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長得太好
若那個女子是十大世家藍家家主的話,那么她為何偷盜南疆玉璽是否說明夜天逸和十大世家的藍家已經有了聯系他要用玉璽牽制葉倩和南疆,藍家主是為他偷盜玉璽,只有這樣這件事情才說得過去。
夜天逸
云淺月苦笑了一下,她怎么忘了藍妃背后的蘭花印記,怎么忘了十大世家還有個藍家。
月妹妹,你剛剛說的話可是作準夜天煜去而復返,站在門口看著云淺月。
云淺月抬頭,一時間有些轉不過神來,什么話
夜天煜臉色微沉,雖然你不與我合作,但是你說可以幫我救夜天傾出來。
哦這個啊,是可以。云淺月點頭。夜天傾的確還不能死,夜天傾出來才能和夜天煜一起牽制夜天逸,夜天煜一個人太薄弱了,不是夜天逸的對手。雖然她不會和他們合作,但也不妨礙他們自己動作。
那就好夜天煜點頭,抬步走了進來,我們如今就商量一下如何救他出來。
救他出來其實很簡單,就在皇上一句話。云淺月懶洋洋地道。
可是父皇如今都不讓人在他面前提他。如何能簡單若是簡單的話,我也不必來找你了。夜天煜坐下身,臉色不好地道:況且如今七弟監國,任何事情都過他的手。即便父皇同意,但七弟那一關也不好過。
有兩個辦法云淺月尋思了一下,緩緩道。
什么辦法夜天煜立即問。
第一,你聯合群臣聯名上書,保夜天傾出來。并且指出壽宴之事與他無干系,不過是有人故意陷害。云淺月道。
群臣聯名上書談何容易夜天煜皺眉,朝中各派系林立,怎么可能共同做一件事情
第二個辦法,你進宮去求皇后姑姑。你和夜天傾畢竟是教養在她名下,也算是名正言順的母子身份,皇后姑姑如今肚里懷著的是太子,未來可能是禍害,但如今就是一道護身符。她若是用太子威脅,力保夜天傾,也可以成功一半。云淺月又道。
這個可行嗎母后會同意夜天逸眉頭皺緊,懷疑地問。
皇后姑姑不傻,不至于肚子里有了太子就看不清形勢,為何不同意云淺月挑眉。
好我這就去夜天煜點頭,站起身,抬步就走。
若是兩個辦法同時進行,皇上迫于后宮和群臣壓力,夜天傾肯定能出來。若是只用其中一個辦法,也就只能成功一半機會。云淺月又道。
夜天煜腳步一頓,可是第一個辦法如何能行
自然可行你去一趟榮王府,探望一下容景的病。他今早忍不住手癢做了點兒小動作,就是關于滿朝文武的。若是滿朝文武的把柄都被你抓在手里的話,你覺得他們會不會聽你的云淺月慢慢地道:無論是皇上的人,還是孝親王的人,還是德親王的人,還是鳳丞相的人,還是云王府的人,還是夜天逸的人,不想丑態百出,就會投鼠忌器。皇上不想朝綱動亂,就會放了夜天傾。
好夜天煜點頭,轉身就走。
云淺月坐著不動,想著夜天傾出來的話,就從太子變成普通皇子了。不過他有了這么長時間的心里準備,應該不至于太過頹廢。
夜天煜走到門口,忽然停住腳步,回頭對云淺月道:月妹妹,念你這次幫我。我也不能白讓你幫,我告訴你一件事情。
云淺月挑眉。
東海王向父皇遞了拜帖,拜帖里說東海國的洛瑤公主已經上路,請榮王府世子前去東海迎接。夜天煜話落,見云淺月一怔,補充道:拜帖剛剛到,如今應該送往榮王府了。若我猜測的不錯的話,拜帖如今正在景世子手里。
云淺月眼睛細細地瞇了一下。
夜天煜忽然一笑,抬步出了房門。
云淺月想著容景本來在淺月閣,不久前回榮王府是不是因為接到了東海國王的拜帖她站起身,抬步向門口走去,走了兩步忽然又停住腳步,伸手揉揉額頭,苦笑了一下,轉身又走回軟榻上坐下。
她剛坐下不久,有腳步聲進了淺月閣,她騰地站起身看向窗外,當看到進來的人是云王爺又緩緩坐下身。
小姐,王爺來了凌蓮在外面出聲提醒。
嗯云淺月有些心不在焉地應了一聲。
云王爺推門走了進來,沒發現云淺月神色不對,急急地道:淺月,我剛從宮里回來。皇上拿定主意要廢太子立你姑姑的孩子為太子了。我們跪在圣陽殿外無用,皇上根本就不見,你還有辦法讓皇上收回圣旨沒有
沒有云淺月搖頭。
哎云王爺嘆息一聲,走過來坐在椅子上,神態有些頹靡,如今榮王府的榮耀當真比天高了,父王真怕物極必反啊
云淺月不出聲。
我剛剛回府才聽說皇上封賜了云離為云王府世子,并且將六公主賜婚給了他。六公主心儀心儀景世子,已經到了茶飯不思的地步,這實在不是一樁好姻緣啊云王爺又嘆道。
云淺月仿若未聞,依然不說話。
淺月,你怎么不出聲你是何看法云王爺看著云淺月,這才發現她神色不對。
沒什么看法愛怎么折騰就怎么折騰吧云淺月忽然踢了腳上的繡花鞋,身子向后一仰,四仰八叉地躺在了軟榻上,有些無所謂地道:父王知道秋后的螞蚱吧
云王爺一愣,怎么講
秋后的螞蚱,就是說蹦跶不了多少時候了云淺月閉上眼睛,想著東海國的公主還有名有姓,洛瑤嗎洛瑤淺月,你是不是有心事云王爺看著云淺月,總覺得今日這個女兒看起來狀態不佳,整個人的氣息都有些陰沉昏暗。
嗯云淺月應了一聲。
因為云離被賜婚六公主還是因為你姑姑云王爺猜測。
父王,我見你神色疲憊,又在圣陽殿外的烈日下曬了一個響午,回房去休息吧云淺月趕人。前兩日她或許想探究他這個爹為何中了鳳凰劫被改了記憶,如今卻是半分興致也提不起來了。從來知道容景對她影響很大,卻不想居然有這么大。她忽然有些明白容景面對她的那些小性子了,她如今剛聽到拜帖,就忍不住要沖去榮王府。
也是,父王是有些受不住了云王爺見云淺月不愿意多說,也不再問,起身站起來,走了出去。
云淺月聽到云王爺的腳步聲走遠,渾身無力地躺在軟榻上。
一只百靈鳥從窗外飛了進來,落在了云淺月的身上,她睜開眼睛,見它腿上綁著兩個紙條,她連忙取下來打開第一個,只見上面是風燼的筆跡,用漢語拼音寫著風家已定,看到這四個字,她心里頓時一松。又打開另外一個,只見上面寫著,風家與藍家有婚約,我的未婚人是藍家家主藍漪。
云淺月看到這一行字本來躺著的身子騰地坐了起來,因她舉動太大,站在她身上的百靈鳥嚇得激靈一下子飛了起來。
小姐凌蓮和伊雪聽到屋中的動靜,立即沖了進來。
云淺月想著這個世界當真是奇妙無比。風家居然與藍家有婚約,而履行婚約的人是現在的風家少主風燼,而藍家履行婚約的人是藍家的家主藍漪。而風燼是她的人,去南疆偷盜玉璽和莫離交手的人若是藍漪的話,那么她與夜天逸有牽連,應該算是夜天逸的人。她看著手中的紙條,一時間形容不出是何心情。
小姐,出了什么事兒嗎凌蓮看著云淺月,見她臉色變幻,不是太好,擔憂地問。
沒事兒云淺月看了二人一眼,搖搖頭,問道:華笙呢
華笙姐姐得知睿太子是小姐的親哥哥,不放心,怕中途出了差錯傷了睿太子,親自護送睿太子回南梁了。凌蓮道。
云淺月點頭,如今京城除了你們二人外,紅閣還有誰在云淺月又問。
滄瀾鳳顏風露都跟著華笙姐姐去暗中護送睿太子了除了我們二人,京城只剩下花落一人留守,以防小姐有事,便于與我們聯絡,如今他在煙柳樓。凌蓮道。
云淺月點頭,看著二人問道:紅閣可有收集關于天下各國的資料包括東海國和十大隱世世家。
二人一怔,凌蓮道:紅閣是收錄了許多秘辛,從主子建立紅閣之日起,便鋪設了遍布天下的暗樁,紅閣的摩天崖的藏書閣有一個專門收錄秘辛的秘辛閣,天下凡是有名姓的人都記錄在冊,有人專門看管。應該也是有關于東海國和十大世家的記錄。不過屬下二人未曾進過藏經閣,不太清楚是否有。
你們自小就進了紅閣,沒進過藏書閣云淺月揚眉。
伊雪點點頭,接過話道:曾經主子有命,秘辛閣只有閣主和七大長老可以看,小主剛剛接收了紅閣,還不曾去摩天崖舉行接管儀式,我們七人要等小主舉行接管儀式后,由小主滿意,才能親自任命七大長老,才能有權利進入秘辛閣。
原來是這樣云淺月點頭,低頭沉思。
凌蓮和伊雪看著云淺月,不再說話。
片刻后,云淺月忽然抬頭,對二人道:我要去一趟摩天崖
二人一驚,凌蓮立即問,小姐,你打算什么時候去
今日子時之后云淺月道。
小姐,您現在能脫得開身嗎凌蓮看著云淺月,陳述道:如今皇后娘娘懷孕,云離公子過繼為王爺成為云王府世子,如今已經在著手準備過繼之禮,過幾日準備妥當就要進行過繼之禮,到時候您不能不在。摩天崖距離京城有千里。就算快馬加鞭也要兩日。但摩天崖謂之天險,山脈綿延幾百里,管上山就需要半日。您上了山之后要去藏書閣,就算中途不耽擱,閱覽那些記錄材料怎么也要一日,最少要半日,然后下山要半日。回城也最快要兩日。這樣算下來就要最少七日。
那就將云離的過繼之禮拖到七日之后。云淺月道。
這樣雖然可以,但是皇上若是明日再叫您進宮怎么辦凌蓮又道。
就說我病了云淺月想起老皇帝還要叫她明日去下棋,聲音一冷,反正今日他給云離賜封世子的圣旨上擺了我一道,將六公主順帶給云離賜婚了,他該知道我不滿,正怒著,就算他派人來傳我,我甩臉子不愿意見他也沒什么稀奇。
這倒是可行。可是七皇子何等聰明,怕是騙不過。凌蓮道。
能騙幾日是幾日,騙不過也沒關系。容景不是得到了東海國的拜帖要去接東海國的公主嗎云淺月淡淡道:他知道我對容景在乎,大約以為我會和容景一起去迎接東海國的公主,就讓他這樣以為好了。
凌蓮一驚,景世子要去接東海國的公主,小姐,您不去
不去云淺月搖頭,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我如今對十大世家和東海知道得太少,這樣對我不利,我必須要去一趟摩天崖的秘辛閣,盡快了解十大世家和東海國。
景世子對外傳言不是臥床養傷嗎如何能去接東海國的公主伊雪道。
他會去的,重傷啟程才顯誠意不是云淺月忽然一笑,對凌蓮道:你給三公子遞個消息,讓他夜里來我這里一趟。我離開后,他易容成我。你們二人留在這里,由花落給我帶路,我們二人去摩天崖。
小姐凌蓮和伊雪齊齊一驚,搖搖頭,摩天崖遠在千里,我們要跟小姐一起。雖然武功沒有小姐好,但花落一人怎么行我們二人也好保護小姐。
你們二人必須留在這里,才能掩人耳目。若我離開,你們二人也離開,這淺月閣便無人了。況且你們二人武功好,留在這里協助三公子見機行事。有什么事情隨時與我用信使傳信。我和花落輕裝簡行,會更快一些。你們放心,我如今的武功別人要傷我不容易。云淺月道。
凌蓮和伊雪點點頭,雖然覺得云淺月說得有道理,但還是不免擔心。
你們去給花落傳個消息,讓他子時三刻之后在南門城門外等我。云淺月又道。
二人點點頭,見云淺月不再吩咐,轉身走了下去。
房中靜了下來,云淺月低頭冥思片刻,從軟榻上站起身,走到桌前,提起羽毛筆在紙條上寫下已收到,多加注意。幾個字之后,招來等在一旁的百靈鳥,將紙條綁在了它的腿上,放飛了出去。
百靈鳥抖著翅膀,靈巧地飛出了淺月閣,飛向高空,變成一個小點,消失了視線。
云淺月站在窗前,看著窗外,窗子開著,有絲絲清風吹來,窗前的簾幕飄蕩,將她的容顏掩映得忽明忽暗。
淺月閣再無人前來,院中靜靜,甚至今日整個云王府都是靜寂無比。
云淺月一直站在窗前,從午時站到太陽落山,天幕劃下黑紗,直到月色高懸,星云鋪滿天際,她依然一動不動。
小姐,如今子時了,您一直沒用膳呢凌蓮終于忍不住,輕聲開口。
這么快就子時了啊云淺月轉回身,許久未動,身子不由有些僵硬,對凌蓮道:三公子還沒來
來了云淺月話落,院中飄落一個身影,只見他身形一閃,珠簾發出細微的晃動,轉眼間人已經進了屋。
云淺月看著進來的人一怔,只見他一身紫色阮煙羅的衣裙,和她身上所穿正是一個套系,朱釵云鬢,面容與她別無二異,甚至環佩和手腕所帶的首飾也是一模一樣。她盯著三公子看了片刻,忽然一笑,這是哪里來的美人
從榮王府來的美人三公子哼了一聲,沒好氣的道。
從榮王府云淺月揚眉。
三公子不答話,走到鏡子前看向鏡子中,左右轉了一下身,看了自己片刻后,才有些不甘地道:果然是景世子,天縱奇才,不枉虛名。連這等易容術也易得如此精妙。
你說這是容景給你易的容易成了我的模樣云淺月眨了一下眼睛。
嗯,否則你以為我能有這分本事兒將你易得如此相像三公子轉回身,有些疲憊地坐在桌前,端起桌子上的涼茶一氣猛灌,片刻,他放下空茶杯道:折騰了一個晚上,連一口水也沒喝上。
容景怎么會知道云淺月想著她沒告訴容景她要離開的事情。
三公子瞥了云淺月一眼,我怎么知道他是怎么知道的我正來這里的半途中被他給劫了去,就將我給弄成了這個樣子。看來你以后不能做壞事兒,更不能紅杏出墻。否則都能被他知道,你這輩子就被他關在一個大牢籠里了。
云淺月看向凌蓮和伊雪,二人齊齊搖頭,小姐,我們行事隱秘,不可能是從我們這里被景世子所查的。
嗯云淺月點頭,看著三公子道:你身邊一定有容景的人。
他不監視著我如何放心我又是大晚上來。三公子撇撇嘴,別說是我,就是這淺月閣飛進一只男蚊子,他也不會放過。
云淺月有些好笑地撇開臉,對凌蓮吩咐,端飯吧飯后我就啟程。
凌蓮點點頭,立即走了下去,不多時將飯菜端來,云淺月和三公子對坐在桌前,看著面前一舉一動都和她十分相像的三公子,讓她恍惚地覺得是在照鏡子,她心中升起一絲怪異的感覺,想著若是連她看著這個人都覺得太過像自己的話,那么別人再看的話,就是自己無疑了。
怎么樣是不是太像讓你吃不下去飯三公子看著云淺月,居然開口的聲音也變成了她的聲音,即便仔細聽也不容易辨別。
嗯,是很像。但不至于吃不下去飯。云淺月搖搖頭。
以前我還有些不甘心,覺得憑什么你喜歡容景,如今算是懂了,一個男人連你胸前的一顆細小的小痣也清楚地知道,那你愛上他也不算奇怪。三公子掃了一眼云淺月胸前,語氣有些怪異地道。
云淺月筷子一抖,險些脫手飛出,她臉騰地紅了,瞪著三公子,有些磨牙地道:他居然給你說這個哼,管說還好了非要也在我身上點了一顆和你那個一模一樣的痣。三公子指了指胸口,有些郁悶地道:就點在了這個地方,你不信的話我可以扒開衣服給你看看。
這個不用這樣考究吧云淺月困難地吐出一句話,想著容景這個混蛋這是在變相的宣告主權。
三公子又指了指面前的飯菜道:從你的表情,到你的動作,到你喜歡吃什么飯菜,你如何走路,你面對什么人會說什么話,他用了一晚上時間教導我,我都懷疑我如今就是一個你了。
云淺月抿嘴而笑,笑意達到眼底,再拉伸到眼角,她的笑雖淺,但看到她的人都覺得她是從內到外愉悅。
三公子翻了個白眼,被一個男人從內到外看得這么透,你居然還笑得出來
被一個男人從內到外愛著,不管我是好,還是壞,他都愛我,我為什么笑不出來云淺月放下筷子,對凌蓮招手,包袱給我。
凌蓮連忙將收拾好的簡單行囊遞給云淺月,囑咐道:小姐一路千萬要小心
我知道了,放心吧云淺月如今徹底不擔心了,三公子別說裝病,即便是走出房門,只要是不遇到過分熟悉的人,也無人會將她當成假冒的,她抬步走到門口,忽然又停住腳步囑咐道:盡量別在夜輕染和夜天逸面前出現。
為何容景告訴我偏要去他們面前多出現呢三公子揚眉。
云淺月皺了皺眉,從上到下打量了一遍三公子,丟下兩個字,隨你。話落,她足尖輕點,飄身出了淺月閣。
三公子似乎在房中嘟囔了一句什么,云淺月沒聽清,身形奇快,轉眼間便出了云王府,身形在云王府墻外頓了一下,向著榮王府的方向看了一眼,便向南城門而去。
此時已經午夜,整個天圣京城除了守城門和巡夜打更的人,都已經熄燈安睡。兩柱香之后,她來到南城門,悄無聲息地飛躍城墻而過,向南施展輕功而去。
走出十里外,便見望君亭前等著一人兩馬,那人正是花落。花落一身緊身勁裝,端坐在馬上,容貌如春日桃花,俊美異常,令人一見驚艷。
云淺月來到花落近前,停住身形,打量了一眼花落,笑問:等了很久
屬下參加小主花落,翻身下馬,對云淺月一禮,恭敬地搖頭,也不是很久。
嗯,我們走吧云淺月點頭,將包袱掛著馬前,翻身上馬。
花落也不多話,重新翻身上馬。
二人幾乎同時雙腿一夾馬韁,兩匹馬四蹄揚起,離開了望君亭。
望君亭不遠處的半山腰處,一抹月牙白的身影孑然而立,看著那兩匹馬并排走遠,薄唇微抿,神色在暗夜下頗顯濃郁。
世子,您不是來送淺月小姐的嗎怎么就讓她這么走了弦歌一身黑衣,立在容景身后,看著那兩匹馬并排遠去,他看著容景疑惑不解。
他知道我要去接東海國的公主,不愿意見我。容景聲音極輕。
你本來就臥病在床,可以不必去接東海國的公主。弦歌皺眉,有些想不明白。
必須去我重傷去迎接,才顯誠意。容景淡淡道:東海國不容小視,雖然與天圣隔了一片海,但國富兵強,泱泱大國,遠不是如今千瘡百孔的天圣可比的。況且百年前是先祖榮王前往東海借了辟邪珠,如今即便百年已過,這份人情依然是榮王府還。
可是若那洛瑤公主見了您之后非要您履行婚約怎么辦弦歌皺眉皺緊。
容景不答弦歌的話,看著云淺月離開的方向,淡淡的聲音一轉,有些抑郁地道:那個男人長得太好了
弦歌一怔。
他叫什么容景問。
世子說的是跟隨淺月小姐離開的那名男子弦歌有些跟不上容景的思路。
嗯容景點頭。
屬下不知從來未曾聽聞有這一號人物出現。弦歌搖搖頭。
青影容景對身后輕輕喊了一聲。
世子一個身影飄身落在容景身后,如一團霧。
那個男子是誰容景詢問。
此人姓花名落,是紅閣新繼任的七大長老之一。出身于十大世家的花家。與紅閣另外兩大長老滄瀾鳳顏齊名。青影道:不過紅閣向來隱秘,屬下這些年也只能得知這么多的訊息。
嗯容景點頭。
青影退了下去。
世子,淺月小姐和紅閣是什么關系弦歌有些驚異地詢問。
紅閣容景喃喃出聲,片刻后笑道:她是紅閣如今的小主。如今若是猜測的不錯的話,她是前往紅閣的摩天崖。摩天崖的秘辛閣收錄了關于十大世家和東海國的秘辛。她是去查看了。
弦歌點點頭,想說什么,又有些猶豫,片刻之后還是忍不住道:世子,我覺得您和淺月小姐相處很是奇怪。
嗯容景挑眉。
淺月小姐從來不過問您的事情,屬下指的是您有什么勢力,淺月小姐似乎從來不管,而您也從不介入淺月小姐的勢力。這總覺得不太對勁弦歌斟酌著用詞,似乎想要形容這種怪異,但又形容不出。
也沒什么奇怪的容景淡淡一笑,這些不過是身外之物,我要的是她的人,而她給我的是她的人,這就夠了。多了繁雜的累贅,反而不純碎了
弦歌似懂非懂地點點頭。
真想追過去啊容景伸手扶額,聲音有些輕,又有些重地一嘆,弦歌一怔,他又道:花落長得太好了
弦歌終于明白了,嘴角抽了抽。
據說十大世家的花氏蒼氏鳳氏專出美男子,看來傳言果然不虛。容景語氣有些沉郁,有些惱意地道:偏偏還都在她手下,讓我忍不住想給趕走
弦歌不說話,嘴角抽搐得更厲害了。
從京城到摩天崖,再由摩天崖回京,最少也要七日,也就是說她會與花落七天七夜待在一起容景如詩似畫的眉眼籠罩上輕霧。
弦歌實在受不了了,他家世子什么時候傷春悲秋過什么時候為誰去了舊愁添了新愁過什么時候為誰費盡心機過他咳了一聲,提醒道:世子,您要去接東海國的洛瑤公主,據說洛瑤公主長得極美,該是淺月小姐對您不放心才對。
容景扶著額頭的手一頓,忽然一笑,也對話落,轉身向回走去,回城
弦歌松了一口氣,想著幸好他沒有女人,不至于變成世子這樣,一遇到淺月小姐的事情,他怕是都不記得自己姓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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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們,又造反了呀onno~
月兒要真對夜天逸下死手的話,背后玩陰的,乃們真覺得這樣的她好么╮╯╰╭
乖,都別急誰急來我懷里,我擁抱她一下onno~
親們送的月票我都看到了,愛你們
謝謝下面親們送的鉆石打賞鮮花么么
庶女丸子10鉆流染愁1鉆5花零0點5花草莓與大象2花可可豆子豆花1花蠶蛹子1花,么么onn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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