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母債子償
張澤貞心里非常不服氣,前世的她可是名牌大學(xué)畢業(yè),哪里沒文化了,再沒文化,也比她那個家庭婦女強(qiáng)。
于是剛走出,她就和張揚(yáng)氏小聲抱怨道:“娘,她竟然嫌棄我沒文化,她才沒文化呢,明明吃得連筷子都不舍得放下,嘴里還不停地挑刺兒,一點禮儀都不懂。”
“貞貞,娘知道你受委屈了,許趙氏不一直都是這樣嗎?你又不是不知道。”
“哼!我就奇怪了,她這么一個尖酸刻薄的人,怎么生出來許悅這樣一個悶葫蘆?”
“貞貞,別怪娘多嘴,你和許悅的婚事,要提前做好打算,娘也不想強(qiáng)迫你,你要是覺得不合適,那咱們就和他提退婚。”
張揚(yáng)氏這一句話倒是提醒了自己,她和許悅之間的事情還不清不楚呢。
“先等等吧,看他以后的表現(xiàn)再說,反正我不急。”
“好,娘都聽你的!我們寶貝女兒做什么都是最好的。”
“張大娘,貞貞。”
兩人聽見有人喊自己的名字,轉(zhuǎn)身一看,原來是許悅來了。
“你們聊吧,我去看看孩子們。”說完,張揚(yáng)氏就識趣地離開了。
“你怎么過來了?沒有陪你那位有素質(zhì)有文化的母親吃飯嗎?”
“貞貞,你不要介意,我娘她剛才確實有些失禮,我代她向你道歉。”
“道歉?有好處嗎?”
“好處?”這話問得許悅一臉懵。
“對啊,道歉沒有好處,誰會接受?”
“額,你要什么好處?”
“那我得好好想想,你怎么也得把今天的碗洗了吧?其他的,再定。”
“好。”
給許悅安排好事情,張澤貞就出來了,看見許趙氏坐在那里郁悶生氣,她自然不能錯過這樣的機(jī)會。
“許夫人,什么事情,讓您如此憂傷?”
一看是張澤貞過來了,許趙氏立刻變得端莊起來,優(yōu)雅地說:“沒什么事,就是我那兒子,總讓我操心。”
“兒孫自有兒孫福,許悅這么優(yōu)秀,自然會有自己正確的決斷。”
“是,我兒隨我,從小就聰明伶俐。”
張澤貞聽到許趙氏自吹自雷,心里相當(dāng)鄙視。
“不過,張姑娘,我說兩句。你可千萬別覺得我啰嗦,我也是為了你好。”
“您但說無妨。”
“這女孩子不比男人,相比于事業(yè),更需要好身材和好學(xué)識,這樣才能嫁一個好的夫君,將來才能有個穩(wěn)定的依靠。”
“多謝許夫人提醒,但我覺得,女孩子的事業(yè)和愛情一樣重要,否則后半輩子只能靠男人養(yǎng),若是男人不要自己了,那豈不是就要面臨拋棄的危險?我說的對吧?夫人。”
許趙氏聽到這番歪曲言論,瞬間對張澤貞的好感全無。連努力擠出來的一絲笑意,都帶著虛假。
“也是。”
“我們吃好了,就先離開了,小菊,結(jié)賬。”
“不用了,許夫人,這頓飯我請了,歡迎您下次再來。”
“你們是小本生意,我怎么能占你的小便宜呢?”
“不必?fù)?dān)心,許夫人,我這里雖然店面很小,但生意興隆,不差您這頓飯錢。”
“那就謝謝張姑娘了,小菊,咱們走。”許趙氏不愿意再和張澤貞多說一句話,轉(zhuǎn)身就走了。
“慢走啊,許夫人,路上小心!”張澤貞滿臉欣喜地目送她離開。
看著這么多剩菜,張澤貞很是心疼,不過,她突然有了好主意。
她從廚房拿了一瓶苦酒,然后,悄悄地道盡了許夫人所剩的飯菜中。
回到廚房之后,她對許悅說:“許公子,洗完碗就趕緊過去吃飯吧,對了,你母親剩下那么多飯菜,可不能浪費(fèi)啊,收拾殘局的任務(wù)可就交給你了。”
許悅:……
“別這么看著我啊,我這小店本來就掙不了幾個錢,自然不好浪費(fèi),你說呢?許公子?”
看著張澤貞不懷好意的笑容,許悅心里有種說不出的緊張。
但他覺得確實是母親有失禮的地方,所以還是勉強(qiáng)地回答了一句:“奧。”
聽到許悅的回答,張澤貞開心地像個孩子,“那咱們吃飯去吧,許公子。”
許悅隨張澤貞來到剛才許張氏吃飯的桌子前。
“請吧,許公子,嘗嘗我的手藝如何?”
許悅夾起一口肉,又嘗了一口果子,連連稱贊:“好,味道相當(dāng)不錯。”
“好吃就行,許公子記得把這桌清干凈。”
他點點頭,于是又拿起勺子,盛了一口湯,一口下去,他臉色突變,表情猙獰。
張澤貞立刻說:“許公子,怎么回事?難道是我的手藝不和你口味?是味道太重了嗎?”
許悅一聽就是她還在對剛才的事情耿耿于懷,所以只能忍著巨酸的湯,一口咽了下去,然后說:“沒有,口味正好,一點也不重。”
“那就好,多喝點,許公子。”
這一幕讓坐在一旁的張揚(yáng)氏都看不下去了,雖說許趙氏確實說話有些刻薄,但許悅這孩子還是不錯的。
見女兒去算賬之際,張揚(yáng)氏趕緊走到許悅面前,端走了那鍋倒入苦酒的湯,并小聲說:“許公子,你可多見諒。”
“沒事,大娘。”
另一邊的大郎也跑過來,悄悄地對許悅說:“先生,我和你一起吃吧。”
許悅開心地點點頭。
終于,在一家人的共同努力下,這頓帶有報復(fù)性的飯終于吃完了。
張揚(yáng)氏一行人先離開店里,只留下張澤貞和許悅做最后收尾。
但好巧不巧,天空烏云密度,不久便下起了小雨。
“貞貞,外面下雨了,咱們也早些回去吧。”
“好的,我去拿兩把雨傘。”
張澤貞翻來倒去,最終只找到一把傘,她只能告訴許悅:“這里只有一把傘,要不湊合湊合得了。”
“也行,趕緊走吧,看看路上有沒有馬車,趕緊叫一輛。”
兩人把店的門窗鎖好,邊走邊找車輛。
許悅打著傘,但這把傘只夠遮住張澤貞一人,于是他只能把自己的多半個身子漏在外面。
“你看你都淋到了,你往我這邊靠靠。”
“沒事,我還好,找到車一會兒就到了。”
兩人盡量往繁華的街巷走,但由于雨越下越大,路上根本沒什么人,即使有馬車經(jīng)過,車上也都坐著人,根不沒有誰愿意為他倆停下來。
“冷不冷?”許悅關(guān)心的問。
“還好,不知道這得走到多會去?你娘不會擔(dān)心,我把你賣了吧?”
“都這會兒了,還在這說風(fēng)涼話。”
“瞧你太沒勁了,這叫苦中作樂。”
“實在不行,咱們臨時找一間客棧先歇息一下,等到第二天再說。”
“咱倆孤男寡女,夜不歸宿,成何體統(tǒng)?你不在乎?我還在乎呢。”
“你腦子里凈想些什么?咱倆當(dāng)然開兩間客房了。”
“你覺得我家人和你家人會相信咱倆所說的嗎?”
“隨他們,反正嘴長在他們身上,我們也管不了。”
“沒想到你平時像個悶葫蘆似的,關(guān)鍵時候,還能擔(dān)得起事。”
“你看,前面不遠(yuǎn)處有個客棧,咱們走到那里,在外面等一會兒,倘若還是不行,就在此住下。”
“目前也只能這樣了。”
此時,張澤貞特別懷念現(xiàn)代生活,如果回去不,還能打個電話,報個平安。這在古代,別說電話了,連送信的都這不到。
“你嘀咕什么呢?”
“哦,沒什么,快走吧!”
兩人一路小跑,終于到了這家客棧,上面寫著“心緣客棧”四個大字。
許悅放下雨傘,問張澤貞:“要不進(jìn)去吧?這么晚了,想要找到馬車估計很難了。”
“那我爹娘那邊,該如何給他們報平安啊?”
“只能明天再說了。”
“哎,先這樣吧。”
于是,兩人走進(jìn)客棧,一個中年男人笑臉相迎。
“掌柜的,給我們開兩間客房。”許悅說。
“不好意思,客觀,今天客房緊缺,就剩一間了。”
“掌柜的,您能給想想辦法嗎?我們這,開一間也不合適啊!”
“姑娘,真不是我為難你們,今天趕上下雨,很多客人延誤了行程,就留下來住宿了。”
“那其他的店?”
“姑娘,不是我胡說,你去找找,方圓5公里,你找不到第二家客棧,不信你可以試試。”
“掌柜的,那就給我開一間吧。”許悅爽快地付了錢。
“好勒,客官,二樓左邊第一間就是。”
“多謝老板。”
“就一間客房,怎么睡啊?你這也太倉促了點。”張澤貞有些抱怨地說。
“你再和老板叨叨幾句,這一間也被人搶走了。”
“怎么可能?”
此時,樓下又有人進(jìn)來詢問:“老板,開間客房。”
“不好意思,客觀,人已經(jīng)住滿了,最后一間剛被訂了。”
“哎,真倒霉。”
聽到這話,張澤貞選擇了閉嘴。
許悅則一臉得意地看了她一眼。
打開房門一看,一間較大的屋子內(nèi),只有一張床,旁邊是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
“你睡床,我睡地上,如何?”
“可以,算你是個正人君子。”
“我一直都是好嗎?”
“這可不是你當(dāng)初提退婚的時候了?”
“這事都過去這么久了,不許再提了。”
“好吧好吧。早點歇息,明天早點去店里。”
……
一晚上都沒等到女兒的張揚(yáng)氏,在堂屋前來回走動,張善仁則勸說道:“我覺得女兒肯定會自己想辦法的,你也不要太擔(dān)心了。”
“你是怎么當(dāng)?shù)模颗畠哼@么晚了還不回來,外面還下著大雨,你就不知道關(guān)心嗎?”
“你冷靜點!女兒和許悅在一起,兩個人相互也有個照應(yīng),不會有大問題的。”
“那可沒準(zhǔn),你看看許趙氏今天那個態(tài)度,擺明了是不喜歡貞貞。”
“貞貞又不和她過,管她做什么,咱們還是早點休息,明天天一亮就去店里找她。”
“嗯。”張揚(yáng)氏雖然放心不下女兒,但眼前確實也沒什么好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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