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破舊店鋪
兩兄弟相互對視了一眼,又看看各自的妻子。
“娘,我們怎么可能出賣小妹兒呢?是不是搞錯了?”張澤水委屈道。
“就是啊,小妹兒,你可不能聽信讒言。”李氏也趕緊附和的說。
“娘啊,你可得為我做主,我開店全都是為了家里,現(xiàn)在一切事情都化為烏有,咱家以后可怎么辦?”
“放心吧,我的寶貝女兒,娘一定不會放過這個孽障的。”
“我再最后問你們一次,到底是誰?不要逼我!”見沒有人承認(rèn),張揚(yáng)氏徹底怒了。
“都是一家人,怎么還會出這樣的事情?”
張善仁作為一家之主,看到兒女相害,非常自責(zé)。
“爹,娘,事情還沒有弄清楚,你們先冷靜一點(diǎn)。”張澤風(fēng)看事態(tài)嚴(yán)重,于是拍著胸脯保證:“爹,娘,小妹兒,我張澤風(fēng)用性命擔(dān)保,如果有背叛小妹兒的行為,愿意遭天打雷劈。”
張澤水看到哥哥義無反顧地沖在前面,作為男人,他也不甘落后:“爹娘,小妹兒,我也愿用性命保證。”
緊接著郭氏抱著三郎也說:“如果我背叛了小妹兒,我愿意帶著孩子,永遠(yuǎn)離開張家。”
大郎和二郎也站出來,對張澤貞說:“老姑,我們絕對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張澤貞看著這兩個孩子,點(diǎn)點(diǎn)頭,她當(dāng)然知道兩個孩子不可能害自己。
就只剩下李氏在一旁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呆著,她也想做出保證,可她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但迫于無奈,她只能壯著膽子說:“我也能!”
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三次敲門聲,聲音雖然微弱,但很有節(jié)奏感,像是在傳達(dá)某種信號。
李氏聽到這個聲音,神色慌張,她用顫抖的語氣說:“我出去看看。”
張澤貞可不會放過這個好機(jī)會,隨后就跟了上去。
李氏半開門,看到女人后,小聲地說:“你先走,等晚些再來。”
“怎么了這是?我剛到家,人家就說事成了,我這不趕緊給你送錢來了。”女人看到李氏的表情,覺得事有蹊蹺。于是把錢遞給李氏,轉(zhuǎn)身就準(zhǔn)備離開。
“大姐,別急著走啊,什么事成了?說出來也讓我開心開心吧。”張澤貞冷嘲熱諷地對二人說。
“小妹兒,你怎么過來了?”李氏慌張地問張澤貞。
“我不是怕二嫂拿不到錢嗎?”
張澤貞的一番冷嘲熱諷,讓李氏不知所措,她只能裝傻充愣地說:“小妹兒,說笑了。”
“說笑?哼!這位大姐,既然錢送到了,那您慢走,不送。”
聽到張澤貞愿意放自己走,她絲毫沒有猶豫,轉(zhuǎn)身就跑了。
“走吧,二嫂,把錢拿好了,可千萬別丟了。”
張澤貞也沒想到,奸人竟然這么快就暴露了,自己還想多當(dāng)一會兒苦命女兒呢。
“貞貞,你怎么也跑出去了?”張揚(yáng)氏一臉不解地問女兒。
“我出去幫二嫂看看,她拿到應(yīng)得的那部分錢了嗎?”
“錢?什么錢?”全家人表情凝重地看著李氏。
李氏緊緊抱著手中的銀子,她不知道,等待她的將會是什么。
“二嫂,快給大家講講,這是什么錢?”張澤貞催促道。
李氏心理防線被攻破了,她立即跪在公婆面前說:“爹,娘,小妹兒,我錯了,我也是一時鬼迷心竅,你們再給我一次機(jī)會,求你們了!”
張澤風(fēng)反應(yīng)過來,不敢相信地問妻子:“竟然是你,出賣了小妹兒!”
李氏泣不成聲,不知該如何回答夫君的話。
張揚(yáng)氏更是破口大罵:“你這個白眼狼!拿著家里的錢,吃好的,穿好的,如今反倒背叛家人,你還要不要臉了!”
“你讓我如何說你?不孝兒媳啊!”張善仁不知說什么。
“爹娘,小妹兒,求你們網(wǎng)開一面,我們愿意把錢退回去,求廖老板,重新把店賣給小妹兒,從此以后,我夫妻二人,愿意每日在店中鞍前馬后,絕不敢有半點(diǎn)兒怨言。”
“爹娘,求你們,我什么都愿意干,什么苦都能吃,只要你們能原諒我這一次。”
“哎!我的命怎么這么苦啊,有個不爭氣的兒子,還娶了一個大逆不道的兒媳,造孽啊。”張揚(yáng)氏掩面哭泣,嘴里不停地抱怨著。
“都怪我管教不嚴(yán),才養(yǎng)出來這么多逆子,貞貞,今天這件事,你說了算,無論你做什么決定,家里都全力支持你。”
張善仁看到這些無能的兒子兒媳,決定把懲罰權(quán)交給張澤貞。
“那女兒就代爹娘做主了。”
張澤貞拿回掌控權(quán),她也沒想為難二嫂,畢竟都是一家人,大郎已經(jīng)離開了父母,不能讓二郎再受這份罪,所以,她要好好利用這個機(jī)會。
“二嫂,顧長清給了你多少錢,讓你狠心背叛我?”
“100兩,小妹兒,我真的是鬼迷心竅了,求你放過我吧,我以后一定全力補(bǔ)償。”
“我可以放你一馬,但你同樣也要付出代價。”
“你說,我都聽你的。”
張澤貞想了想,這100兩既然已經(jīng)收了,就沒有再退回去的理由,既然顧長清送來了,她自然要好好利用。
“100兩作為貼補(bǔ)開店的成本,開店之后,你和二哥在店里做事,不得有半點(diǎn)怨言,也不得和顧長清再有瓜葛,你能否保證?”
“能,放心吧,小妹兒,我們能做到的。”張澤風(fēng)和李氏異口同聲地答應(yīng)著。
“既然你們這么說了,我就再相信你們一次,至于具體的懲罰嘛,看你們?nèi)蘸蟊憩F(xiàn)吧。”
“謝謝小妹兒。”
“謝謝小妹兒。”
二人連連磕頭謝罪。面對張澤貞的寬容,李氏也覺得自己做的太過分了,羞愧地低下了頭。
“行了,大家都去忙吧。”
張澤貞的話音剛落,就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咚咚咚……”
“咚咚咚……”
“等下!”張澤貞大喊一聲,然后慢悠悠地走過去開門,嘴里還不停地念叨著:“今天是怎么了?這么多人來看熱鬧嗎?”
開門一看,竟然是楚銘。
“楚捕頭,你怎么來了?”
“張姑娘,冒昧前來,多有打擾,還望不要介意。”
“沒事,快請進(jìn)。”
張揚(yáng)氏一堆人看是楚銘來了,趕忙上前迎接。
“原來是楚捕頭啊,快里面請。”張揚(yáng)氏熱情地接待著。
“謝謝大娘!”
“楚捕頭,今日到訪,有何貴干?”張澤貞很是疑惑。
“廖兄是不是沒有把店賣給你?”
“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去過他那里了,本想祝賀你開店,沒想到出了這檔子事。”
“多謝楚捕頭關(guān)心,廖兄也是不得已,你不要怪罪他。”
“對不起啊,張姑娘,給你帶來這么多麻煩。”
“楚捕頭,不礙事,你不要放在心上。廖兄這家黃了,還有別的店,慢慢來,不著急。”
“額……張姑娘,你要是不介意,我倒是有一家合適的店鋪,但是是一家酒肆,地方比較小,但五臟俱全,不知道,你還愿不愿意去看看。”
“酒肆?在哪里?”
“就在廖兄對過那條街,那條街往來的客戶不是很多,所以地理位置差一點(diǎn)。”
“楚捕頭是怎么知道的?”
“是廖兄告訴我的,那家店的老板早就不干了,只不是一直賣不出去,就偶爾開一開,平時都關(guān)著門。”
“我從廖兄的店里出來之后,就過去看了看,老板恰好在。”
張澤貞一想,酒肆也可以,不僅價格便宜,減少開支,而且也能照顧的過來。
“廖兄有問價格嗎?”
“問了。”
“楚捕頭,喝茶。”張揚(yáng)氏端來一杯茶,打斷了二人的談話。
“謝謝大娘。”
“老板說,如果姑娘真心想要,他可以便宜些,只需要50兩就可以,畢竟店面已經(jīng)閑置這么久了。”
“50兩,可靠嗎?”
“起初,我也有些懷疑,于是,他給了我一份擬定的書契,拿來給你看看。”
說著,楚銘就從上衣口拿出了一張紙,遞給張澤貞。
張澤貞有些為難,自己是穿越過來的人,哪看得懂古代的合同內(nèi)容。
正當(dāng)她發(fā)愁的時候,張善仁走過來,對女兒說:“我來看看。”
“爹?”
“怎么?看不起我?”
“瞧您說的,女兒哪敢?”
張澤貞這才想起來,張善仁可是個讀書人,文字上的東西,他是專業(yè)的。
張善仁拿起書契,仔細(xì)端詳上面的每個字,生怕漏掉了什么重要內(nèi)容。
“我看了,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只要到時候把紙換成專用紙張即可,看來這份書契,老板已經(jīng)準(zhǔn)備了很久。”
“既然爹都說了,那我也就放心了。”
“楚捕頭什么時候有空?可否帶我去和老板見上一面?”
“現(xiàn)在就可以。”
“好,等我叫輛馬車,然后我和爹爹一起隨你去,可否。”
三人對視一眼,互相點(diǎn)了點(diǎn)頭。
……
楚銘門外叫了一輛馬車,張澤貞一路上都在犯嘀咕,事情為何進(jìn)展得如此順利,特別是這個楚銘,在這件事上這么上心,不會有詐吧?
楚銘作為一名經(jīng)驗(yàn)豐富的捕快,一眼就看出了張澤貞的心思,他主動打破平靜。
“張姑娘不必?fù)?dān)心,我為你做這些事,只是不想浪費(fèi)了你的廚藝,就像當(dāng)初幫助我的那個人一樣,幫助更多人。”
“沒想到楚捕頭身為一名武將,卻是如此心思細(xì)膩,善解人意的一個人。”張澤貞夸獎道。
“張姑娘過獎了,之前就因?yàn)槟愕膸椭笕嗽黾恿宋业馁旱摚f我辦事迅速,替民解憂,所以,我一定得好好報答你。”楚銘笑著回答說。
談笑之間,就到了這家酒肆所在的位置,三人下車一瞧,眼前為之一振。
張澤貞終于明白,這家店鋪為什么只賣50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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