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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夜賞牡丹


夜輕染陳老將軍鳳楊于第二日晚到達云城。


        新皇駕臨云城軍營,十萬士兵得見新皇熱血澎湃。夜輕染面容威儀地端坐在玉輦上看著臺下十萬士兵,簡短的一席話,令十萬士兵紛紛俯首。之后他命人端酒,為陳老將軍和十萬士兵送行,金口玉言,設記功薄,得勝還朝之日,論功行賞。


        十萬士兵士氣大振,齊齊振臂高呼,指天立誓,愿意拋頭顱,灑熱血,為皇上盡忠,奮勇剿滅匪患,還天圣太平,黎明萬安。


        歃血敬酒后,陳老將軍率領十萬士兵駛出云城兵營,浩浩湯湯,向西南進軍。


        夜輕染目送星旗遠去,當日夜,啟程返回京城。


        夜輕染回京后,已經是次日夜子時,南城門打開,皇帝玉輦和五千御林軍魚貫而入。


        進城之后,夜輕染不直接回宮,而是不在意一身奔波疲憊對硯墨吩咐,去榮王府。


        夜天逸聞言微微蹙眉,看向夜輕染。


        夜輕染對他道:朕想看看榮王府的牡丹花。


        夜天逸緊抿了一下嘴角,沒說話。


        玉輦和五千御林軍徑直來到榮王府。


        子時的天圣京城萬民安睡,人人入了夢想,但被整齊一致的馬蹄聲驚醒。榮王府籠罩在夜色中,依稀有幾盞門燈燃著,極為靜謐。


        內侍尖著嗓子一聲高喊,皇上駕到


        靜寂的夜中如劃破荊棘,刺啦啦的令人心驚。


        榮王府守門人被驚醒,天子駕臨,自然不敢怠慢,連忙打開了大門。


        內侍一連三聲高喊,容昔等人從府中急急跑出來迎駕,不多時,府門內跪了幾十人。這幾十人中自然沒有容景和云淺月。


        夜輕染淡淡掃了一眼,聲音散漫,在夜里清寂異常,去通稟一聲,朕剛剛回京,聽說榮王府紫竹院種了一院子的牡丹,朕特來觀賞。


        容昔睡得迷迷糊糊,聞言連忙道:皇上,如今夜里怕是觀賞不出效果,還是天明吧世子和世子妃都睡下了。


        夜里觀賞有夜里觀賞的味道夜輕染看了容昔一眼,聲音不怒自威,朕請景世子和景世子妃陪朕一起觀賞,朕聽說無數珍品牡丹,也甚是心儀,一飽眼福。話落,見容昔不動,他瞇了瞇眼睛,還不快去難道朕連榮王府的一個小管家也指使不動嗎


        容昔心神一凜,連忙站起身,往紫竹林跑去。


        夜輕染令人抬著玉輦,內侍簇擁著慢慢進了府。


        榮王府一改剛才的靜謐黑暗,此時各處都燃起了燈,燈火輝煌。


        不多時,便來到了紫竹林,夜輕染穿林而過,只見紫竹院內黑漆漆一片,門口弦歌青裳守在那里,二人見夜輕染來到,跪地見禮,青裳不卑不亢地道:皇上,世子和世子妃身體不適,不能陪皇上賞牡丹,皇上明日再來吧


        哦身體不適夜輕染挑眉,看著院內的主房,慢條斯理地道:那朕就自己賞,但是一個賞不好的話,傷了一株兩株珍品牡丹,就不是朕能左右的了。


        青裳臉色一白,立即道:世子和世子妃不想被打擾,皇上還是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夜輕染聲音威儀,看著青裳,眸光冷厲,你是告訴朕連這小小的紫竹院都不能進嗎


        皇上雖然是九五之尊,但也該尊重臣子,這般夜間打擾,實在不妥。青裳道。


        呵,朕早就知道你牙尖嘴利,到不知道還有這等大道理,朕如何不愛惜臣子了朕奔波云城馬不停蹄,回來之后就先來榮王府,試問這天下還有哪個人讓朕如此惦念夜輕染散漫一笑,你家世子和世子妃不適,就由你代勞吧為朕解說一番,都是什么品種的牡丹,也好讓朕大開一番眼界。


        青裳跪地不動,皇上,我家世子和世子妃不想半夜被打擾。


        放肆夜輕染冷喝一聲,瞇起眼睛,榮王府景世子和景世子妃就是這么調教侍婢的一個奴才都登了天了。但敢對朕如此放肆,不看在眼里,榮王府這是也和西南李琦一樣,要造反嗎


        青裳臉色發白,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上


        硯墨夜輕染截住青裳的話。


        硯墨瞬間上前,嘡啷一聲,腰間的寶劍出銷,一道寒光閃過,直直刺向青裳。


        青裳面色一變,瞬間從地上彈起,抽出腰間的寶劍架住了硯墨的寶劍。


        夜輕染眼睛瞇起,漫不經心地道:原來榮王府是真的要造反,小小的侍女在朕的面前都敢拔劍了話落,他對身后一擺手,拿下她若反抗,生死不論


        夜輕染玉輦后瞬間現出十名隱衛,頃刻間揮劍上前,一個個都是武功高絕。


        青裳一驚,沒想到夜輕染今日帶了處置她的心,弦歌也沒料到,二人對看一眼,沒聽到身后傳出開門和說話的動靜,二人一揮手,瞬間暗處現身數名隱衛,頃刻間對上了夜輕染的十名隱衛。


        轉眼間,刀光劍影,衣袂紛飛,紫竹院門口殺氣濃烈。


        原來少了十八隱魂,景世子還有如此高手夜輕染看著面前的情形,冷然道:景世子這榮王府真是臥虎藏龍,朕是不是可以猜測天下間也有無數這樣的人歸在景世子門下所用


        沒有人回答他,主房中靜靜。


        看來景世子真是身體不適,怕是又發了熱了這一園的牡丹看起來真是好,朕相中了兩株,想必景世子不會不割愛。夜輕染散漫地道:再來幾個人,去院中將最中間的那兩株牡丹采來。


        是玉輦后又出來幾人。


        榮王府暗中又出現幾人截住出來的這幾人,殺伐之聲不絕于耳。


        安王,你是否與朕一樣也看著那兩株牡丹好怕是要辛苦你了別人采不來這牡丹,你總能采來。夜輕染回身對夜天逸道。


        夜天逸抿了抿唇,看著打成一片的隱衛,點點頭,好


        話落,他輕而易舉地繞開了青裳和弦歌等隱衛的防護,眾人只覺眼前一道身影閃過,夜天逸已經站在了院子正中,他的面前是那兩株最大的珍品牡丹。


        安王的武功又高了。夜輕染贊揚道。


        青裳一驚,那兩株牡丹是世子妃最喜歡的,她親手將它們栽在了正中,昨日晚上搬了椅子坐在門口欣賞了好久呢。怎么能讓夜輕染和夜天逸采摘了她面色一變,也不理會硯墨的劍,像那兩株牡丹護去。


        硯墨見她失了防護,寶劍瞬間對著她后背心刺下。


        弦歌被人纏住,應救不及,見到那劍對青裳刺下,臉刷地一白。


        千鈞一發之際,房中忽然一柄劍從窗子扔了出來,頃刻間便打開了硯墨的劍。須臾,清冷的聲音響起,皇上夜闖榮王府,叨擾臣子,動刀動劍,這就是為君之道


        夜輕染輕笑,景世子妃看來醒了,你醒來得可真正好,朕不懂為君之道,難道景世子妃很懂那么就由景世子妃告訴告訴朕什么是為君之道


        云淺月抬步走出房門,一身輕軟睡袍,長發披散,容顏清麗,如冰雪月華織錦的清雅雪蓮,她看著夜輕染,淡淡道:為君之道,上及天,下通地,氣魂寰宇,渡眾生,平天下,為國為民。就沖著為國為民來說,你今日此舉就不是為君之道,君王仁愛,臣子亦是子民。夜闖臣子之府,以賞花一己之私叨擾臣子大病不得將養,動輒殺人,利器傷人,肆意橫行,專橫妄為,不顧民之愿擾民。就不配為君。


        說得好夜輕染不怒反笑,眸光緊緊盯著云淺月,朕不配為君,難道這榮王府就配為臣君憂愁,而榮王府不憂愁,君有難,而榮王府規避,君有理,而榮王府不見,君要見臣,榮王府擋君于門外,君禮賢下士,榮王府冷臉給君吃閉門羹。景世子妃,你既然將為君之道說得頭頭是道,就來給朕說說這為臣之道,如何該為臣


        君有道,臣才有道。如今君無道,臣如何能有道云淺月冷冷挑眉。


        原來是君先無道嗎夜輕染似笑非笑地看著她,眸光卻無半絲笑意,朕記得景世子妃闖金殿毀龍椅,刺傷于朕。話落,他輕輕招手,云淺月用來打開硯墨那把碎雪被他抓在了手中,他看了一眼道:就是這把劍吧還是皇伯伯賜給你的,你卻用來殺朕了。


        皇上今日是來翻舊賬的云淺月冷笑,那就該先問問躺在皇陵里面的夜天賜。他是怎么死的。


        他是怎么死的呢朕也很好奇。夜天逸慢悠悠地道:還有兩位帝師如何死的,朕也很好奇。不如景世子妃今日就告訴朕,他們都是如何死的。也讓朕有個明白。


        真是笑話云淺月冷笑,皇上詔書說帝師飛升了,難道是兒戲


        夜輕染眸子瞇了瞇,是不是兒戲,景世子妃心中應該比誰都清楚。


        我不清楚。云淺月冷聲道。


        夜輕染勾唇一笑,不再看云淺月,看向主屋,景世子也醒了吧何不出來朕離京三日,對你可是甚為想念。


        皇上不顧奔波之苦,夜間來賞花,景甚感榮幸。容景的聲音響起,須臾,珠簾挑開,從屋內走了出來,著一件月白軟袍,身姿秀雅虛弱,顯然大病未愈。


        看來景世子身體無恙,否則又如何有閑心種這牡丹夜輕染上下打量容景。


        容景淡淡一笑,如玉的手彈了彈衣領的褶皺,這個細微的動作在他做來優雅隨意,內子喜歡,即便大病,也要投她所好。


        景世子愛妻天下皆知,為其種了滿園的珍品牡丹,博紅顏一笑。當是一件風流韻事,朕定史官記錄下來,流傳千古。夜輕染道。


        容景微微一禮,淺淺道謝,那就多謝皇上了。


        朕既然來了,景世子就不請朕進去喝一杯茶夜輕染挑眉。


        皇上要賞牡丹,自然還是在這院中看得真切。容景緩緩吩咐,青裳,擺茶。


        是青裳連忙下去端茶點。


        榮王府的隱衛在容景出來的那一刻都齊齊隱退了下去。


        夜輕染的隱衛也瞬間退回了玉輦后。


        只有夜天逸一人站在院落正中,看著眼前兩株合抱在一起如并蒂蓮一般生長的雙葉牡丹出神,暗夜中,他眸中變換不清。


        安王賞了半響牡丹,可有什么心得夜輕染轉向夜天逸笑問,似乎剛剛的刀光劍影,利器殺伐不過都是鏡花水月,風過無痕。


        夜天逸抬起頭,臉上神色淡漠,這牡丹倒是新奇。


        嗯安王賞了半響,只單了這新奇二字嗎夜輕染挑眉。


        世間少見這樣的并蒂牡丹,的確稀奇。夜天逸道。


        原來是一株并蒂牡丹,朕遠遠看來以為是兩株,果然要湊近看才能知曉。夜輕染呵地一笑,這剛剛栽種,不知道能不能活呢話落,他看向云淺月,景世子妃,你說這一株牡丹可能活下來


        自然能云淺月道。


        依朕看活不了。夜輕染忽然揮手,一陣疾風掃向那株牡丹。


        容景剛要出手,云淺月攔住他,瞬間一縷疾風從她手中揮出,頃刻間攔住了夜輕染的疾風,兩道疾風相碰,在那株牡丹的頭上炸開,那株并蒂牡丹顫了顫,花枝震落了兩根。


        景世子妃大病還能有如此功力,真是令朕意外。夜輕染道。


        云淺月瞇著眼睛看著他,不說話。


        安王說得對,這牡丹的確新奇,但是恐怕經不住風霜雨淋。夜輕染話落,一擺手,這牡丹也賞了,不過如此,景世子的茶朕和安王就不喝了,起駕回宮


        起駕回宮內侍尖著嗓子高喊一聲。


        玉輦調轉過頭,夜輕染再不看容景和云淺月一眼,有侍從簇擁著向紫竹林外走去。


        夜天逸也不看容景和云淺月,緩緩踱步,向外走去,雪青錦袍在暗夜中,極為沉寂。


        玉輦不多時出了紫竹林,離開了榮王府。


        喧囂了一番的榮王府靜了下來。


        云淺月抬步向那株并蒂牡丹走去,來到近前,見那株牡丹枝葉飄零,她臉色發冷,她和夜輕染掌風相碰,這株剛移植來的嬌嫩牡丹自然受不住,若是不管的話,它定然活不過明日。但是她如何能不讓它活過明日這是容景親手為她培育的并蒂牡丹,不但要活著,而且還要開花。她捏住花根,催動體內靈氣。


        容景走過來,伸手攔住她,一株牡丹而已。


        不行云淺月繃著臉道:我就要它活。


        我可以再給你培育一株。容景溫聲道。


        我就要這株。云淺月揚起臉,倔強地看著容景,它必須活,還要活得好。


        容景見她堅持,撤回手,不再攔阻,溫聲道:少給它度一些就好。


        云淺月點點頭,她身體的傷害沒好,損失的靈氣剛剛養回了幾分,也沒有那么多,但是救回一株花足夠了。云族靈術,博養萬物,吸天地精華養生,亦是養天地精華。


        不多時,那一株牡丹枯萎的枝葉輕輕直了起來,本來蔫了的顏色,也精神了幾分。


        云淺月撤回手,微薄的真氣還是令她顯得有些損耗,身子頓時脾虛不已。容景彎身將她抱起,看了一眼青裳,將茶水潑了,都休息吧


        是青裳端來的茶水立即倒在了地上。


        容景抱著云淺月進了房中,關上房門,將她放在床上,自己也躺了下來。


        云淺月恨聲道:好個夜輕染,他如今真是本事了,今日一株牡丹給他出了氣了。


        他是帝王,自小就是帝王,生來就是帝王,從他出生那一刻起,這個天圣就是他的。容景拍了拍她的身子,淡淡道:這樣的他才不至于辱沒那把金椅。睡吧


        云淺月哼了一聲,也不辱沒你是他的對手。


        容景笑了笑,揮手熄了燈,簾幕落下。


        云淺月雖然損耗了些剛養回的靈力,但是卻無困意,想著夜輕染如今回來,她和容景剛安靜消停兩日,明日起怕是又不安寧了。


        想著想著,不知何時睡了過去。


        第二日,夜輕染玉輦去了金殿早朝,這是他登基之后的第二個早朝。


        他高坐在金鑾殿最上首,目光散散地向下一看,群臣便有一種高山壓頂之勢。


        文武百官人人低眉斂目,不少人都聽說了昨日皇上夜闖榮王府之事,天圣京城有個風吹草動就會卷起一陣風,更何況還是皇上和榮王府那兩位的事情,他不開口,群臣也不敢隨意出聲說話。


        眾卿有何本奏夜輕染目光掃了一圈,似乎在冷邵卓的身上頓了頓,淡淡問。


        冷邵卓頓時感覺通體一涼,似乎有什么想法,但又來得太快,抓不住。


        群臣人人屏息,沒有人出列。


        沒有人有本奏嗎夜輕染過了片刻詢問。


        眾人的頭都稍微抬了抬,無本啟奏,有本的人在這種氣氛下,也不敢拿出來當第一個出頭之鳥。以前先皇在位時,群臣都摸到了先皇的脾性,知道他如何表情便有何種的應對之策,后來攝政王監國,他雖然一直木著一張臉,但從來不會輕易批示和發怒,可是這位新皇不同,他曾經是染小王爺時就無人敢觸他眉頭,如今他是新皇,更是心思莫測,誰也猜不透他此時想什么,下一步會做什么。


        冷小王爺,你可有本奏夜輕染目光落在冷邵卓的身上。


        冷邵卓心神一凜,想起他接受的案件來,緩緩走出隊列,回皇上,無本。


        哦你也無本嗎夜輕染挑眉,眸中看不出神色,朕記得幾日前沈昭沈大人受傷,刑部的案子移交給了你的手中。


        回皇上,臣目前沒查出眉目。冷邵卓道。


        夜輕染手輕輕敲了一下金椅扶手,細微的響聲在偌大的宮殿極為清晰,群臣的心都不由得跟著提了提,他語調聽不出情緒,朕聽說那日沈大人在刑部查出那刺殺之人是皇室隱衛,身上有皇室隱衛的刻印


        是冷邵卓不抬頭,目光看著自己腳前方一步處。


        有了這個線索,還是沒查出什么夜輕染揚眉。


        回皇上,這是大案,恕臣無能。冷邵卓垂首請罪。


        夜輕染忽然笑了,不是你無能,而是背后兇手本事太大。話落,他目光看向群臣后方一人,趙大人,據說此案你查出來了站出來說說。


        那人連忙出列,正是德親王的副手副中郎將趙穆。


        趙大人有了新線索,徹查出事情來,卻隱瞞不讓我知,這是越權。冷邵卓看著趙穆,臉色一沉,不等他開口,先聲奪人。


        趙穆看了冷邵卓一眼,連忙恭敬地道:回皇上,德親王爺養病期間,刑部交由微臣掌管。微臣先協助沈大人,奈何沈大人為救景世子受傷,如今臥病在床,此案交由了冷小王爺。微臣本該協助冷小王爺,奈何冷小王爺和微臣舊日結怨,于是


        哦,本小王記起來了,曾經你的小姨子在孝親王府住過,是我府中的美人。冷邵卓聞言一副恍然大悟的神色,話落,話音一轉,不過后來我將你小姨子送回去了啊,你也不該再怨我了。不過是些陳年舊事而已,我早已經忘了。趙大人在朝為官,卻公私不分。實屬失職。本小王哪里做得不對,有御史彈劾,像趙大人這種不經上級官員許允,便直接越權上達天聽,以后這文武百官里,還何人敢接收官事話落,他對夜輕染道:皇上,臣請求嚴處趙大人。


        趙穆臉色一白,這冷邵卓從大徹大悟痛改前非后,在朝中一直是個無關痛癢的人,從來不怎么發表意見,也不和群臣紅臉爭辯,今日第一次他見識到了這位孝親王府曾經放浪形骸的小王爺的犀利,連忙跪在地上,皇上,實在是臣查出此事太大,不敢走漏風聲,才直達天聽,稟告皇上知曉,臣雖然越權,但是有情可原。


        有情可原也是越權。冷邵卓冷聲道。


        準冷小王爺所奏。夜輕染威儀地看了冷邵卓一眼,有情可原也是越權。罰趙大人俸祿半年,下不為例。


        趙穆連忙叩謝,臣謝皇上寬容體恤。


        冷小王爺,朕如此處置,你可滿意夜輕染挑眉。


        冷邵卓不卑不亢地道:皇上英明,這是宏正朝綱之事,臣滿意不不滿意不重要,重要的是令文武百官以儆效尤,再不出現此類事情。如此也安百官之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否則人人都如趙大人一般,越級上秉,百官威嚴掃地,何人心安在朝為政


        夜輕染點點頭,冷小王爺說得是。話落,對趙穆道:趙大人,讓朕和百官聽聽你的情有可原昨日朕徹夜奔波剛進宮,你就沖到了朕面前,朕相信你在朝多年,得德親王保薦,定然也知曉朝綱規正,如今做出不合宜之事,也是實屬茲事體大。


        是實在這事情太大,臣是不得已為之。趙穆連忙應聲,鄭重地道:皇上登基遇刺,到如今已經數日,如今天暖,刑部大牢的尸體也快保不住了,可是徹查之事還沒有眉目,臣深恐耽擱,便查不到害我皇的歹人。因在榮王府景世子妃對帝師驗尸一事,臣得到啟發。昨日思索之后,便對刑部那幾名死尸進行了開膛破肚。


        群臣乍然一聽又是開膛破肚,頓時齊齊面色一白。那日在榮王府,云淺月對帝師開膛破肚之事依然記憶猶新。


        夜輕染和群臣都不說話,等著他繼續。


        趙穆繼續道:開膛破肚后,臣看見在那幾名死尸的身上,都有咒蟲存活。而且是南疆的獨門秘術離魂咒。這種咒術,只南疆王室會用。于是臣覺得,這是南疆女皇背后刺殺皇上。實屬大事。


        群臣齊齊一驚,頓時嗡嗡聲一片。


        此不足以定論是南疆禍我。夜輕染威嚴地道,南疆曾經分流一支,還有前秦丞相一支南疆王室血脈,也會離魂咒。


        回皇上,秦丞相夜霄已被殺于南疆,而秦小姐葉靈歌雖然下落不明,但是當初二皇子和四皇子逼宮謀反時她忠心護主。由此可見,不可能是她禍害。而且據臣所知,那秦小姐在父死后,不堪被南疆女皇追殺,藏身于南梁魔麓山軍機大營,被南梁大將軍顧少卿發現,顧少卿和南疆同氣連枝也發出了追殺令,在數日前將其抓住,扔入了南梁的紅營帳。趙穆恭謹地道:秦丞相和秦小姐在天圣期間,吾皇隆恩,不可能害皇上。所以,臣斷言,皇上登基刺殺案,景世子遇刺案,都是南疆女皇在暗中作亂。目的是想我天圣失去皇上,再失去景世子,其狼子野心,想我天圣天崩地陷。此兩大刺殺案,非葉女皇莫屬。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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