        三公子眼睛忽然縮了縮。


        所以,她若是住進了你心里,那么從這一刻起最好拔除干凈。她若是沒住進你心里,那是最好。容景看著三公子的眼睛,他清泉般的眸光對上他淡紫色的眸子,他淡定而從容地道:孝親王府太委屈了你,我覺得不要那孝親王府也罷。你說呢


        三公子淡紫的眸子變成深紫,不回話,忽然極淡地一笑,景世子,想不想聽聽我是怎么識得淺月小姐的


        你怎么認識她我一清二楚三公子不必對我重復一遍。從小到大,她的事情我都一清二楚。算起來我是看著她長大的,當然,她也是看著我長大的。容景伸手將一旁桌案上兩個黑色的本子遞給三公子,可以給你看看這個


        三公子看了容景一眼,伸手接過,打開第一個本子,只見上面用端正清晰的字跡記載著云淺月從小到大的點點滴滴。可見,這個黑色本子的主人是容景。第一頁就是初見,他被她推到了水里,他在水下憋氣,故意等她來救,當她將他救上去,居然她要吻他,卻被他反吻了,那是十年前。他翻頁,看向第二頁,第三頁,每一頁都會有一件事和一個日期,以及記錄的人在一件事情下留的極短的簡評。他翻到最后一頁,日期正是昨日。


        將一個本子翻完,他看向容景,只見容景慢慢品著茶,目光看向窗外,并沒有看他。窗外是一片紫竹林,紫色的竹竿,紫色的竹葉,入目全是紫色,每一株竹子看起來雖然年代久遠,但生機勃勃,他收回視線,繼續翻開第二個黑色的本子。


        第二個黑色的本子的字跡龍飛鳳舞,是罕見的狂草,一個女子能將狂草寫到如此,令見者敬佩。第一頁也是十年前,只見寫著,今日見到了娘親嘴里所說的榮王府小世子了,娘親說我的月兒值得配天下最好的男子,榮王府小世子其實不錯。所以,我就一直盯著那個像是玉做的小男孩看,那小男孩長得真好看,不難想象,這應該是一張長大后會犯桃花的臉。我可不想和一大堆女人爭一株爛桃花,還是算了,這樣的男人太珍貴,要不起。


        三公子看到這,抬眼又看向容景,見他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露出笑意,他收回視線,繼續往下看去,只見寫著,斯文敗類,裝模作樣,黑心黑肺,說的估計都是這種人。太可恨了我那是人工呼吸好不好什么居然喜歡他想吻他,狗屁不通我發誓,以后一定要離這個混蛋遠一些,再遠一些


        接下來,便是一樁樁,一件件事情。日期從十年前一點點向前推進,雖然語氣不一樣,但兩個人記錄的事情都會不約而同地吻合在一起。除了小兒女打打鬧鬧,甚至還有一些無人所知的秘辛。


        這一本黑色本子的最后一頁日期是兩個月前,正是火燒望春樓那日。最后一行用極重的筆跡寫著,我愿意傾盡十五年的記憶,換容景和我一個機會娘親,你說怎么樣


        三公子目光定在最后那一行字上,久久一動未動。


        容景從窗外收回視線,目光也落在那一行字跡上,眸光乍然溫暖。他從來只知道自己受了十年相思之苦,卻不知道有一個人跟他一樣,回府后也記錄下了他的事兒。一本專門關于他的事。


        這兩個本子恐怕從來無人看到吧景世子給我看,就不怕我泄露出去里面的秘密三公子忽然合上本子,抬頭看向容景。


        三公子會泄露嗎容景挑眉。


        也許會三公子道。


        秘密早晚都會變成所有人都知道的秘密,沒有永遠的秘密。容景看著三公子,淺淺而笑,而且我說過,我既能救你,也能毀了你。我既然給你看,就不怕你泄露出去。


        淺月小姐說若是我能活著,她會許我一個錦繡前程大展抱負的機會。我想問問景世子,你能許我什么三公子挑眉詢問。


        除了她之外,我能許你的很多,就看三公子的心夠不夠大了或者說你有沒有能力吞下了容景忽然一笑,天下之大,山河雄壯。三公子的心若是一直困頓于孝親王府的話,那么就算我許你一個天,你怕是也挑不起,又有何意


        三公子不再開口,沉默下來。


        容景也不再說話,目光淡定從容地看著三公子。


        半響,三公子將手中的兩個本子整齊地合在一起,遞給容景。容景伸手接過,他看著她,認真地道:淺月小姐很難讓人不上心


        容景鳳目瞇起,看著三公子。


        三公子忽然一笑,她的心一直在景世子這里,景世子卻還處處防著,是沒自信還是怕淺月小姐裝得人太多,最后擠得沒了你的位置


        容景不說話,清泉般的鳳目漸漸染上了一層黑色。


        前二十年,什么苦都受過,這世界上再沒我挑不起的東西。景世子說得對,孝親王府不要也罷三公子看著容景,笑容綻開,當真是千嬌百媚,若不是此時一身男裝,給他換一身女裝的話,任誰都不會將面前的這個人看成是一個男子。他極淡的聲音也多了幾抹生機盈然,能讓景世子日日防著,我忽然很期待以后的日子。


        容景看著三公子,鳳目的黑色忽然褪去,挑了挑眉,我也很期待以后的日子


        三公子同樣挑了挑眉,不再說話。二人心照不宣。


        云淺月用了一炷香時間來到德親王府,她越過德親王府的高墻,躲過隱衛暗樁,向夜輕染所居住的墨染居而去。不出片刻便來到了墨染居。墨染居門前是一面空闊的空地,擺著各種兵器。似乎是一個小型的較場。房后則是一片碧湖。墨染居臨湖而建。方圓幾十丈之地無落腳藏身之物。她想著果然是夜輕染的風格,只能提氣飛身輕飄飄落在了房頂上,房頂上也沒有暗角,不能藏身,她只能再不停頓,下了房頂,將身子倒掛在房檐上。


        她剛隱住身形,只聽得里面傳來一聲蒼老的怒喝,你個小東西,你想氣死我是不是我告訴你多少遍了,讓你不要去招惹榮王府那個景小子,你偏偏不聽。你剛剛從西山軍機大營被革了職務回來不立即進宮向你皇伯伯請罪,卻去招惹景小子,還被點住了穴道。如今正是緊關節要的階段,你卻連動都不能,你說該如何辦


        云淺月想著德親老王爺還是這么老當益壯,底氣充沛


        屋中沒傳來夜輕染的聲音,顯然是被點住穴道不能說也不能動。


        就算人人都知道那糧草是景小子燒了,但那又如何皇上只敢怒不敢發作,如今國庫空虛,糧草緊張,黎民百姓不能再加重賦稅,皇上要依靠榮王府,景小子就瞅準這一點,才敢和皇上如此陰奉陽違。德親老王爺又怒道:皇上籌謀了這么多年,怎么可能輕易打消多年籌謀,讓云王府榮王府四大王府格局再繼續繁華下去那豈不是前功盡棄所以,到如今你還不明白皇上從你回京就將你調進軍機大營,那是防范這一日,相信你能看守住軍機大營。不讓景小子在軍機大營動手,即便動手,也不能成功可是你呢看看你這兩日都干了什么


        云淺月眨眨眼睛,夜輕染這兩日拉著軍機大營所有兵將沒日沒夜操練。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著什么你喜歡云王府那個小丫頭對不對我早就告訴你死了這條心。那小丫頭皇上不會準許她嫁入榮王府,也不會準許她嫁給我們德親王府。如今又多了個七皇子,攪得這天圣京城一團亂麻在我看來,她就是一個紅顏禍水我看早晚有一日天下會因她大亂。德親老王爺又怒道。


        云淺月想著您老人家真是太看得起我了


        你甭不愛聽景小子和云王府那小丫頭是一心想要和皇上對著干了別忘了你姓什么你不是姓容,也不是姓云,而是姓夜。你的骨血里流著的是夜氏祖先的血。皇室和德親王府別說百年,就是千百年后,那也是血液一樣,骨血親人。德親老王爺忽然用拐杖狠狠地敲了兩下地面,地面發出叮叮的響聲,他怒道:你聽到沒有


        云淺月心底忽然一沉,是啊夜輕染始終是夜氏的男人,流著的是夜氏祖先的血。他是德親王府的小王爺,將來繼承德親王府的王位。德親王府一直忠于夜氏江山。她和容景與老皇帝作對,那么是不是終有一日她和夜輕染要站在敵對的兩端她勾著房檐的手一松,忽然很想進去看看夜輕染此時的表情,想到就做到,她一揮手,窗子無聲無息打開,她飄身而入,輕飄飄地落在了房間,窗子在她身后無聲無息關上。


        她落地的位置正是德親老王爺的身后,此時德親老王爺正拄著拐杖站在床前,夜輕染直挺挺地在床上躺著,她剛一進來,夜輕染就發現了,只見他眼珠子忽然轉了一下,眸光閃過一絲驚異,又很快就退去,忽然閉上眼睛,面上神情無所謂。


        你個不孝子孫我打死你算了德親老王爺見自己說了半天,夜輕染居然是一副無所謂的神情,如今居然不愿意再聽他說閉上了眼睛,他更是大怒,對他就揮出拐杖。


        眼見那拐杖要打下,云淺月想出手攔住,又覺得不妥,這樣德親老王爺就會知道她來了德親王府,正在犯難之際。德親老王爺忽然住了手,對夜輕染怒道:我看景小子點你穴道點得好,這三天你就好好在床上反省吧


        扔下一句話,德親老王爺拄著拐杖轉身向門口走去。他走了兩步似乎忽然覺得哪里不對,猛地回頭,身后空無一人,房間沒有任何異樣,他哼了一聲,抬步出了房門,又對門口的人吩咐,你不準進去陪他說話,就讓他好好反省,聽到沒


        是,老王爺夜輕染的小書童立即應聲。


        德親老王爺氣哼哼地離開了墨染居,走得老遠還能聽見他拐杖敲地發出的聲響。


        云淺月從屏風后出來,想著德親老王爺別看年紀大了,還居然如此警惕敏感。她向門外看了一眼,走到床前看著夜輕染。他顯然已經被人打點過,梳洗干凈,也換了一身干凈的衣服。只是面容有些疲憊憔悴,眼里有隱隱血絲,這是沒睡好的癥狀。


        此時夜輕染也睜開眼睛,看向云淺月,張了張口,沒發出聲音,他面色閃過一絲懊惱。


        云淺月上前一步,出手給他解開了啞穴,低聲道:我只會解開你的啞穴


        小丫頭,你怎么來了夜輕染剛一解開穴道,立即開口詢問。


        小王爺,您在和誰說話外面傳來書童的驚異聲,話落,他推開門沖了進來,當看到站在床前的云淺月一驚,淺月小姐


        云淺月并未出手,對那書童點了點頭。這個人她知道,一直是跟隨夜輕染的身邊人。


        你守在門外,不準任何人進來。夜輕染對書童吩咐。


        是書童收起了驚異,看了云淺月一眼,退了出去,并且很利索地關上了房門。


        小丫頭,我問你怎么來了我這里夜輕染看著云淺月,見她有些猶豫,他挑了挑眉,你是有事兒來找我


        云淺月看著夜輕染,沉默地點點頭。


        什么事兒夜輕染問。


        我想要你的胭脂赤練蛇云淺月道。


        夜輕染忽然瞇起眼睛,小丫頭,你要我的胭脂赤練蛇做什么話落,他又問,是誰中了紫草之毒,你要用胭脂赤練蛇的蛇膽去救人


        云淺月一愣,沒想到被夜輕染點了出來,看來他也是知道胭脂赤練蛇的蛇膽能解紫草之毒的。她看著夜輕染,見他緊盯著她。她點點頭,承認道:不錯,我是要用它來救人


        救誰夜輕染又問。


        一個對我來說比較重要的人。云淺月道。她覺得三公子的事情還是不說為好。


        是容景要用夜輕染揚眉,臉上忽然看不出情緒。


        不是云淺月搖頭。


        那是七皇子要用夜輕染又問。


        也不是云淺月再搖頭。


        小丫頭,我竟不知道了,除了這兩個人外,還有誰對你來說比較重要。夜輕染看著云淺月,你是知道的,胭脂赤練蛇我愛如至寶。取了蛇膽,便是殺死了它。我到想要知道是什么人讓你重要到居然為了他來找我要胭脂赤練蛇。


        云淺月忽然沉默。小丫頭,我在你心中占什么位置夜輕染又問。


        云淺月繼續沉默。夜輕染在她心中占有什么位置呢以前她不允許夜家的男人除了夜天逸外在她心中占有任何位置,包括她比較欣賞的夜輕染。但是失憶這兩個月,讓很多人事變遷。尤其是夜輕染,她曾一度拿他當做朋友?墒侨缃翊髩舫跣眩种浪矚g她,她內心很復雜。小丫頭,我在你心中是不是沒有位置夜輕染臉色一黯。


        不是云淺月立即搖頭。以前也許是,但如今不是。


        不是就好夜輕染忽然慘淡一笑,閉上眼睛,不再看她道:它就在我的袖中,你拿去吧


        云淺月一愣,就這樣給她了


        只要你要,我就給不管你是為了救誰。夜輕染道。


        云淺月面色瞬間動容。夜輕染對她是真的好,他的好不同于容景,但是卻時常令她感動。只是可惜,他姓夜,若他不是姓夜的話,從小到大,她不會對他敬而遠之。他出外游歷七年,其實她離開京城去過的地方偶爾會碰到他,但她都避開了。


        我聽到爺爺的腳步又回來了,你拿了趕緊走夜輕染催促。


        云淺月驚醒,果然是德親老王爺去而復返,而且腳步如風,轉眼間就來到了院中。她立即出手深入夜輕染袖中,似乎在熟睡的胭脂赤練蛇被她抓起,她看了夜輕染一眼,足尖輕點,窗子無聲打開,她飄身出了房間。


        與此同時,順著窗子沖進來一抹紅影,正是葉倩。二人錯身而過,葉倩落在了房間,猛地轉身,云淺月腳步不停,轉眼間出了墨染居,頃刻間躲過隱衛離開了德親王府。


        同一時間,書童在外面攔住德親老王爺,老王爺你


        他話音未落,德親老王爺大手一揮,閃開,緊接著砰地一聲門被撞開,德親老王爺大步沖了進來,他剛一進來,就看到站在夜輕染床前的葉倩,一怔,葉公主


        德親老王爺,您做什么這么大的力氣,嚇了我一跳葉倩看了一眼德親老王爺,埋怨道:你這可是進你孫子的房間,用得著這么大力氣嗎


        你德親老王爺看著葉倩,定了定神,葉公主,你怎么會在這里


        我來看看他啊葉倩道。


        為何隱衛沒發現你進來德親老王爺問。


        我自然是躲過了隱衛唄葉倩白了德親老王爺一眼,一屁股坐在夜輕染床上,推了推他閉著眼睛裝睡的身子道:往里挪一點,跑了一圈累死我了,我也睡一覺。


        話落,她見夜輕染不動,就那么堂而皇之地當著德親老王爺的面將夜輕染身子推到了床里,她躺了下來,還扯過夜輕染的被子蓋在了身上,閉上了眼睛。


        德親老王爺看著躺在床上的二人,忽然背轉過身子,輕咳了一聲,葉公主,你與我家小子畢竟還沒定親,這般不太好吧德親王府早就準備了你的客房。你還是


        不去我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睡不著,就得有一個人陪著我睡。您放心,我不會對夜輕染怎么樣的葉倩一句話落,打了個哈欠,對德親老王爺擺擺手趕人,您老人家要是沒什么事兒趕快出去吧我要睡覺了。您在這里待著我可睡不著。


        德親老王爺無奈地嘆了口氣,他總不能過去將葉倩從床上拽起來,只能走了出去。


        書童見德親老王爺離開,立即關上了房門,不明白剛剛淺月小姐明明在房間里,怎么會轉眼間就變成葉公主了。


        葉倩睜開眼睛,對夜輕染問,云淺月來你這里干什么


        趕緊滾出去別在我床上夜輕染眼睛不睜,語氣不好地趕人。


        你以為誰樂意在你床上似的被容景點住了穴道還這么橫葉倩起身坐起來,伸手去摸夜輕染袖中,他袖中空空如也,她立即問,胭脂赤練蛇呢


        夜輕染閉口不語。


        我知道了,剛剛我從云淺月身上聞到了熟悉的氣息,那是胭脂赤練蛇的。她拿走了對不對葉倩看著夜輕染,見他依然不語,她立即跳下了床,足尖輕點,飛身出了房間,順著云淺月離開的方向追了出去。


        夜輕染閉著眼睛睜開,看了一眼敞開的窗子,長長的睫毛在眼簾處投下了一抹暗影。


        ------題外話------


        夜輕染真心很好是吧onno~


        可憐的胭脂赤練蛇我很舍不得它死可惜現實是殘酷滴


        美人們,有積攢到月票的就甩來,月票粉憂傷,嗷嗚


        謝謝下面親們送的鉆石打賞鮮花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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