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真是意外
云淺月聞言眼睛忽然瞇了瞇,老皇帝的身上攜帶著紫草這也就是夜輕染不讓她靠近老皇帝的原因了吧老皇帝是想用紫草殺了她還是另作他用心思電轉(zhuǎn),也不過是一瞬間,她忽然笑了紫草啊,跟她還真是淵源頗深。
小丫頭,朕讓你過來給朕把脈,你笑什么老皇帝莫名地看著云淺月。
沒什么,皇后姑父信得過我的醫(yī)術(shù)我當(dāng)然高興了云淺月抬步向老皇帝走去。
夜輕染一把拽住云淺月,不滿地看著她,小丫頭
云淺月被迫停住腳步,對夜輕染疑惑地問,做什么
夜輕染臉色微微變化了一瞬間,嘴角抖動,用傳音入密詢問,我剛剛說的話你沒聽見嗎我讓你別靠近皇伯伯。你怎么還過去
聽見了我會小心的,放心吧云淺月也用傳音入密道。
夜輕染蹙眉。
云淺月甩開他的手,用了力氣卻還甩不動,她忽然笑道:夜輕染,你這是做什么你拉著我難道要自己去給皇上姑父把脈不成
沒錯,我信不過你的醫(yī)術(shù)。我可以給皇上姑父把脈。夜輕染立即道。
小魔王,你的醫(yī)術(shù)朕清楚,朕要考驗考驗月丫頭的醫(yī)術(shù)。你放開她。老皇帝看了一眼夜輕染,老眼閃過一絲什么,皺了皺眉。
夜輕染看了老皇帝一眼,又看著云淺月,見她眼中什么顏色也看不出,他無奈地松開手,嘟囔道:她能有什么醫(yī)術(shù)救了皇后娘娘純碎是因為廢了大半的武功。皇伯伯你太抬舉她了。
月丫頭每次都出人意料。朕想不抬舉她都不成。老皇帝大笑了一聲。
夜輕染不再說話。
云淺月笑著抬步向老皇帝走去,很快就來到老皇帝面前一尺之距,對他伸出手,皇伯伯,您將手給我吧
老皇帝依言將手遞給云淺月。
老皇帝的手雖然保養(yǎng)極好,日日山珍海味,但畢竟已經(jīng)年邁,長年勞心勞累,龐大的江山社稷和算計已經(jīng)耗光了他的心血。連帶手也是蒼老枯槁。就像是一棵樹步入老年,連枝干和樹葉都散發(fā)出蒼蒼的枯死之氣。
云淺月看著面前的老頭和老頭遞過來的手,心中微微嘆息,很是自然地將手按在了他的手腕脈搏處,細細把脈。
這一處百多人靜寂無聲,人人目光都看著老皇帝和云淺月。
許久,云淺月放下手,對老皇帝燦然一笑,皇上姑父的脈象很好,一定長命百歲
老皇帝一愣,看著云淺月燦然的臉,忽然晃了晃神,繼而哈哈大笑,這個丫頭
皇后早已經(jīng)感覺出不同尋常,一把將云淺月拽到了自己的身邊,對老皇帝道:皇上,如今月兒給您把了脈了,臣妾看時辰也不早了。可以開宴席了吧宴席早些結(jié)束,晚上公子小姐們還要自行賞月呢在這皇宮里浪費時間陪我們,也憑地讓他們無聊。
好,就依皇后之言老皇帝顯然很高興,起身站了起來,對眾人笑道:今日沒有外人,四大王府的人也算是皇家的人,今日算是家宴,設(shè)在百花園。都隨朕一起去百花園吧
擺駕百花園文萊高喊了一聲。
老皇帝當(dāng)先抬步向百花園走去。云淺月扶著皇后跟在身后,再之后是明妃等一眾妃嬪。后面跟著夜天傾夜天煜,以及四大王府的公子小姐們。一大群人浩浩湯湯。
夜輕染和容楓走在人群的最后面,夜輕染心頭疑惑,轉(zhuǎn)頭壓低聲音問容楓,你是不是也知道皇伯伯身上帶著紫草
嗯容楓點點頭。
難道皇伯伯身上的紫草不是針對小丫頭的夜輕染詢問,他在剛剛云淺月給老皇帝把脈時一直盯著二人的動作,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但什么也沒發(fā)生,這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說不準(zhǔn),今日小心一些就是了容楓道。
夜輕染點點頭。
一行人來到百花園,百花園門口,孝親王德親王云王爺?shù)壤弦惠叺膸孜煌鯛斠呀?jīng)等在那里。寒暄一番,老皇帝率領(lǐng)眾人進了百花園。
百花園依然如乞巧節(jié)那日打開時一般。雖然是秋季,百花依然盛開未敗。空氣中花香撲鼻。碧湖上大約可以容納幾百人的湖心亭內(nèi)此時已經(jīng)備好宴席。
老皇帝當(dāng)先落座,眾人依照身份一次落座。皇后坐在老皇帝身邊左側(cè),明妃坐在老皇帝右側(cè)。秦太妃坐在明妃一側(cè),秦玉凝陪著秦太妃坐在一起。其她妃嬪坐在老皇帝后方,之后靠近老皇帝最近的坐席上分別坐了孝親王德親王云王爺,再之后就是夜天傾夜天煜等一眾皇子,再之后是夜輕染冷邵卓容楓等人,后面便是各府庶出公子小姐們。
遠遠看去,一片衣袂鮮華。
皇后本來要拉了云淺月的身旁,夜輕染上前一把將云淺月從皇后手里奪過來,對皇后嘻嘻笑道:娘娘,這個小丫頭向來不會文雅,用膳也是粗魯不堪入目,她坐在您身邊影響皇上姑父食欲。再說您這邊坐的可都是皇室的女人,這個小丫頭還不算。她應(yīng)該和我們一個級別的,就坐去我們那邊吧
皇后一愣,剛要笑著點頭,老皇帝卻道:小魔王,這個小丫頭什么樣朕還不知道用你提醒你無非是想拉著她一起胡亂玩鬧。
知我者皇伯伯是也我實在覺得和小丫頭投脾氣。否則這宴席豈不無趣夜輕染笑著點頭,承認(rèn)不諱,拉上云淺月就向他那桌走去。
這個小魔王,還真是和強盜一樣搶人。老皇帝也不強硬阻攔,笑罵了一句,對皇后道:天傾寄養(yǎng)在你名下,丞相府的秦小姐如今懷有身孕,就是你的兒媳。雖未大婚,但大婚的日期朕已經(jīng)和秦丞相商議妥當(dāng)了,就在半個月后。就讓秦小姐坐過來陪你說話吧你們雖然是姑侄,但哪里有婆媳親
皇上說的是秦小姐溫婉端莊,臣妾心里也喜歡得緊。以后啊,說不準(zhǔn)比月兒那個讓我頭疼的丫頭還要貼身數(shù)倍。皇后笑著點頭。
這秦玉凝看著老皇帝和皇后,目光詢問秦太妃。
這是殊榮坐過去吧秦太妃拍拍秦玉凝的肩膀,對老皇帝笑道:這個孩子聰明是聰明,就是太過規(guī)矩了以后進了這宮里還要皇后多多提點。
太妃說得客氣了。都是一家人。皇后笑著對秦玉凝招手,秦小姐坐過來
是皇后娘娘秦玉凝邁著端莊的步子來到皇后身邊,對皇上和皇后一禮,規(guī)規(guī)矩矩端端正正地坐在了皇后身邊。
不愧是當(dāng)初景世子說堪當(dāng)國母,瞧瞧這姿態(tài),比本宮這個坐了二十多年皇后的人還要端正。皇上,您說是不是皇后握住秦玉凝的手,笑著問老皇帝。
老皇帝聞言哈哈大笑,秦小姐是有這個派頭話落,他補充道:我皇家的兒媳自然要有這個派頭。
秦玉凝垂下頭,臉色有些發(fā)白,皇后娘娘過獎了
再過半個月就要改口喊母后了皇后笑著道,天傾早就過了試婚的年齡,早就該大婚了他大婚之后,本宮也算是將他教導(dǎo)成人,完成了一樁責(zé)任。
秦玉凝低著頭不敢再答話。
不錯這些年辛苦皇后了老皇帝向下方的夜天傾看了一眼,笑著點頭。
皇后淡淡笑著,不再說話。
老皇帝笑著招呼眾人,漸漸進入宴席該有的狀態(tài)。
云淺月坐在夜輕染身邊,一邊漫不經(jīng)心地用著飯菜,一邊低聲想著老皇帝今日又有什么算計。這樣的宴席,她才不相信老皇帝沒有算計。
小丫頭,在想什么夜輕染偏頭壓低聲音問云淺月。
云淺月抬頭,對面坐著冷邵卓,正好也看著她,她忽然想起他講的那些段子,對夜輕染偏頭笑道:在想冷邵卓。
夜輕染頓時睜大眼睛,小丫頭,你說你在想他伸手一指冷邵卓,不敢置信地問,他
冷邵卓也是一怔。
嗯,他前幾日給我講的段子很好笑。云淺月道。
冷邵卓臉一紅,夜輕染大舒了一口氣,白了云淺月一眼,我還以為你拋棄了那個弱美人,移情別戀了呢
狗嘴吐不出象牙云淺月瞪了夜輕染一眼,腦子里整日里都是齷齪的思想。
小丫頭倒打一耙,明明就是你沒說清楚誤導(dǎo)我。夜輕染端起酒杯,品了一口酒,似乎沒滋沒味地又放下酒杯,嘟囔道:這個弱美人不在,連這等本來應(yīng)該熱鬧的宴席也無趣得很。
云淺月不置可否,的確無趣。
小丫頭,今日皇伯伯的目標(biāo)看來不是你。夜輕染忽然又低聲道。
云淺月眼皮抬了抬,眸光略過上面坐的老皇帝皇后秦玉凝等人,她笑笑,不說話。她也察覺出了,老皇帝今日不像是針對她。若是往日這樣的宴席,他的話語中的刀劍一門的往她身上扎,今日卻對她不太理會。
宴席進行一半,秦玉凝忽然捂著肚子痛呼一聲。
這一聲痛呼驚動了眾人,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秦玉凝看去,只見她一張嬌美的臉痛苦地扭曲著,面色發(fā)白地捂著肚子,額頭有大滴大滴的汗水滾落,似乎十分痛苦。
哎呀,秦小姐流血了皇后驚得站了起來。
后宮的妃嬪此時也看到了,齊齊驚呼一聲。
夜天傾第一時間奔了過去,一把扶住秦玉凝,急迫地問,怎么回事兒
我我好痛秦玉凝歪倒進夜天傾的懷里,全身重量都靠他依托才能支持自己不倒下。痛苦的聲音細弱蚊蠅。
太醫(yī)快請?zhí)t(yī)老皇帝忽然大喝了一聲。
月妹妹,你快來給玉凝看看她這是怎么回事兒夜天傾將秦玉凝抱在懷里,也不顧她衣裙流出的血臟污了他的錦袍,看向云淺月的方向,對他急聲道。
云淺月和夜輕染坐的這桌與老皇帝等人的座位隔了好幾桌。越過幾桌人頭,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夜天傾臉上的焦急,以及秦玉凝的痛苦,還有老皇帝陰沉的臉。皇后和一眾妃嬪驚慌的眼睛。那一刻她了然,原來老皇帝今日的目標(biāo)是秦玉凝。
真是意外啊意外
月妹妹你快過來救救玉凝夜天傾見云淺月看著他不動,又出聲,目光祈求。
是啊,月丫頭,你快過來,你的醫(yī)術(shù)比太醫(yī)的醫(yī)術(shù)要好趕快過來給秦小姐看看是怎么回事兒怎么宴席剛吃到一半就成了這個樣子老皇帝此時也催促云淺月。
好云淺月起身站起來,抬步向夜天傾走去。
我和容楓的醫(yī)術(shù)也不錯給小丫頭把關(guān)夜輕染一把扯上一旁的容楓,跟在云淺月身后向夜天傾走去。
夜天傾感激地看著云淺月,此時哪里還是那個坐了二十多年的太子沉穩(wěn)和心思深沉還哪里是那個即便被查抄太子府廢除太子之位還依然隨意姿態(tài)生活的夜天傾這個時候的他只是一個男人,懷中抱著的女人讓人以為是她心愛的女人。
朕情急之下到忘了,還請什么太醫(yī)這里就有醫(yī)術(shù)高明的好幾個人。月丫頭,染小子,楓世子,你們可要好好給秦小姐看看,一定要保住朕的皇孫。老皇帝沉聲道。
云淺月不看老皇帝,仿若不聞。
夜輕染和容楓似乎也沒聽見老皇帝的話,無人答話。
來到夜天傾身邊,云淺月伸手拉過秦玉凝的手腕。秦玉凝強忍著痛苦咬著唇看著她,此時眼中再不見每次見到云淺月隱藏的恨意和嫉妒,而是滿眼都是痛苦,身子在夜天傾的懷里不停地哆嗦,由內(nèi)而外,可見真的很痛苦。
月妹妹,怎么樣孩子是否能保住夜天傾見云淺月半天不說話,急聲道。
云淺月抬頭看了夜天傾一眼,放開手,搖搖頭,她大約是吃了什么不該吃的東西。性命能抱住,滑胎是一定的了。
夜天傾面色一變,一把扣住云淺月手腕,月妹妹,母后那么嚴(yán)重你都能給保住孩子,玉凝不過是吃了什么東西,你就不能抱住孩子嗎我知道你討厭玉凝,但但她肚子里的是我的孩子,你幫幫我好不好
不是我不幫你,我是真幫不了。她的情況和姑姑的情況不一樣。如今血流得這么多,胎兒已經(jīng)在她身體里被那種不該吃的東西化散了,我即便是大羅金仙,也救不了。云淺月看著夜天傾,認(rèn)真地道:我雖然不喜秦小姐,但不至于見死不救。
夜天傾被云淺月眼中認(rèn)真的神色震懾,不由自由地又扣緊她的手,語氣祈求,真真沒辦法了她吃了什么東西這么厲害
這需要查,目前我也不知道云淺月?lián)u頭,你若是信不過我的診斷,就讓夜輕染和容楓看看。他們的醫(yī)術(shù)比我好。也許能看出秦小姐吃了什么。
夜天傾猛地松開手,看向夜輕染,張了張嘴,沒發(fā)出一個聲音。
我看看夜輕染本來不是為了給秦玉凝把脈,是因為不放心云淺月,生怕這種混亂的場面對她不利,所以拉著容楓跟了來。如今對上夜天傾的視線,他伸手給秦玉凝把脈。
夜輕染在秦玉凝的脈搏上停留片刻,撤了手,回身對身后的容楓道:我也查探不出是吃了什么東西,你來看看
容楓點點頭,依言上前給秦玉凝把脈。
夜天傾緊緊盯著容楓。
容楓也在秦玉凝的脈搏上停留片刻,放下手,對夜天傾道:似乎是兩種相克的食物在她身體內(nèi),導(dǎo)致滑胎。話落,他抿唇道:能保住秦小姐,腹中胎兒無救。
夜天傾臉色一灰,整個人似乎剎那間沒了生氣,對懷中的秦玉凝怒道:你到底吃了什么
秦玉凝此時疼得說不出話來,看樣子似乎隨時要昏過去。
這個慢慢查,趕緊帶著她離開去最近的宮殿,孩子雖然保不住了,但能保住一個是一個。云淺月對夜天傾冷靜地道。她此時明白夜天傾的心情,即便不愛秦玉凝,但孩子是他的。況且這個孩子對于他來說還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是丞相府支持他的紐帶,是扳回一局的最大砝碼。如今沒了,籌碼自然沒了。
夜天傾聽到這樣冷靜的聲音,不由自主地去看云淺月,須臾,他抱著秦玉凝快步向百花園門口走去。很快就出了百花園。
染小子,你快跟去,給秦小姐開張方子,孩子雖然保不住了,務(wù)必要保住她的性命。老皇帝對夜輕染吩咐。
夜輕染點點頭,看了云淺月一眼,云淺月對他點點頭,他快步跟上秦玉凝,
天煜,你和月丫頭楓世子盡快檢查宴席的食物,看看秦小姐到底吃了什么東西是否有人故意害朕的皇孫若是查出是有人陷害,朕定然不饒恕那個人。老皇帝對夜天煜云淺月容楓三人道。
是,父皇
是,皇上
夜天煜和容楓二人齊齊應(yīng)聲,云淺月沒說話。
皇上,這還用查皇后姐姐和秦小姐坐在一起,皇后姐姐也懷有身孕,為何只有秦小姐吃壞了東西導(dǎo)致了滑胎,而皇后姐姐沒有明妃此時出聲,聲音不低,百花園內(nèi)的眾人都能聽得見。
明妹妹,你這是什么意思難道你想要本宮也和秦小姐一樣滑胎不成你安得是什么心皇后冷眼看著明妃,本來本宮是要月兒坐在本宮身邊的,是皇上的意思讓秦小姐坐在本宮身邊。你是不是該問問皇上這是怎么一回事兒
總之這件事情有蹊蹺秦小姐和皇后姐姐用的是一桌的事物,一個人好好的,一個人卻滑胎,這無論如何也說不過去。明妃看了老皇帝一眼,對皇后道。
我也想知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那就請皇上好好查一查。皇后冷聲道。
都少說兩句吧老皇帝對二人擺擺手,也許秦小姐吃的飯菜皇后沒吃,所以皇后沒事兒就這么簡單。也許還有別的情況,沒查明白之前,誰都不能胡亂說話下定論。
明妃住了口,皇后冷笑一聲,不再說話。
你們?nèi)丝觳榘衫匣实鄞叽僖固祆显茰\月容楓。
夜天煜看了容楓和云淺月一眼,只能上前。他不懂醫(yī)術(shù),所以也就只能查查秦玉凝所坐的位置是否有任何異常。容楓和云淺月二人上前檢查皇后那桌的食物。
云淺月命人拿了一雙新筷子,抬手去夾菜。
月兒,你不能吃這樣查萬一哪個有毒,豈不是害了你自己皇后立即出言阻止。
沒事兒姑姑不用擔(dān)心,我又沒懷孕云淺月笑著搖搖頭。
那也對身體有害吧萬一皇后上前一步,抓住云淺月的手不讓她動。
皇后姐姐,您可真是愛護淺月小姐。看來這侄女和兒媳在您心里的位置還是大不相同。剛剛秦小姐就沒見您那么緊張。明妃幽幽地道。
明妹妹你和以前真是不一樣了皇后冷冷地看著明妃片刻,吐出一句話。
明妃身子細微地一顫,笑道:皇后姐姐這是哪里話妹妹還和以前一樣,只不過是因為姐姐懷有身孕自己變化了,看著我也覺得變化了。
是嗎那希望如此皇后笑意有些涼,回頭堅決地看著云淺月,月兒,不準(zhǔn)你吃這個秦小姐的孩子已經(jīng)沒了。我可不希望你以身試毒,查出問題后還搭進去自己。
姑姑云淺月無奈。
容楓淺淺一笑,伸手拿過云淺月的筷子,溫和地道:還是我來吧我是男子,總也無事。
那就你來吧云淺月也不爭奪。
皇后感激地看了容楓一眼,放開了云淺月的手。
老皇帝倒是并未發(fā)表言語,而是看著容楓,老眼有些深,有些沉,還有些威嚴(yán)凌厲。
容楓將每一盤菜都在口中品了品,一盞茶后放下筷子,對老皇帝搖搖頭,回皇上,飯菜沒有任何異常。
哦老皇帝挑眉,那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兒
大約就要問秦小姐今日都吃了什么東西了容楓道,也許不一定是在這宴席上吃的
老皇帝點頭,看向夜天煜,天煜,你可查出什么來沒有
回父王,沒有夜天煜搖頭。
老皇帝老眼掃了一圈眾人,擺擺手,皇后今日大約勞累了,先回宮吧明妃和朕一起去看看秦小姐天煜留下來繼續(xù)徹查此事。其余的人都散場了吧
恭送皇上眾人連忙跪地恭送。
老皇帝當(dāng)先離去,明妃看了皇后一眼,立即跟在身后。文萊帶著伺候的人浩浩湯湯跟著離開。
皇后見老皇帝離開,看向云淺月,月兒,你是跟姑姑去榮華宮坐坐,還是回府賞月
回府賞月吧云淺月道。
也好反正宮里也是烏煙瘴氣的皇后點點頭,由關(guān)嬤嬤扶著出了百花園。
我們也走吧云淺月回頭對容楓招呼了一句,抬步向外走去。
容楓點點頭,抬步跟上云淺月。冷邵卓剛要抬步跟上,孝親王一把拽住他,他回頭看孝親王,孝親王對他警告地看了一眼,他有些不甘地住了腳。
二人很快就出了百花園向?qū)m外走去。一路無話,無人阻攔,來到宮門口。
此時天色還早,日色很高。出了宮門口云王府的馬車等在那里,凌蓮和伊雪見到云淺月和容楓一起出來,齊齊松了一口氣,連忙挑開車簾。
二人先后上了車,坐穩(wěn)身子后,馬車離開宮門口。
你是怎么知道老皇帝的身上帶著紫草的云淺月疑惑地看著容楓。她居然感覺不出來,自始至終也沒感覺出來。但秦玉凝流出的血里有著淡淡的紫色,顏色雖淺,但她還是不會錯認(rèn),那絕對是紫草無疑。
皇上的手帕你可能沒注意,他曾經(jīng)掏出懷里的手帕準(zhǔn)備擦臉,但又立即放回去,換了一塊手帕。那塊手帕被陽光一晃,顏色上有些淡紫。容楓道。
就這樣云淺月挑眉。
嗯,就這樣當(dāng)時不止我看到了,夜輕染也看到了容楓道。
我當(dāng)時居然沒發(fā)覺。看來敏感度越來越低了云淺月伸手揉揉額頭,有些悶。
你的心思一直都在皇后的身上,生怕她有什么好歹。而我們的心思一直在你身上,從皇上出現(xiàn),就一直注意著四周的動靜。所以,能第一時間發(fā)覺了。容楓道。
是啊,姑姑那么辛苦想要孩子,我自然怕她今日出事兒,所以對她多關(guān)注些。云淺月嘆道,可惜我怎么也沒想到老皇帝的計謀原來是給秦玉凝準(zhǔn)備的。
皇上后來將那塊帕子給了文公公,文公公用來給秦小姐擦了筷子和碗碟,這樣就中了紫草之毒了。紫草之毒太少,不至于致命,但足夠打掉她肚子里的孩子了。容楓道。
云淺月冷笑,真好籌謀啊不聲不響的就解決了秦玉凝。
是啊,那可是皇室的血脈。皇上下手一點兒也不手軟。容楓道。
在他的眼里無非是江山社稷,夜天傾不是他中意的人,秦玉凝肚子里的孩子無疑成為了夜天傾的保障。他自然不允許。云淺月冷笑道:皇室果然無親情可言。那可是他的親孫子,他還是個人嗎不如說是個魔鬼。
容楓嘆息一聲,皇權(quán)至上,也無可厚非。
云淺月面色冷然,這回秦玉凝沒了孩子,秦丞相就不一定支持夜天傾了。不過也說不準(zhǔn)。挾天子以令諸侯,也不一定做不到。
容楓心思一動,月兒,你是說秦丞相有不臣之心
難說云淺月懶洋洋地靠著車壁,臉色晦暗,這會兒丞相府該得到消息了吧
嗯,估計能得到了容楓點頭。
云淺月忽然笑了笑,這回這天下更熱鬧了,不知道十五日后的大婚還能不能成
秦小姐要養(yǎng)身體,恐怕婚期要延后了容楓道。
云淺月不再說話。對于秦玉凝有孩子還是沒孩子,死還是活,她沒多大興趣感嘆她,但對于夜天傾,她覺得他當(dāng)真是可憐了些。他的父親如此算計于他,不過是將他逼上絕路而已。這個自小就是太子的男子,總歸有一日會明白,他的命運就是為別人做嫁衣。
馬車一路回到云王府,在云王府門口停下。
云淺月和容楓下了馬車,二人向府內(nèi)走去。剛走到院中,一輛馬車停在了云王府大門口,簾幕打開,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淺月姐姐楓世子
云淺月一怔,轉(zhuǎn)回頭,容楓也轉(zhuǎn)回頭去。只見馬車內(nèi)坐著一個少年,正挑開簾子向府內(nèi)看來,少年極為秀氣,眉眼隱約有些熟悉的影子,她記憶本來就挺好,看著少年挑眉,容昔
她記得容昔被容景抬升為榮王府的大管家了還是在靈臺寺見了一面,幾個月過去,這個少年似乎長高了,也長開了,老成了些。
淺月姐姐還記得我真好容昔對云淺月展顏一笑,連忙說出目的,爺爺聽說宮里的宴席散了,派我來請楓世子去榮王府一趟。
容老王爺找我容楓詢問。
嗯容昔立即點頭。
容楓看向云淺月,云淺月對他點頭,他轉(zhuǎn)身向容昔的馬車走去。很快就來到車前,上了馬車。容昔對云淺月道別,馬車離開了云王府門口。
云淺月想著到底是一家人。即便分門立戶,也血脈相連。她繼續(xù)向淺月閣走去。剛回到淺月閣門口,便察覺出她房間氣息不對。如水的眸子瞇了瞇,繼續(xù)若無其事向里走去。
凌蓮和伊雪跟在云淺月身后,也發(fā)覺了屋中氣息不同尋常,立即謹(jǐn)慎起來。
云淺月來到門口站定,伸手推開了房門,抬眼向屋中看去。只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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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這個江山在崩潰的邊緣了么我似乎又要大開殺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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